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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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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耶诞节的脚步逼近,甜心饼屋的生意越来越好,一出院后,萧恬心就全心投人工作。自从那晚夜寒星真的替她弄来牛⾁面之后,她的心就完全被他的关怀充塞得満満的。

  可是,当他因工作回得去赌城之后,她和他又失去了联络,原本満怀的感动与期待,一下子又跌入谷底。

  另外,这些天她也隐隐觉察出罗平对她的态度变了,甚至有一两次他想表态,却被她巧妙的带过,才没让他说出令彼此尴尬的话。

  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恐怕是放不下夜寒星以外的男人了。

  她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恋爱吧。只是她从未想过相思竟如此难熬,才分开没几天,她却好想好想他…

  陷入沉思的萧恬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忙进忙出的罗平已经叫了她好几声,最后索性在她的眼前直晃动,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呃,对不起,罗乎,有事吗?”她尴尬地笑了笑。

  “该出发了。”罗平提醒道,同时将一大箱的欧白芷饼⼲搬上停在店门口的货车上。

  “呃。”她才想起来,数天前她接获一笔奇怪的订单的事。

  说它奇怪,是因为订货人不但大方地付清了所有的费用,连同车费也计算在內、唯一的条件就是指名要她亲自运送这批货。

  她本不想答应的,但是对方说他是夜老太太的好友——马堤,所以,她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可是,罗平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单独送货到邻州,也就是拉斯维加斯太危险,于是自动放弃休假,陪她走一趟赌城。

  在所有的糕饼送上货车后,他们坐上车。

  “罗平,待会儿送货完之后,你将这货车开回去和家人过圣诞节,反正,饼屋也要等到放完年假才重新营业,你早点回家休息,免得你妈咪说我这个老板不通人情。”

  “她不会。我想送完货,先送你回家,然后再…”

  “不用了。我已经和我妈联络过了,她说她会来接我。”她不想⿇烦他。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不想让⺟亲认为罗平追她,又在她⾝边碎碎念。“你确定?”他还是不死心。“当然,她可是我妈呀!”她朝前方笑了笑。“那我——”“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四肢健全,”她晃动着自己曾经受过伤的手与脚。

  一阵静默后,罗平终究还是沉不住气,说出这几天来一直想对恬心说的话:“恬心,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着他严肃的口吻,她很想阻止他,可是未来的五个小时內,她都将和他济在这小小的驾驶座內,不说话似乎又不可能,所以她还是妥协了“你说吧。”

  “你——夜寒星这个人——你对他——”他说得支支吾吾。

  “他是一个帮助过我的——恩人吧。”她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那时的他,好酷哟。她是因为他的酷而对他着迷的吗?

  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爱情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一个恩人这么单纯?”他不信。

  “你不要这样问,有些事连我也弄不明白。”她想结束这个话题。

  长她四岁的罗平,快速地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小心一点、他不是你这种心思单纯的女孩惹得起的。”“谢谢你!”她就算想惹他,他也没反应啊!

  这几天他不就完全没和她联络吗?唉!

  “希望你别怪我多嘴,我只是怕你吃亏。”罗平又道。

  “谢谢。”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便假装‮觉睡‬,避开与他交谈,并想着她和夜寒星的种种。

  忽然间,她好像明白她与夜寒星的关系,及自己的心态了!

  对他而言,她只是牌桌上的一只菜鸟,而他是十拿九稳的发牌员,她明知自己赢的机会渺茫,但是一旦上了赌桌,连最不贪心的人,也会一把接一把地下,为的就是想嬴它一次。偏偏她自不量力地想赢“他”这个大奖!

  唉!像他这样一个优质的大奖,怕是许多⾼竿的赌徒所觊觎的对象,所以她只有瞠眼看的份!

  唉…他现在在做什么?会想她吗?

  恬心啊恬心,醒醒吧!

  ★★★

  货车驶进內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后,罗平连忙叫醒装睡的恬心“再告诉我一次,送货的地址。”

  “呃——”她迅速地张开双眼,抓起地图“圣路易北路…在这里左转,然后到了夕阳街再右转。”

  “谢谢。圣路易路…看来这个订货人是个有钱人。”罗平试图找话说。

  “我想是吧。”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找到订货人的门牌。

  “就是这里了。”萧恬心透过车窗往外看,意外发现这座有如皇宮般的巨型别墅,安静得像一座没有人聚会的欧洲教堂。

  罗平打开车门,下去按门铃。

  等了一分钟,没半个人来应门。萧恬心也下了车“难道全部去度假了?可是他说屋里会有人的啊!”

  罗平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六点半了。”

  “嗯…”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先送你回去,再回来送货。”今天是平安夜,他不想让她为了这批货无法和家人共聚。

  “不行。我和妈咪约好六点四十五分至七点之间在这里见面,还是你先回去和家人聚餐吧!据我了解,伯⺟会因你没回家而不开动,我不希望你又因为我而耽误耶诞大餐。”

  “恬心,我不放心你。”他不想离开她。

  “我说过了,我很好,你总不能‘永远’保护我吧!”她意味深长地瞥着他。

  “但是,我愿意永远——”话未尽就被她打断。

  “罗平,我们永远都是工作好伙伴。现在我以老板的⾝分‘请求’你先离开。”

  罗平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以前那个萧恬心变了!为一个男人变了,而那个男人却不是他。唉!

  “好,你一定要小心,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吧。这别墅区的外面有严谨的警卫,你快走吧,代我向你父⺟问声好。对了,我那儿还有份礼物是要给伯父伯⺟的。”她跑回车上取出礼物。

  罗平也在这时将欧白芷饼⼲搬下来,放在别墅门口。在接过她的礼物后,朝着站在门边的萧恬心大喊:“耶诞快乐!”接着,便重新启动货车,缓缓前行…

  “耶诞快乐!”她朝他舞动着纤细的小手,‮白雪‬的安格拉羊⽑衫及一条合⾝的白长裤,佐以一条白⾊的丝巾,寒风中的她,就像守护别墅的甜美天使,似幻又似真。

  罗平从后照镜中看了又看,再次喟叹!

  他知道,他永远都得不到她。

  ★★★

  左等右盼一直没瞧见⺟亲的萧括心,决定到前方的警卫室等候⺟亲,至于饼⼲就放在原处,反正货款她已收到,而她也按照指示将它们送到这里,算是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

  太阳渐渐西下,黑暗慢慢笼罩大地,路灯也在这时亮了起来

  铃——她的‮机手‬突然响起。

  “喂——”

  “恬心,妈大概还要半小时到,你要小心点哟。”连花在话筒邵端大叫。“哦,我知道,”收线后,她准备往前走。

  谁知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

  “耶诞快乐,恬心。我是房艳,我今晚会到赌城玩,你要不要出来?”

  “我还在送货,你会到哪里玩?如果顺利的话,也许我可以赶上和你见面的时间。”她忽然好想见见她的死党o

  “我要去赌城最有名、又是由‮国中‬人开设的赌场——寒星赌场,大约晚上九点以后…”房艳在电话那端说道。

  “寒星赌场!?”萧恬心忽然征住了!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已经订好房间了。”房艳催促问道。

  一道強光这时从萧恬心的正前方射了过来,她一时之间睁不开眼,连忙以手掩住。

  “恬心!恬心——”房艳在电话那端继续喊着。

  “对不起,我待会儿打电话给你——”她连忙关上‮机手‬,小心地移动⾝体。

  车灯也在这时关上,车主缓缓地从驾驶座走了出来,萧恬心这才看清来人——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夜寒星同样疑惑地看着一⾝‮白雪‬的萧恬心。

  她真适合白⾊!

  “我是来送货的。”她据实以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送货?”他看着自己家门前的一箱东西,蹙起眉凝视着她的晶瞳。

  “是一位叫马堤的先生订的一箱欧白芷饼⼲,特别要我送来的。”

  马堤是谁?怎么知道他家?

  等等!他想起来了!

  下午,他⺟亲打电话给他,要他来这里拿一箱礼盒,还特别叮咛说,这礼盒是她送给他的耶诞礼物!

  难道这个礼物就是这些——饼⼲!?

  他不吃甜食的,⺟亲这么做是方了什么?

  不对!

  他霍然明白了,这个“礼盒”不是饼⼲,而是送饼⼲的人!

  突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

  萧恬心见他不言不语,又陷入尴尬中,暗呼妈咪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我想…我还是到社区的警卫室等我妈妈好了。”她胡乱摸了下头发,抬脚准备走人。

  他却一把接任她的腰,意味深长地朕着她“你不打算等订货的人了?”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彼此轻易地嗅到对方的味道,及感受到肌肤亲近的颤动。一阵天旋地转的撼动,一下子缩近了彼此曾经刻意保持距离的心…

  “我——你——”她几乎没法说清一句话。

  “我想,我就是那个该收下饼⼲的主人。”他越来越靠近她。

  “什么?”她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我想,我该回去了。”

  她柔弱无骨的玉手“明示”他该放开她了;他却将她楼得更紧。

  “呃!”她低声呻昑了声。

  “你⾝后的别墅是我的。”虽说他在陈述事实,却又好像只是在找话说。

  “你的别墅?”她的大脑还没完全恢复正常。

  “对,我的。”他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大掌也缓缓抚着她的背脊、腰肢…

  “啊!”她忽然明白地惊叫出声“也就是说,我已经将货物交给订货人?”

  “算是吧。”

  “那、那我的责任已了.我该回去了!祝、祝你耶诞快乐。”这会儿她可是用足了力打算挣脫他的怀抱。

  可他却一语不发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对准她的朱唇,火热地覆盖上去萧恬心一下子就迷失了。

  长这么大,她从没有被一个心怡的男子这么热烈的吻过,如今这一吻,几乎摧毁她向来单纯的城堡。她晕了、醉了,醉在他浓烈的男性气息里,也醉在他的狂野吮吻中,更醉在彼此的激情里

  同样的震撼也在夜寒星的心中炸开。

  他的女人几乎没有断过,燕瘦环肥、东西方美女,从来都是自动送上门的。别说一个吻,连⾝体自动奉上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那么激动,甚至‮望渴‬得到她。

  他一直排拒她,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吻,竟吻出他对她深蔵的占有欲!

  一想到可能有其他男人会这么靠近她,他的妒嫉就如火焚,烧得他痛苦难耐。

  他喜欢她的唇,尝起来有种甜甜的滋味,虽然她的反应略显笨拙,但这个吻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震撼!一种浑然忘我的迷情,迅速在体內爬升…

  她似乎被他牵引到一个陌生而激情的境界中!不噤低昑出声,孰不知这声娇昑,点燃了两人间更狂暴的激情。

  他的吻转而从她耳际、发梢、粉颈,一直隔着衣衫往下延伸,像寻宝似地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美丽。

  滚烫的激情再次沸腾,一波波的欲火似要呑袭彼此般…他的大掌再也按捺不住地钻进她的上衣里,立刻找到丰盈的双峰…

  “呃!别——”顿时,她从这过于大胆的‮逗挑‬中醒了过来。“夜一一寒星——别这样…”

  她的低唤轻微,几乎很难辨识,但是他还是听见了。他菗回大掌,还不忘为她整理衣衫。

  她红着脸不敢看他,贝齿下意识地咬着下唇,一脸不知所措。

  “别咬,否则我会再吻你。”他语带警告,但那俊美的容颜却是带着微笑。

  她不懂他!他怎么突然…不过她还是听话地服从他!松开了唇。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很傻,但是她就是陷下去了,傻就傻吧。

  “你打算怎么过耶诞夜?”夜寒星也不解释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事。

  “我——没有。等等,有。”她慌乱地回覆他。

  “到底有还是没有?”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因先前的激吻而赧红的小脸,突然间,他又想吻她了!

  “我的好友邀我一起去赌场玩,我还没有决定…”她一脸无助。

  “叫她一起来我的赌场吧!”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小手,打算上车。

  “可是我妈说她要来接我回家…”她边走边嚷。

  “打电话给她,就说你跟我在一起,当然,还有你的好朋友。”他自作主张地递出自己的‮机手‬。

  “我有‮机手‬。”她掏出‮机手‬,像是中琊般地快速拨着⺟亲‮机手‬的号码。

  “妈,我要和房艳一起过耶诞…”她交代着行踪,却没有提及夜寒星的名字。

  他不在意她怎么说,反正他们的耶诞夜正要开始…

  上车后,他体贴地为她系上‮全安‬带,抬头时,却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双峰。

  她全⾝立刻感到一阵颤抖,差点呻昑出声。

  而他则漠视方才那不小心的碰触,及对自己造成的“反应”立即启动车子。他怕自己不快点开车,他会在车內要了她。

  “饼⼲——”她忽然惊叫道。

  “我会让人来处理。”他头也不回猛加油门,绝尘而去…

  ★★★

  今年的耶诞夜,寒星赌场十分的热闹,许多观光客分别包着巴士前往赌城的每个赌场,各家赌场也使尽全力宣传、布置及增加各类的活动。使得原本该在家聚会的人们,纷纷转向赌场欢度。

  房艳也在萧恬心的回电之下,匆匆赶到寒星赌场。当她的红⾊跑车驶进停车场时,却发现位置较好的停车位全被占走了,不噤一肚子抱怨。

  突然,她眼尖地瞥见一个空位,倏地转动方向盘,倒车进去,可是与此同时,一辆黑⾊的莲花跑车也往那里行驶而去!

  吱地一声,两辆车双双紧急煞车。

  “搞什么名堂嘛!”房艳气冲冲地拿了皮包从驾驶座走了出来,毫不畏惧地挡在黑⾊的房车前方。

  对方不得已,只好下车。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一⾝火红的房艳仿若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美得令人无法逼视。

  那各司机解释:“你已经错过那个车位,而我的车是直行的,我想,我没有错。”

  “你不知道,当前方的车子准备后退到他镇定的车位时,后方的来车,有义务让它,而非抢占吗?”她可不认为对方有理。

  “你已经错过那么远了,所以——”

  “没有所以,这个位置是我的!”

  “‮姐小‬,你太不讲理了!”那司机也不让。

  “你敢批评我!?是你的老板要你这么做的吗?”她光火了,快速地瞥了黑⾊房车后方的模糊人影。

  “你这个女——”他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车门被开启的声音。

  “汉克,‮姐小‬永远是对的。”安东尼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倏现。

  “少爷——”汉克立刻退到安东尼的⾝后。

  房艳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应该是个混血儿,而且还是个英俊的混血儿。

  他那张琊里带俏的俊颜,八成拐骗过不少纯蠢少女的心,只要被他的电眼扫到,恐怕很难逃过他的迷魂障。不过,她一向对这种男人很感冒。

  而安东尼勾着琊气的浅笑,也在评量眼前的房艳,暗自惊叹!她是个美得冶艳,也美得自信的漂亮宝贝,一点儿也不输给外国妞!

  房艳根本不理会他的打探,更不想便宜安东尼,旋即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个位置就是我的。”她⾼傲地抬起下颐。

  “请!”他的眼睛仍在放电,流露出他惯有的风流笑容。

  “那就谢了!”她转⾝上车,却没发觉⾝上的皮夹掉了出来,匆匆停好车后,便立刻绕道离开安东尼他们。

  而一直盯着她的安东尼,却走近她的跑车旁边,抬起那只皮夹。

  酒红⾊的HERMES皮夹,而且这是真品!

  他笑了。这是全球最贵的品牌!

  这个女人——算她有眼光,也有品味,而且还和他的“观点”不谋而合!因为,HERMES正是他企业的品牌之一。

  打开皮夹,他看见她的⾝分证。她叫房艳…看到一旁她的名片,他菗出其中一张,清楚地瞧见她的大哥大号码及她的职称。

  她是个室內设计师,而且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他在波士顿的其中一栋别墅,还是她设计的呢!

  只是当时,他不在⿇州,全权委托他的特助处理及监工的,所以,彼此自然不认识。

  不过,现在他们认识了。有意思!

  他不慌不忙地拨起名片上的大哥大号码——

  “喂,房‮姐小‬吗?我捡到你的HERMES的皮夹…”也许他可以借此威胁她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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