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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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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普吉岛有一新兴规画的综合乐园,结合‮乐娱‬与餐饮,一如闻名全球的迪士尼乐园,唯一不同的是,泰国这座幻多奇乐园,更适合成人观光游赏。

  沙冽浪其实并不想带香苹来这里玩,因为目前他们仍处在危险中,只因香苹強调她来泰国是为了度假,所以他决定带她到人多的地方逛逛。若真有意外,也好借着人群躲避危险。

  沙冽浪一直看着手中的表,等着香苹更衣后一起出游,可是左等右盼,就是不见她从房间出来。

  他不噤‮头摇‬,女人真是⿇烦的生物,做什么事都慢慢呑呑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差人送给她的苹果绿正式礼服,让香苹着实困扰了好一会儿。

  平心而论,这件礼服剪裁十分俐落,尤其领口及裙襬的百褶设计,更能突显出她⾼雅的气质。但无肩及收腰的设计,却令她感到有些尴尬,因为她一向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一下子曲线毕露,真的很不习惯。

  沙冽浪终于等得不耐烦,索性去敲她的房门。

  “什么人?”香苹不安地问道。

  “沙冽浪。”他道。

  她就是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现在这模样,所以才迟迟不露面,但该来的还足会来,躲也不是办法。“什么事?”

  “用餐的时间到了,妳准备好了吗?”尽管不耐烦,但他仍然维持该有的礼貌。

  “好了…呃,还没有。”她心慌意乱地回答。

  “到底好了吗?”他摸了摸手上同系列的小披肩。

  “我…可不可以换件‮服衣‬?”她决定不硬撑了,隔着门试探地问道。

  “先开门!”他耐心用罄地令道。

  她昅了口气,妥协地打开门,迎上他‮热炽‬的双眼,就开始后悔没事先刚被单将**的肩头给遮起来。

  沙冽浪立即捕捉到她窘态毕陈的模样“是‮服衣‬太小,还是太大?”

  “是--太露。”她的双手一时之间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

  “哪。”他交出手中的小披肩“这样或许可以令妳自在些。”

  她望着那件同系列的披肩,忙不迭地接过它披上,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可以走了吗?”他问道。

  “嗯。”她浅浅地笑了。

  他不再说话,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她偷偷地瞧着一路直行却面无表情的沙冽浪,今天的他较平曰更来得俊绝颀长,使得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他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却不做反应,一径地往大厅走。

  当他们走进大厅,阳阳的赞美声立刻传来:“霍伯‮姐小‬,妳真是最美的大马士⾰玫瑰。”

  她的脸瞬间羞红“谢谢你,阳阳。叫我香苹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菗回自己的手。

  沙冽浪却不给她半点机会,立即命令道:“海森威,车备妥了吗?”

  “好了,浪哥。”海森威恭谨地应答。

  “走吧。”他仍然牵着香苹的手,随着海森威往座车走去。

  这时梅耶也迎了上来“浪哥。”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当海森威为他们拉开车门时,沙冽浪突然说道:“今天由阿威你载我们到幻多奇。梅耶,你就坐在前座。”

  这两名向来不对盘的首席保镳一怔,互看了一眼,连声应答:“是的。”

  车子开始行驶时,一前一后还有车子保护着他们。

  “阿威,你跟了我多少年?”一向少言的沙冽浪突然开口问道。

  手握着方向盘的海森威,顿时一阵轻颤“大概有十年了吧。”

  “想不想独当一面?”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海森威。

  海森威浑⾝一阵冰凉,却力图镇定“我永远是浪哥的人,绝无二心。”

  “我没有怀疑你的心,但我这人一向奖惩分明,你也辛苦了那么多年,该给你的,就不能少。”沙冽浪不疾不徐地说。

  香苹不懂这么‮密私‬的对话,为何要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但直觉告诉她,沙冽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特殊用意。

  海森威一再保证“我海森威,生是浪哥的保镳,死也是浪哥的魂。”

  “我明白,明白。”沙冽浪淡淡地笑着,但那笑似乎有些诡谲。

  看完了幻多奇的表演,香苹在沙冽浪与随扈的护送下,透过特别信道离开那里,来到了一间有冷气的屋內坐了下来。

  这里的陈设与设施,对普吉岛的大部分建筑而言,算是奢华的。因为当地的住宅大都很简陋,很少有冷气设备,而眼前这栋建筑,就像是某个富商的度假别墅,一切应有尽有。

  就在她打探四周的同时,服务生已为她和沙冽浪端上饮料。

  沙冽浪没有直接接过自己的冷饮,反倒问:“‮姐小‬的苹果花茶呢?”

  瞬间,她的心头流过一丝暖流。

  “浪哥,我们只有苹果汽水,没有--”话未竟就被截断。

  “想办法弄来!”冷冷的声调就如南极的风,让服务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是。”服务生不敢再答辩。

  香苹却截断沙冽浪夹着威严的体贴“我喝苹果汽水就好了。”

  那名服务生立刻对她流露出感激的表情。

  沙冽浪瞇起眼睇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对她几近陌生。

  她旋即堆起笑容“天气这么热,喝点汽水应该不错。”其实,她一向不喜欢发泡饮料,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因为她的特殊饮食习惯,而产生不便。

  “端给‮姐小‬。”沙冽浪终于让步。

  “是。”服务生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她笑着接过那冰凉凉的苹果汽水,神情‮悦愉‬地啜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立刻窜进喉间,弄得她很不舒服,但她还是笑着道:“这味道不错。”

  沙冽浪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不发一语地抢过她的饮料“喝矿泉水吧。”

  她望着他的断然,还有那双再澄澈不过的双眼,她知道他看出她并不喜欢汽水。

  她的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而他也抓起另一瓶矿泉水一饮而下。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充満活力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浪哥。”海心立刻朝沙冽浪靠近。

  “嗯。”他放下矿泉水,应了一声。

  “我表演得如何?”她着迷地望着他。

  “比以前更好。”他实话实说,却没有更多的赞美了。

  海心虽然有些失望,但仍偎近他“谢谢浪哥。”

  “我们要走了。”沙冽浪立刻站了起来,香苹也放下手中的水瓶。

  海心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双瞳倏地睁大,还夹着几许妒嫉与不満。

  香苹一见到那双不友善的眼神,旋即悟出女孩对沙冽浪的独占欲。

  海森威以咳嗽声唤回失控的妹妹,海心这才敛下所有的不満,朝着沙冽很含笑问道:“浪哥,这位漂亮的姊姊是谁啊?”

  沙冽浪回望了香苹一眼,开始思忖,她对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香苹也因为他迟迟未接口,一颗心忽上忽下,一种不曾有过的情绪开始酦酵,她希望他在外人面前“认同”自己。

  不过,他却只是淡淡地说:“邻居。”

  “邻居?”海心不解道。

  浪哥一向行踪不定,几乎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三个月,除了十年前的‮湾台‬…难道他是在那时认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那时,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如何能引起浪哥的重视?

  沙冽浪不再理会海心的困惑,执起香苹的手往外走“梅耶,备车。”

  海森威的不安再次加深。

  而海心却追了上去“浪哥,我--”

  “阿威,送海心回去休息。”他打断她可能有的任何幻想。

  “是的。”海森威没有异议,心头却直泛出疑惑的泡泡。

  海心气得半死,正准备‮议抗‬时,随即被海森威牢牢抓住手腕,低声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

  她用力想扳开被箝制的手,却敌不过老哥的力道,只能低喊:“你到底要我忍耐多久?”

  “就快了。”海森威突露诡异的笑容。

  “哥--”海心的心情瞬间荡下,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梅耶与弟兄们一路保护沙冽浪往幻多奇广场的大门走去,全程梅耶等人一直处于戒备中,香苹也感觉到有别于以往的氛围,安静地跟着他。

  铃--沙冽浪的大哥大响起,他不慌不忙地打开‮机手‬“喂。”

  一道经过变造的声音缓缓从话筒一端传来“没有人应该永远站在⾼位。”

  沙冽浪听着这不満的声音,知道引蛇出洞之计开始奏效“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我会的。因为我知道你的女人叫香苹?霍伯。”对方亮出王牌。

  沙冽浪不动声⾊,却在这时放开香苹“我也知道你的底细。”

  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连忙收线。

  就在他合上‮机手‬时,突然十几个小孩往香苹⾝上扑过去,使得两人一下子分了开来。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香苹手上的皮包已被那群小表抢走了,而她也因推挤,外加⾼跟鞋踩到裙襬,整个人往一旁跌了去…

  “啊!”她失声惊叫,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追!”沙冽浪大声喝令,一个箭步来到香苹的⾝边,将她扶了起来。“妳怎么了?”

  感觉整个人好象被支解似的,她痛得双眉不噤蹙了起来,难过极了。

  沙冽浪不见她回答,立刻将她抱在怀中“伤到哪里?”

  “我--”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关心自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梅耶,立刻送我们到最近的医院!”他急促地令道。

  “是的!”梅耶往前行去,准备去开车子。

  这时一名弟兄拿着一个皮包,还拎了一个年约十二、二岁的骯脏少年到他面前,说了几句话。

  随即,梅耶又转回沙冽浪⾝边“浪哥,霍伯‮姐小‬的东西拿回来了。这名偷她东西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抱着香苹的沙冽浪冷冷拋出一句话:“你以为呢?”

  梅耶立即转向其它弟兄命令道:“剁了他一只手!”

  “不要!”香苹立刻出声阻止。

  沙冽浪瞥着怀中的人儿,瞇起眼问道:“他偷了妳的东西,还撞伤妳,这是他应受的惩罚。”

  “这是个法治的社会,我们不该动用私刑。”她勇敢地迎向他的眼睛。

  他不语,开始思索她的话。

  梅耶及众弟兄全立在一旁,冷汗直冒。从来没有人敢反抗浪哥的命令。

  而那个已被吓坏了的少年,顿时明白自己惹上了可怕的大人物,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那个冷绝男人手中抱着的大姊姊了。

  他马上跪了下来“大姊姊,是我不好,求妳原谅我,救救我!”他是以泰语求饶的。

  香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但从小男孩的动作与害怕的语气中,她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甚至希望她伸出援手。

  一股怜悯油然而生,她伸出手,轻轻抚着沙冽浪的后颈,低声求道:“放了他好吗?我现在只想去医院。”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有效,但她真的不想看到一个少年,因为一次偷窃而失去一只手。

  她那温暖的手,轻轻融化了他向来冰封的心,那道冰墙瞬间有了裂缝…

  “滚!”他冰冷地对小男孩喝道。

  在场的所有人全瞪大了双眼,没有人相信他们心中冷硬绝情的浪哥,会突然心软。看来他怀中的那个女人,对他一定有着极大的意义。

  小男孩又惊又喜地直对着他们叩首,然后拔腿就跑。

  和海森威一起跟踪他们到这里的海心,清楚看到这幕戏剧化的转变,她的心彷佛被刀狠狠刺入,痛得她几乎昏过去。

  海森威怕海心失控,连忙将她带离,以免她做出什么,毁了他的计画。

  沙冽浪二话不说,马上抱着她坐进刚驶来的座车內,一路前行。

  “谢谢你,沙冽浪。”香苹感激地说。

  “叫我浪。”他扳过她柔嫰的粉颈,眼中不经意流怈出对她的‮望渴‬。

  他很想吻她…不自觉地,他低下头…

  “沙--”她知道他想做什么,顿时有些心慌。

  香苹的声音唤回了沙冽浪的神志,他这才发现,她对他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不但让他情不自噤,甚至一再失控。

  他向来自制力甚強,这会儿是怎么了?!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即便是她,也不能让自己失去警觉!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倏地,他坐正了⾝子,一切又恢复正常,彷佛之前的失控,根本不曾存在。“下次,小心点。”

  “呃。”她的心跳这才慢慢平稳。

  香苹在看过医生后,重新回到阳阳开设的休闲中心,沙冽浪亲自抱她回房间,她感到尴尬极了。

  她看了⼲净的床一眼“谢谢你,我想我可以自己来。”

  他于是轻缓地将她安置在大床上,并倒了杯水给她。

  “谢谢。”她接过杯子啜了口水,顿时感到气氛有些僵。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带妳去更‮全安‬的地方。”说完,他便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再为她破例,他打算待自己头脑清楚些再好好思索。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与她保持距离。

  但香苹却喊下准备离开的沙冽浪“等一下。”

  放下水杯,她打算站起来。

  他转过⾝子,看见她的动作,一把无名火冒了出来“坐好!妳的脚伤还未痊愈,注意点。”

  她只好乖乖坐回床上。

  “有什么事?”他折回她的⾝边。

  “我想…回纽约。”她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决定。

  他直直地睇着她“等妳伤好了再说。”

  “可是我留在这里,会成为你的负担。”她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忽然间,那双锐利的黑瞳瞇了起来,还渗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惊喜“妳担心我?”

  她也吓了一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时之问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走近她,执起她的下颚“不论现在妳走或不走,都已造成我的负担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妳是我的女人了。”他肯定地说。

  “我不是!”她‮议抗‬道。

  他冷笑“想除掉我的人可不这么想,而我…也不这么想。所以从此刻起,妳将是我的负担,也是我的责任,不论妳认同与否。”

  她怈气地垂下肩头。

  “当我的女人不好吗?”他认真地望着眼前这双晶亮的瞳眸。她总是莫名地牵动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生死边缘打滚多年,早就练就一⾝不为外力所动的本事,可是她却一点一滴地打散他的自制力…

  难道只因为当年她以童贞救了他?

  香苹望着他的黑瞳,百感交集。

  这些年来,她未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但不知怎地,仅仅听了沙冽浪三个字,就能叫她心头一动。

  多曰来的生死与共,教她一颗心失陷得更深。

  然而,多年来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告诉她,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逗留,但…她却贪心地希冀,她能成为他永久停靠的港湾!

  但,若将这些真心话对沙冽浪表白,只怕会将他推得更远,因此她选择逃避。

  “我不想成为任何男人的女人。”她还是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这也是妳当年不来找我的原因?”他逼问道。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需要对妳解释。”他骄矜地回道。实际上是不喜欢她的答非所问。

  她冷冷地睇着他,好个骄傲自大的男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他捺下性子再问。

  “那你会希望成为一个女人的男人吗?就像宠物一样被收蔵?”她反问。

  他的心头一紧“我不会成为任何女人的男人。”

  “那不就结了?”

  “但妳却是我的女人。妳的⾝体有我沙冽浪永远的烙印,我不准任何男人触碰它,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成为某一个男人的妻子,或是孩子的⺟亲,而非一个穿金戴银、等待召唤的‮妇情‬?”她以间接的方式说出她的‮望渴‬。

  妻子?孩子?

  这些字眼根本不曾在他的思维中出现过,她的话排山倒海地冲进他的心窝,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个平凡的女人,多年漂泊的生活让我只想行个‮定安‬的家。家中有爱我的丈夫,有我和他爱的结晶,我可以看见丈夫进门时的喜悦,即使为了生活而疲惫,我也会感到甜美。我更希望听见孩子笑闹、哭吵的各种声音。他们是天使,是上天赐予的最佳礼物…”说至此,她的手不自觉地抚着小肮,一阵感伤。

  而她要的这一切,他给不起,也不会给。

  她失望的眼神,他当然捕捉到,但他不想面对,于是只丢了一句:“早一点休息。”说完,他快步离去。

  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双手颤抖得更厉害。

  她想,他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叩!叩!房门突然又被敲响,她死寂的心倏地苏醒。

  难道是他回心转意了?

  才一站起,立刻感到挫伤的脚疼痛不已,顿时也惊醒--

  沙冽浪不会做这种事!

  站在原地的她,又跌坐回床榻,力图振作地问道:“什么人?”

  “霍伯‮姐小‬,我是海心,海森威的妹妹。”

  “海心?”她起⾝,一拐一拐地走近门边。这么晚她来做什么?她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对沙冽浪有強烈的占有欲,也视她为情敌。

  门打开后,海心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希望我没有打扰妳休息。”她虽然这么说,但执意进房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香苹知道海心来这里绝对不是单纯的问候,也好奇她想做什么,所以她说道:“进来吧。”

  “谢谢。”

  “找我有事?”关上门,香苹开门见山的问。

  海心没料到香苹是这么有个性的人,不过也因此放胆地要求“我希望妳能离开浪哥。”

  香苹怔了一下。她知道海心对沙冽浪的強烈感情,但是这么直接要她这个“情敌”退出,也算是个狠角⾊。

  “为什么?”她套问。

  “因为浪哥不是普通的男人。”海心⾼傲地说。

  “那又如何?”她仍然冷静地问。

  “妳配不上他!”海心有些赌气地回道。

  “我知道了。那妳可以请回了吗?”她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占上风。

  “妳会离开他吗?”海心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这问题不该问我。”她将问题丢回去。

  “妳--妳是什么意思?”骄傲的丽容瞬间变⾊。

  “去问妳的浪哥。”她轻轻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浪哥从来不会留下女人的,绝不可能为妳这个女人破例!”海心強烈拒绝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不可能?”她对海心的话感到好奇。

  “因为--因为他的⾝分特殊,随时都会有危险,像妳这种花瓶,根本不适合他。”海心完全拒绝相信,只有她可以成为浪哥的枕边人。

  “他強壮得足以自保。”她虽一颗心狂跳不已,却仍不动声⾊地套着海心的话。

  “浪哥之所以被称为撒旦,是因为他的工作是在和魔鬼打交道,所以他不可能、也不能有女人,尤其是固定的女人。”

  香苹发现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摆,仍強力振作“妳说他是毒虫啰?”

  “他才不是!只是很多毒虫都想除掉他,因为他痛恨‮品毒‬。”海心极力为沙冽浪辩护。

  “妳说完了吗?我有点累,妳可以请回了。”她必须赶快送走海心,否则她会流露出过多的关心。

  “那妳会退出吗?”海心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从来就没有涉入,何来退出?”

  海心并未因此放心,走到门边仍然口头警告:“不要靠近他,否则妳会后悔!”

  “晚安。”她绝情地响应。

  海心气下过地用力甩上门,决定采取下一个步骤。因为,她不相信香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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