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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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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喝了酒就一定会想抱女人…这一点,风铃果真见识到了,不止见识到,而且亲⾝体会那股‮狂疯‬的激情…

  下了出租车,雷扬连让她用走的都赚慢,抱着她大步进屋,一脚蹋上门,把她放下,她的脚尖才碰到地,人都还没站稳,那带着酒气霸气男人气的吻就猛地罩上她,醺得她也跟着有些晕陶。

  “怕吗?”

  “不,不怕…”

  她双手怯怯地攀住他,他的吻从她的唇落上她敏感纤细的颈,然后是锁骨、耳寓,惹得她浑⾝激越咚嗦,一股陌生的狂流在她体內乱窜,情不自噤发出近乎低泣的娇昑…

  “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我是你的妻子,本来就该属于你。”

  闻言,他垂眸凝娣,眸光情动。

  “扬…”她‮腿双‬发软,站都站不住,只好紧紧攀住他。

  他的大手移至她腰间,再绕到她前面短裤的拉炼,指尖轻轻拨动,短檐便沿着她均匀秀丽的腿而落地。

  她面⾊嘲红,羞得低下头,却见他的大掌顺势探进她的‮腿双‬之间,隔着底裤包覆住那‮密私‬的柔软…

  她颤声呻昑,⾝子隐隐抖颤着,下意识的想逃开他那过于‮密私‬的探索与触摸,才转⾝就让他由后抱住--

  他的大手环在她腰间,下腹的硬挺密密的贴着她的臋瓣,毫不避讳的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望渴‬。

  小脸红到不能再红了,风铃屏住气,动也不敢动,雷扬却开始由后进攻她的耳垂耳窝,大掌先是探进她的背心內轻抚她紧绷的平坦小肮,一路往上罩住她柔软的‮圆浑‬,再探进她的內衣里,轻捻起那敏感的‮红粉‬蓓蕾…

  “啊…”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指尖挑起她体內的漫天情嘲,像激越的浪不住狂袭而来!

  他探⾝封住她的娇昑,像点了火苗似的大掌,却片刻未曾停歇的在她曼妙有致的曲线上肆意游移,将她的情欲燃点到极致…

  被他吻着的她哭了,因为承受不住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终于,雷扬把被情欲‮磨折‬得哭泣的小妻子揽腰抱起,笔直的往他房间走去:而她,风铃,终于在这‮夜一‬成了他雷扬真正的妻。

  十点二十五分,阳光隔着窗透入,风铃有些酣懒的在大床上醒来。

  这一觉睡得分外深沈,让她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谁的床上,直到她起⾝掀开被子看到自己一丝‮挂不‬,惊呼一声再忙遮住⾝子、看到⾝边睡着雷扬,这才恍然忆起昨晚,不,该说是今天清晨发生的事…大事。

  她真的跟他那个了…全⾝上下都被这男人看过摸过,连她那一声叉一声令人害羞的叫喊全都给这男人听见了…完了!羞死人!风铃紧抓着被单,将脸埋进去。

  虽然她本来就是他的妻,跟他那个也是应该的,但他是病人,而且打从新婚之夜那天吻了她而差点犯病晕倒之后,她连跟他要个吻都不敢想,没想到他可以那样抱她,激情狂野得让她差一点怕房子都让热情的他给烧起来。

  喝了酒的男人,果真都想抱女人…如果不是她在旁边,扬也可能抱别的女人吗?

  想着,风铃有点不安了她只是刚好在他喝酒的时候在他⾝边,所以他才抱她?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像抱她那样的激情吗?雷扬昨天喝了不少酒,抱了她之后的记忆还有多少?会不会睁开眼睛就全忘了?

  一连串的问题,想得她心都拧了。

  风铃看了依然沈睡中的雷扬一眼,悄悄的下床穿好‮服衣‬,像小偷似的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前发呆了好一会儿,眼角突然瞄到桌上的闹钟--哇!已经快十点四十分了?天啊!她早上有课耶!

  风铃随手抓起包包把书塞进去,脚上套了一双旧布鞋就往外跑。

  幸好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用跑的,应该还来得及上第四堂课,风铃就这样一路冲过去,短发乱糟糟,‮服衣‬是背心和短裤,她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也顾不得自己穿什么来上课了。

  冲到教室时,刚好打钟,是第三堂课的下课时间,风铃跑得气喘吁吁,看老师没有要下课的意思,只好蹲低⾝子从后门溜进去;老师当然看见她了,却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讲课。

  上了一整堂有听没有进去的课之后,钟声再次响起,老师才一踏出教室,风铃就累得整个人趴在桌上。

  “臭风铃,你穿这幺凉快来上课是何居心?”好友张美珍收好书包跑到她面前,看看她‮白雪‬匀称的腿,再看看她紧贴在背心底下的窈窕曲线,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真没想到你深蔵不露耶,娇小遍娇小,竟然该有的一样也没少,厚…忍不住了!”张美珍伸手捏了风铃‮腿大‬一下,风铃怕庠的缩起,小脸也从桌面上探出来,脸红红地看她一眼。“说什么啊!”“就说你…啊!你,你,你竟然…”一连三个你,张美珍瞪着风铃的脖于,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啊?”风铃低头看看自己,‮服衣‬没穿反啊,就是贴⾝了点而已,胸口也没沾到东西,美珍⼲什么见到鬼似的?

  “…是谁?谁在你⾝上种那么多草莓?汪洋还是⾼克理?”张美珍一副没逼问出来就绝不放她罢休的表情。

  种…草莓?!

  风铃愣一下才搞懂张美珍说的是什么,心虚得整个人惊跳起来,抓起包包就往厕所冲,张美珍当然也不放过她,追在后面跑。

  丙真…很多颗草莓呵。风铃看着镜中的脖子,一张脸比草莓还红了。

  “到底是谁?快说!”张美珍一张脸凑过来挡住镜面。“汪洋还是⾼克理?说!这么明目张胆的种!要昭告天下也不是这个样于!你是不是跟人家上床了?没傻成这样吧?连女朋友都还没正式当哩,就直接跳上床?”风铃看着张美珍,两只手在脖子上不安的摸来摸去。“现在怎么办?唉,我今天要请假了!

  对,我要回家了!”“喂,你还没回答我是谁哩?汪洋还是⾼克理?”风铃看她一眼。“都不是啦!”“什么?都不是?!那是谁?”“就…唉呀,你不要问了啦。”风铃羞得冲出了厕所,埋着头就往前跑,打算就这样冲回家。

  “你再跑,我今天不帮你请假喔!”张美珍紧追在后。

  风铃跑得更急了,一边跑一边还要看张美珍有没有追上来,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秒,好死不死的竟撞上一堵墙--“唉吻。”再次被撞得头昏眼花,风铃直觉地抓住可以抓住的东西好稳住⾝子。

  “你很习惯在校园里横冲直撞吗?小学妹。”听这声音…不会吧,那么巧?风铃扬眸,刚好对上汪洋温柔的笑容。

  汪洋微笑的低头看她,这次没有老师在旁,扶在她⾝上的手也不打算移开了,正要取笑她两句,眼尖的他却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

  笑意在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不悦。

  风铃也感应到他落在脖于上的目光,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你跟我来!”汪洋突然抓住她的手往校园的角落走。

  “学长…”风铃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这么生气的学长是她没见过的,虽然有点害怕,但她还是乖乖的跟他走。

  学校在大学里并不算大,穿过中庭再绕到教室的另一面,汪洋拉着风铃来到美术系专用教室外的一棵大树下:中午这间美术教室没有人用,地点算是僻静少有人迹,可以算是说话的好地方。

  他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眼神深沉难懂,像是被重重的打击了。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耐性再转弯抹角,以他对她的认识,她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如果她的脖子上有那种东西,就表示她已经有了男人。

  可是,不可能。她跟他走得最近,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应该早就会发觉到,而同学或学弟妹应该也会来跟他通风报信,可是什么都没有,不是吗?除了她失踪似的这一个暑假。

  “学长…那是…”“我知道那是什么,你有男朋友了?是谁?”“我…”风铃垂下脸。

  他却把她的脸抬起,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难道不是?才一个暑假,你就爱上别的男人了?”“学长…”要她怎幺说呢?一个暑假,她就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老婆,这样奇迹似的发展谁会信?偏偏是真的。“没错,我是曾经喜欢过学长,可是很对不起,因为我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也不是,所以,我也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跟学长说,毕竟,我一直不是很确定学长对我的感觉…”“要怎样才能确定?像这样吗?”汪洋陡地将她拉进怀里,俯⾝吻住她的唇。

  她愣住了,呆了半晌才赶忙将他推开,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子刚好抵靠在大树⼲上。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她捣住唇,有点惊慌失措,想到自己竟然被老公以外的男人给吻了,突然觉得好愧疚。

  “为什么不可以?其它男人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吗?如果早知道你并不如你所表现出来的单纯洁白,我也不必想等你再长大一些,结果呢?

  你竟然轻易的就辜负我对你的心意!”“对…对不起。”风铃的泪流下来。“但事情并不像学长想的那样,我不是…总之,如果我伤害了学长,我很抱歉。”她并不知道呵,学长对她的情有那么深浓,一直都是淡淡的,淡得让她常常要猜想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淡得让她以为就算对方约她出去看电影吃饭,也没什么太特别的意义,就只是一点好感再加上学长学妹的特殊关系罢了,她真的没有想太多。

  或许,如果她没有嫁给雷扬,那么很久很久以后她跟学长有可能会谈恋爱,但,那毕竟只是如果啊。

  “所以,你真的有男人了?”汪洋逼近一步,一时之间没法子接受自己竟然是被放弃的一方。

  是…”风铃点点头。“对不起。”“是谁?”就算失败,总得要知道自己败在哪种男人手上。

  “那个…我不靛说。”汪洋挑挑眉。“该不会是有妇之夫吧?”雷扬算有妇之夫吗?算吧,只不过他的妇就是她。唉。

  风铃不语,汪洋还当她默认,再次一把将她扯入怀中--“跟我在一起吧,让我爱你。”汪洋紧紧抱着她。“虽然我不能让你过很富裕的曰子,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请你不要放开我。”“学长…”她如何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呢?

  而且老公还是他的老师?“你听我说,学长--”“对不起,打搅到两位了。”温柔低嗓薯地冒出来,接着探出的是雷扬那张笑得比阳光还暖的俊颜。

  “老师!”“扬?”两个人同时叫出声,唤的却是不一样的称谓,再接着,是风铃迅速从汪洋怀里跳开的举动。

  雷扬的眸中带笑,一派尔雅,看不出他此刻真正的情绪,风铃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否会在意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

  经过昨夜,不,该说是今天早上,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同,可是她不确定雷扬是否记得发生过的事,毕竟他当时喝了很多酒,又或者,就算他记得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只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想抱女人,而她刚好是自动投怀送抱的那一个而已。

  “你刚刚唤老师什么?”汪洋耳尖,侧过脸问风铃。

  风铃看了雷扬一眼,见他似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好摇‮头摇‬。“没有啊,能唤什么?”“我听见你叫老师的名字,你认识这位老师?

  不,不对,我应该问,你跟老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而然的叫老师的名字?”风铃咬咬唇,不擅于说谎的她有点无法承受汪洋突来的咄咄逼人。

  雷扬看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回答,让她觉得好难堪。

  他还是不愿承认她是他的老婆吗?如果是这样,她自己承认是他老婆不就是自职其辱?搞不好她说了,他还会笑笑的对她说:“这位同学,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话来哩。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他逼不得已娶来的坤喜新娘,她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从来都不是。

  雷扬看着她眼底的犹豫、痛苦和伤心,一双俊眉也跟着拧起。

  刚刚在校园里,远远地就看见汪洋拉着风铃的手一直往这边走,他不放心的追上来,是对是错呢?

  她不愿意在曾经喜欢过的学长面前承认他是她丈夫,这样的意思似乎很明显。

  是他太⾼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偏偏已经犯了错…如果他没有抱她,现在的他就可以毅然放她走,就像他当初娶妻是权宜之计,也没打算要和对方地久天长,偏她对他这般痴念,傻瓜似的说她爱着他…现在呢?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还是在测试他对她的心意?

  “学妹--”汪洋等得不耐烦了,看看老师又看看风铃,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似的,在这场戏里担任一个小丑的角⾊,惩昏了!

  夏天的风吹啊吹,大树上的叶子摆啊摆,这里明明站着三个人,却安静得像是无人迹的地方只有风吹草动。

  风铃昅了一口气,终是做了决定--“他是…我表哥。”这样说,他应该会很开心吧?风铃说完昅了一口气,却觉一阵酸意掩鼻。

  啧。表哥?她竞说他是她表哥?

  雷扬挑眉,觉得好笑,在瞬间别开的眸,淡漠的飘过一抹黯影。

  “表哥?”汪洋意外极了。

  “对,表哥,不过这是秘密。”风铃咬唇,既然说了谎,也只好一直说下去。“因为怕某些可能会有的⿇烦,所以我们在校园里假装不认识。

  所以也请学长不要说出去,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汪洋看看两人,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放心了?还是被什幺东西蒙混了?

  他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风铃不想再待在这里。话落,旋⾝疾步离去,看也没再看雷扬一眼。

  “真的…是表哥吗?”汪洋看着风铃离去的⾝影,轻轻地问着⾝旁的雷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雷扬没有回答他,反问:“你真的很爱她吗?”“嗯,应该。”否则,看到她被种草莓时,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吧?“我只是想等她长大一点。

  没想到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她也爱你吗?”汪洋侧脸看了雷扬一眼。“应该吧,至少,是喜欢的。可是我笨啊,没把握住这喜欢,一转眼,就让她从手里飞走了。”“也许还来得及,只要你是真心的。”“真的吗?”汪洋的眼在瞬间晶亮起来,却在下一秒钟黯去。“不,看起来,我的机会非常渺茫,学妹绝不是个随便会让人抱的女人,如果她会让对方抱就表示…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很爱吗?

  也许是风铃这女人天生骨于里就有那种牺牲奉献的因子存在?

  又或许因为愧疚?

  还是因为自己⾝在其中所以看不清明,就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是爱自己的?雷扬有点搞混了。

  美术系教授的办公室,就在中午汪洋跟风铃谈话的那棵大树下不远处,一楝红砖⾊大楼的一楼,窗外绿木扶疏,花意盎然,杵在窗边往外望,别有独树一帜的风景况昧。

  打从十分钟前看了桌上的那份文件后,雷扬就一直拿他的背面对办公室的这名访客,当人家不存在似的。

  访客手上的荼也喝光了,口渴得要命,只好自己当起主人替自己斟杯茶,一杯又一杯,转眼间已让茶壶见底,却没见雷二少爷有转过来跟他说话的意思,这怎么可以?就算征信业不是什么⾼档的行业,可是⾝为老板之一的他也是很忙的。

  “雷二少爷。”连续唤了两声,才见雷扬回眸,见他还在场似乎诧异不已。

  “咦,你还在?”说完,自己先笑了,从菗屉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袋推到这名访客面前,里头是一张巨额支票。“瞧我的记性,真是失礼。”

  “二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贵人多忘事嘛。”来人看也没看一眼便把信封收进口袋,起⾝打算走人。“如果以后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一通电话就帮您办妥,请不要客气。”

  “我会的,谢谢你。”

  “那我走了。”雷扬点点头。“这件事请务必保密。”

  “这是最基本的商业道德,请少爷放心。”

  “慢走。”目送访客离去,雷扬这才缓缓坐下,把桌上的文件重新拿起翻阅。

  桌上的分机却在此刻响起--“你好,我是雷扬。”

  “姐夫,我是云云,风云云,你记得我吧?”

  雷扬眸光一闪,唇角轻勾起一抹笑。“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没忘记就好。”话筒那头的风云云,声音听起来愉快极了。“姐夫,妈咪叫我拿东西给姐姐,可是我一直联络不上她,想把东西送到姐姐跟姐夫住的地方去,姐夫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吗?”

  “好。”

  “那我在门口等姐夫喔?”

  “嗯,就这样。”挂上电话,雷扬陷入沈思中,半晌才把桌上的文件收好,起⾝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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