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鸠占鹊巢
想不明白吴浩也不多想,装出一副⾼兴地样子,说道:“金记书!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早上我接了好多个电话,都说金记书你跟傅星宇的关系特别的铁,如果我想要处理这件事情你一定为站出来阻止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些人的眼光简直太低俗了,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记书您公私还是特别分明的。”
金星宇听到吴浩的话,气愤地大声问道:“吴记书!你告诉我这话是谁说的,我非找他好好地问问,我金星宇什么时候公私不分明了,虽然我跟傅总的关系特别的好,那也是私交,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公私怎么能够混为一谈,说出这种话的⼲部简直是太不负责任了,吴记书!在这里我向你表个态,这件事情一定要严查,而且要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我们都绝不姑息,同时我准备今天下午专门召开一场杜绝暴力执法的专题会议,对全市各地的执法部门进行一次大检查。”
吴浩原本还以为金星宇把自己叫来是为傅星宇做说客,让自己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金星宇这番阔论⾼谈让他感到惊讶的同时,心里早已经想好准备应付傅星宇的那些推脫之词也变的毫无用武之地,他看着金星宇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里特别纳闷,暗想道:“这个金星宇今天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劲,竟然想把这件事情给扩大了,难道说他跟傅星宇两人并不是一条心,或者说两人之间已经产生裂痕,不对啊!前几天傅星宇请客的那次两个几乎就像导演跟编剧,一唱一和的,今天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去钻吗?”
想不明白吴浩只能静观其变,他等金星宇信誓旦旦地讲完话,马上迎合道:“金记书!您这番话讲的实在是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到时候工作上有些阻力,但是现在又您这话,我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对全市各地的行政执法部门进行一次大整改,相信进行这次整改之后我们市的各个职能部门的工作风气一定会大有改观。”
金星宇见吴浩入套。⾼兴地应和道:“吴记书!你这个点子非常好,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针对各个执法部门进行一次工作效率的检查。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时间落实这项工作。看来省委把你调来我们闽南市工作真是一个明智地决定,下午的会议上我会一并宣布这项工作。到时候你尽管放开手脚去⼲,有祸我帮你挡着,有成绩那都是属于你的。”
金星宇的这番话如果是对别人说也许就会让那人感动地士为知己者死,可是他却选错的对象,低估了吴浩地能力,如果这件事情金星宇表示反对地话,也许吴浩根本就不会怀疑金星宇的动机,可是他非但没反对。反而摆出一副全力支持地样子,让吴浩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是什么,不过吴浩怀疑归怀疑,但是并没有将怀疑表露在脸上,反倒是装出一副振奋人心地样子,激动地说道:“金记书!谢谢您对我的工作支持,没有您的支持,就没有接下来的胜利果实,所以请您就放心!有过我自己扛着,有功劳算您一份。”
金星宇见到吴浩脸上那副激动地样子。心里暗喜:“原本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只要这么简单的一抚弄,竟然就激动地找不着北。我看也不过如此吧!”
“吴记书!我是市委记书,是班长,这些都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尽管放开手去⼲,出事我兜着着,出成绩算你地。”
此时的吴浩満脑子全部被那些想不明白的疑惑所占据着,他不明白金星宇这样做的真是目的,但是又隐约的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所以现在的他必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下来仔细的琢磨金星宇如此反常的行为,否则下一步他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吴浩想到这里,笑着奉承道:“金记书!有您这样地班长,我们地工作就好做多的,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您交代地工作。”吴浩说到这里,甚至连自己都感到恶心,随即告辞道:“金记书!那我就不打搅您工作了,再见!”说着吴浩就转⾝走出金星宇的办公室。
金星宇看着吴浩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影,眼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办公室大门,心里暗念道:“傅星宇!吴浩!希望你们这次能够斗的你死我活。”
吴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关上,甚至连看文件的心思都没有,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想着金星宇今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葯,吴浩将自己跟金星宇的对话从头到尾仔细的回忆了一次,他总觉的自己离答案很近,但是又摸不着头绪,这时一声刺耳的机手铃声将吴浩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吴浩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机手,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见是管彤的机手号码,心想:“难道这件事情的都已经传到省城了,这不可能吧?”想归想,吴浩还是将机手凑到耳边,富含磁性地问道:“不知我们的管大记者今天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吗?”
管彤早上来上班听到新同事们都围在那里议论什么,从不八卦的她之前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一位同事提到“咱们闽南市新来的副记书!”这几个字时,管彤不自觉的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同事们聊的话题,当她听到同事说到吴浩昨天在石湖被打的消媳,突然感觉到芳心一悸一疼,下意识地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満脸焦急地走到那堆同事面前,问道:“你说什么?吴浩昨天在石湖市被打?那伤的重吗?”
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管彤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他们几乎不相信的看着管彤那副焦急的表情,联想到管彤放弃省电视台的工作主动要求调到闽南市来工作,即她跟吴浩前后调到闽南市的时间差,在场地几位记者几乎同时发挥他们充分的想象力。其中一位女记者则是暧昧的看向管彤,戏谑地回答道:“管彤!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我老公说,现在市里都在传。有人说吴记书被打的面目全非,有地又说吴记书只不过被打了一拳。现在已经去上班了。倒是你在的举动相当有问题,怎么我没说到这位吴记书。你就这么紧张,难道你跟他认识?”
管彤闻言,这才发现地表现有些过激,当她看到同事们那异样地目光时,小脸不自觉腾地红了起来,心虚地回答道:“我跟吴记书是朋友,之前他在省台播送的那条《发展中地周墩》的报道就是我做的,当时吴记书就是周墩县委记书。所以刚才听到你们议论他,我就多嘴问一句。”
管彤的解释连她自己都说不过去,何况是这些善于挖掘八卦的记者们,众人都以暧昧的目光看着管彤,之前那位女记者好像找到新闻题材,抓住管彤刚才的过激反应不放,笑着问道:“管彤!你刚才的表现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朋友之间关心,反而有些像情人之间地担心,当我得知你主动要求调到咱们闽南市电视台的时候,心里就觉得特别的纳闷。要知道省电视台可是我们这些记者挤破了脑袋都想往里调的单位。可是你却⾝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自己主动申请调到我们闽南市电视台来。不过现在看来你调到我们闽南市电视台来工作还真的有目的,你快给我们从实招来,你跟我们市新调来的这位年轻的吴记书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咱们市里可是有许多女同胞都把他当做择偶对象,不过我听说他好像已经是有妇之夫。”
管彤看到所有同事异样的眼光,小脸上那缕晕红变的更红起来,心虚地解释道:“小娟!我看八卦衷漂这个栏目到是挺适合你地,竟然分析起来一套又一套地,如果这不是我本人的事情,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地以为有这样的事情,我告诉你,之前我就是给吴记书做过一次采访而已,我跟吴记书之间只有普通的朋友关系,绝对没有像你想的那种不纯洁的关系,至于我调到闽南市来工作地事情根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全属巧合,再说了人家可是咱们闽南市委副记书,而且他爱人更是闽宁市委记书,人长的又非常漂亮,我只是一个小记者,跟他爱人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能够入得了吴记书的法眼,所以希望你们千万不要胡乱猜测,要是传出去了搞不好会影响到人家。”
众人看到管彤那副心急的表情,心里几乎认定管彤跟吴浩之间有这某种关系,之前被管彤称呼为小娟的记者,更是乘胜追击,表情暧昧地看着管彤,讲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管彤姐!原来是你单相思啊!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调到闽南市来了,我看你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着吴浩吴记书妻子不在⾝边鸠占鹊巢!”
当初连管彤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执意要调到闽南市来工作,说她爱上吴浩吧,几次她都否决了这个可怕地想法,脖不时的告诫自己吴浩是有家庭的人,甚至还找借口歪曲自己內心中的实真想法,认为自己只是相当的欣赏吴浩的才华,希望成为吴浩仕途道路上的一位见证者,看着吴浩平步青云,一路走向人生的辉煌,可是现在听到小娟这么一说,管彤才意识到这个被她刻意忽略的原因,此时她満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內心里的这个实真的想法,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吴浩,而这次之所以申请调到闽南市来,为了就是趁吴浩的妻子不在⾝边,好趁虚而入,甚至还有一个更让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她的心里竟然有那种想成为吴浩情人的想法。
发现自己这种不现实的想法,慌张地管彤极力地否定这种想法,心虚地回答道:“小娟!你的想象简直太丰富了吧?还鸠占鹊巢,难道你不知道作风问题对一个员官来讲是多么的重要吗?你没接触过吴浩,所以你不明白吴浩到底有多么出众,当时我到周墩去采访,那时候吴浩刚好调离周墩,结果你没有看到那天他离开时的场面。整个县委被群众围得水怈不通,你们知道群众为什么围县委吗?他们都是得知吴浩要调走了,所以自发的来县委送吴浩,那天据我地了解。周墩的一半以上的商户都停业,目的只有一个来送他们心里最敬佩地县委记书。而我也是经过那次采访之后。开始对吴浩之前在周墩的所作所为产生好奇,但那经此是好奇。或者说我欣赏吴浩地才华,可是绝对没有你想地那种复杂的爱了情了什么地。”
“当时那新闻我看了,不过我还以为那新闻跟我们平曰里采访一样事先安排好人,然后在让他们被一些台词,接着摄影拍成新闻,全县群众都来送吴记书,这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得场面,现实中怎么可能有呢?管彤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吧?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记者。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小娟和其他几位同事听到管彤的话都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其中一位记者疑惑地对管彤问道。
管彤见到大伙都不信她说的话,眼睛里露出坚定地眼神,表情肯定地说道:“这件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至于为什么群众会自发地来送吴浩,答案很简单,因为吴浩在周墩担任县委记书的四年里,让周墩从人均收入不足两百的贫困县成为一个人均收入达到八百的旅游县城,而且他还在县财政相当紧张的情况下,让全县各部门进行节能减排。紧缩开支。将省下来的钱用于补助贫困生学,发动⼲部落实到户。让周墩全县没有一个失学儿童,我们大伙都是记者,自然明白什么是做作,什么是现实,当时你们没在现场,如果那时你们在现场的话,相信你们都会被那种氛围所感动,从县委到出城的公路几公里长的人流,群众们不舍的目光,吴记书就是这样离开周墩地。”
“原来这都是真地,当时看了那段新闻我就在想,他们那里找到那么多人来拍新闻。”小娟听到管彤的介绍,若有所思地说到这里,纯真的大眼里毫不保留的流露出崇拜的光芒,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管彤问道:“管彤!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想鸠占鹊巢了,你一定是因为这次采访,结果就拜倒在吴记书的风采当中。”
管彤气恼地瞪了小娟一眼,说道:“你这个家伙,人小鬼大,満脑子都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对吴记书绝对只是欣赏,那有像你说的那种什么爱,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出去办点事情。”管彤说着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小坤包,转⾝向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还说欣赏呢!我看你是得知我们吴记书被打,急着去见他吧?”管彤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可是小娟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话来,让管彤差点摔了一跤。
走出办公室的管彤并没有坐离开办公楼,而是坐着电梯来到顶楼,她站在顶楼的凉台上任由着海风吹拂着她的脸蛋,回想刚才发生地事情经过,心里好像打破了五味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手里拿着电话,不断地对自己说:“我们只是朋友!我们只是朋友!”考虑再三之后,管彤终于鼓起勇气,给吴浩打了过去,她听到吴浩的话,马上对吴浩问道:“吴记书!听说你昨天在石湖市被一位城管给打了,你没事吧?伤势严重吗?”
吴浩没想到管彤竟然真的是为这件事情而给他打电话,満脸惊讶地问道:“管彤!谢谢你的关心,只不过被踢了一脚而已,我没什么事情,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我被打的事情已经传到省城了,或者是有人给你们打电话提供这条新闻消息?”
管彤得知吴浩没有大碍,心也就放宽了许多,旋即美眸里闪过一丝狡猾,娇笑道:“是啊!今天早上我刚到台里来上班,大伙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想到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看看要不要亲自赶到闽南市来慰问你。”
“不会吧?真的已经传到省城,虽然现在是信媳代,但是这个消息传的速度也真的太快了吧?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久的时间,竟然会传到省城。”吴浩听到管彤的话,心里是相当的吃惊,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对管彤问道。
“扑哧!”管彤见吴浩信以为真,忍不住笑出声来,娇艳绝美的粉脸上充満了秀美风情,得意笑道:“你这个傻瓜,我是故意骗你的,告诉你一个相当震惊的消息,我调到闽南市电视台来上班了,前天刚来报道,我们虽然接触的并不多,但是我认为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现在我调到闽南市来工作,你这个记书大人是不是应该表示一番?”
吴浩听到管彤的回答,心脏就好像做蹦极一样,一下子从⾼⾼的地方掉了下来,不过得知管彤调到闽南市电视台来工作,虽然觉得不解,但是他还是相当欣喜地回答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调到闽南市来了,看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有缘,以后在闽南能够有你这个朋友,相信曰子也会好过很多,今天晚上我请客,算是给你接风,等下午下班之后我派车去接你,到时候我带你到江边吃海鲜。”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吴浩的那句“看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有缘,以后在闽南能够有你这个朋友,相信曰子也会好过很多”让管彤听的是相当受用,再加上吴浩说晚上请她吃饭,更是让管彤绝美的玉容绽出一丝醉人的笑容,秀长睫⽑轻轻一扇,淡笑脆语:“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到时候我等你的电话。”吴浩跟管彤彼此在电话里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通话。
吴浩放下电话,心思马上回到之前跟金星宇的谈话,却总是摸不清头绪,毕竟他来闽南市没多久,对金星宇的了解仅限于片面,所以他必须找一位了解金星宇的人,至于谁最了解金星宇,那就是他的对手许俊杰,许俊杰和苏強跟金星宇斗了这么多年能彼此都拿对方没办法,说明许俊杰一定相当了解金星宇,想到这里吴浩迫切的希望跟许俊杰沟通一番,让他帮忙分析下金星宇早上的反常行为。
吴浩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许俊杰打了过去:“老许!你好!我是吴浩!你早上有空吗?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下?”
“吴记书!我待会有个会,大概要到十点半以后结束,如果事情不急的话,我们十点半以后再联系你看怎么样?”吴浩的话声刚落下,电话里就传来许俊杰的回答声。
吴浩闻言,看了看手表,点头回答道:“好!那我们就定在是十一点的时候联系,到时候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心里有个结想让你帮我好好的琢磨,琢磨!”
许俊杰虽然不明白吴浩对什么事情那么困惑,但是吴浩能够来找他,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一定相当的终于,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吴浩说道:“没问题!你刚到闽南对这里还不熟悉,中午我们找个地方边吃饭边聊,地点就由我来定,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那行!到时候我等你的电话,再见!”吴浩听到许俊杰的话,当即回答道。
吴浩的性格是想不明白就暂时不去想,所以当他琢磨不透金星宇的动机时,他⼲脆也不再去想,⼲脆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