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临终前的心声
楚越和和一行人出了树林后。已经有一波人在树林外等候。
萧凌远远地就看到了走在前面从树林中出来的楚越。微微打量了一番后。连连点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家中的人听到急报后。这次还带了医师一起过来。楚越见兰心梅⾝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人也已经醒了过来。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正和她⾝旁的萧忆蓝说着话。
见到楚越从树林里出来。兰心梅的目光朝这里看来。萧忆蓝正说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来。这一看之下。萧忆蓝小嘴突然一崛。站起⾝来就远远地叫道：“死阿越。一去半年也没个信。我总被那林大庆欺负。你再不回来我可要亲自去找你评理哩！”
“大庆那么憨实。应该被你欺负才对吧！”楚越微微一笑。⾝体一晃。萧忆蓝只觉眼前一花。楚越就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正面带微笑。
“死阿越。你…”萧忆蓝张大嘴巴。吃惊不已。犹豫了片刻才道：“老实交待。你现在什么级别了。你居然瞒了大伙这么久。不行。我要和你比试切磋一下！”
“大庆怎么没有来？”楚越没理会萧忆蓝。只是随口一问。转过头来见萧忆辰走了过来。笑了笑便迎了上去。
萧忆辰打量了楚越几眼。笑道：“半年不见。大变样了啊。怪不得忆蓝想跟你比试。若说你半年前还是默默无闻。低调得过了头。甚至被人嘲笑。可现在却是锋芒毕露。气势惊人啊！”“还不是被人给逼的。想低调都不行了！”楚越无奈叹了口气。想想一路被人跟踪追杀的曰子。他处处小心提防。还真是唏嘘不已。
和萧忆辰聊了几句。得知大庆心情不好。在家中没有出来。萧忆蕊留在家中照顾。楚越心中觉得有异。也没有多问。便走到萧凌面前。只说道：“一切顺利！”
虽然只四个字。但萧凌完全楚越说的是什么。只是点点头道：“平安回来就好！”但接着。楚越又带着质疑地问了句：“可是家中是否顺利？”
萧凌说道：“家中的事。回去再说吧。哦。对了。你跟我来！”
楚越不解。还是跟着萧凌走了半截。来到被几名士兵挡住地一辆马车前。只见那位米叔和紫衣女孩正站在那里。紫衣女孩看着他在微微出神。那米叔却是打量着他含笑不语。
萧凌带着楚越过来后。对那位米叔道：“米先生。我们一边聊吧。让孩子们好好谈谈！”
米叔点点头后。经过楚越⾝边时。看着他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和萧凌走开了。
这紫衣女孩正是迟迟归来地萧忆茹。只是在楚越的印象中。萧忆茹当时还是个凶巴巴的小丫头。如今长大**后。却完全变了样。出落得亭亭玉立。曼妙婀娜。神情恬静从容。有一种內蔵的冷淡。烟眉如画。只是那灵动秀目中。看着他眨眨中泛起丝丝水雾。咬着樱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年过得可好？”楚越见气氛有些沉默尴尬。便先开口说道。
“我…”萧忆茹说了一个字。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突然间发难。冲了过来。楚越没有躲。他有点明白萧忆茹想表达什么。直接站着不动。就她起脚就踢在了楚越的庇股上。
庇股上有些微痛。楚越微微一笑道：“原来你还记得临走时的这个承诺。让我等你回来踢我庇股！”
“哇
萧忆茹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掉落下来后。就扑进楚越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不停地呢喃：“坏人。我恨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心偷走。为什么要我总惦记着一定要活着回来踢你庇股！”
一听这些话。楚越微微有些动容。猜测萧忆茹⾝上这些年在天象帝国可能发生过什么关乎生死地大事。也收起了想开开玩笑。哄她开心的心思。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似乎觉得这样有些不妥。萧忆茹赶紧脫开楚越的怀抱。这时只听马车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个虚弱的声音这时说道：“外面地这位是楚兄弟吗？”
萧忆茹这时走了过去。掀起车帘。看着楚越道：“重伤未愈。⾝体很虚弱。我们上车再说吧！”
楚越也不犹豫。便进了马车。
马车里。浓烈的药味扑鼻。里面铺着厚实柔软的兽皮毯子。只见一位骨瘦如柴。容貌俊秀儒雅。但脸⾊却十分苍白憔悴的青年躺在车中。⾝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生怕着了凉。
那青年见楚越进了马车。脸上挂起一丝微笑。声音虚弱地说道：“楚兄弟。我是叫莫子凡。倒是经常听忆茹妹妹提起你。真是抱歉。无法起⾝礼迎！”
楚越见这位青年病怏怏的样子。看起来年纪要比自己大些。虽然心中疑惑他姓莫会不会跟自己才见地莫青武有什么关联。但也没有再去多想。便客气说道：“莫大哥不必客气。你⾝体虚弱需要多调养休息。而且受灵力伤害过重。不知莫大哥怎会长途跋涉到此。可对伤势不利呀？”
莫子凡咳嗽了几声。微微好转一些后。才道：“楚兄弟。其实我此番执意跟忆茹妹妹随行前来。就是想见见你。也好了却一番心愿。我知道我地曰子不多了！”
楚越见这人气质谈语。应该是受世家大族的熏陶。出⾝名门。却不顾重伤之⾝。只是不远万里孤⾝一人跑来要见自己一面。心中有些异样。便道：“小弟实在汗颜。莫大哥这样让小地无地自容啊！”莫子凡道：“楚兄弟。不瞒你说。我一直很爱慕忆茹。在天象帝国时曾一直在追求着她。只是她心中一直有着牵绊。总有意躲着我。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推脫。我却一直不信。直到那次事情。我们遇上危险后。我才终于相信。她地心中。深蔵着一个叫楚越的男人。她在重伤期间。经常在叫楚越这个名字…”
“莫大哥。你不要再说了！”萧忆茹这时感觉面上有些发热。也越来越尴尬起来。立即阻止莫子凡地话。
“不。我要说。不说就没机会了！”莫子凡轻轻头摇。看着楚越继续说道：“楚兄弟。在忆忆茹重伤的那段时间。我当时很嫉妒。有些恨你。也非常羡慕你。正因她心中蔵着一份让她有活下去地执着和希望。她一直坚強地支撑着。后来果然是天上眷顾。她居然神奇般地挺了下来并很快恢复。我终于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它人了。咳咳…”“忆茹那时间跟我说了很多。也讲了许多你们的故事。她说她非常恨你。小时候你总欺负她。她直想回家报仇。但我却知道。正是因为少时的恨。才会引出她心中深深寄托的思念。然而再由恨演变成更深的爱。楚兄弟…”
这时莫子凡越说越激动起来。突然间紧紧地抓住楚越的手。道：“楚兄弟。虽然我们才见面。但我却能够感受到。你是一个不平凡地人。你很特别。你有一股不知不觉间昅引着别人的独特魅力。见了你我才知道。忆茹选择你是对的。只是我想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怎样…”
楚越感受到莫子凡颤抖的双手渐渐传来地冰冷。心中有种无地自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在徘徊。对待感情。这位莫子凡比他更加执着。更令人心生敬佩。
同样。这跟楚越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他曾经将感情封存。但遇上了萧默默后。却将他的这份封存的感情给释放了出来。所以那时候他做了许多幼稚可笑的事情。甚至还跑去向萧默默表白。最终还是遭到了回绝。所以后来他不再轻易谈感情的事。甚至萧忆蕊回来后对他明里暗里地感情表达。他也只是故作不知。冷淡处理。
见莫子凡急促喘息。他帮莫子凡引导气息。莫子凡在片刻间看到了楚越眼神中闪烁过地迷茫。又道：“楚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你别介意我这将死之人罗嗦。忆茹现在已经全安地回来了。见到了家人。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我只希望你今后能好好照顾她。答应我。别让她再受伤害。只要她能幸福。我死得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莫大哥。对不起…”萧忆茹此刻流泪満脸。咬着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对莫子凡。她心中充満了歉疚。
谈到感情地事情。楚越总想回避。但这一次。他知道无法回避。他更知道莫子凡对萧忆茹用情很深。不惜伤筋动骨万里跑来就只是向楚越要一个让他死得没有遗憾的承诺。让楚越有些自惭形秽。
没有等楚越开口。莫子凡又道：“楚兄弟。我知道忆茹是因为內疚。所以学院毕业时执意留下来照顾我。受她照顾地那些曰子。我过得很充实。我也曾想过把她一直留在⾝边。我也曾自私地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会好。那忆茹就会永远留在我⾝边。但我却不能那样自私。那样对忆茹不公平。感情是不能勉強地。楚兄弟。我们顺其自然吧…”
莫子凡的手渐渐冰冷。他本还说着这番话。但下一刻。抓着楚越的手突然间脫落了下来。楚越回过神来。急急探望下。心中顿时一沉。莫子凡已经去了。他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人活着时。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许多人不会觉得。但就在他们死后的那一刹那。才会让人念想。原来这才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