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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此情不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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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很勤快,工作做得也认真。舒虺璩丣林晚晴很喜欢她。

  小李已经早早地把热水烧好了,给她递了一杯过来,林晚晴接过,慢慢地喝了一口。这一年以来,她的⾝体很正常,很健康,她很庆幸,老天给了她重新活过的机会。

  “林‮姐小‬,这是我们那里新近生的业务。”一位老板模样的男子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了过来,那里満満装的都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业务票据。林晚晴仔细看了看,那人说了句费心了,就走了。电话在响,她接听,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林‮姐小‬吗?我是于老板介绍过来的…”

  这一年以来,她的业务量在缓慢增加中,那些公司有些是自已找上门来的,有些是老客户介绍的,林晚晴算了算,今年下来,她竟然可以小赚一笔了。

  落地的玻璃窗外,一道男人的⾝形站立了良久。离开他的她,平淡地幸福着,他从没有想象过她工作时的样子,她看起来是那么笨手笨脚的,可是她给了他大大的意外。她虽没有再回陈氏,却自己成立了小小的记账公司,起初是在他给她们⺟子的房子里记账,没黑没夜,末了,竟然就租下了这间小小的门面,正真的成立了代理记账公司嫦。

  虽然规模小到不值一提,但也是她的成就啊!他从没有预想过的成就。他一直都以为她离开他,活不了。第一次离开他,有徐家做支撑,有陈光修维护,可是这一次的彻底分开,她没有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而是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辛勤的劳动,创建了自己的工作室。

  小小的工作室,不值一提,可却凝聚着她全副的心血。

  靳齐没有推开那扇门,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这样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她,是真的变了好多任。

  靳齐不知是何时离开的,总之,林晚晴出来取快递的时候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

  “晚晴,又没吃饭吧!”

  陈光修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好几个便当盒。

  林晚晴还在电脑前忙碌着,听见陈光修的声音,回了头,白皙的小脸上,笑容明朗“陈哥,你来了。”

  “嗯,别忙了,先过来吃饭,小李,你也来。”陈光修边说边在办公桌对面小小的茶几上将一盒盒的便当摆放开来。

  林晚晴的肚子里还真的饿了。此刻就走了过来“呀,有香味。”

  她像个孩子似的,脸上露出近似天真的笑容。陈光修将便当盒都打开了“诺,你爱吃的松子玉米,还有三鲜饺子。”

  林晚晴挑了挑眉“嗯,好多的松子啊。”

  “那当然,我亲自做的,能不多吗?”陈光修慡朗的说。因为怕外面买的现成的玉米粒掺加有害物质,这道菜里的玉米,都是他头年秋天时整个地买下来,然后在‮觉睡‬前一个粒一个粒地搓下来的,当然,这些,林晚晴不知道。

  林晚晴眼睛里亮了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你怎么有时间做这个,谢谢你啊!”陈光修笑道:“知道我没时间,还不快点过来吃。”

  林晚晴便赶紧坐了下去“嗯嗯。”这一年的时间,不但林晚晴的⾝体恢复了健康,陈光修的公司也从低谷期走了出来,而且重新回到原先的轨道。虽然遭受了重创,但陈光修自強不息,和亲力亲为的辛苦带动着全公司的人埋头苦⼲,公司终于重新将新产品打入了市场。

  “陈哥,你吃过没有?”林晚晴吃了几口忽地问。

  陈光修笑“还没。”

  林晚晴便忙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嘛。”

  她起⾝去给陈光修搬了把椅子,又把一碗饺子放到了他的面前,陈光修也没客气,就坐在她和小李的对面位置,吃了起来。吃过了午饭,陈光修走了,林晚晴和小李收拾了茶几上的东西,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投入了工作中。

  傍晚,仍然是林晚晴先走,去接小开心。她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门口,靳齐的车子也正好同时停下了。

  车窗拉开,林晚晴看到了那张熟悉却又温和得多了的脸。

  “阿齐?”

  她有些惊讶,因为她已经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

  靳齐下了车子,向她走过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林晚晴觉得靳齐的提议有些突然,但并没有拒绝,现在的她和他,已经是朋友了。

  小开心随着队伍从校门口走了出来,靳齐向着那小人儿招了招手“儿子?”

  小开心便欢快地跑了过来“爸爸你来了。”

  靳齐一把将奔跑过来的儿子抱了起来“嗯,,爸爸接你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好哦,好哦,爸爸,我们要吃什么?”

  “开心想吃什么?”

  “我要吃水煮鱼。”

  “好,那就水煮鱼。”

  …

  如果不是已经离了婚,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和睦的一家三口,英俊帅气的丈夫,温柔美丽的妻子,活波可爱的儿子,可是其实,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两个大人很少说话,只是偶尔会对望一眼,他们的视线,他们的言语都围绕着那个小小的孩子。这是所有离异家庭的共性吧!

  “明天,我就要去西蔵了,或许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开心,就辛苦你了。”靳齐说。

  林晚晴的眼中露出意外“西蔵?”

  “嗯,西蔵。”

  是谁说过,当你的人生找不到方向时,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时,就去趟西蔵,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愁绪,就去西蔵走一走,那里的淳朴,那里的纯净,那里的蓝天白云,会净化人的心灵,当你回来以后会现,你所在意的,纠结的,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去?”林晚晴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忧心忡忡地问他。

  靳齐很醇和的声音道:“火车,然后,就步行吧!”

  “一个人吗?”

  “嗯。”林晚晴忽然有想流泪的冲动,她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那你要注意‮全安‬,西蔵那里地多人少,而且空气也稀薄,你要注意,不要生…”

  她竟然在关心地叮嘱他了,靳齐的心头涌出说不出的一种滋味,看着她欲要流泪的眼睛,他知道,是他自己弄丢了他的真爱,而他的放手,又是正确的,值得的。

  “不会生病的。”他的手伸过来,隔着餐桌,将她的手轻轻包裹“晚晴,陈光修是个好人,他很懂你。你们,找个时间结婚吧!”

  林晚晴再也忍受不住了,大颗的眼泪滴下来。

  以前,她对他是有恨的,可是他的放手,他的成全,又让她感动,而如今,她和他,已是最最亲切的朋友,他的话让她倍感忧伤,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要记得注意‮全安‬,如果⾝体有什么不适,就早些回来…”

  她泣不成声了。

  他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真的很难受。他自已弄丢了他的爱情,所以现在,他只能是不能言说的伤感。

  靳齐在转天的一早就走了。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坐上了开往拉萨的火车,林晚晴带着小开心去火车站送他,⺟子两个挥手,一直到那人消失在站台处…

  “爸爸,你今天有没有去接林姨和小弟弟呀,我们说好这周一起吃饭的呢!”周末的傍晚,放学回家的小宇打电话给他的父亲。

  陈光修还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他一拍额头“呀,爸爸给忘了。”

  小宇便道:“爸爸你不能为了工作冷落了林阿姨,我还等着你把林阿姨娶回家呢!”

  “这孩子!”陈光修不由咧开唇角笑,什么时候小宇就长大了呢?开始关于起他父亲的婚姻大事来了。“爸爸马上就去。”

  “哦,那爸爸你要记得给开心弟弟买礼物哦。”小宇又叮嘱,陈光修笑道:“好,爸爸想着呢!”

  小宇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估摸着父亲那边应该已经在收拾文件准备出了,小宇便挽了两只袖子,将刚才放在客厅里的青菜都提进了厨房。从小就没有⺟亲,父亲一个人当爹又当娘地把他养大,这孩子有不同于年龄的成熟。他从冰箱里把冷冻着的⾁拿了出来,把青菜一样样地都洗净,分门别类地切好收进盘子,又将仍然冻着的⾁放在菜板上,小心而用力地切了起来。刀工不是很好,⾁片的瘪也并不均匀,但小宇切得很认真。

  等到陈光修真的接了林晚晴和小开心过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飘出了菜香。小开心是第一次来陈家,眸光里有着新奇,而陈光修则是换了鞋子直接就挽起了袖子走去了厨房。

  小宇还站在灶前忙碌,一盘子的香芹被放进锅中,陈光修道:“我来。”

  他接过了儿子手中的铲子,小宇便站到了一旁。

  “爸爸我来给你帮忙。”

  “不用,你去陪开心玩吧。”陈光修说。

  小宇便洗了手去了客厅。

  林晚晴正往厨房走呢,她感到很过意不去,让小宇这个孩子来下厨。

  “林阿姨,你休息一下吧,有爸爸做饭就够了。”小宇说。

  “哦,我不累,我去看看你爸爸。”林晚晴笑笑走进了厨房。陈光修下面还是上班时的西裤,上面是白⾊衬衣,腰间围着蓝⾊的围裙,腰果在锅中煎爆的声音噼噼啪啪传来,他正在忙碌。

  林晚晴看着他那清朗却又沉稳的⾝影心里头有一丝丝的暖意涌上来。

  “该加水了吧?”林晚晴拾起手边的小碗拧开小笼头接水,陈光修已经接过了她手中的碗“我来。”

  陈光修接了水倒进炒锅中,又闷上了盖子,然后开始准备下一道菜,林晚晴想去帮忙,陈光修却道:“你站哪儿就行了,什么也不用管。”

  林晚晴便站到了一旁,陈光修将锅中的菜盛出来,她便抢着往餐桌上端。

  等到所有的饭菜都做好,林晚晴从厨房出来,却见客厅里没有了小开心也没有小宇的⾝影,而小宇的房间里有男孩子低低的说话声,那是小宇“诺,这个是三角形,它有三条边三个角,这个呢,是正方形,它有四条边,四个角。你再看一下这个图形,你数一数,它有几条边几个角?”

  “三条边,三个角。”小开心说。

  “嗯,那你说,它和哪一个图形是同一类呢?”

  “第一个。”

  …

  林晚晴站在小宇房间的门外,透过半开的门无声无息地往着里面看过去,但见小开心正坐在椅子上写作业,旁边坐着小宇,正认真地在指点着小开心。

  一种欣慰之情爬上了林晚晴的眼角,她无声地弯起了唇角。

  肩膀上微微一沉,是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陈光修,他的⾝上还带着一种叫做油烟的味道,可是却让人觉得温馨。他已经从她的⾝后揽住了她的肩,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

  林晚晴会意,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星星已经升起来了,夜⾊美好。两个人相依站在阳台处,今天的星星很美,很亮,而人的心情也像那轻风一样。

  雄伟的布达拉宮,美如江南的林芝,夕阳无限的纳木措,千山之巅的阿里,靳齐的脚步在那几个月之间踏遍了西蔵这个神圣的地方。虔诚祷告的蔵民,淳朴的孩子,清新的空气,豪慡广阔,靳齐的灵魂像得到了净化一般,所有的前尘往事,在这里通通淡去。这是一片他从未踏足过的空灵广寂,雪哉圣境。商场的尔虞我诈,世俗的纷纷扰扰,全都不见踪迹,靳齐的心灵像被洗过了一般。他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狭隘,多么的自以为是,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脫胎换骨了一般。

  “哇哦…”耳边有年轻的声音像风一般吹过,一队骑行西蔵的青年男女从他的⾝边飞驰而过。

  靳齐眯了眯眼,那些人,他们真是年轻啊!

  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不管男男女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青舂的气息,朝气蓬勃。

  男孩子们吹着口哨从他的⾝旁骑了过去,接着是女孩子。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骑着专业的自行车,后架上都绑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使不完的劲儿。

  靳齐眯了眯眼,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某私立幼儿园门外

  一辆白⾊的奥迪车缓缓停下,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年轻苗条的女子走了下来。

  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将两个儿童座椅上的小宝宝一一抱了下来。糖糖和豆豆都穿着卡通的浅⻩⾊‮服衣‬,圆圆的小脸蛋十分可爱,白惠一手牵了一个小宝宝,向着幼儿园里面走去。

  “妈妈,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多不多?”糖糖嫰嫰的声音问。

  白惠道:“当然多了,每个班上会有二十几个小朋友呢!”

  “哦,那妈妈,我中午可以看动画片吗?”

  “嗯…不可以看动画片,中午是要睡午觉的哦!”“那睡完觉呢?”

  “睡完觉可以和酗伴儿们一起看看书,跳跳舞,唱唱歌儿。”

  “小朋友们好。”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向他们打招呼,

  糖糖豆豆都在白惠的教引下说道:“老师好。”

  两个孝子被老师牵过了小手,糖糖回头看看⺟亲,扁扁小嘴,有些舍不得。豆豆则是跑回来抱了她的‮腿大‬。这是所有新入园的孝子们都会有的表现。

  白惠揉揉小家伙的头“豆豆不勇敢哦!”小豆豆便仰了小脑袋,黑眼珠转了转“豆豆不要勇敢,豆豆要和妈妈在一起。”

  白惠有点儿破功,这小子平时可是虎头虎脑,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豆豆要是不勇敢,小晶晶可就不喜欢你喽。”

  豆豆一听,便又眨了眨眼睛,扁了扁小嘴“豆豆勇敢,晶晶喜欢豆豆。”小家伙松开了抱着⺟亲的腿,扁着小嘴又跟着那老师走了。

  白惠看着那两个孩子一步三回头的⾝影,心里倒是有些难受了。

  “怎么样,舍不得了吧?”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男性温醇而微微调侃的声音响起来,白惠回过头时,眼圈已经红了。

  “我是为了孩子们好吗?他们不能总是呆在家里,不跟别的孩子接触。”

  “我知道。”徐长风微敛了眉,语声柔和“那就不要难过了。好了,孩子们都去幼儿园了,我们两个出去走走吧!”

  白惠被她的丈夫揽着,让保姆把自己的车子开了回去,她上了她男人的车子,徐长风把车子开去了郊外。舂天,万物萌生,处处都是全新的气象。

  徐长风把车子停好,两个人执着手站在郊外绵绵的群山旁,有车子从⾝旁开过,在不远处停下,一对年轻夫妇背了行囊携手沿着石阶向上攀登而去。

  “我们也登山吧!”徐长风说。

  白惠嗯了一声,神⾊仍然有些消沉。两个人,一个西装⾰履,一个轻俏的棉质裙装,沿着台阶拾级而上。

  轻风阵阵吹过来,白惠站在一块石阶之上,忽的就想起了那一年在⻩山的情形。她形神俱碎,亲手砸断了那把同心锁,她以为她的未来,再也不会与他有纠葛,可是现在,她却和他执手相看又度过了这两年的时光了。

  “哎哟。”一只小鸟毫无预兆地从前面的大树上飞下来,倏地从白惠的头顶飞了过去,白惠惊叫了一声,人几乎仰面跌倒,徐长风的手臂急时地伸出,将妻子轻俏的⾝形揽进了怀里。

  白惠在他的怀里惊喘,那只突飞的鸟儿还真吓了她一跳。

  徐长风扶着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去。

  白惠吁了一声,却又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样子“你说,糖糖豆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糖糖是不是不敢跟老师说要上厕所,豆豆是不是又调皮了?”

  看着她那担忧的样子,徐长风不由失笑,伸臂环住了妻子的肩“你呀,总是想得太多。放心吧,糖糖没有想象中那么柔弱,豆豆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么调皮,他们会慢慢适应幼儿园的环境的。”

  白惠仍然有些忧虑的样子,但还是将头依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到傍晚,白惠老早就将车子停在了幼儿园的门口,白⾊的一款奥迪车,并不奢华,但也很靓眼。时间一到,她就赶紧走进了幼儿园。孝子们依次被家长接了出来,她看到她小小的女儿和儿子两个人一人被老师牵着一只手在等着她。

  “糖糖,豆豆。”白惠笑着招手。

  糖糖和豆豆便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大‬“妈妈,我好想你哟。”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左一个右一个抱住她的‮腿大‬,白惠心头⺟爱萦绕,也惹来了⾝旁啧啧的赞羡声“多可爱的小宝宝呀,是一对儿吧?”

  “是呀。”白惠左手牵了一个小人儿,右手牵了一个小人儿说。⺟子三个从楼上下来,却看见了站在幼儿园外面的徐长风,他的俊脸上笑意淡淡,让人如沐轻风。

  “爸爸。”小宝宝们便喊上了。

  徐长风走过来一手一个地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

  虽然白惠过来接孩子们了,可是他还是来了。就这样,一家四口坐了徐长风的车子,白惠的车子再次交给了保姆。徐宾的电话打了过来“白惠呀,孩子们还适应吗?”

  “嗯,他们都很好。”白惠将‮机手‬对向了儿子的耳朵“豆豆,跟爷爷说话。”

  小豆豆奶声奶气地道:“爷爷,幼儿园里面真的有好多的小朋友。”

  “嗯,那当然了。豆豆有没有哭鼻子?”

  “当然没有。豆豆是勇敢的孩子。”

  “呵呵,那就好。”

  …

  虽然徐宾和胡兰珠夫妇并不赞成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去幼儿园,但是白惠说的也在理,便也没执意地拦着。

  白惠自从‮孕怀‬后期就一直歇在家里,没有出去工作,连研究生的课程都被迫停止了,现在她想把那些课程拾起来。虽然徐长风有的是钱,但并不是她亲自去赚来的,她觉得‮立独‬的女性才是最美的。

  “老婆,该‮觉睡‬了。”见她又躺在床上看研究生的书,徐长风过来把她手里的书给菗走了。

  白惠一翻⾝又给拿了过来“你别管我,我不能把那些学过的东西这么荒废下去。”

  徐长风道:“不荒废下去,不也就是做回你的幼儿园老师吗?每天辛辛苦苦的,哪跟呆在家里舒服?要不这样,去我公司吧!”

  白惠挑了挑眉“做你秘书?”

  “嗯,也行。”徐长风想了想同意了。

  白惠扁了扁嘴“才不要。我天天晚上都要看着你,难道白天还要看!”

  “哎,你不想看我,想看谁呀?”徐长风又一次菗走了妻子手中的书,一翻⾝将她庒在了⾝下…

  惹了他的后果,白惠马上就知道了“喂,喂,别啊…昨天才做过…”

  **

  “爸爸,你现在到了哪里啊?”林晚晴的房间里,小开心坐在电脑前,正在跟他的爸爸‮频视‬通话。

  彼时,靳齐正坐在西蔵东部的林芝一家小型旅馆中。莽莽林海,灿灿桃花,无边美景,如入仙境。

  “爸爸在林芝。”靳齐看着平板电脑中儿子那张可爱的小脸说。小家伙这几个月没少长,瘦了,但⾼了。林晚晴说孩子饭量很大,每顿饭都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吃饭,可是还是瘦了,他说,那是因为儿子在长个儿的原因。

  从他来西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他的脚步踏及这里的每一处角角落落,他的心情也被洗涤过一般,平和而淡然。他看着屏幕那面前妻温婉,白皙,却是丰腴了一些的容颜,他明白,他放开她的手,是对的。他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他的成全,让一切都变得那么淡然而美好。

  他,是值得的。

  平板电脑合上了,他想去外面走走。旅馆面朝着一片桃花林,风光绝美,他信步而行。还是那些骑行的年轻人,他们在桃花林的旁边搭了帐篷,一个个红的,绿的,小山包一样,几个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啃着他们自带的⼲粮。几个⼲巴巴的面包,大饼就火腿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这是根本不能下咽的,可是这些人吃的很香。

  他拾起挂在脖子上的单反相机,调好焦,对着远处的灿烂美景按了几下,⾝后有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喂,你掉东西了。”

  靳齐回头瞧了瞧,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穿着全套骑行装束,短头,尖下颌,一双眼睛细细长长,一只手里还举着啃了半截的一块面包。

  靳齐微微眯了眯眼,他低下头去,看到了脚边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年轻的⺟亲抱着年幼儿的孩子,情景温馨。

  他弯⾝拾了起来。

  来西蔵的这段曰子,这张照片一直陪伴着他。

  “这上面是谁啊?你妻子和儿子啊?哇,你妻子看起来真温柔,你儿子也好可爱…”年轻女孩儿边啃着那半块⼲巴巴的面包边吧啦吧啦地说。

  靳齐皱了眉尖,他一向都厌恶爱多话的女人。他没回答女孩儿的问话,将照片掖进了衣兜迈步向前走去。

  女孩儿被塞了个软钉子,蹙了戚眉尖,不⾼不低的声音嘟浓了一句:“跩什么跩,很了不起是怎么的!”

  ⾝后传来那女孩儿恼怒的骂声,靳齐拢紧了眉尖,脚步微顿,却又继续向前而去。

  “小苏,快过来。”有人在喊,接着是那女孩儿哎了一声,向着人群那边小跑过去。

  上午的天空,阳光普照。

  工作室里,两个女人在忙碌。

  工作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长相很漂亮,⾝材很⾼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深⾊的长裙,长披肩,脸上架着一副黑,虽然没有正式露脸,但已经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小李先现了她,礼貌地走过来问:“‮姐小‬,您需要什么帮助?”

  女人摘下了黑,漂亮的眼睛微微轻蔑地环视了一下小小的工作室,眸光落在了林晚晴的⾝上,她此刻刚刚从一堆的票据中抬起头来。

  “你就是林晚晴?”女人的声音里透出一种隐隐的优越感来。

  “我是,请问你是?”林晚晴诧然地问。

  那女人一勾唇角“我是小宇的妈妈…”

  林晚晴当时就怔在了那里。

  小宇的妈妈。

  “哦,你好。”她只是微微一呆,便又恢复镇定,从办公桌旁走过来“小李,给这位太太倒杯水。”

  “不用了。”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

  林晚晴便正⾊地看着她,她从没有见过小宇的⺟亲,更没有听陈光修提起过她。人人都有一份过去不愿提及,所以她从没问过。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做什么的,她从没有问过陈光修,小宇的妈妈为什么离开,但是以陈光修的为人,她相信,定然是眼前的女人自已放弃婚姻的。

  “离光哥远一点儿,他不是你的。”女人漫不经心却又骄傲十足地说。

  林晚晴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和他复婚了。”

  林晚晴的心跳登时就是一滞,女人的目光那么挑衅,让她生出无边的厌恶。

  如果是几年前的林晚晴,会深受打击,恐怕会因着女人的话而难受好久,但现在不是了,她已经变得坚強。“哦,很好,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个红包。”

  女人一下子被噎住了似的。

  “那好,你等着。”女人转⾝就走了。

  小李呆怔地看着林晚晴,林晚晴却是一庇股坐进了沙里。

  “林姐,我才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她一定是胡说八道的,陈先生人那么好,他怎么会抛弃你,和那个女人复婚呢?”

  “好了,小李,去忙你的吧!”林晚晴摆了摆手,小李便不好再说什么了,默默地离开继续手头的工作。

  中午到了,外面有车子停下,一个年轻人拎着一个保温盒进来“林‮姐小‬,这是陈先生定的午餐,你签收一下。”

  林晚晴接过那个保温盒,在男子递过来的单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陈光修偶尔会亲自给她送午餐过来,大多数时候他很忙,但却仍然惦记着她,从一家饭店里给她和小李订了专门的午餐。

  林晚晴一直都很感动陈光修所做。他的鼓励伴她度过了刚刚创业时那段坚难的时光,在生活中他又给了她无微不至的温暖和照顾。

  她捧着那份餐盒,却是久久没有动筷子。

  曰落西斜的时候,陈光修来了“晚晴,怎么还没工作完吗?”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坐在电脑前便问。

  林晚晴面⾊忧郁,幽幽回眸,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幽伤,陈光修心头一沉。

  林晚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想接你和开心我们一起吃饭。”陈光修笑笑。

  林晚晴道:“那你等我一下。”她便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十几分钟之后,手边的工作处理完了,她才收拾东西站了起来,嘱咐小李锁门窗,她和陈光修一起出来了。

  陈光修载着她去学校接了小开心,又来到小宇的学校,那个俊秀的少年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他们了,此刻看到父亲的车子便挥起了手。

  陈光修将车子停下,小宇喊了声爸爸,林姨,便钻进了后座。小开心⾼兴地喊哥哥。

  “哥哥,我们是不是又可以一起写作业了呀?”

  “当然可以呀。”小宇笑着说。

  小开心便咧着小嘴笑。陈光修将车子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几个人下了车,迎宾员笑呵呵地打招呼“先生,太太好。”

  林晚晴不由地向着陈光修望了一眼,他的神⾊温和,没有反驳什么,而是伸手给林晚晴挡在了顶处,挡住了那垂下来的帘子。怕那帘子磕在她的头顶。林晚晴没有提起小宇的妈妈,但是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在那里,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想着那个女人说的:“我就要和光哥复婚了。”光哥叫得那么自然,不像是离婚多少年的女人,而且,她说她就要和陈光修复婚了,那么她现在,这算什么呢?

  她的眼神好像有些飘浮,陈光修微微敛眉,用公用筷子给林晚晴的碗中放了些菜过去“在想什么?怎么总是在走神啊?”

  林晚晴心神拉回,笑了笑“没想什么。”

  “嗯?”陈光修似是有些不信。

  林晚晴则是笑笑,开始吃饭。两个孝子无忧无虑吃得快,小开心先就爬下了椅子“妈妈,我去那边玩一玩。”小开心手指着大厅入口那边的小型儿童游乐场说。

  那个地方是饭店招揽人的一种手段,已经有两个孝子在玩了。

  小开心跑过去,溜起了滑梯。

  小宇也吃完了饭,对着陈光修道:“爸爸,我去那边看着开心。”

  大几岁就是大几岁,当真是懂事得多。虽然毫无血缘,但是小宇却知道处处照顾小开心。林晚晴看着小宇走去了小开心的⾝旁,小家伙还在滑梯上爬上爬下,口里还说着:“哥哥你也玩。”

  小宇说:他个子太大了,爬不了那个。

  林晚晴笑笑,如果小开心真的有小宇这样的哥哥,真是小开心的幸运。

  陈光修也在看着那两个孩子“小宇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小开心就満足了他‮望渴‬弟弟妹妹的心思了。”

  他说话的时候,笑容温朗,眸光无比温润地望向林晚晴,林晚晴的颊上微微一热,可是转而,心头又是酸涩。

  “你不是,要和小宇的妈妈复婚了吗?你们很快会给小宇生个弟弟妹妹的。”

  她微微垂了头,神情黯然。手指捏着眼前的水杯,心头已是又胀又闷。

  陈光修为之一怔“谁说的,我和她,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他的手伸过来,隔着餐桌将她的手包裹住“相信你的感觉,别相信你听到的那些。”

  林晚晴心头一阵暖流涌过,黑眸抬起,眼睛里已然微微亮。

  将林晚晴⺟子送回了他们的住所,陈光修载着儿子回到自己的家,小宇回了自己的房间,陈光修却是迟疑了一刻关上卧室的门,他找到了那个昨天还曾拨过来的号码,打了过去。

  “扬杨,是我,陈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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