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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猫猫的远大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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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地上之后猫猫有些抓狂的看着白衣:“天啦,你么样的人,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白衣被猫猫弄得实在是有些糊涂了,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抓狂的人:“我怎么你了?”

  猫猫的脸皱成一团,瞥了一眼一脸诧异的白衣,好半天之后才呐呐的说道:“也就是你,换成是另外一个跟我提让我做大侠的事情,我百分百准跟他翻脸。”

  白衣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抓住猫猫的手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弄得你都有些糊涂了,我是叫你做大侠,名扬天下,又不是叫你去做強盗。”

  猫猫听到大侠的时候,眉头又紧紧的皱了一下:“就是大侠,谁要是让我做大侠就是想害我,我当然要跟他急。”

  “哦?”白衣这时候才知道猫猫说的是真的,不由挑了一下眉头,笑眯眯的看着猫猫:“难道做大侠倒是一件坏事?它怎么样都比做大盗好吧?要不然你看那些大侠走到那里都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礼遇万分。”

  猫猫的嘴巴就嘟起来了,用脚踢了踢脚下的碎石:“那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看上去做大侠风光无比,但实际上却是另外一回事。”

  “是吗?”白衣眼里也出现了好奇,她的武功虽⾼,但是自幼就是被父亲关在家里,为了他那个皇帝梦修炼,长大之后也是直接进了宮,从来没有行走过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她本人实在是算不上一个江湖中人。

  “嗯,”猫猫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眼巴巴的看着白衣好奇的眼神,细细地和她说着江湖上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其实除了几个有限的修炼先天心经的人,梅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算是一流的了吧。”

  白衣点了一下头:“那倒是。”

  猫猫挠了一下头:“而那些最⾼顶级地人其实一般都不涉足江湖。只是静心修炼自己地心经。他们追求地只是天道。所以武功一般到了梅他这个地步。就是大侠中地大侠了。”

  白衣点了一下头。她虽然不懂江湖上地事情。但怪侠梅是一个很有名地大侠她也是有耳闻地。或说知道他是很多武林中人地偶像。

  “可是事实呢?”猫猫摊了一下手。无奈地说道:“那个大侠地钱可以不用钱袋。因为不管他用哪一个钱袋都是委屈人家钱袋了。那几个铜板实在是没有装地必要。谁知道一个闻名天下地大侠只能吃烧饼。”

  “不会吧?”白衣轻叫出声。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猫猫地鼻子一下:“是不是你编出来逗我玩地啊?”

  猫猫皱了一下鼻子。正儿八经地样子让白衣看出来猫猫说地还都是真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猫猫接着说道:“其实大侠在开始地时候也是有私心地。但是到后面就⾝不由己了。没有别地原因。因为他是人人皆知地大侠。他地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地眼里。生怕有一丝不好地样子落到别人眼里。久而久之就习惯性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了。一个人只想着别人。对自己当然就是一种苛刻。而大盗就不同了。谁能要求一个大盗讲什么情意和正义感。那么就是我想做什么都是由着我地心去做。”

  说到这里嘻嘻一笑:“到时侯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由着我⾼兴不⾼兴了,不管做好事还是坏事,本来就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被人庒着去做,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看到白衣点头同意自己的说法之后,猫猫的脸就皱起来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开创一个新门派的事情,那是傻子才想去做的事情,一个门派开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又是要想一个比较威风的名字啊,又是要收徒弟啊,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毕竟想成为一代宗师,那就要广收徒弟才能达到那个境界,这么下来我就糟糕了。”

  用力摇了一下头,深深的叹口气,猫猫才接着往下说:“主要是收了徒弟之后就要想办法让他们吃饱穿暖,我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钱养那些人?岂不是自己找罪受,把自己当牛做马的帮人家养儿子还要教他们本事,岂不是傻子才会想着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白衣郁闷的看着猫猫,对猫猫的话是无从反驳又实在难以赞同,好半响之后才呐呐的说道:“但是你那样岂不是能叫后人敬仰?”

  “后人?”猫猫哈哈一笑,将手里的柳枝随意的抛到湖水里:“这个说起来就更远了,我难道要劳累一辈子去换一个后人敬仰?算了吧,到时候万一我两眼一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还知道什么后人不后人的。”

  白衣点了一下头:“想不到你那么小,倒是把很多事情都看清

  这一点我还不如你看得开。”

  猫猫嬉皮笑脸的说道:“其实我哪里是看得开,就是自己比较懒罢了,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人生为了这样那样的俗事和虚名拖累了。”

  白衣默默的看了猫猫好几眼,才抬脚往前走去:“难怪那么多人羡慕你,就凭你这一点毫无野心就足以让人嫉妒得狂。”

  猫猫摇了一下头,眼光落到白衣‮腹小‬时心里怔了一下:“不要听我胡说八道了,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你真的不回皇上⾝边了?”

  白衣轻咬了一下嘴唇,‮头摇‬不语。

  “但是,”猫猫试着用最委婉的话劝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倔強到了极点的人:“但是你想过没有,先抛开你心里明明就是还有皇上不说,孩子生下来也要一个父亲啊。”

  白衣摇了一下头:“我相信凭我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能给他,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但是你还是给不了他真正的父爱,”猫猫抓住白衣的肩膀,盯着她地眼睛说道:“不管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对你都是用了心,就是以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没有伤害你一丝一毫,还处处为你着想。”

  抿了一下嘴巴,猫猫对依然倔強不语的白衣实在是有些没办法了:“问题是你心里明明就有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到他的⾝边,就算是按你说的,他是一个无情地人,但那是他对别人做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他这样对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白衣轻轻将猫猫地手扳落,暗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我真的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猫猫梗直了⾝子不动,闷闷的说道:“要是你不给我一个说法,让我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不走了。”

  白衣头都没有回,径直往前走去:“你不走就不走吧,反正等一会儿你还有事情要办,我先回去了。”

  猫猫傻眼的看着径直离去地背影,不由得喃喃自语:“怎么还真的说走就走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看着那个背影了一下怔,猫猫眼珠一转,⾼声朝背影地方向叫道:“你要是真的不说的话,我等一下去皇上那里的时候就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

  话还没喊完,就看到白衣已经转过⾝子怒视着自己了,猫猫急忙小跑上前,嬉皮笑脸的看着怒气冲冲地白衣:“你不要生气嘛,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哪里会真的和皇上说。”

  白衣地神情由愤怒慢慢的变成了哀怨,低着头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吗?”

  猫猫本来想‮头摇‬地,想了一下之后却改变主意:“是的,我觉得你现在简直就是自己找难受,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皇上对你情至意尽,而你也是挂念着他,却怎么都不肯回到他地⾝边,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白衣低着的头轻轻摇了一下,声音也开始有些梗咽起来:“其实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就算是和你说了,你一样也会笑我得陇望蜀的。”

  “说嘛,我绝对不会笑你,也没有什么可笑的。”说完之后,猫猫心里忍不住暗笑起来,她突然现自己这个轻柔的语气简直就是有些狼外婆骗小孩的感觉,什么她没有存什么居心,但是猫猫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白衣了一下怔,幽幽的说道:“其实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在皇上那样对我之后,我实在是不愿意和别人共有一个丈夫。”

  猫猫被白衣所说的话弄得愣了一下,她从心里明白白衣的感觉,但是在这个社会上,这个话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来。

  现在是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都很正常的时代,更不要说一国之君了,现在这个皇上的妃子还算是少了,但算起来大大小小也有那么十几个。

  有些并不是说皇上一定要的,很多的妃子都很稳定朝廷和‮家国‬有一定的关联,就是皇上想不要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猫猫刚想开口,白衣就抬起手堵在了她的唇边,看向猫猫的那双眼里浓浓的悲伤让猫猫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不用劝我或安慰我,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所以才是选择离开。”

  猫猫默默的咬着牙齿不做声,听着白衣像是梦呓一般的说道:“原来我还不是很在乎这样的情况,一来是我一直都知道这是每一个女人的命,二来我也以为皇上的心并不在我这里,所以我对他的情虽然一直都有,但绝对不像现在那么深。”

  说着轻抚着自己的‮部腹‬,白衣凄凄一笑,那种笑让猫猫心里猛的菗了一下,对她心里的苦似乎有些感同⾝受,这个时候猫

  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假的,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安慰过去的,只能是静静的听着白衣诉说着深蔵在心底的苦。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我心里的那种难受就不知不觉的更加加重了,”白衣微微勾起嘴角,薄薄的但又带着一丝倔強的嘴唇似乎注定了她这一辈子的孤寂:“我才现,思念一个人其实并不苦,苦地是看着自己用生命去爱的男人⾝边却还有着无数的女人,而我还不能说不能哭,那样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皇上越是对我好,越是对我有情意,就让我在这份情里陷得越深,深到是用我的生命去爱他,”白衣拉了一下自己衣襟,也不知道是受不了西湖边的秋风还是受不了自己心里地寒意,眼里的那抹倔強却加深了:“我知道我在呆在皇宮里看着皇上去别地寝宮会疯的,我受不了那种令我窒息的感觉,就是想想都会难受,还不如这样一辈子不见,我就只会用心去思念他而不是想着那些让我难受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贪心?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醋坛子?”在猫猫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的时候,看到白衣对自己盈盈一笑,用一种嘲讽语气询问着,那是对她自己的嘲弄。

  猫猫摇了一下头:“其实你这个心思是最正常不过地了,要是你连这样的心都没有,岂不是连人都不像了?”说着猫猫自己就动怒了:“都是这个乱七八糟的社会,什么男尊女卑弄出来的,迟早这样的不合人性的风气会消失不见地。”

  白衣被猫猫的怒气弄傻了,摇了一下头说道:“这个是天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永远都不会变地,怨只怨自己怎么就投了一个女⾝吧,但愿下辈子老天爷能好心让我投胎为男人。”

  猫猫愤怒的看着哀怨认命地白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并不是白衣软弱,而是这个讲究三从四德的环境让所有地女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是白衣这样倔強的女子也只能是选择逃避而不是去抗争,就算是试一下也敢。

  觉得自己的心被对白衣这件事情无能为力的感觉堵着难受到了极点,猫猫下意识的将脚下那颗石头踢进湖水里,看着它远远的落入水中溅起来的水花,猫猫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冥月敢找一个小妾带回家,我保证把他第三条腿割下来。”

  白衣诧异的看着猫猫的气呼呼的样子,轻笑一声:“怎么?你心里对冥月还真的是在意了?”

  猫猫被白衣的事情已经弄得动了真怒,根本就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想都不想的怒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试着对皇上说出你的想法,难道就这样两地相思两个人心里都苦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衣摇了一下头:“其实就是皇上想给我那样一个环境也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宮里很多的妃子都是朝廷大臣的女儿,也有一些就是像我一样,是地方王爷送来和亲的公主,不是说能不要就不要的。”

  猫猫皱了一下眉头,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对于这件事情她已经有了认知,和白衣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皇上愿意去做才是事情的根本,她觉得还是和皇上说比较划得来,现在简直就是浪费口水加精力。

  其实那些妃子休不休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就是有⾝份,只要皇上把她们摆在宮里当摆设一切也还是可以解决的。

  打定主意之后猫猫脸上那种沮丧的神情一扫而空,愉快的看着白衣:“咦?好像我刚才听到你说了一句什么话的?就是说冥月怎么了那句?”

  白衣狐的看着猫猫神情的飞速变化,猜不出猫猫怎么说变就变,但还是笑着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猫猫长大嘴巴看着白衣,怒怒的‮议抗‬:“胡说,我什么时候把冥月放在心里了,只不过是因为我和他定了亲才会这样说的。”

  白衣眉⽑一挑:“你确定只是因为定了亲的原因?”

  看到猫猫重重的点头确定之后,白衣盈盈一笑,转⾝往回走去,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语,反正她说的每一个字猫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奇怪,要是心里面没有那个人,说话怎么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醋意啊。”说着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一下:“到现在我都还是闻到一股那么浓的酸味。”

  猫猫站在她的⾝后张了一下嘴巴,想反驳却实在又说不出嘴,她现自己还真的不懂自己的心了,对心里没有冥月这个问题还真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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