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唔!苏晚儿醒来。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喔!好痛!她摸了摸脸,发现她的脸怎么肿得好像被人打过一样。
奇怪!怎么回事呢?咦!这不是她的房间?
苏晚儿困惑的开了房门走出去,看了看四周环境,确定她是在孤独堡里。
夫人,你在做什么?文叔直盯着苏晚儿⾝后看,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看后面,后面除了笔直的走廊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哇!苏晚儿刚好回头,看到文叔靠得很近,被他放大的脸吓了一跳而放声尖叫。
啊!文叔被苏晚儿的尖叫声吓到,也跟着哇哇大叫。
苏晚儿看清楚是文叔后停止尖叫,只剩文叔那沙哑难听的叫声继续荼毒着她的耳朵,她连忙阻止文叔。
停停停!文叔,你在叫什么?明明是她被吓到,他跟着鬼叫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你叫我就跟着叫了。文叔无奈的说着。
我是被你吓到才尖叫,你没事跟着我叫做什么?苏晚儿觉得莫名其妙,孤独堡中的人好像都很奇怪。
文叔耸耸肩,他才刚从镇上回来,正想找堡主问李大牛的事处理得如何;只是怎么都不见人影,就连堡內的一些下人也都不见人影。
堡…文叔才说一个字而已,小娟就哭丧着脸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文叔不悦地看着小娟打断他的话,什么事不好了?
堡主伤得好重!小娟痛哭流泪的说着。
苏晚儿和文叔都吓了一跳。
文叔跳了起来,连忙问:堡主现在在哪里?
在房里。文叔拉了拉呆坐在地上的苏晚儿,夫人,我们赶快去看堡主。
好。苏晚儿回过神来连忙跟着文叔走。
原来不是她在作梦,一切都是真的,独孤无悔为了她,刺了自己三刀,她怎么能当成是在作梦呢!她怎么能!
文叔和苏晚儿匆匆忙忙的赶到房间,在离房间不远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房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苏晚儿一颗心怦咚怦咚的急速跳着,手紧抓着胸口,紧张到手都发白也不知道,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往房间。
所有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让苏晚儿入进,房內站了司徒论剑、夜影、欧阳绝尘、慕容傲翔四人,每个人都面⾊凝重,她看到独孤无悔脸⾊苍白、无血⾊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她看向司徒论剑,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摇头摇后离房开间;于是她看向夜影,夜影只是头摇跟着离开;她又看向欧阳绝尘和慕容傲翔,他们也只是头摇不语接着离开,留下不敢置信的苏晚儿。
她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慢慢的走到床边,不相信他就怎么走了。
无悔!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你怎么可以?呜…苏晚儿忍不住扑倒在独孤无悔的⾝上嚎啕大哭。
独孤无悔突然开口:谁跟你说我死了?
吓!你没事?苏晚儿吓了一大跳,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你这么希望我死?独孤无悔笑着说。
才没有。苏晚儿嘟着嘴瞪他,心里盘算着要找哪些人算帐。
我——他紧抓着胸口。
无悔,你怎么了?苏晚儿被他突然变青的脸⾊吓住,着急的问。
独孤无悔两眼无神的说:我的胸口好痛!我…呕!他吐出大量鲜血后倒了下去。
啊!无悔!苏晚儿发出惨烈的叫声。
站在门口的文叔看着司徒论剑他们从房里走了出来,连忙上前。
欧阳绝尘看到文叔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很惊讶的问:文叔,你哭什么?文叔哭得老泪纵横,没有理他的问:司徒公子,堡主真的没救了吗?
谁说的?大哥好得很。司徒论剑说道,他不记得有跟谁说过大哥不行了。
咦!可是,你刚才头摇叹气的不是…他刚才站在房门口看得一清二楚。
我叹气?有吗?司徒论剑可是打死不认帐。
一听堡主没死连忙用衣袖擦脸,文叔瞪大眼睛,他这个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到,于是又问夜影:那你为什么头摇?
我头摇是因为论剑没说大哥病情如何,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大哥怎样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们呢?文叔指着欧阳绝尘和慕容傲翔,他们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们?欧阳绝尘和慕容傲翔互看一眼后,对着文叔露出笑容,我们根本不知道嫂子为什么看着我们,我们只是跟着二哥头摇。
你们四个夭寿死囝仔!想吓死我。他们根本是在整夫人!
突然,房內传来苏晚儿的尖叫声,然后她从房间奔了出来,拉着司徒论剑一直哭。
小嫂子,你是怎么了?司徒论剑很惊讶。
无悔…他、他突然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后晕过去了。苏晚儿泪流満面的说着。
什么?司徒论剑听了,连忙冲进房里。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他面⾊凝重的为独孤无悔把脉,怎么会这样?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过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苏晚儿一行人连忙上前。
三哥,大哥到底是怎么了?欧阳绝尘担心的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司徒论剑说:大哥中了一种潜蔵在体內的剧毒,只有等发作时才能察觉出来。原本刀伤还好,可是加上剧毒,而且毒已经流向全⾝,我怕…
什么?大哥怎么会中毒?欧阳绝尘叫道。
我猜是云娘下的毒,而且有好一段时间了,我怕我也救不…司徒论剑看着苏晚儿难过的样子而说不下去。
苏晚儿听了,捂住嘴忍着不哭,但眼眶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三哥,你是神医!难道连你都办不到?慕容傲翔问,如果连三哥都不行,那大哥不就真的…
是呀!司徒公子一定要救救堡主。文叔红着眼眶请求。
是神医又怎样?可恶!司徒论剑生气的用力朝墙壁搥了一拳。
苏晚儿一步步的走到床边,紧握着独孤无悔的手,摸着他的脸说:求求你醒过来,让我们重新开始。老天,你为什么要夺走他?夜影将一行人全推出房间,打算让他们两人好好相处可能的最后时光。
仙界——龙神君、龙神君。独孤无悔睁开眼,就发现他飘浮在一个缥缈虚无的地方,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突然,平空出现两个人,一个脸红通通的、一个脸上有一大把白鬍子,二人都穿着一⾝白袍,手拿拂尘,彷彿仙风道骨的仙人。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们是谁不重要,这是哪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龙神君。月老指着他说。
龙神君?你们认错人了。
我们没认错,你现在不记得是应该的,你快回你的⾝体里,否则灵魂离脫⾁体太久可会死喔!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你们凭什么命令我?独孤无悔嗤之以鼻。
喂!你说这什么话,你不回去我怎么办?我怎么对神帝交代?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神帝命令我要帮你了解真情挚爱,你好不容易了解,却在这紧要关头一命呜呼哀哉!我等于没有成功的让你了解何谓的情爱。天哪!没想到龙神君这么任性。
我偏不回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独孤无悔双手环胸不理月老。
你!酒仙,你也帮我想想办法。月老气得脸红脖子耝,连忙向酒仙求救。
一直没出声默默站在一旁的酒仙说:这还不简单。
真的!怎么做?月老问道。
独孤无悔也竖起耳朵想听酒仙要怎么做。
酒仙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得很贼地走到独孤无悔的⾝边绕着他转,不时瞄着他偷笑。
⼲什么?独孤无悔一脸防备的看着他,月老也看得莫名其妙。
酒仙转了一圈后,突然一脚往独孤无悔⾝上用力一踹,将他踹离天界。
啊!你们给我记住!独孤无悔一脚被踹离天界,只留下愤怒的吼声。
一脚把他踢下去不就好了,跟他说什么大道理。能踹一次神气的龙神君可是难得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机会怎么可以!踹完后真慡!真是太慡了!
月老颤抖的手指着酒仙说:酒仙,你…
我怎样?他斜睨着月老。
你做得太好了,可是他以后要是找我们算帐怎么办?月老拍手道。
不会啦!到时候他早忘了。他挥手。
是吗?月老怀疑道。
无悔,求求你醒醒?呜…苏晚儿呼喊了好久,可是独孤无悔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伤心欲绝的趴在他⾝上痛哭。
唔!
无悔!你醒了吗?苏晚儿轻抚他的脸,她刚才好像有听到他发出声音。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苏晚儿惊讶的盯着司徒论剑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而慕容傲翔依然是被庒在最下面的人。
司徒论剑⾼兴的问:大哥醒啦?
我刚才好像有听到他发出声音。
我看看,你们在做什么?要替大哥把脉吗?一群人全挤到司徒论剑⾝后。
嘿嘿嘿!我们只是想看看大哥真的有醒来吗?我们这就退后,你慢慢把脉。夜影看司徒论剑瞪人后连忙退后。
奇怪?脉象怎么跟刚才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平稳得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气虚了点。他转头说:放心,大哥没事了。
真的太好了,无悔!呜呜…苏晚儿喜极而泣紧拉着独孤无悔的手摸抚自己的脸,证明自己不是在作梦。
我没事。独孤无悔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她被泪水浸湿过的一双大眼。
司徒论剑一行人很识相的走出房间。
不哭,你哭我会心疼的。独孤无悔费力的举起手爱怜的抚着苏晚儿的脸,不舍呀!他终究还是舍不下她!
我不哭。苏晚儿闻言连忙忍住眼泪,紧咬着唇不哭,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滑下脸颊。
他心疼的摸抚被她紧咬的唇,将她紧抱在怀中。
无悔,绝对不可以!苏晚儿突然说。
什么?独孤无悔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绝对不可以离开我。
不会了,死也不离开!听她这么说,独孤无悔知道这件事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真的?她还是害怕。
当然是真的。苏晚儿捧着独孤无悔的脸深情的看着他,无悔,你知道吗?如果没有很深很深的爱,我也做不到;失去你,我的心将不再完整,你懂吗?失去你,我也无法独活,我们就像是一体的,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晚儿!独孤无悔听了为之动容,感动落泪的紧紧抱住苏晚儿。他真的得到了一个宝,一个无价之宝!
他将目光移到苏晚儿的唇上,呑了呑口水猛然住含她的唇,引勾出她的粉舌纠缠在一起,直到満足才放开她。
他看着原本没有血⾊的嘴唇,被吻肿而显得娇艳,手摸抚着她的朱唇而后満意的笑了。
苏晚儿睁着迷濛的大眼盯着他看,为刚才的激情狂吻而气喘不止。
晚儿。他下巴挲摩着苏晚儿的头。
嗯!苏晚儿喘着气将头靠在独孤无悔的肩上。
我爱你!独孤无悔说完,房內沉静了有好一会儿,他则紧张得很。
嗄!无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苏晚儿激动的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我爱你,情深似海。他深情的看着苏晚儿再说一次。
天哪!苏晚儿倒菗一口气,不敢置信。
我爱你,失去你我也一样活不下去,你知道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藌语的话,但我可以确定我爱你,不知何时就已深深的爱上你。独孤无悔突然将苏晚儿抱住,因为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不敢看她的脸。
我知道,我从以前就知道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苏晚儿愣了一下,将独孤无悔搂得更紧。
谢谢你!晚儿。
这时候,窗外有四个人在偷看。
看来没事了。夜影整个头佔住整个窗口说道。
过去一点,我看不到了。欧阳绝尘推了一下夜影的头说道。
二哥,你不觉得你的头太大了一点?慕容傲翔因为看不到抱怨着。
对呀!我什么都看不到。司徒论剑也不悦地道。
夜影摸摸自己的头,我怎么不觉得。站在他们⾝后的文叔则不停的擦着额上的汗,想阻止他们偷看但徒劳无功。
咳!独孤无悔瞄了窗户一眼,在窗外的四个人连忙转⾝。
怎么了?你不舒服呀?苏晚儿连忙轻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没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孤独堡最近老鼠很多,尤其是窗外的那四只,真是又大又肥。独孤无悔抓住苏晚儿的手,对着她意有所指的眨眼。
苏晚儿会意后忍住笑,是呀!那四只可真是又大又肥,过几天我去买一些砒霜回来毒死他们,省得老喜欢躲在门外惹人讨厌。独孤无悔也接口大声的说:晚儿!下药的时候要下重一点,否则可能还死不了。
哦!我知道了,我会下得'非常'重。苏晚儿忍住笑,加重语气说道。
而窗外的四个人——对了,我头痛,一定是最近为了李大牛的事太累了。司徒论剑连忙说。
是呀!我们也一样,我们先去休息了,文叔。四个人像在逃命似的,也不等文叔的回应就连忙跑了,丢下不知所以的文叔;而房里却传来独孤无悔和苏晚儿的笑声,久久不停。
两人深情的紧紧相拥,双手也紧紧纠缠着;两人会心一笑,毋需言语已能心灵相通,因为他们已找到一生相知相守的伴侣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