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嗨!大哥、小嫂子,很恩爱喔!真令人羨慕!慕容傲翔一脸羨慕的说着。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还没回去?独孤无悔连忙放开苏晚儿,不悦地看着他们三人。
大哥,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慕容傲翔将独孤无悔从头看到脚,没事嘛!
看什么?早好了,受伤的时候不来,等好了才来,哼!他冷哼一声。
嫂子好。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好。
你们好,对了!相公,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二弟吗?
他要过些时候才会到孤独堡,到时候你就会看见他了。苏晚儿最好不要先知道二老是谁比较好,才不会有⿇烦。
喔!苏晚儿看着他们三人,原以为独孤无悔已经长得很出⾊,没想到他们长得都不输独孤无悔。
独孤无悔看到苏晚儿直盯着他们看,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扳过她的脸,你在看什么?他们没什么好看的,要看不如看我。他一说完,马上一脸懊恼的想咬掉头舌,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当苏晚儿盯着那群傢伙看,他竟然有一丝嫉妒,想将那群傢伙赶出孤独堡,想将她蔵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竟然会嫉妒那群傢伙,还当他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以后如何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大哥的威严?
苏晚儿睁大眼睛讶异的看着独孤无悔,无悔,你是在嫉妒吗?嘻!无悔,你好像真的在嫉妒!
哈哈哈!慕容傲翔不知死活的笑出声,而司徒论剑则用扇子遮着笑,至于欧阳绝尘早抱着一旁的柱子,低下头猛抖着肩忍住不笑出声。
慕容傲翔,你再继续笑,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踢出孤独堡。独孤无悔为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
他竟然会一时被嫉妒沖昏头而忘了他们也在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让他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藉着对慕容傲翔吼叫,希望维持一点尊严。
是!我不笑就是了!嘴上说不笑,慕容傲翔还是张大嘴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没看过我们夫妻俩恩爱的方式吗?再笑我就将你的嘴撕烂。苏晚儿双手扠腰为独孤无悔出气。
慕容傲翔闻言反而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晚儿一副泼妇的样子。
别理他们,咱们回房去。独孤无悔搂着苏晚儿要回房。
大哥,天还没黑就忙着进房?司徒论剑摇着扇子说道。
独孤无悔听到这些话,⾝体僵了一下停下脚步,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瞪了司徒论剑一眼,才又转⾝搂着红着双颊的苏晚儿离去,不理会在⾝后大笑的他们。
堡主,李员外派人送来邀请函。文叔看着独孤无悔,怎么最近常看到堡主在发呆,李大牛已经和江洋大盗狼狈为奷了,堡主也不想想对策对付李大牛,老是在发呆。
嗄!文叔,你刚才好像有说话?独孤无悔回过神来,刚才他在想着苏晚儿所以没有注意听。
他发现他越来越在意苏晚儿了,只要她一天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全⾝不对劲。
不是好像,而是我确实有说话,这是李大牛的邀请函。堡主真的心不在焉。
独孤无悔听到文叔这么说,原来文叔早知道他心不在焉,顿时面子有点挂不住;他不⾼兴的瞪了文叔一眼,顺手接过邀请函,他看完內容后面无表情,直接将邀请函丢进纸娄里当垃圾。
堡主,你要去吗?
当然,不入虎⽳焉得虎子。他冷笑。
可是…堡主,探子发现李大牛大肆结交江湖人物,而且要对付的目标就是孤独堡。
哦。
堡主,你不先动手把他们解决掉,不怕夜长梦多吗?
这样才好玩!对方的行踪我一清二楚,全在掌握之中,一步一步慢慢的玩弄他们不是比较刺激吗?独孤无悔一脸阴沉的冷笑。
原来是这样,堡主,你的心真坏。文叔露出贼贼的笑,这才像冷酷的孤鹰!
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独孤无悔露出嗜血的表情说道。
咿呀一声!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无悔?苏晚儿门也没敲的直接推门进来,直扑进独孤无悔的怀中。
独孤无悔想纠正她的这个坏习惯,最近她一看到他不是抱、就是搂,有时候还会突然扑进他怀中;虽然温香软玉在怀是很好,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演吧!
晚儿,文叔在场。他顺手将她推出怀抱。
苏晚儿嘟着嘴离开他的怀中。
你怎么会来?
嗄!好美的剑。苏晚儿没有回答,因为她注意到书房的一面墙上挂了一把剑。
剑柄上镶有一颗蓝宝石,剑⾝晶莹剔透,像是水晶且闪耀着光辉。
苏晚儿进来书房好几次都没注意到,她走上前伸出手。
独孤无悔紧张的跑了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不可以碰。
为什么?那不过是把剑。她不解的看着他,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怕你会受伤。
你关心我?苏晚儿笑瞇瞇的瞅着他看。
我哪有,我…只是怕你把剑弄坏了。看她像是抓到他把柄似的笑容,独都无悔涨红着脸,颇不自在的将脸转到一旁不敢看苏晚儿。
真的?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真是的!到现在还那么害羞。
当然是真的。
少来了。她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腰后,眼睛机伶的转着,突然闪过他的⾝体快速的摸上那把剑。
啊!好痛!她还没碰到剑,反而因为独孤无悔怕她会受伤,用力扯住她的手腕,令她痛得叫了出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独孤无悔情急之下劲使,反将她的手扯痛了,一脸着急地连忙将她的手拉来查看伤得如何。
苏晚儿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心中一阵暖流流过,温暖了她的心,能让他流露出关怀之情,她就算受伤也值得。
怎么?你没事吗?他看她一直傻呼呼的盯着他看。
没事。她连忙头摇。
我不是叫你不要碰那把剑吗?独孤无悔板着脸。
谁教你那么宝贝那把剑!她嘟嘴看着手。
傻瓜,我是担心你。他宠溺的推了一下苏晚儿的头。
哦!你说出来了吧!这男人真是闷骚,担心就担心!总要先说一大堆藉口,真是没救了。
哎呀!他怎么说溜嘴了?
好了,我们先回房,你的手要擦药才行,你的手真是多灾多难。独孤无悔看着她的手皱眉。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而且我的手也不痛了。
乖!听话。他温柔的轻抚她的脸,眼神中流露出宠溺。
苏晚儿盖住他正在摸抚她脸的手,抬头看着他,两人目光交会,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对方,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站在一旁的文叔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眶中竟含着泪水,就差没跪地感谢老天爷。看来堡主已经真正爱上夫人了,不然堡主最近笑容怎么变多了,真是太好了。
堡主从上次受伤和夫人夜一未归后,对夫人的态度改变了好多,而且堡主火爆的脾气改了很多,好久都没听到堡主的怒吼声。
到底那一晚发生什么事?问堡主,堡主又不肯说;问夫人,夫人总是支支吾吾,真是让他好奇死了。
苏晚儿羞赧的低头说:我先回房。说完,她连忙离开书房。
独孤无悔站在门口,朝她离去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
回房后,苏晚儿连忙从床下拿出一块布,她正在赶制一件披风送给独孤无悔,想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小娟老跟着她,让她迟迟无法完成。趁现在独孤无悔在书房,小娟也不在,正好可以赶在这几天完成。
你在做什么?独孤无悔有些担心她的手,也就无心处理事务,急忙拿了消肿药来给她擦拭,进房却看到她正背对着他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啊!苏晚儿很认真的绣着服衣,所以没注意到独孤无悔已经进房,因为他突然说话吓了一跳而被针扎到手指。
独孤无悔一个箭步,将她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苏晚儿羞怯的想将手指从他的口中菗出,他却故意含紧不放。
你快放开啦!她満脸通红的看着他。
独孤无悔依依不舍的放开。没事吧?她点头。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霎时被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都是伤?这些伤好像是针扎的,你在忙什么?我进来这么久都没注意到?
没有!她连忙将半成品的披风蔵在⾝后。
没有?那这是什么?他眼尖的看到她⾝后的东西,你手上的伤是不是因为这个?他举⾼手中的东西扬了扬。
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还我!苏晚儿伸手要抢,但他偏将手举⾼让她抢不到。独孤无悔太⾼了,就算她踮起脚尖也拿不到。
这是什么?
不准看。苏晚儿迅速冲了过去欲抢回。
独孤无悔连忙闪开,她因无法止住脚步而跌趴在床上,他则乘机摊开手中的布。
这是什么?一块抹布?你拿块布当宝?他摊开一看,原以为会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一块不对称的布,中间绣了一些像是⽑⽑虫和黑黑一坨像便便的东西而已,有什么好宝贝的?
什么抹布?这是我为你做的披风!苏晚儿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要将布抢回来;但他硬是将布拿⾼,人矮只能乾瞪眼。
啥?披风?不会吧?独孤无悔将手中的布正着看倒着看,四角根本没有一个对称,又长短不一的,这哪像披风?那这些是⽑⽑虫啰?他指着布中间绣的东西。
什么⽑⽑虫?那是未完成的草。她气嘟双颊。
草?你在披风上绣草做什么?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些像虫的东西哪里像草了?
我这可是艺术!你懂不懂?而且有花就有草,这是当然的!艺术?独孤无悔差点讥笑出声,连忙揉了一下发疼的太阳⽳说:是吗?那这黑黑一坨的东西又是什么?既然⽑⽑虫不是⽑⽑虫,那这个像便便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便便,那会是什么?
那是一只乌⻳。
乌⻳?有人会在披风上绣乌⻳吗?独孤无悔觉得头很痛,他怎么可能会披一件绣了乌⻳的披风到处走?他可不想被人笑八王。
没有吗?可是我只会绣乌⻳。
好了,你是孤独堡的夫人,这些不用你做自然有下人去做,你只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了。苏晚儿听了,只是嘟着嘴不语,就知道他会嫌弃她做的女红。
来,搽药。他拉过她的手。
苏晚儿看着他温柔的替她搽药,不用搽了,反正已经不痛了。
不行,不痛并不保证不会留下痕迹。哦!苏晚儿扁着嘴。过了一会儿,她仍不死心的说:无悔,你会接受我的心意吧?
什么心意?他随口问问。
就是我做的披风?苏晚儿⾼举手中的披风,笑得很谄媚。
独孤无悔一听愣住了,不会吧?穿出去不被大家笑死才怪,那他以后也别做人了。
怎么样?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以后别做女红了。他想转移话题。
可是我没事做很无聊,你又不准我去厨房。无悔,你穿穿看嘛,如果不错的话,我多做几件给你。苏晚儿不死心的说着。
多做几件?让他死了算了。
那你可以看书。
看书?有没有搞错?我大字不识几个,看什么书?苏晚儿皱了皱鼻头,想起以前住在苏府时被当成累赘,哪可能有机会读书。
你不识字?独孤无悔一脸惊讶。
怎么?你瞧不起我?何必一双眼睛张得这么大?
怎么会!我是想请个夫子教你识字,这样你就不会无聊。太好了!他终于能脫离苦海。
瞧!她现在不是把披风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真的,不能骗人喔!苏晚儿奋兴得连声音都⾼亢起来。
当然是真的。他微笑着摸摸苏晚儿的脸。
太好了。苏晚儿⾼兴得跳到他⾝上直叫。
独孤无悔和苏晚儿一起去参加李大牛的宴会,一回到孤独堡后她就气呼呼的不理他,拍开他要抱她下马车的手,迳自跳下马车。
因为独孤无悔接受李员外的好意,将那只狐狸精收下带回来,而且没有跟她解释。在回程的马车上,那狐狸精更无视她的存在,将她挤到角落,一脸嚣张的坐在独孤无悔的腿大上,用她那对大胸脯一直对独孤无悔磨蹭着;让苏晚儿更生气的,是他竟然没有将那只狐狸精推开。
文叔看着苏晚儿气沖沖的擦⾝而过不理会他,口中还不时念着什么狐狸精,他困惑的问:堡主,夫人是怎么了?
谁知道?她在马车上就一直这样了。独孤无悔耸耸肩,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还问他。
文叔听了,但在看到整个人都挂在独孤无悔⾝上的女人后,恍然大悟,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将他拉到一旁小声地说:堡主,那女人从刚才就一直挂在你的⾝上?就连在马车上也是?
大概吧!我在想事情没去注意,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她的存在,我还当抱着一头猪呢!她为何黏在我的⾝上?独孤无悔一脸嫌恶的拍拍⾝体。
那就对了,夫人一定是在吃醋。
吃醋?独孤无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文叔。
是呀!自己丈夫⾝上黏着一个女人,而你又没将那个女人推开,你想夫人会怎么想?当然是想歪了,以为你正乐在其中呢!唉!堡主对女人和爱情真是少根筋,都没发现夫人在气什么。
不会吧!我像是乐在其中?与其抱着她不如抱一只猪。独孤无悔眉头轻蹙。云娘是李大牛派来卧底的,他怎么可能对她有趣兴。
文叔听了失笑。
那要怎么办?独孤无悔问道。
当然是去哄哄夫人!文叔不由得翻白眼,这种事要自己想!
嗯!那只骚狐狸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