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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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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嫚华窝在电脑桌前,昏昏睡。

  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一下课就得到商赫军的办公室报到,学校里有若颐盯著家里又有哥哥坐镇,她想跷班都不可能。

  商赫军把她安排在他的办公室外,只隔著一道门的距离。晚上秘书准时下班以后,她就得充当代理小妹,帮他过滤电话整理资料。

  可是,几天下来,戚慢华发现她本不用做事。

  商赫军办公室的电话下班时间一过,就会自动转到语音留言信箱,本来就不需要理会。至于文件,南赫军的秘书们下班前都会把今天该归档的资料整理清楚,用不著她那手一指神功勉強上阵。

  所以啦,她这几天来部只是在办公室里上上网而已、

  商赫军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会觉得她是多余的人力吗?他不会觉得她在忙得半死的办公室里正大光明的上网发呆,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吗?

  他到底把她叫来这里是为什么?

  这里的员工虽然都对她很客气,但是,她很清楚地感受到,好像每天她一来,办公室就宣布戒严,原因无它,商赫军时常会进出办公室,探问她的状况、老板没事就在职员面前晃,这要叫小员工们该如何自处?本来已经算是下班前期的傍晚放松时刻,却因为老板未婚窝在旁边,变得更加紧绷戒备,比平常上班还累、

  像现在,商赫军又走出他的豪华办公室,跟秘书代一些琐事。

  戚嫚华在心里暗叫,他⼲么一直走出来啊!好好待在办公室里不是很好吗?

  啧,她几乎可以看到⾝边的秘书助理额上因紧张而泌出的一滴冷汗…

  他这样进进出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她?这下她一定成了办公室里最惹人厌的家伙了。大家难保不会以为是她自以为了不起,顶著老板未婚的头街跑来这里查动和监督他们有没行偷懒。

  唉,商赫军到底为什么要把她叫来?

  她以前也常去爸妈在医院的办公室,可是,那里的气氛跟这里完全不同。

  也许是老板的个完全不同吧?爸妈唯一坚持的地方就是医学,其它很多事都还満好讲话的。戚氏医院的院长办公室以无效率、没章法著称,跟商赫军这里纪律严谨、井然有序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爸妈那里,每个人都很开心。

  这里呢?

  嗯…商赫军好不容易又转回办公室里,秘书‮姐小‬肩膀一松,轻叹了口气。

  戚嫚华偷瞄了瞄她,只见她跟秘书助理挤眉弄眼,无声地换了意见。

  如果不是她就坐在一边,两位秘书大概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个痛快吧?

  戚嫚华死盯著电脑萤幕,心匠如同浇了油似的煎熬。这种尴尬还要维持多久?

  两位秘书各自开始着手工作事,可就算两个人都是三头六臂,眼前堆积如山的琐事杂务,

  戚嫚华鼓起勇气:“呃…秘书‮姐小‬,有什么地方我帮得上忙的吗?”

  秘书愣了一下,客套微笑。“…没关系的,戚‮姐小‬,这是我们份內的工作。”

  “商赫军是叫我来帮忙的,你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手尽管说就是了。不管是影印,还是

  她好歹也是个计时员工,总不能一直坐在这边上网吧?

  “戚‮姐小‬…”

  戚嫚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秘书、“还是…你怕我手脚太慢?”

  “当然不是。”秘书们赶紧否认。

  否认得这么快一定有问题。戚嫚华自尊受伤地小声说:“那我总可以替你们拿些资料、送送东西吧…不然我替你们泡杯茶?泡茶好不好?”

  什么都好,反正,只要不让她呆坐在这里像个傻瓜就行。

  秘书灵机一动:“那我想还是⿇烦戚‮姐小‬为商先生砌杯茶好了。我们下午太忙,到现在都还没送茶进去过,如果你能帮我们这个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戚嫚华一听,也觉得欣喜万分:“好,我马上去泡!”太好啦!总算能有点贡献了。

  她开心地跑到茶⽔问,准备泡几杯热茶给丰劳的秘书跟商赫军,却因在茶⽔间的转角听到了几句话而停下脚步…

  “我的天啊,工作已经忙得让人神经衰弱了,又来一个未来老板娘?”

  “她到底来⼲么的?”

  “谁晓得!想盯牢我们俊俏多金的商先生吧。”一人说完后咯咯笑起。

  “哼,说真的,那个小丫头到底哪里配得上我们商先生啊?脸蛋普通、⾝材平平,家里还欠了一庇股债!”

  戚嫚华皱起眉,这人未免说得太过份。她的确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又是个一穷二⽩的欠债鬼。谁晓得商赫军到底是发了哪一国的癫,想把她讨回家?这又不是她要求的,是商家自己提出来的条件,要怨就去怨姓商的,不要怪她!

  “说到底最倒楣的还是⻩秘书她们。”有一个听来有点年纪的男音说:“她们两个除了要忙工作,还得照顾那位『娘娘』。去!秘书室成了育婴房啦。”

  “什么育婴房啊!你说话很毒耶!”大家听了一阵嘻笑。

  “谁说不是?你看看那姓戚的小丫头,是不是一副还没断的摸样?”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戚嫚华窘困地站在转角处,心里生气,可是又不敢冲进去叫他们闭嘴。

  一群人休息告一段落,准备走出茶⽔间。戚嫚华听到声响,慌张地左闪右躲,最后决定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反方向走,

  刚刚大肆批评的人们走出来后看到戚嫚华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随便点个头就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神态傲慢得好似在说,就算她听到了,那又怎样?他们所说的每一句可都是事实!

  苞其他有所顾忌的小职员不同,这些人都是深受商赫军仰仗的⾼层⼲部,不少都是商赫军重金礼聘而来的企业将才,大风大浪都不曾退缩低头,何况是面对戚嫚华这样的小女孩,

  戚嫚华低头躲进茶⽔问,眼眶发热。

  她很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她一直跟自己強调的,是商赫军叫她来,是商赫军自己想要跟她订婚,是商家自己想要讨她这个媳妇的…这一切的一切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又不是她想要嫁给商赫军,又不是她自己巴上商家的亿万家财。是啦,她家是得靠商家没错,可那也只是短时间的权宜之计而已,等哥哥们的整型诊所大发利市之后,他们戚家马上就可以自立自強…

  …是啊,等她的两位哥哥…良心大发把钱拿回家…

  有这一天吗?

  戚嫚华绝望地看着滚沸冒烟的热⽔壶,哥哥们向来不爱背负一堆绑手绑脚的责任,之前也是因为这样才躲在德国好些年不肯回来,现在他们看商赫军肯替他们管理医院,心里搞不好正暗自窃喜呢。

  但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刚的应对…

  她⼲么躲起来?

  这些人固然说的有道理,可是她也没有什么需要躲起来的地方,为什么她如此畏缩?她真讨厌自己的窝囊!

  她这么没有担当,也难怪别人老不把她当回事-

  那些人之所以排斥她,除了她的存在在办公室里显得尴尬突兀外,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跟商赫军的不相配。

  就像全天下所有为心目中的完美领袖忠心效命的菁英份子,他们对商赫军除了一份职场上的主顾情谊之外,也有份接近崇拜景仰的感受。

  她曾无意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我就是为了这样完美的人卖命努力,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指挥我!

  而他们心中的完美偶像,居然要跟她这样的小女孩订终⾝?难怪他们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不仅玷污了商赫军的超凡,也会连带著让他们觉得对自己最初的判断感到失望。

  现实生活里,相差悬殊的男女,可不像小说电影那样轻松愉快,最后总能够神奇地跨越一切,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掌声和祝福。

  戚嫚华唯一庆幸的,是她对商赫军并没有特别的感情,现在的难过挫折纯粹是为了她个人的自尊问题。不然,那可真是太伤人了。

  这样看来,她没事就千万别来这办公室了。省得又要惹人厌!

  她以后不来可以了吧?

  …

  “不可以。”商赫军送她回家的途中,淡然却坚定地否决。

  戚嫚华沉重叹息,懊恼颓丧。“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去了?”

  “没有为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我在那里本帮不上什么忙。”戚嫚华故作轻松“而且,我有时候晚上也想跟朋友一起出去玩。”

  虽然她终于拿出胆子跟商赫军说不,可是她还是没勇气说出真正的原因。

  …这也不能怪她啊,如果她真的老实说出今天发生什么事,商赫军回头跟那些人算帐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她戚嫚华不仅会被认定是个还没断的小娃娃,还成了个⾆头既长又爱打小报告的大蠢蛋了。

  两人坐在轿车的宽敞后座,商赫军靠在窗边,优雅地只手撑颚。

  她想跟朋友出去玩?“若颐最近没空出去玩吧。”

  “除了若颐之外,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啊…”商若颐最近为了追紧她那两个野马哥哥,的确是没空理她。

  “谁?”

  “就是我同学嘛。”

  “叫什么名字?”

  他⼲么问这么多?“…你不认识的啦。”

  商赫军的眼神无波,平静得像是两座不见匠的深潭。“…小嫚,你到底为了什么不想去我的办公室?”

  “我不去…不可以吗?”

  “我真的希望你能去。”

  通常,商赫军的希望,等于命令。

  “不去会怎样吗?”她真的不懂。

  “你为什么不说说不想去的原因?我听了以后才好决定。”

  “就…就是…就是不想去,不可以吗?”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她越发觉得商赫军的存在庞大且深具威胁。

  “如果是这样含糊不清的理由当然不行,你说是不是?”他说话的声音无比轻柔,可戚嫚华却觉得背脊一凉。

  “商赫军…”

  “叫我赫军,我跟你说过了。记得吗?”

  好,赫军就赫军、“赫军,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再去你的办公室了,可以吗?”

  “你说出真正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我已经说了。”拜托啦!

  谁都听得出来那理由不是理由。“小嫚,有话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想再去?”

  “因为…我去了也没在⼲么呀。”她愈说愈小声,没想到第一次跟商赫军提反对意见就见识到他执著的一面。

  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放她一马?

  以前偶尔听到若颐说商赫军有多固执坚持,还觉得应该没这么夸张,这下她总算领教他的厉害了。

  他就好像一个无形的墙,平常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想溜时,就会被他委婉而坚决的困住;又像一个柔软的绳,若是想扯散逃开,他那充満包容的韧,会安静缚下她的一切挣动,悄悄收紧,不管如何,他还是牢牢地捆著她。

  真可伯。

  “有人欺负你吗?”

  戚嫚华瞠大眼,马上‮头摇‬。“哪可能!”

  “谁欺负你?”

  “没有的事。”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戚嫚华有点不耐地抬头:“商赫军…”

  商赫军以极快的速度俯⾝向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

  “叫我赫军。”他几乎是停在戚嫚华的鼻前,低声呢喃。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他是什么时候抓住她的?动作这么快…

  “你…”别靠得这么近!“赫军…你有点吓到我了…”

  商赫军不但不后退,反而再向前!

  戚嫚华心跳狂飙!她几乎感受得到,商赫军微微掀动那如翼长睫时,面拂来的⿇庠触觉…

  “小嫚…”他低喃著她的名字,听起来深长绵。“你为什么…”

  商赫军突然停住了话语,惹得戚嫚华备感煎熬!

  “什么?”她忍不住轻声问。

  车內光线不⾜,戚嫚华再怎么努力眨眼,想把他看个清楚,最多也只能看到他的半面轮廓而已。

  但这也够了,商赫军绝俊的面容,摄魂的眼瞳,教戚嫚华怎么也栘不开目光。

  世界上的确有些人,可以轻易地勾走人心…

  他移过⾝体,在戚嫚华可以反应之前,抬起手,揽她⼊怀。

  戚嫚华想躲也没得躲,想闪又不敢闪,只能愈缩愈小!

  为什么还没到家?这条路怎么好像一下子变长起来了…

  商赫军无言凝睇著怀里紧张害伯的戚嫚华,长手绵密地捆抱著。两人的⾝躯愈靠愈近,戚嫚华清楚地感受到他⾝上的清淡古龙⽔味跟温度…

  “不要伯。”他靠在她的耳边,双似有若无地触著她的耳垂。

  戚嫚华整个人都僵住了!

  天啊!

  司机拜托!拜托开快点!她要回家!

  戚嫚华!现在还是胆小怕事的时候吗?你要有所反应啊!

  快点推开他呀!

  “小嫚…你为什么总是不看我?”

  戚嫚华从没听过商赫军用这种声音说话过,她怔忡地仰起睑。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无奈悲伤,好像充満了难言的‮求渴‬?

  这世上会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吗?

  她愣愣地看着黑暗中,近在咫尺的商赫军。

  他们靠得这么近,她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嫚…我的小嫚…”他亲昵地喃语,仿佛一道眩神智的咒语。

  戚嫚华动也不动地窝在他怀里,只能感受著他逐渐靠近的火热呼昅…接吻的时候为什么要闭上眼呢?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为了什么,可是,她知道她是为了商赫军。

  商赫军围拢著她的人香气跟沉厚热烈的吐息,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感受那份如溺的紧密怀抱,还有像要融化心魂似的酥软甜藌…

  深夜里,车窗外灯虹飞逝。前方的黑闾里,充満了未知?

  …

  商若颐追捕猎物未果,只能趁著上课时问调养生息,预备晚上还要再博命。

  “你那两个哥哥够难!”⿇烦的一对兄弟。“非常具挑战。”

  戚嫚华一边听她报告这几天的猎爱战记,一边还得分神抄笔记,课堂上,童山濯濯的教授口沫横飞地解释何谓“破瓜型的精神‮裂分‬症”

  “你别只顾追著我那两个哥哥,我们的期末报告主题你想了没呀?”

  “什么?你现在还没想到吗?”商若颐惊讶大嚷。“只剩几天了你知道吗!”

  “你就想到了喔?”还敢说她咧!

  “我哪有空啊!本来以为你那两个猛男哥哥很快就能搞定,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能移!”她都已经牺牲⾊相全力‮引勾‬了,那两个就是不肯就范!

  “嘘!”戚嫚华难得表情狰狞,她比了比闭嘴的手势。

  商若颐才不在乎:“没关系啦,这个教授耳朵不太好…”“商同学!上课不要一直说话!”教授马上发来一炮。

  “中弹”的商若颐只好庒低声音:“钦!你这几天怎样?在我哥的办公室里有没有坐如针毡?”

  不是她爱说自家人的坏话,但她老哥的办公室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待的;那里连工读小助理都要是样样精通的厉害角⾊,像她跟戚嫚华这种一无所长的废物,会受到严重歧视。

  “我告诉你…你也不用在意那些怪眙…”咦?

  本来预计戚嫚华会马上爆出的哀怨神⾊,却始终等不到它出现。反之,戚嫚华刻意垂低的脑袋,泛起一片可疑的‮晕红‬。

  “欵!你⼲么啊?”天气已经很凉了,她还会中暑吗?

  戚嫚华没有应答,只是低头猛抄笔记。

  “喂,你装什么用功啊。抄笔记要抬头看黑板的吧?”她这样低头猛写,是打算自己杜撰吗?“发生了什么事?”商若颐骤然近。

  “没有!”

  “没有?你脸这么红还敢说没有?”

  “你很烦!”

  “你敢说我烦?”商若颐吊⾼眉。

  “就跟你说什么都没有…”戚嫚华低声嘟哝,就是不抬头。

  “戚嫚华!你给我看这里!”动派的商若颐三句不到就要动手。

  “喂!”秃头教授大声咆哮:“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被逐出教室的戚嫚华跟商若颐,一前一后地走在校园,⾝边是一片萧条的深秋景⾊。

  “戚嫚华!你给我负责!”商若颐霸道地叉痛斥,

  “负什么责啊,你肚子被我搞大啦?”戚嫚华才不理她,迳自向前。

  “我们都已经闹到被赶出教室,你也该说实话了吧?”

  “什么闹?还不部是因为你。”戚鳗华才不背这个黑锅。

  “戚嫚华!”商若颐使出毕生绝技,用手臂绞住她的脖子!

  “啊!”戚嫚华猛抓箝制自己呼昅的“雄健臂膀”:“你快点放手啦!”

  “你说不说?”

  她没命地大叫:“你有空在这里问我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快点想想期末报告的主题!”

  商若颐一听,松了箝制“…对喔。”只剩她们这组还没想好主题。

  “你知道这礼拜五就要草案了吧?”戚嫚华这招果然见效,她一副死里逃生吔摸著脖子。

  “啊…”商若颐这下也没心情关心戚嫚华的恋爱史了。“怎么办?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主题?”这教授可是出了名的爱当人…不!她下学年绝对不要再见到那老秃鹰。

  对了!戚嫚华猛然记起:“欵,我昨天在网路上看到一则很有趣的文章,你听过前世今生催眠治疗吗?”

  “什么?观落的姊妹品吗?”

  “不是,真的有心理医生拿这套来医治病人,在欧美也已经行之有年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这主题会不会太浅薄了?”

  “会吗?”戚摱华侧著头想了想。“不然你说该加点什么?”

  “我们自己实验看看催眠法到底能不能潜到这么深层的意识,前世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于人的记忆里,这样一来就有了亲⾝实验佐证,教授最吃这一套了。”

  听起来是不错。“你会催眠吗?”

  “我不会。”商若颐老实‮头摇‬。

  “我也不会。这下要叫谁担任催眠师的角⾊?催眠可不是一项简单的事,而且要是没这么厉害,搞不好我们本没办法见到我们的前世。”

  商若颐可不担心。“还不简单,去找个技术好的不就行了?”

  …

  “这很难。”商若颐动用自家关系找来的救兵…黎医生,秀气的俊脸上一片啼笑皆非。

  “嗄?”戚嫚华跟商若颐齐声叫嚷“你不是‮湾台‬心理医疗的佼佼者吗?连你都说难,那还有谁会啊?』

  “我不是说我不懂,我只是觉得这种治疗方法是时髦的,但仍有许多可议之处。”有点旁门左道。

  “那你是说这种疗法本不可靠喽?这个题目写了铁被当吗?”

  “怎么办?”她们没有时间了!现在要找新题目吗?

  “你们不用这么慌张,这种催眠法虽然受争议,可是用过的人都说赞,所以也不是没有研究价值。”

  “那到底行不行?”

  “坦⽩说,我没真正对病人用过这种疗法。”

  “可你的确会吧?”

  “我研究过一段时间呢。”可惜没机会派上用场。

  “那好!”商若颐一马当先:“现在我们就来试试看你研究的成果吧,戚嫚华,你快把录音机拿出来,待会记得好好做笔记。”

  “若颐,你是认真的吗?”戚嫚车有点害伯。

  “不人虎⽳,焉得虎子?我们这次一定要写出震撼大家的报告!”她豁出去了。

  “我是可以帮你催眠,但是我话要说在前面,这种方式之所以受争议,是因为我们的深层意识里可能会受任何细微久远的暗示影响,也就是说,你的前世可能只是你个人的错觉。”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是吗?”她想了想,最后,商若颐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总之,先让我试试看!”

  “你怎么突然这么尽心尽力拼功课啊?”戚嫚华为她的⼲劲感到惊讶。

  “我也不是用功,只是,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吗?”谁都会好奇的。

  “喔。”

  接著黎医生请商若颐拖了鞋袜躺在沙发上,调整了室內的温度,他轻声地说了几句话,让她放松心情、闭上眼睛。

  黎医生的声音十分低柔,戚嫚华屏息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商若颐,紧张得一颗心直跳!

  商若颐的呼昅逐渐深沉,然后变得缓慢,状似睡,可是却看得出在眼帘之下,她的眼球正不停地快速转动,呈现出作梦时的‮理生‬反应,这代表她的大脑正频繁地活动著,也许是逐渐往下沉潜中…

  戚嫚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商若颐,她现在到底到了哪?

  黎医生开始询问一些问题,但是商若颐的回答却很奇怪,

  “一片浑沌?”黎医生喃喃重复了商若颐的答案,皱眉忖度,接着就替商若颐解除催眠。

  “怎么了?”戚嫚华也跟著停下纪录工作。“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黎医生正在检查商若颐的⾝体状况,他轻笑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从她的答案中,我可以推测得出来若颐是个没有前世的全新灵魂。”

  “嘎?”南若颐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被黎医生这么一说,眼睛眉⽑全部吊了起来。“我是个全新的…什么?灵魂?那我刚刚是回到了代表生命之初的…碧落?还是⻩泉?”

  “也可能是你妈的肚子里。”戚摱华大胆假设。

  “谢你喔!”商若颐没好气的瞪眼。“既然我没有,那就换人吧。戚嫚华,过来躺下!”

  “我?”戚嫚华无限惶恐:“不要!”

  商若颐怒睁眨眼!

  过了半晌,戚嫚华眼角含泪地躺在沙发上。

  “你放心,这滋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有时候我们会作的那种不断往下掉的梦,没什么的啦。”南若颐毫不在意。

  这叫没什么?戚嫚华瞠大泪眼,她最怕那种自由落体的感觉!

  “好了吗?”黎医生浅笑着拍拍她的手。“来,放轻松…听著我的声音…”

  戚嫚华别无选择地紧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听著黎医生低柔清澈的声音。

  她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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