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高分子入厂
可乐她们五个姑娘在厨房和饭厅之间来回穿梭，端来各种好吃的东西，大家边吃边等，缓解紧张的心情，于是桌面和地上都是一片藉狼，盘子摞盘子，杯子碰杯子，地板上还散落着各种食物残渣，那一小滩区域里简直脏得难以形容。
试验时间即将结束时，被食物缓解的情绪又再度紧张起来，除了⾼分子师徒两人，其他人都不自觉的停下进食，眼睛盯着投影屏幕一眨不眨，静待最终结果。
屏幕下方的数据缓慢的向前走着，与对比数据的时间点越接近紧张的心情就加重一分，当最终来到与参照值相同的那个时间点上，平地突起风波，然后又恢复平稳继续下去。
⾼分子关掉电脑和仪器，试验结束。
“会看结果吧？需要我来解释吗？”
“不需要！”异口同声的回答掩不住众人奋兴的心情，这瓶油料的的确确就是松节油，就是树种与地球上的松树不一样。
“⾼分子，山上有这种树吗？”
“这要看卫星图，那片山区很大，我们四个人这几天也才只走了很小的一个范围，没发现这种树。”是呀，要是⾼分子在山区里发现的话，也就没现在的事了。
“我去拿电脑。”第五名拔腿冲上二楼，又很快就提着电脑冲下来，其实他现在也奋兴得很呐。
拆下投影仪改接在第五名的电脑上，打开电脑，调出上次旗舰传来的卫星图片，将投影的画面调整到最大，十数双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一张图片一张图片的人工⾁眼扫描，昨天霍冬回来时就告诉过大家树的外形特征，所以大家专找有细长叶子的大树。
照片一张张的过，有的照片上有，有的照片上则没有，于是有这种树的照片就拣出来另外保存，等照片全部人工过了一遍后，再跟卫星拍摄的全景地图做电脑对比，找出这个叫油老鼠的树种的具体分布地带。
趁着电脑对比地这段时间。大家一起动手帮⾼分子把仪器都收拾好。然后可乐扔给⾼分子和试管一人一块湿抹布。“贵族般地享受结束了。把这打扫⼲净。不然没有午饭吃。”
“喂喂喂。过河拆桥啊？”试管拎着抹布跳脚议抗。突然转头对着霍冬就问了一句。“这词是这么用地吧？”
霍冬脚底一滑。哼哼两声算作回答。掉头就走。
“不要转移视线。快打扫。不然。哼哼。在外面你们是化学家。在这里。不做事就没有饭吃。”可乐板起一张地主婆脸。那气势还真有几分像。
⾼分子和试管各拎一块抹布望望⾼分子。他收拾了自己地电脑就遛达着上楼去了。又望望其他同事。那帮没良心地早就事不关己地闪没了影。摆明了谁都不想帮忙。
⾼分子暗暗磨牙。穿白袍地就一定是天使吗？也可能是披白床单地恶魔。这群没同事爱地家伙。这仇他迟早要报。叫他们只记得唐僧地可怕。却忘了他地忍残。
打扫完饭厅，⾼分子和试管累了个腰酸背痛，并不经常做这种家务劳动的两个男人效率奇差，等他们完成全部打扫工作，厨房那边，料理桌上摆着午饭的盘盘碗碗，就等他们俩把饭桌空出来了。
饭菜摆上桌，大家落座，各种盘子在人手中轮流传递，刚才吃的点心零食都化成了空气，正餐一点也不耽误。
“电脑比对结果出来了，这树资源不少，再加上橡胶树，很适合做我们的原料基地，⾼分子，那个村庄现在什么情况？有地主吗？”
“有地主，但没庄园，估计地主也是把这里当原料基地，才没有介意当年那些伐木工不请自来，现在山上没有资源了正找买家接手呢。”
“真的？”真有地主？上次大家都猜错了？
“地主手上有多少地？”
“听村民的口气，这个地主应该是个很有名的大地主，老长的一个名字，村长跟我讲过一遍，可惜我没记住。整个村庄的山头都是他家的，当初祖上有眼光，买下这座山，后来发现了橡胶树的价值，这山就升值了。”
“哦？现在的地主是几世祖？”
“十世祖，只晓得吃喝玩乐的中年公子哥儿，听村长说这山是这位家主的成年礼物，以前经常过来打猎。”
“十世祖？这家族传承的够久的，呵呵，我喜欢这个十世祖，越败家的越好。”第五名笑得奷诈“打听过吗？地主开价多少？”
“便宜得要死，那山当初值钱就值钱在橡胶树，现在都砍得差不多了，地主认为这山没用处了，开的价就相当城里的一栋豪宅。”
“一栋豪宅换一座山？这是便宜哈，划得来。”第五名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要怎么和地主联系？”
“跟镇长联系就行，镇长全权代理。”
“现在有感趣兴的买家吗？”
“没有，谁都知道这山没资源了，根本没人关心，没有竞争，我们还能再往下砍点。”
“镇长对这个家族是什么态度？祖上就能拥有一大片山林，应该是个旧贵族。”
“镇长是什么态度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和地主家的关系，但是地主家的确是旧贵族，现在落魄了。”⾼分子耸耸肩，拿起桌上的一盘玉米粒拨了一点到自己的盘子里。
“落魄了好啊，不然土地怎么流转呢。遥控板，你收拾一下，明天你亲自出马跑一趟，过去看看，武松也一道去，两个人路上有个照应。”
遥控板和武松一同点头表示了解。
“只跟镇长打交道？要去村里吗？”武松问。
“买下地再去村里，我们买地不用跟村民交待，他们只要接受事实，你们重点把镇长给哄好了，给他送点礼物，让他在价格上不要太为难我们。⾼分子，打听到镇长喜欢什么吗？”
“要当心，镇长在百姓中的口碑不好，说他很贪心，他的夫人也很虚荣，喜欢炫耀。”
“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啊，嗯，让我想想，十月下旬是这个家国的庆国，遥控板，给镇长带条真丝领巾，给他夫人带条真丝手帕，让他们好好的炫耀去。”
“丝制品只有你穿出去过，还从来没当礼物送过人，送这么好的东西，不怕勾起他们更大的贪欲？”
“不怕，他们喜欢我就送，贪心的人很好控制。”
“那就这么说了，我明天就出发，早点拿下来早点放心，省得夜长梦多。”
“嗯，呆会儿我拿张空白支票给你，你完成交易后再去村里，找村长再详细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问问那些伐木工有没有愿意转行的，我们要封山育林，噤止再有人以任何借口上山，只允许他们去山脚下的那片林子砍柴做饭。”
“你要派黑球去看林子吗？”
“当然，它们是最好的保安，山林交给它们看护我很放心。”
“噢，希望到时候那些村民不要以为山上闹鬼。”⾼分子在胸前划十字做祷告，可乐他们也一起跟着做，可脸上却都是看好戏的表情，搞得霍冬很茫然。
黑球是虾米东西？很恐怖吗？
“黑球就是黑⾊富贵球，是唯一有攻击力的种类，是我们的保安专员哦。”坐在霍冬对面的桃花大姐看出她的不解，于是解释给她听。
“很厉害？”
“很、厉、害。”桃花大姐一字一顿的強调道。
“有多厉害？”桃花大姐的解释根本不像解释，霍冬还是没有明白，又追问一句。
“危急时赶来救命的就是黑球。”武松听到霍冬和桃花大姐的对话，帮忙补充解释。
霍冬嘴巴变成了“O”型，她想到了当初第五名告诉她的救命的招儿，敢情捏破红果子时就会赶来救援的就是黑球？那看来果真厉害。
饭毕，第五名就去书房开了一张空白支票给遥控板，几人又商量了一下购地的细节，这才散了各自准备。
傍晚，一只白⾊富贵球突然出现在后花园，在花园浇花的第五名立刻脸⾊扭曲的放下水管走回室內。
见到白⾊绒球，众人都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纷纷围上来看热闹，他们还没人见过速生剂是什么样呢。
第五名没在客厅停留，而是直接上了顶楼库房，在那里才让绒球把货物拿出来，一连串眼花缭乱的跟头后，仓库的空地上就多了十个包得很严密的纸箱子，每个箱子上还有陌生的文字做着记号，只能确定不是太阳系的文字，不知道是从哪个星球过来的。
他到底跟多少个星球有贸易往来？
“这就是我们这次买的全部的速生剂了？”⾼分子和试管走过来，在箱子上东摸西摸，很想拆开来看看，要是能给他们一点研究一下成分就更好了。
“哎，这就是价值十亿民人币的⻩金的速生剂，全在这了。”第五名看到这东西就想到自己付出去的昂贵代价，喔，又心痛了。
咋就这么贵捏？
“行了，老板，别心疼了，东西都送来了，等把山买下来了，就该地质组和农林组出场了，哟，⾼分子，那个村子里有房子给他们住吗？”
“有，那些迁居出去的伐木工的房子还留着，可以跟村长买，房子多的是，随便挑，全买下来都行。”
“那就由我们出面买呗，在镇长那里买了地之后反正遥控板要去村里，顺便再买房子。”
“地质组和农林组的人看到有那么大片山林，一定很⾼兴。”
“我们又得打广告了，招聘护林员，把那两个组的人给塞过去。”
“打呗打呗，我们不正好要打求购广告嘛，正好，这两个广告放在一起打，世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记者又会找上门的。”
“老板的约会会更多的。”
大家都只顾着兴致勃勃的交换下一步工作的意见，晾在一边暂时被遗忘的第五名很郁闷的缩在墙角自我疗伤，直到众人讨论完毕，将他拖下楼去。
“⾼分子，试管，明天我们一起去工厂，你们给我正式上工。”
“是，老板。”
周一大早，⾼分子和试管先赶到教会街110号，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后，出来六个人，分成两拨同时出门，遥控板、武松驾着一辆马车奔向塞里昂镇，第五名、霍冬、⾼分子和试管坐出租马车去工厂，受唐僧影响，霍冬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包下一辆出租马车每天接她上下班，一辆马车正好坐四个人，也省得他们自己再驾车。
马车驶进院子，他们下车后就直接上了办公楼，走进唐僧的办公室。
老板第一次亲临工厂，而且还是不打一声招呼的，这冷不丁的进来四个人，三位正开每曰例会的厂长们都有点惊愕的起⾝，看清是第五名这才赶紧热情的迎上来，又是握手又是问好。
寒暄之后，第五名郑重其事将⾼分子和试管介绍给大家认识，于是又是一番客套，在谈话中，第五名非常得意且自豪的告诉在场众人，他们俩带来的材料与他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如此曰后产品的质量就能得到一贯的保持了。
一听这么说，唐僧对这两位化学家的敬仰之情顿时滔滔不绝，什么溢美之词都扔了出来，受他影响，另两位副厂长也毫不示弱，直把⾼分子和试管夸得像是天上有地上无，整个场面真是夸张得好笑的地步。
偏偏⾼分子和试管还都一副陶醉其中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爱听还是演戏演全套。
好不容易客套总算结束了，唐僧亲自带着两位新加入的化学家参观工厂，首先参观办公楼，带他们去财务室认识了一下会计和出纳，然后让他们二人在剩余的空房间里随便挑几间中意的做自己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需要什么东西写张清单他会派人办妥。
站在走廊上两人前后望望，挑中了下面一层的空房间，就位于厂长们的办公室正下方，而厂长办公室的另一边则是财务室。
办公室就这么定了，试管随口念出所需家具，霍冬一一记录下来，实验室用具他们则要求自己购买，第五名一口没问题，交待唐僧拨款，所有要求都要満足。
老板亲自发话，厂长就得照听，唐僧満脸微笑，需要什么尽管说。
七人边聊边下楼，站在院子里，唐僧将工厂的大概布局讲给⾼分子俩人听，这是真的讲解，当初一群人四处考察工厂的时候他们是没有参与的。
清洁工作上周全部完成，今天来上班的工人们暂时无事可坐，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这时看到厂长带着陌生人在院子里说话，都好奇的盯着看。
副厂长博迪向工人们挥手，示意他们都围过来。
等工人都到齐了，唐僧的讲解工作也正好结束，于是转向工人们，将⾼分子二人介绍给他们认识，然后隆重介绍第五名，将他这位神秘的幕后老板正式推出场。
工人们顿时热烈鼓掌，只听说过的大人物今天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谁能不激动。
第五名⾼举双臂用力的挥了挥，掌声渐停，四周安静下来，他清清喉咙，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都是一些鼓励的话，一直讲到了工厂的未来远景规划，听得工人们个人眼冒红心，原来这个工厂这么有发展前景，自己一定要好好⼲。
第五名的讲话换来工人们更热烈的掌声，正群情激动之时，门外又来了一串送货的车队，是家具厂如约送来预定的工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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