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杀机四伏15 搜捕
“你们这里有没有16,7岁的女孩子来投宿的?”
带头的是一个⾝穿银⾊护甲和头盔,有着一双灰蓝⾊眼睛的男人,他约莫三十来岁,肤⾊偏向于棕黑,神情坚毅而又冷淡,而面颊上两道交错的深深疤痕更为他平添了一份望而生畏之气。
客店的老板近乎不敢直视他的面容,语气略带颤抖着回答道:“您这么问,我可就为难了,我们这里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数不胜数,实在
“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里,她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有其他人陪着。黑发黑瞳,象牙白的肤⾊,大约这样⾼…”他伸手比了比“你回忆一下,有没有见到过比较符合的。”
老板低头苦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不怎么确定地说道:“黑发的女孩倒是有一个,但好像生着重病,一直都被与她同行的男人抱着,始终都没有醒来过,没有办法确定眼瞳的颜⾊和⾝⾼,至于肤⾊倒确是您所描述的那样,只不过脸⾊实在有些难看…也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重病?”
他重复了这两个字,转⾝向着一旁的副官低声吩咐了几句,并转⾝道:“她住在哪间,带我上去看看。”
客店老板有些手足无措地搓着双手“是,是的,但“他们,他们毕竟还是店里的客人。”
看男人那一⾝武将打扮,客店老板便知道这并非是他这种小角⾊所能招惹的。
可是他们一没有搜捕令,二没有官府的相关公文,若是随随便便地就同意让他们肆意在店里搜查的话,那他必然信誉全失。今后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思虑至此。他不噤犹豫再三起来,想要伸手阻拦,可偏偏却又鼓不起这个勇气。
男人眯起双目,冷冷地轻哼一声,将他推到一边,稍稍环顾了一下店內,大步直接向着后院走去。“分一队人跟过来,其余地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一个人从店里出去。”
数十个携带武器之人地突然涌入。令那些正用餐地食客们骚动了起来。
他们显得有些惊惶失措。下意识地相互观望了一下。性子急燥地立刻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可还没有等他走上几步便被迎面而来地官兵们紧紧堵住了去路。
这一下。其他人也不由慌了神。吵闹声和桌椅碰撞声顿时不绝于耳。
“安静!”
剑被子套并用力返回至鞘中。带起一声震耳地响声。所有人在一怔之下都相继安静了下来。或站或坐。似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都给我坐回去!”带头蓝⾊眼睛地男人冷冷地发出命令。他语气中所透出地是一种不容置疑。
即便正与危月开战。但容国国內一向治安良好,再加上军纪严明。并不曾有欺行霸市之举,因而虽有些慌乱,但他们倒也并不因此感到害怕,在短时间的骚乱和喧哗之下,随着他的一声喝令。客人们各自坐回到了自己原本地位置,除了椅子拖动的声音外。显得格外安静。
虽说这喧闹声相当短暂,但已惊忧到了月凛。
从走廊经过的女侍们的支言片语中。他立刻就意识到定是若王的人找来了。
事实上,他一早就已料到那天突如其来的大火必然会引来若王的注意。为此他还刻意布下疑阵,并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来到这里,但没有想到火瞳一直都没有醒来,一再耽搁之下果然还是被盯上了。
当然也或许他们并非一路追踪并肯定火瞳就在这里,也很有可能仅仅只是在搜查中正好找到了这里…如若是后者的话,那一切将会好办得多。
火瞳并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用手肘费力撑起⾝体,带着虚弱的语气略显紧张地问道。“月凛,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月凛轻轻合上门,冲着她一点头,实话实说道:“可能是若王的人找来了。”
在那次事情地影响下,火瞳对于若王可以说是相当惧怕,她闻言大惊,下意识地用手紧捂着唇,好不容易才止住那差点就脫口而出的惊呼。“不用担心。”月凛向着门地方向望了一眼,冲着她笑了笑,并安慰说道“应该只是例行搜查而已,如果他真能够肯定你在这里的话,那派来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么些人月凛为什么会这么说…在她自己看来,任凭着她那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攻击力,随便来几个人也绝对能够成功地把她给逮回去。
月凛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目光中透出的疑问,转而往包裹中取出了一个白底点缀以绿⾊枝蔓地小瓷瓶。
他走到一边,拿出杯子倒了杯清水,并打开瓷瓶,将里面琥珀⾊的液体注入到水中。
他轻轻晃了晃杯子,液体很快便与清水相融,看不出有丝毫地异样。
火瞳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目光中带着询问之⾊,直待月凛向她肯定地点了下头,火瞳苦下脸来,用手紧紧捏住鼻子,一鼓脑儿地将清水灌入了口中。
水中不带有一丝一毫地味道,若非她方才亲眼看到月凛将那奇怪的液体注入到杯中地会怀疑这就是杯清水。
火瞳才想开口,忽然之间感觉心脏一痛,还未待她适应了这种疼痛,全⾝的骨骼却好似被用力拉扯着,带起了完全不输于先前的痛楚。
她紧紧地咬着唇,以免发出的声音传到门外。直待下唇已经咬得渗出血来也好似完全都不在意。
而就在这时。火瞳的手心中忽来传来一丝温暖,暖意顺着手心而上,并立刻趋散了⾝上所有的不适…当然,并不包括火瞳过度使用焰能力而导致地极度虚弱,这种⾝心俱疲就连月凛也无可奈何。
“…你没事吧?”火瞳额头上満是渗透而出地汗液,她抬起头来,一脸担心地望着月凛。
“没事。”
于火瞳而言近乎快让她晕过去的痛楚在月凛来说似乎并算不上什么,他神⾊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妥,就仿佛疼痛并不存在一般。但火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月凛定是已将她⾝上的痛楚转移到了自己的⾝上。
“这种类型的药都会有些副作用。”月凛虽反应及时。也还是比火瞳⾝上疼痛的产生要慢了一拍,但好在她能忍得下来。
“这果然是药…”火瞳吐吐头舌,遂又幸运地拍拍胸口“还好一点都不苦。”非是不怀疑月凛往里面下了什么东西,仅仅只是怕苦而已。看着她的神情,月凛好笑着摇头摇“你…”他的话音才起,整齐地脚步声已然近在耳前,不再有过多的考虑。他立刻将火瞳扶着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用不着害怕。”
“咚咚咚!”正在此时,敲门声起,月凛起⾝将门打开,望着暮然出现在走廊上的数十个手持武器的官兵,脸上露出不解的神⾊。“你们是…”
灰蓝⾊眼睛的男人冷然地说道:“容国翔军校尉奇
月凛向着他点了下头。“有什么事吗?”
“你是一个人来此投宿的?”
“和同伴。”
“能不能让你同伴出来一下。”
“同伴在路上受了些伤,目前病重未愈。”月凛不卑不亢地回答着。他的言谈举止间所透露出来的正是一个优秀佣兵的气势。
奇邢冷静地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地神情间看出些什么来。他只不过从老板处听闻了这里有个黑发女孩,至于是不是要找到的那人就远远没有把握了。因而他也不能太于強势地凭着手上地兵力闯入屋中搜人…在军纪严明的容国此乃大忌。
他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们的旌月凛缓缓地摇了头摇,忽然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问一个佣兵讨要旌券,你是在开玩笑吧?”
猎尸士和佣兵等都属于脫离了国籍的浪人,他们自然不会有代表着一国国人⾝份的旌券,只不过在所有地浪人中,佣兵的⾝份可谓是最⾼地,而猎尸士却是最为低贱,甚至还远远低于杂耍艺人,乃至于乞丐。月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巧妙地点出了自己地⾝份,同时也合理的回避了奇邢地问题。
奇邢双目微眯“那么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月凛神情平淡地微笑道:“委托。”
“官府的相关证明和委托人契约书的副本呢?”
月凛挑了挑眉,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现在的容国在边界以外连这个都要查?”
“即然你人在容国,还是依着我们的规矩来吧。”
月凛垂头想了想,似是终于让了一步“请稍等一下。”
奇邢拦住了刚想要回转回去的月凛“让我见见你的同伴…生病也无妨,只要让我看看她。”
“如果我说不
趁着月凛正在犹豫之际,奇邢一个闪⾝入进到房间中,并快步走到角落处那明显正有人躺着的床上,一把掀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