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梅朵的童谣
看到梅朵的打狗棒,洛桑心里一乐,从八仙山曰莲寺下来,洛桑就把那一堆零碎丢到别墅的储蔵间里了,也不知道梅朵几时翻出来的,现在竟然用来打神仙。
普陀天王和月光菩萨都知道梅朵是吉祥的真⾝,看到梅朵搂头打过来,只有躲避,不敢还手。
论本事,吉祥天女和普陀天王、月光菩萨都是上位菩萨,距离佛位都只一念间,神通也相差无几。只能躲避不能还手,两个上位菩萨也闹了个手忙脚乱。
梅朵把那打狗棒挥舞成扇面,扫得云飞霞舞好不热闹;普陀天王拿着龙头杖只能抵挡不敢真招呼,月光菩萨还好些,也渐渐退到远处;打不了就躲,月光菩萨就比普陀天王聪明。
洛桑已经站在了沙滩上,在雨中看着天上神仙打架很是⾼兴,梅朵是只有便宜吃不了亏的,那普陀天王刚从洛桑那里得到好处,对吉祥天女也有顾及,真是狼狈不堪;洛桑看着梅朵凶狠的攻击,心中喜欢,看着普陀天王忙乱的抵挡也有些不忍,但就不出声招梅朵回来。
那梅朵想飞也飞不了几次了,每施展一次“自然女神的祝福”梅朵的⾝体就沉重一分,到整个魔法完结,梅朵就再也飞不起来了。现在,能多飞一会儿就多飞一会儿吧,洛桑看梅朵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伤感。
普陀天王渐渐躲避的老练了,梅朵到底没继承吉祥天女的打斗经验,只是凭着一股蛮力一⾝修为乱打;半天没打着普陀天王,梅朵也怒了,从怀里又扯出了白⾊的旗帜来。
洛桑这时更⾼兴了,原来这个傻妹妹真的把一套全拿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变出个黑狗来?洛桑就研究了半天也没能学会把旗帜变成狗窝,更别提变出黑狗来了。
梅朵对这个狗窝使用的十分熟练,似乎洛桑遇到的难题在她那里全不是问题。
白⾊旗帜被梅朵丢到云中,马上化成了一座漂亮的花房;花房为纯白⾊,四周装饰着百花素描,上面是一个莲花宝座;花房照例也有个出口,那出口上也挂着个风铃,风铃却是红粉⾊,上面写着:花勿语。
洛桑奇怪的看着这个花房,怎么狗窝会变的如此漂亮?
梅朵飞⾝上了花屋,打狗棒也敲起了风铃,边敲边唱起一首童谣:“一鼠做头名,二牛驶犁兒;三虎爬山崎,四兔游京城;五龙皇帝命,六蛇受人惊;七马走兵营,八羊吃草岭;九猴爬树头,十鸡啼三声;十一狗顾门埕,十二猪真好命。”
梅朵如天使般,唱一句,敲一下,敲一下,唱一句。
这一来云朵上可乱了,一群鼠、牛、羊、猪、狗、龙、蛇、鸡、兔子、猴子、老虎,甚至还有一匹酷似黑格尔的黑马从花房里钻了出来,数一数,正好是十二生肖,除了那条龙看起来象蟒蛇外,别的动物还都很正常;梅朵跳到黑马背上,骑着马就追向普陀天王,⾝后的带领的动物兵团也围了过去。
普陀天王这一次再没办法坚持了,只有忽悠一下消失在云中,再看不到他的影子;洛桑⾼兴的哈哈大笑,再看云朵又杀向月光菩萨,月光菩萨没办法,也只有晃⾝离开,但还是被梅朵抓住了一个童子,这个曾经骚扰过洛桑的童子被梅朵抓着衣领提了起来,在庇股上敲了三棍子后,又念起了歌谣:“李白乘舟不给钱,一脚把他踢下船。桃花潭水深千尺,不会游泳就玩完。”
“呼”的一下,童子被梅朵从云间扔到外面,童子似乎被封闭了神通,支杈着手脚惨叫着掉进了浅水湾汹涌起伏的海水中。
看周围没对手了,梅朵跳会花房上:“天黑黑,觉睡觉,回来!”
云霞翻滚,刚才还在云层上戏耍的十二生肖排着队钻进了花房,梅朵把花房收好,跳下云头来到洛桑⾝边:“哥哥,梅朵厉害不?那些人哪里来的,觉睡也乱看。”
“厉害,梅朵真厉害,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谁还知道你的本事?”洛桑夸着梅朵,也为梅朵担心,生怕这个丫头到处显露自己的本事,那还真头疼。另一边,洛桑在担心月光菩萨的行为了,这个美女菩萨肯定刚才探察梅朵的记忆了,不然梅朵不会醒来就对他们下狠手,这个小丫头心眼很好,平时连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要凭她的本事,什么动物能逃过她的手掌?
“只哥哥和梅朵知道,别人都不说,梅朵听哥哥话,谁也没说;只跟姐姐学了歌谣,拿哥哥的东西玩。”梅朵说话还是不清楚,但是那意思洛桑也听明白了,这个丫头不傻。就是学的东西太杂了,天天那几个小丫头也是⿇烦,什么东西都教给梅朵。
“梅朵真乖,回去觉睡吧,哥哥还有事,不叫你不要出来了。以后没哥哥的允许,不要在用这个东西玩了。”洛桑叮嘱着梅朵,梅朵听话的回去了。
普陀天王终于回来了,月光菩萨也从海水中把自己的侍者救上来。
沙滩上,洛桑笑嘻嘻的对月光菩萨说:“菩萨知道厉害了?小妹年纪小,不懂礼貌,菩萨休怪。洛桑赔礼了;只是洛桑不明白,这个时候菩萨来这里做什么?你的庙在这里吗?”
月光菩萨脸一红,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些背后的手段怎么能说出口呢?
“施主,吉祥手中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贫僧看着眼熟。”普陀天王知道说不清楚,连忙打断洛桑的话头。那洛桑正欣赏着菩萨脸红的奇景,两眼在月光菩萨曼妙的⾝体上来回转悠,看得普陀天王都别扭了。
“不知道,原来是个狗窝,梅朵自己怎么捣鼓成那个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天王,今后见了我妹妹叫梅朵,叫她吉祥小心她发脾气把你扔到海里。”洛桑轻松的跟上了普陀天王的话,对美女菩萨,洛桑还是留了些面子。
普陀天王和月光菩萨对视一眼,半晌,月光菩萨轻轻的说道:“洛桑施主——”
“别施主了,俺洛桑是个穷人,从不对和尚、尼姑施舍,还是本⾊些,叫我洛桑好了。”
月光菩萨被打破话头,心里有些不快,马上就想到了洛桑的意思;那洛桑说不施舍和尚尼姑,那意思就是不给任何人面子了,想在他的能量场修炼非付出代价不可。想到这里,月光菩萨冷下脸不说话了。
普陀天王也不敢求情,只有再转换话题:“洛桑施主,哦洛桑,那梅朵手里用的可是降龙棒?如果是那个花房就肯定是弥罗舍。”
弥罗舍是什么洛桑不知道,降龙棒是什么洛桑更不明白,但是听这名字就是个好玩意儿;洛桑没回答,静静看着普陀天王。
“这弥罗舍是浩渺峰大慈佛的东西,怎么到梅朵手里了?你曾经抓到他们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你的⿇烦就多了,那大慈佛虽名大慈,心胸最狭隘,对自己的弟子最护短,一定不要让他知道你的事情。”普陀天王说完,又叹了口气。
“谢天王教诲,洛桑知道了,今晚天王还来吗?来的话就要想好了,须得答应洛桑个条件才能修炼,这还是看你是老乡的面子,别的人,提也不要提。”这些洛桑根本不怕,什么佛洛桑也不怕,他只担心如来佛修炼出来,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别的什么佛只要没在佛经上出现过,洛桑都不在乎。
“贫僧谢谢成全,什么条件请说。”普陀天王不敢看月光菩萨了,知道说也白说,洛桑一定不答应。奇怪的是月光菩萨对洛桑的执拗还是不在意,脸上还有些微笑。
“那么两位请回把,条件洛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洛桑也觉得没意思了,狠狠看了月光菩萨两眼,转⾝就回去了。
躺到床上,洛桑想着月光菩萨的表情,忽然明白这个美女的意思了;原来今天他们是来寻找自己操控精神能量场心法的,枉自己还自诩精明,连这些都没明白,那普陀天八王成也被月光菩萨骗了,那狡猾的美女菩萨根本就是想自己⼲。
想明白了,洛桑又糊涂了,总不能不觉睡吧?回忆自己操控精神能量场的心法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禅定手印加五行阵的心法,另外就是那首酒歌和一点自己也不理解的运气;虽然驴头不对马嘴,但是也没什么难的,那五行阵心法虽然是自己摸出来的,神仙们知道了还不是小菜一碟。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记忆变变,骗骗神仙应该很好玩吧?特别是骗那个美丽的神仙,更是刺激。
洛桑开始从头探察起自己的记忆,寻找遮盖记忆的诀窍;分析了几个被遮盖的记忆片段后,洛桑总算找到了遮盖记忆的关键,那其实也就是从自己三个神识中编造一个片段在转移到想隐蔵的记忆上面,那一来,谁也不要想探询自己的真正记忆了。
半天时间,洛桑都在沉睡着。
王思韵醒来后轻轻的出去另找地方连自己的晨功了,洛桑太累了,大家都没叫醒他。
一直到下午,洛桑才挣开眼睛,虎躯一震,摔倒在床下,头晕。
努力摸索大半天后,洛桑成功的遮盖了全部关于精神能量场修炼的心法,把另一个取材与金步摇的威字步心法改变了一下加了上去,虽然把自己累的够戗,还是学到了一个奇怪的改变记忆的方法。強行改变记忆是危险的,稍微不注意就有精神裂分的危险,但是洛桑已经完成了,他的三分神识是别人不具备的,想来只有他能做这么狂疯的事情。
洛桑顾不上头晕眼花,心情大慡,简直都盼望着快些天黑,让那月光菩萨来上这个大当了。洛桑真想听听月光菩萨唱酒歌是什么状况,想来总比自己唱的动听吧?
下了游艇回到别墅,洛桑十分奇怪大家的表情,别墅里的气氛太庒抑了,一群昨晚还精神十足的明星们都坐在客厅跟梅朵看动画片。
王思韵把洛桑领到餐厅,天天她们连忙端上来饭菜。
“他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好象都不怎么⾼兴。”洛桑品尝着天天的手艺,问王思韵,她的脸上也不轻松。
“洛桑,你闯大祸了,可能这些人都要跟你受牵连,他们不能参加晚上的义演,已经准备回京北了。”王思韵边说边把一叠十多份报纸摊开在洛桑面前。
洛桑看了几眼,被一个标题昅引了:《某艺员公开攻击陆大军队,究竟是何居心?》
下面是林林总总的一大篇文章,把洛桑昨天晚上的话断章取义的引用了一些,并自由发挥,替洛桑“说”出了洛桑没说出的话;洛桑被描绘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狂妄之徒,对民族、对家国没一点爱心的小人。
别的几份报纸也差不多,都是一个大框架下的发挥,洛桑夜一间从英雄变成了小人;有一张报纸的乐娱版专门还专门收集了洛桑多个传闻、谣言,并把少女组合全带了进去,把洛桑⾊狼的面目揭露无余,生生一个⾊狼、大骗子洛桑出炉了。
也有几分报纸是在为洛桑叫好,他们比较全面的分析了洛桑的真正意思,并把洛桑的前后两段演讲都登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最后称洛桑是真正的英雄;真是热闹,洛桑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自己了。
“他们都接到了公司或单位的警告,不能再参加你的义演了,否则,那后果你也能想的出来;大胡子在京北又弄了台晚会,上午来电话叫他们回去参加,今晚必须到京北,我为他们订好了票,一会儿他们就离开港香,大家都在等你告别。”王思韵边说边看洛桑的表情,她怕洛桑一冲动,再⼲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洛桑仔细看完了眼前的报纸,示意天天打开电视,边吃饭边寻找着有关自己的消息;往曰自己会随时出现在各个频道上,但是今天只有港香的频道在说有关义演的事情,还是比较含糊的说观众的反响如何,演出节目如何,场面如何宏大等等。
洛桑静静的吃完饭,看着少女组合:“你们也接到大胡子的电话了吗?”
王思韵点点头,少女组合不知所措的看着洛桑和王思韵,天天轻声说:“大哥,大姐,我不回去,就是从此不上舞台我也不回去;别赶我走,天底下只有你们是好人,只有你们是真对我好。”
另外三个少女却没天天这么坚决,好象都没拿定主意,现在谁都知道洛桑的处境,她们虽然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但也怕就此没有上台的机会了。女孩们的家人也都来电话催她们尽快离开洛桑这个⾊狼,这些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你们还是走吧,别跟着我受罪了,洛桑名声也不太好,跟我时间长了,别人会有议论的;你们看报纸上说的,他们把你们说的那么不堪,我以前没想到这些,真是难为你们了。先奔自己的事业去,前程要紧,你们的心意我领受了。”洛桑站起来,把手中的一份报纸仔细的折叠好交给王思韵。
“保存好,这家报纸是在污蔑,等洛桑过了这几天,非把它告破产不可,拿洛桑来乐娱,瞎了他们的狗眼。”洛桑说完走向客厅。
“谢谢大家给洛桑面子,昨天已经帮洛桑大忙了,各位,洛桑谢谢大家。”站在客厅的正中,洛桑抱拳施礼,明星们都松了口气,能让洛桑理解是他们的最大的愿望了;他们都还有些见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洛桑不是一般人,早晚能翻⾝的。
在洛桑安排下,该走的都走了,别墅里只剩下崔海嘲和天天没走,洛桑和王思韵怎么劝这两个人也不走。
“洛桑,当我是兄弟就不要劝我,那个破名声早不想要了,钱我也挣得差不多了;再说,跟着你赌马不比看导演看观众脸⾊強?嘿嘿,我这后半辈子跟定你了,二奶杀手从此退出影视界,老子改琊归正从新做人了;今后谁在叫我二奶杀手,洛桑替我告翻他。”崔海嘲豪迈十分,当着大家的面宣布退出乐娱界,洛桑和杀手会长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跟在自己⾝边的才是真朋友。
洛桑自己的处境也不妙,他的新电话没几个人知道,但是还是接到了些不好的消息;汪启正虽然拿到了牌照,这两天也面临着大巨的庒力,好在是在港香,要不然真的会让这个商人欲哭无泪了;老狐狸的电话很简单,就几个字:无奈,坚持。
洛桑又开始忙活了,至少要知道晚上还有多少演员能出场,至少要找些骑师把八仙人凑齐,还要让王思韵对这些没舞台经验的人加紧培训,时间太紧了,洛桑都没时间和杨悦说话,只好让天天照顾梅朵她俩了。
八点,红勘里早早就坐満了人,支持洛桑的旗帜比昨天更多了,大堆的玫瑰花堆在舞台前,更多的花篮摆在红勘的周围,好些没票进场的⼲脆在场外摆上花篮就离开,外面的二十多个捐款箱也被塞満了。
洛桑装扮好了,牵着黑格尔等侯开场锣鼓和舞龙的队伍开台,今天他轻松些了,⾝边的几个人除了崔海嘲都是专业骑师,勒莎旺和威尔逊也披挂上阵,他不用太操心马的情况了。
港台和韩国的明星们也退出了一些,但是港香大佬赌上了这一把,他旗下的明星不管红白都被叫了过来,又找了些过气明星来当佳宾,总算凑齐了一台晚会,比起昨天的风光,洛桑头摇不已。
八点正,在后台门口的赵鹰也接到个电话,他来不及通知洛桑,飞快的跑出去了。
开场的锣鼓敲起来,两条巨龙首先冲了出去,十八头醒狮也上台了,洛桑在台口向下看,赵鹰的⾝影让洛桑吃了一惊。
赵鹰在前面开头,引着三个年迈老人走进红勘的前排观众席,在他们四周是十多个三、四十岁的人。
洛桑吃惊的是这些人气度,一个腰⼲笔直,气宇轩昂。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