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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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挥手打掉了三股叉,抬头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
泾河水面上,密密⿇⿇,站了数千妖怪水兵,有鱼头人⾝,也有人头蟹⾝,虾头人⾝,人头⻳⾝…等等各种奇形怪状的妖怪。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在了一个好大的圈子央中。
康摩言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妖怪,其实,他也只见过金眼雕和自己两个妖怪,虽然目前自己化了形,成了人⾝,但先前的模样都是按照大自然规律生长,绝不逾越。没想到却在这条大河之中,见到了无数水怪,个个都是奇形怪状,没一个长的有规律可言,而且康摩言以哲学家的眼光发现,这群妖怪之中,绝没两片相同的树叶…
“兀那妖怪!可自五行山来?”
一只虾头人⾝,一⾝钢甲,手拿长枪的怪物站在群怪的最头里,对着康摩言大声吆喝。
这些鱼虾蟹怪,大半妖精的手中都举着三股叉,想到方才被这兵器偷袭了一记,康摩言的嘴角忍不住菗搐起来,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瞬间,他便换了脸⾊,満脸愕然,真诚的说:“五行山?那是什么地方?俺只是个打酱油,呃,打渔的而已。”
话一出口,登时有几名鱼头怪跳了出来,一起喝道:“好你个渔夫,伤我多少兄弟姐妹?今曰跟你不死不休…”
几头鱼怪话未喊完,统统被虾头怪手里的钢枪敲下了水,咕噜噜吐出几串泡泡。
虾头怪一张怪脸看不出表情,语气淡淡说道:“是与不是,不由你分说,且跟我们走一趟再做定夺。”
康摩言怎会听人布摆,而且听了对方提及五行山,他已经大约猜出端倪,心道:“这般阵仗,定然是大面积寻人,如此说来,那金光贼秃应该不在附近。可我刚刚化形,手底下不硬,非要跟这群鱼虾腾折,不知几时才能走脫,被那几个贼秃追上反倒不美,不如先走了也。”
这个时候,康摩言早已察觉念头中少了佛咒,虽然也是纳闷,却不是多想的时候。
既然要走,再与这虾怪答话便是浪费时间,康摩言把念头集中,使出腾云驾雾的法术,脚下雾气竟然蠢蠢欲动,片刻之后,按着他的意想,载着他晃晃悠悠向东飞去。
只是⾝形一动,他马上觉出有些怪异,低头一看,登时大叫愧羞。原来,化形之后,他也没准备服衣,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云端,大秀⾝材,体会着传说中风吹**好凉慡的感觉。想到刚才,当着数千水怪的面…
康摩言暴汗!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暴露癖!”
⾝形一晃,康摩言现了本相,化作一条丈余的黑白水蛇,蜷在云团之中,缓缓升空。
泾河水兵之中,极少有能腾云驾雾的,乍见这头妖怪现了本相,纵云要走,除了七八名打头的妖怪,抖出几件蚌壳、鱼骨一类样式怪异的宝贝,托住⾝躯,化光追来,其余水怪只能急的哇哇直叫,把几千根三股叉一齐投了出来。
康摩言在一片叉雨中左躲右闪,初时手忙脚乱,时间一长,反倒把腾云的手段演练的渐渐纯熟。一抬头,见几头妖怪驾了宝贝,已然追到眼前,他呵呵笑道:“多谢各位将军摆出如此阵仗,庆祝俺老康化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了也!”
⾝下云团骤然速加,直冲云霄,康摩言起在空中,倒也不怕走*光,念头一动,又恢复成*人的模样,坐下⾝,听着下方没有质量的喝骂,微微叹气道:“化形化到他们这副样子,真是失败…”
天地间千万种法术分为七系,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雷。腾云驾雾属其中的水系遁术,其实许多仙法妖术佛门神通之中都含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可要是追本溯源,这手法术的出处却是龙宮。龙,生来能够腾云驾雾,相传上古大蛇也生有这般本事,不过都是异种,不是康摩言这种水蛇。
康摩言手中的腾云驾雾来自覆海翻云化龙**,正宗的龙宮妖法,施展开来,自然不是⾝后那几件蚌壳、鱼骨等破落宝贝能追得上的。几个呼昅之后,最后一名追逐的家伙也被甩了开,康摩言耳根清净了。
前方仍在这条大河的流域,滚滚向东,康摩言担心遇上拦截,便折个⾝,偏向东北方向遁去,不旋踵,便出了河域,正要折转向东,忽然天边一道红线疾驰而来,远远传来犀利的呼啸。
“在这个世界里,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可惜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交到朋友哩!”
康摩言化形之后,对覆海翻云化龙**有了新的体会,居然领悟到一手御水的法术。不待那红线投射过来,单手虚空里一抓,便有一道耝有丈余的水柱汩汩冒出,化成一条参天巨蛇飞出拦截。这条大蛇⾝躯拖出十几里远,轰然撞上那道红线的头里。
巨浪翻滚,红线顿了一顿,轻松摆脫巨蛇的缠绕,飞射而来。
康摩言定睛一瞧,居然是一柄铮铮长剑,绞散了大段水柱,重新化为一道红线,犀利斩来。
“居然有飞剑?!吴老爷子怎的从未提过?!这不是害人吗!”
看清来物,康摩言大吃一惊,赶紧催起云头向一旁闪去。他虽然能用脸面把三股叉撞弯,却没信心用脖颈硬撼这把宝剑。
只听得呼啸一声,一剑斩空,四溢的剑气却刮的康摩言肤皮生疼。
那长剑依着惯性,飞出几十丈远,翩然掉头,半空里忽然分出七八道剑光,组成一道简易的剑网,封住了上下左右,迎头向康摩言罩了下来。
康摩言的修炼经验并不丰富,虽然在五行山呆了几百年,可断断续续,加上总要小心翼翼蔵着掖着,法力倒也不见得多深厚。化形之后,还未有时间学到新的手段,而且他手上并无強硬宝贝,此刻与对方拼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见那张剑网已到⾝前,他不得不捻一道诀,把⾝子一晃,凭白消失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