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页 死人的味道
“冷。”这是陈森然抱着小萝莉上车后,小萝莉说的第一句话。
的确是有些冷,陈森然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很识趣地坐在靠着车窗位置的卡尔,笑了笑,把怀里的小安妮抱得紧了一些坐在了主位上。
显然,是这个家伙进来以后才开始变冷的。
还有就是…他刚刚竟然是飘着上车的…
陈森然不动声⾊地打量着似乎是开始假寐的神秘法师卡尔,怀里的小安妮始终不敢抬起头来,一直将头埋在自己怀里不肯起来,显然是被卡尔真的吓到了。
“卡尔先生…”陈森然一边摸着小萝莉的小脑袋安抚着她,一边准备着措辞想要再试探一下这个⾝份不明的家伙可能的⾝份以及目的。
“陈森然先生一定是好奇为什么我是飘着上来的,还有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摘下自己的帽子…对吧?”还不等陈森然说后面的话,卡尔便一股脑将陈森然可能的疑问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用一种有些伤感的语气叹了口气。
“是啊。”陈森然顿时不说话了,他想看看对方会怎么编。其实这些都是对方的**,完全没有必要对着陌生人讲出来,但是…他却讲的那么急切…
生怕别人不去怀疑他?
“我知道在这样一个鬼地方,我的出现有些奇怪,所以我不想您误会什么,我真的没有恶意。”反应很快的解释,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的⾝体在一次魔法试验里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近乎半虚空化,我的脸被完全毁了,我的⾝体也呈现半浮游状态,我之所以穿着这么宽大的袍子带着帽子,是因为我怕吓到别人。”卡尔继续解释着,语气很诚恳,就连那嘶哑的喉咙在这一刻都成为了他饱经磨折的象征。
一切似乎都很说得通,解释是因为不想陈森然误会,⾝体是因为实验出了问题受到了创伤…
可是,有必要吗?
陈森然忽然觉得要么这家伙是真的常年做实验做的脑筋有些迟钝,对于人际交往有些生疏,要么就是撒谎都撒不好的——蠢货。
该信哪一个呢?
首先要确定的是,他撒谎的话,为什么要撒谎,目的何在?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他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还是什么也不是。
这是一个看似理不清的死循环。陈森然眯起了眼睛,轻轻搓着小萝莉的粉⾊秀发。
还是说,自己被阴谋论熏陶的神经过敏了?
不过,其实到了德玛西亚的营地,一切自然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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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奔驰到了天将黑的时候停了下来。
幸运的是,老杜没有像陈森然编的那个鬼故事那样没有找到已标明的路标,不幸的是,他们离德玛西亚的营地还有一天的路程。这就代表着,陈森然将会受到两方面的威胁,一方面是嚎叫沼泽里的未知危险,另一方面是来自⾝边的⾝份不明的卡尔的威胁。
很多事情都被蒙在了雾里的感觉,实在令人讨厌。陈森然抱着已经熟睡的小安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夜风有些冷。
小丫头被风一激醒了过来,有些迷糊地道:“到了吗?”
“还没呢?”陈森然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继续睡,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一旁的树枝动了动,这是他和伊芙琳定下的暗号,一有不明情况,就用最近的最不起眼的东西示警。
看起来,她是发现了什么。
“恩。”小丫头咕哝了一声闭着眼睛,换了个势姿开始继续睡。
陈森然抱着她想着正在生火的地方走了过去,卡尔已经早在那里席地坐下,老杜已经快把火升起来了。
“这个地方太嘲湿了,没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我们带的燃料不多,要省着点。找不到背风坡,晚上守夜会很冷。”老杜一边摆弄着手里生火的器具,让火苗慢慢变大,一边朝着陈森然语气平淡地分析着“另外,你在这里待过,该知道晚上会有什么危险吧?”这最后一句话是朝着卡尔说的,说的老实不客气。
陈森然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向着老杜点了点头,便盘腿也坐了下来。他倒是忽略了一件事,老杜这家伙也很神秘啊,刚刚一连串的分析,很专业啊…
看起来,以前是个军人的可能性很⾼啊…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在这里一共就待了两天,过了一次夜,昨晚我是找了一棵比较大的树靠着睡的,没有生火,好像没什么问题…”卡尔一边像是回忆,一边说道,语气很不肯定。
“是嘛。”老杜这样说,不置可否“那么今晚就一定要有人守夜,我可以守上半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下半夜他要觉睡。
还真是老实不客气…陈森然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个赶车的老家伙的观感再次下降。
“我来守下半夜吧。”陈森然抢在卡尔之前说,倒不是他忽然之间热心了很多,只是他不放心将自己的全安交到外人手里。
“这不好吧?”卡尔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我已经⿇烦你们带我上路了,又怎么好意思再让陈森然先生守夜呢?还是我来吧。”
“卡尔先生太客气了。”陈森然呵呵笑了起来,抢着守夜啊,这态度,还真是真假难辨“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守下半夜怎么样?还有个照应。”陈森然退了一步,想看看对方怎么反应。
“这样也好啊,一个人守夜说实话是很寂寞的。”说出寂寞两个字的时候,卡尔咬得特别重,似乎是恨死了这两个字。
陈森然笑笑,毫无破绽啊…看起来,只能指望伊芙琳给自己一些思路了。
这样想着陈森然站起了⾝开始往马车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嘲冷的夜,还是要一点好酒才过得去啊,我去马车里拿酒。”他走的不紧不慢,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去看卡尔。
他就那样神情自然地上了马车,点亮了马车里的灯开始翻起车垫。
“说说看。”陈森然一边车垫,一边在里面搜寻,出发前他特意蔵了好几瓶梅林酒庄的葡萄酒。
“我在他⾝上闻到了死人的味道。”亮彻的车厢里只响起了这么一句诡谲莫名的话,之后便没了声息。
“死人的味道嘛?”陈森然提起了一瓶旧陆大历末年产的红酒晃了晃,深红⾊的酒液在温暖的灯光下,透着迷人的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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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卡了我整整三个小时。
累啊。觉睡了。
该死。。忘记了一件事,今天是小姑娘的生曰…生曰快乐。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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