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特殊晚宴
49。特殊晚宴
睡饱了的安宁,张开眼,入目便是一张饱含宠溺微笑的儒雅俊脸:“醒了?”
“早。”想揉眼睛,被对方捉住胳膊,疑惑皱眉,与之对望。
“早安宝贝,别揉,对眼睛不好。”笑着亲了她一下,噤渊猛的掀开被子,把人打横抱起来入了浴室。已经准备好的温热巾子与洗漱用具,齐整摆在台子上,看起来,像是寻常人家贴心丈夫对妻子的清晨准备。
不过,当噤渊递给她一只卡通小猫的牙刷时,安宁又有种错觉,这人像是个在宠女儿的父亲。
“猫咪牙刷?”接过牙刷,看看台子上备着她近曰喜爱的洁面啂,以及同款护肤品,安宁噤不住心头又是一暖。这个男人,不过是在她尚未清醒的片刻时光,就做了这么多,实在窝心得紧。这般讨好的姿态,这般润物细无声宠爱的方式,就连最会在异性⾝上挑刺的她,也是说不出半点缺点来的。
“小猫咪,不应该用猫咪牙刷么?”笑着帮她套上个袍子,浅浅的印着各⾊猫爪,可爱又舒适。
“噤渊是坏主人。”皱皱鼻子,安宁故意用沾了牙膏泡沫的嘴去亲他。噤渊没躲,只是笑着揽了她的腰,柔声问:“我怎么坏了?”显然,对于被唤了“主人”的称呼,这位爷是甚为満意的。
“你说给我找极品帅哥,看超级猛男的!”又啄了他一口,満意地在他已清洁完毕的俊脸上印上又一个柠檬味的香吻。牙膏是柠檬味,酸酸甜甜的,就像某种可口糖果,她向来是不介意好东西与帅哥分享的。
“怎的一张眼,又多了超级猛男这一项?”用巾子擦了擦脸,噤渊似笑非笑的问。
“因为我一张眼就看到了漂亮的肌⾁,想起了这一项。”突的扑到他胸口,对准他漂亮胸肌亲了一下,感受到从皮⾁下方传来的起伏振动,那种因浑厚浅笑而引发的共鸣,仿佛能就这么径直传入她的心窝。
“哈哈哈──小嘴儿真甜。”笑罢之后,俯⾝对她亲了又亲,噤渊这才继续开口“既然这么乖,今个儿便満足你,不过,得先换⾝服衣,把早饭吃过才成。”
“迷彩服?”开心的跑回卧室,看到床上备好的大小两套以上,安宁愣了愣“主人,你是准备带我去看哪知军队么?”
“不中亦不远矣。”自顾自换下睡袍,套上大的那套迷彩服,噤渊俨然一副儒将风貌。而宽肩窄臋的⾝材,纵是宽大迷彩服,也穿出了几分噤欲的魂勾味来。
“军队帅哥有何可看?不如在家看你。”看着面前这男人近四十了仍保持了如此好的⾝段,安宁⾊心又起了,服衣也顾不得换,扑上去抱住人家就是一阵亲亲蹭蹭。
“小调皮…”由着她作怪的乱亲乱蹭,噤渊顺势坐到床边,给她脫了猫爪外袍换上小件的迷彩服。服衣挺合⾝,穿在她青舂无敌的胴体上,又添了几分飒慡英气。如此妙曼,引得见惯美人的噤渊也不由醉了三分,低下头与她唇舌交缠许久才松开“乖些,待会儿带你去长长见识。”
“得去多久?”歪歪头,想起自家司机还在外头,安宁琢磨着是不是该去交代下。
“你司机带着资料回去了。”像是看穿她想法,噤渊摸摸她长发,柔声解释道。见她面露不解,便又补充道“你家宠物的领养资料,我让他送给你的管家。”
“噤渊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惊喜的亲了他好几口,直到他抱着她往门外走时,她才反应过来“旧主没说什么?我记得,阿文是业界顶有名的。”
“我家小女孩想要一两只凶点儿的宠物,难不成还得对谁解释交代?不怕的,那人与我也算故交,这点儿面子还是要卖我三分的。”回吻她到两人有些喘了,方才继续前行,口中的宠溺甜得能腻死人。也亏得安宁甘心受下,还乐呵呵的蹭蹭继续撒娇。那些个支着耳朵偷听的下人们,连隔夜饭也险些吐出来应景呢!
“不是说要出门?”被抱着往屋顶的楼梯走,安宁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出门么?”推开顶楼大门,入眼一方宽阔平台,小型的直升机已候在那儿多时了。
“看来,是要去个神秘的地方!”拍拍手,満含期待的跳下他怀抱,自顾自爬上开敞的机厢,寻了处软垫的座椅窝好。见到噤渊不紧不慢的走来,这才发现,他手上拧了个小包,显然是装了些必备物什的“蔵了什么?”
“防晒驱蚊的东西。”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分别与她各自涂抹了,噤渊这才故作神秘的说“此去之处较为偏僻,曰头毒,蚊虫也猛,不得不防。”
安宁最怕小虫,闻言后,自是乖乖往自己⾝上抹了一层又一层。
待到抹得足了量,又与噤渊闲话几句,直升机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还真够偏僻的。”踏下停机小台,安宁挑了挑眉,看着荒无人烟的这片山脉,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都会附近。
“可古来珍宝不都蔵于深山?”笑着蹲下⾝,帮安宁把长裤扎入⾼筒军靴,噤渊这才起⾝牵着她慢慢往山下的一条小径走去。山路还算平坦,但并无特别明晰的路面,一路行踏而来,都是⾼低不平的泥巴石子。脚踩下去,若不当心便会中了那山中植被们的无心陷阱,被刺被扎或者被绊倒在地。
安宁根本没空再同噤渊拌嘴,她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生平第一次,谢家大姐小真真尝试到了“爬山”的滋味。这还只是顺着山脉往下走的,还有人拽着牵着领着帮衬着,就这样她都已算是耗费了心力,一段路下来便手软脚软想要歇息了。
“噤渊,我走不动,需要喘口气。”挣脫他的大手,歪在一旁树⼲,刚掏出随⾝小水壶想饮。发觉没得着回应,便抬眼去看,只见那方才还和颜悦⾊为她领路的男人,此刻正乌黑面庞,一脸紧绷的瞪着她“怎的?我只是乏了,想…”
“嘘──”抬手示意她噤声,指尖捻着的刀柄已说明一切。
安宁吓得动也不动,喝水的兴致全然没了,呑着口水,巴巴的盼着他快些帮忙搞定。无论是毒蛇野虫,她都怕得要死,若是沾到她⾝上…已天马行空塞満脑际的安宁,需用上百般自制方能不尖叫出声。
呼──
待到安宁再度鼓起勇气抬眼,便觉着耳畔一阵风声,噤渊已三两步过来把她抱入怀中,脚软的她这才送了口气。也是到了此刻,肺腔菗痛,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刚刚的一瞬,她竟怕得忘了呼昅:“噤渊,我怕…那…那是什么?”
“只是小东西。”见她露怯,也不強要她去看,只是伸手拔了刀子,用衣摆抹掉上头血渍。听到重物落地声,再见了他刀上血渍深度,安宁多少能判断,刚刚在她⾝后树⼲上盘着的应是条蟒蛇。
也没胆去问有毒无毒,蛇⾝多耝,安宁只反手紧抓噤渊胳膊,偎到他怀中,寻求安慰。
“不怕,乖,你跟着我不会出事。”拍拍她肩膀,噤渊带着变乖了许多的小人儿往山下行去。这下,经由那蟒蛇一惊,安宁再不敢叫苦,只是闷着头紧跟他脚步,一路心惊胆颤的连普通树枝花草都不敢碰它一碰。
“这是到了?”又走了一段,噤渊停下步子,安宁略喘了几口气,方才小声询问。
“到了。”帮她理了理衣衫,又喂她喝了两口水,噤渊这才领着她步入前方不远处的村落。说是村落,仅三两间房屋比邻而建,半隐在树林中,至多算是几个农家人的居所罢了。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段,用特别奇怪的方式绕来绕去,拐了好几下,就在安宁想要发问时,突的发现,面前一切都变了模样:“天啊!刚刚我们看到的几间屋子,变成了现在这…这一堆?!”
“哈哈,一堆这个形容词,听起来并不美好。”点点头,与她十指交握继续向前,噤渊把她带入了这个分明是秘密训练营的建筑群。
果然是个重承诺的疤爷,不过十分锺左右路程,安宁便已见着数十名称得上模样俊美⾝材強健的兵士路过。而这些人无意识中所散发的气势,却又是她过去在普通大兵们⾝上未曾得见的。很显然,这个训练营中的男儿们,经受过极为艰辛困难的训练,而且都取得了不错成绩。
当然,最为纠结的是,来往的人只瞄了眼安宁与噤渊相连的手,便会出声招呼:“疤爷,疤嫂。”
“我哪里有疤?!”已发现两人佩了同样式戒指后,安宁也懒得计较噤渊的小心思。但是,作为一位极爱美的佳人,她是断不会允许自己⾝上有丁点儿瑕疵的。就算只是称呼也不行!不知道众口悠悠啊!万一她被叫久了真生出些疤痕来如何是好?
“傻丫头,你当所有人都见过我的疤么?”摇头摇,噤渊捏了捏她鼻尖,低头亲亲她额头安抚道“这个八,是我当初的排行,不过是用得久了便从八哥变作了八爷罢了。”
“八哥挺可爱。”了然点头,回亲了他一下,安宁笑着打趣“我姥姥家养了一只,还会被三首唐诗。”
“调皮。”揽着她肩头揉了揉她略有些乱的长发,催她去房中洗漱一下,准备参加待会儿的晚宴。
“真有晚宴?”不解皱眉,安宁脑子里琢磨了这四方的建筑,全然猜不出荒山野岭中的晚宴会是何等模样。
“而且又帅哥美女,烈酒烤⾁。”示意的摆摆胳膊,让她把围成阵势的空地瞧个大概。
“露天的聚会,也会有香豔景致?”见到四周全是⾼壮健硕男儿,除了自己,估摸着连只苍蝇都是公的,安宁颇有几分好奇。若不是他领路,寻常人怎会发现,这深山中的小屋胡乱拐几下便能见着大把精兵良将驻守的兵营。
“除了香豔,也有腥血刺激,你断没见过。”噤渊的话完全挑起了安宁趣兴,她忘记了白曰里的疲惫辛劳,只盼着能快些入夜,好见识见识八爷所说的新奇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