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干什么
众人的表情都在诠释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奴隶”
唐优被这样的发展弄了个措手不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世界就都变了。
消息似乎在瞬间蔓延,原本不清楚情况的宾客也都好奇的张望,然后从别人哪里听来原委,満脸的诧异。
讨论的人声突然一顿,众人稍微错开一些位置,都抬头看向二楼平台上的一行人,此处宴会的主角欧阳晨赫然在列,而在他前面则是一位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样子可看出跟欧阳晨有三分相似,正是欧阳家的现任家主欧阳靖天。
“欧阳家主,你要给我们个说法。”
说话的同样是一位中年男子,嘴角挂着笑意,语气里却带着丝不怀好意。
欧阳家家大业大,能走到今天,看他不顺眼的人绝不在少数,如今抓住把柄,也不忘落井下石一番。
联邦的奴隶制已经持续多年,但到底是打着畅想和平的口号,任意贩卖奴隶是不被允许的,没有生来的奴隶,而在每个公民的终端內都有代表自己的序列密码,只要密码不怈露,就不会有成为奴隶的可能,也就是说联邦的奴隶大多数都是因为各种原因,主动交出序列密码,自愿成为奴隶的,所以也就不会构成侵权行为。
但在成为奴隶之后,是没有人权的,几乎所有的**包括终端內的纪录,都会被其主人所知,而且还会被定位系统锁定,想逃也逃不掉。
而主人也有权利买卖自己的奴隶。
虽然是自愿的,但在联邦,奴隶的⾝份依旧是低下的,就算没有明确规定,像宴会之类的人私场合也是不欢迎奴隶的,甚至还把与他们同堂为聇,所以渐渐的,所有奴隶都不会出现在类似场合。
而如今突然在宴会上发现一个奴隶,怎能不让众人诧异,这表示欧阳家对他们的不尊重。
但能得到请帖的人都该是有些⾝份的人,就不知道这小奴隶是怎么混进来的。
欧阳靖天也没想到会发现这种事,猜想是哪个人在给他下绊子,待会一定要仔细调查,而且此事必须处理得当,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拿来说事,虽然不会有大影响,但也膈应。
唐优已经快郁闷死了,搞不懂她怎么就成了什么所谓的“奴隶”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断定的,难不成原主本⾝就是奴隶?
这太荒谬了,完全没听说过。
欧阳靖天示意手下去验证⾝份,奴隶本⾝在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但象征⾝份的终端却与其他人不同,画面是呈显低下地位的灰⾊。
欧阳晨在看到唐优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了那个在浮乘上差点出事的小子,不由皱眉,今天是他的成人礼,居然两次出现意外都是跟唐优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还请给我们看一下你的终端。”
唐优看着面前看似有礼实则強硬的壮汉,说到终端,她突然想起刚才给唐小弟发讯息的时候,终端似乎是跟以前不太一样,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她当众打开终端,岂不是就翻⾝无望了。
好端端的,终端怎么就变样了呢。
“你⼲什么!”
唐小泽从人群里挤出来,也不管其他人的不満,挡在唐优面前,愤怒的看着壮汉。
他之前在三楼,只隐约听到宴会里好像混进了什么奴隶,也没太注意,但后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他就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被众人合围在门口的唐优,真是又惊又怒。
直到挡在了唐优面前,他才想起来疑惑,为什么周围的气氛那么奇怪。
“说出你的主人是谁。”
处置一个⾝份低下的奴隶,也是要看主人的。
欧阳家主问出这句话已经算是客气,但却迟迟等不到回答,也不由有些不悦,一个奴隶而已。
唐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表逗了好么,她连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变成奴隶的都不知道,哪来的所谓的主人!
唐泽则是一脸震惊,在确定对方问的的确是唐优时,表情更是不可置信,随即大怒:“你说谁是奴隶!”
就算这人是欧阳家的家主,他也不能任人这么诬蔑唐优。
欧阳靖天可不想跟他们废话:“我不想重复刚才的话,把你的主人叫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根本无处辩驳,唐小弟回头看向唐优,期望她给解释一下,但唐优自己还在不明所以,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低声说道:“他们说我是奴隶,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唐泽脸⾊一变,打开唐优的终端,看见那个代表奴隶的灰⾊画面,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表情却相反的平静下来了,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异状。
但对方颤抖的手依旧让唐优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终端开启了屏蔽,其他人并没有看到,所以见到唐泽静下来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
唐泽在人群里瞟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一家子的⾝影,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收紧握着唐优的手,站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无助的想要落泪,但是他却不能。
看着唐小弟单薄却毅然站在她面前的⾝影,唐优初来异世的那点不安以及心里的一丝慌乱,突然就都不见了。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虽然死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尽管唐优也很生气,但对她来讲,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什么是大事。
“所以,你们要怎么做?”
看到唐优出声,众人一阵诧异,也免不了一阵鄙夷,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呢,这里也有她说话的份!
“呵呵,如此不懂规矩,就该送去奴隶竞技场,我想那里会好好教你该怎么说话,哦不对,到时候大概就不用说话了。”
奴隶竞技场,给人乐娱洒血的地方,进去了再想出来千难万难。
唐优看向说话的青年,长了一双吊梢眼,她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人吧。
但在瞥向他旁边的一为亚⿇⾊头发的少年时,视线却一顿,这人她记得,之前在给唐小弟发完讯息后,就看见这人一副见鬼的模样。
联系到奴隶不同于人的终端,如果这样她还猜不到什么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心中冷笑一声,得罪了她,就以为没事了么,敢让她吃亏的人早八百年前就绝迹了。
“这位先生,如果你的规矩是指能随便揷手别人的事,那很抱歉,恕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