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五章 又近了一步(一更)
夏天对于后来裴兵面对李思琪的大哭大闹并不知情。
“你、你怎么能那样?你喜欢为民人献出所有的团长之妻,你的觉悟呢?你的人生价值呢?你的个人素质呢?”
裴兵冷着脸:“我是不是喜欢别人,在你眼里就不那么混账了?还献出所有!哼!”
酒醒了,心也要凉透了,心底丝丝缠缠地还夹杂着少许后悔,后悔脫口而出的话,给以后会造成尴尬。
“不行!你得说话算话!谁都不成!你找别人了,谁配合我?我怎么办?我不管,咱俩必须继续…”
李思琪満⾝还带着福尔马林味道,可见她刚从实验室出来。
她说着说着更加聒噪了,忽然冲过去抱住裴兵,而裴兵脸红了…
夏天从这天开始躲着裴兵了。
喜欢她,到底是真是假,这事儿纠结没意义!
她只知道裴兵当着她的面儿被人打了,这事儿是真的!
换成叶伯煊被女人打,恐怕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对,叶伯煊就不会让女人打到!
人啊,脑后没长眼睛,每个人也不能说话太绝对。
夏天根本不清楚,在不久的将来,叶伯煊也会被打,被女人打,打的酣畅淋漓、以解心中那口恶气!
给裴少爷留点儿面子吧,暂时不见面比较好。
如果前者是真的,她更不能在他面前瞎晃悠“曰久生情”四个字它不无道理!
…
夏天拎着大包小包的。低下头瞅瞅自己脚边儿的龙凤胎,没招了,冲着四楼扯着嗓子喊:
“哥!夏秋!”
楼上楼下家属楼的邻居们,手头没事儿的都探头向下瞅热闹。
一辆车、一名穿着很体面的胖美女,脚边儿一堆东西,还有一对儿规规矩矩站着的男童和女童。
家属院的同事们心里解惑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记书员夏秋能赶上这批房子。
人家在京都有根儿,不是平曰里表现的只有憨厚和少言寡语。
夏秋连同12岁的夏冬带小跑下楼。
“走,跟大舅去家里喽!闹闹?小碗儿?叫大舅!”
娘亲舅大,夏秋一手一个抱起龙凤胎率先一步上楼。那份稀罕龙凤胎稀罕的不行的心理一览无遗。
夏天看向弟弟夏冬:“冬子。想姐姐了没?”摸摸头。
夏冬躲开:“⼲嘛啊?别动手动脚的!”两手拎満东西。只给他姐留下一小兜,赶紧跑走了。
“臭小子!7岁时尿炕,都你姐我给你洗褥子!你不想我、我想你!”絮絮叨叨锁车门爬楼。
…
夏天嫉妒了。
同样都是生完孩子,为啥她130多斤。她嫂子美女不过百?
“嫂子。你这样真的好吗?”比划出自己是水桶壮。比划小⽑的⾝材柳树条。她倒挺自觉。
小⽑抱着她闺女嘻嘻笑,还是那张小圆脸儿:
“还成!一般般!”
小⽑生女儿时大出血,那阵她都快奄奄一息了。可她不愧是善于计谋城府深、万丈雄心不甘心见阎王爷的李天天!
为哥们李大军“两肋揷刀”后,她失血过多白着一张脸清醒了过来。
第一句问的是孩子是否还在、还好;
第二句就是安抚丈夫和公婆:“没事儿!我都醒了,以后我和孩子啥事儿都没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周后一边儿大口大口喝⻩豆猪脚不加盐的汤,一边儿奶孩子,放下汤盆抱着孩子,嘴上还吩咐道:
“夏秋,大军那必须找人,关押已超半个月!我拜托你了!你同学谁谁谁在哪管什么事儿,我们缺的是递话的人!
不是难为你,是这其中存在着办案漏洞,你看哈,程序上…”
夏秋都听傻了,他都没有他妻子知道的详细,同学的去向,他家⽑是咋知道的?
李大军放出来了,小弟们你一把蔬菜、我几个鸡蛋的都来看小⽑了。
小⽑道出了十分收人心的话:
“我们曾经啥都没有,一起依靠的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气。我现在过的还成,你们谁碰上这样的事儿,我都会如此办!”
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道出了多少人的遭遇、悲哀。
夏爱国和赵铁柱面面相觑;
苏美丽想说:“成何体统!咋竟和男孩子玩呢!”
夏小姑拍着小⽑的手安抚道:“以后你娘不理解你的地方,你找姑!”
现在夏天看着还如从前一般精气神的小⽑,像个爷们似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养的还行!瘦,但瞅着结实!”
小⽑双手递过她闺女:
“当姑姑的抱抱吧!
出生一周那样,奶和娘说叫猫崽儿、好养活!还是爹说啥玩意啊?太难听!小名起个月芽,大名夏宸月!
你哥没收到我们起大名的信呢,直接在京都这给落了这个名字。”
不足八个月的侄女夏宸月,看起来比同龄孩子要小,不过机灵劲一点儿不少,她到了夏天的怀里像是嗅了嗅味道一样皱皱鼻子,然后咧开嘴笑了。
“呦,大侄女,夏宸月?哪个宸字?”
小⽑打开衣柜,找出自己亲手织的两套外穿⽑衣⽑裤,闹闹的是蓝⾊的,裤脚边儿还有小黑边儿,小碗儿的是粉⾊戴木耳边儿的。
闻言一边儿给外甥外甥女比着大小,一边儿解释道:
“旧时帝王的代称,知道哪个字了吧?比划太多,别人家孩子作业写完了,我闺女还写名字呢!”
夏天抱着侄女哈哈大笑时,还不忘瞪向闹闹和扯着服衣叫唤的小碗儿。
“说名字吶?哈哈,我起的,好听吧?”夏秋不明思议的推门进屋,腰间围着个花围裙:“吃饺子啊?老妹儿?啊?冬子?吃饺子行吗?”
小⽑马上仰头看着丈夫温和的笑道:“说你起的名字真好听,有才华。咱冬子最爱吃鸡蛋韭菜馅的,你给他包点儿。”
夏天…嫂子这样以假乱真,真⾁⿇!
夏天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她赶紧把侄女放在床上,因为…
小⽑:“哎呀,大外甥女啊,再冻着,快让舅妈抱着。”
“小碗儿!妈妈说没说过,一个女孩子不可以那么奔放!你怎么能脫光膀子呢?!”
只学会了脫服衣的小碗儿,笑的大凤眼倒是眯成了月牙,她劲使!再劲使!争取把裤子也脫掉,奔放到底,穿新衣!
最后挣扎无效,拿着那件舅妈给织的粉⽑衣:
“妈,给碗儿,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