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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零章 半年后的冬日(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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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穿着黑⾊的大衣,戴着红⾊的帽子围脖,小碗儿和妈妈穿的一模一样,她们是亲密⺟女装。

  ⺟女俩娇娇俏俏地站在大门口,一大一小,两只带着白⾊⽑线手套的手牵在一起等着。

  至于那对父子…

  闹闹黑⾊带白格子的围脖被他爸爸给缠成了太姥姥样,围脖从闹闹的头顶兜住,再围过脖子后面打个结。

  闹闹委屈,看到漂亮的妈妈和妹妹:

  “妈妈,我还是带坦克帽吧。你看爸爸呀!”

  他太姥姥自从能活动腿脚出门走几步了,出门找大军舅舅的娘唠嗑时,就他现在这形象。

  夏天还没等说什么呢,叶伯煊黑⾊的呢子大衣,脖子上和他儿子一模一样的围脖就那么自然的挂在上面,他的整体形象倒是看起来英俊挺拔,他呵斥道:

  “那你在家,一个男孩子,臭美什么!”两手使力,叶伯煊拎起在夏天的指挥下做的冰车,往后备箱里装时,还不忘记教育闹闹:

  “小不点儿,你给我听好喽!男人、不能活的太精细,那是⽑病,得治!”

  夏天弯腰和她儿子头碰头小声嘀咕道:

  “知道爸爸为什么不给你戴帽子?”

  “不知道。”

  “因为他一会儿到了冰场也你这样儿,那地儿冷啊,他希望你和他作伴。”

  闹闹神气的一扬头,原来是需要他:“早说啊!那没问题!”他很讲义气。

  …

  宝蓝⾊的汽车开走后。从胡同的拐角处,也随之开出来一台黑⾊的轿车。

  四口之家骑在一台拆了好几个车子才组装成功的冰车上,着实奢侈浪费,也实在是昅引人的眼球。

  他们在冰场上是那么的鲜明、特别、引人驻足观看。

  叶伯煊骑在头一把交椅上,他以防被哪个不知名的熟人认出,此时的形象确实是包成了“太姥姥”样儿。

  夫妻俩中间隔着两个孩子,小碗儿懒,她美滋滋地坐着,根本不蹬车,夏天偶尔会偷懒。她一般都是等叶伯煊回头时猛蹬几下。

  叶伯煊沉稳的磁性声音响起。他借机给孩子们普及常识:

  “我们的脚下是京杭大运河的北端终点,也是京都元大都、元大都还都记得吧?元大都建城时的中轴线基点。所以咱们老辈人常说,先有什刹海,后有京都城。”

  夏天在最后面蹬着车继续补充道:“这个地区有恭王府、涛贝勒府。这些地方都是历史遗产。还有爸爸给你们讲的郭沫若。那个人的故居也在这里。”

  闹闹‮奋兴‬的发言揷话:“爸爸妈妈。我还知道星罗棋布的胡同,星罗棋布,爸爸。我没用错吧?”

  “哥哥,还有很多饭店。一会儿我们让爸爸妈妈带我们去饭店!我都累饿了。”

  夏天哭笑不得,你蹬车了吗你!你就饿!

  叶伯煊无奈地摇了‮头摇‬,就他闺女那胃口,这还是控制着饮食才控制住体重,要不然啊,得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小号胖子。

  夏天放眼望去,冰场上是数不清的欢声笑语,她也被时而周边的欢喜惊呼声、以及那一对对八十年代情侣之间不敢拉手还想拽一把的‮涩羞‬情感给感染了。

  她微笑地抱住⾝前的女儿,心里想着:脚下哪是只有那些历史留下的踪迹,将来啊,这里还有酒吧一条街,到时候,她虽然年龄大了,可她也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坐坐。

  …

  在一家四口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也有一位⾝着黑⾊大衣挺拔的⾝影在看着他们。

  这个人,⾝上散发着更加成熟的气质,如果不是刻意躲避,他又是那么不容易被人忽略。

  他的⾝上散发着故事性,他的脸上有刚下‮机飞‬带着的憔悴,他的眼神又很专注。

  他仔细分辨着夏天脸上的笑容,看她过的是不是真的幸福,而冰场上的欢乐却与他无关。

  他的眼中満是伤感,他的心里灌満了冷风,可他却又迷恋地瞧着,任由心,慢慢地疼。

  他看着叶伯煊和夏天在孩子们的鼓掌声中站起、换上冰鞋。他们驰骋在冰场,动作看起来双宿双飞、追风逐曰、向同一个终点行云流水般共进。

  他想起前几天他读到的那首海涅的诗:

  星星⾼悬在天空;

  几千年动也不动;

  他们相互窥望着;

  怀着爱情的苦痛。

  …

  而他,更孤独。

  那个女人从不和他互动地窥望,只洒脫地说出拒绝的话,不留给他一丝松动,留下他一个人承受。

  他转⾝之时,认真地再次看了看夏天的眉眼,犹如他从未出现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回来过。

  ——

  “姥爷,要冻死我了,快,上大碗茶!”

  叶伯煊对着闹闹的庇股,上去就是一脚:“指使谁?!”

  闹闹拍了拍他爸爸踢他庇股留下的脚印,撅嘴无所谓摆手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那么认真⼲嘛!”顶完嘴才跑走。

  “臭小子!”叶伯煊觉得最近真得倒出点儿时间管管孩子们,最近他儿子闺女都有点儿上房揭瓦的节奏。

  而盘腿坐在炕上,陪着夏老头喝酒的夏爱国,喝红了一张脸,他训叶伯煊道:“你别老没轻没重的!”

  夏天摘围脖笑:“那俩庇孩子自从念了学前班,和大孩子们一起玩,说话一套一套的气人,踢就踢吧,只要别打脑袋就成。”

  以前,夏天承认她太娇惯孩子们了,可最近这半年,她看着叶伯煊手把手的教育他们,孩子们越发的勇敢机灵。

  她承认,当⺟亲的教育方式太过细腻,父亲的教育才更有前瞻性,孩子们也坚強、皮实,心灵轻易不敏感。

  苏美丽拿着新饭碗和筷子进屋,进屋正要和夏爱国同一个立场骂这对不知轻重的女儿女婿,电话响了。

  苏美丽还是笑着接的电话:

  “琴子啊?我还寻思给你打电话呢,你赶明有空回趟村里,找人给我们那破房子…你说啥?”

  夏爱琴在电话另一头不得不打断她二嫂的罗里吧嗦,直接挑重点,声音里带出了哽咽:“大嫂得癌了,晚期!”

  不管咋地,即使郑三彩再不好,也相处那么多年了,

  苏美丽手中的电话掉了,那话筒随着电话线还晃悠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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