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御鬼之术
此时,兵家的总部里,鬼火缭绕,鬼哭狼嚎,申禹带着一群鬼差上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
那几个凡人看到恶鬼出现已经大惊失⾊了,回头又看到一众鬼差上来,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申禹眼看着那火焰中男人的影子手持一个铜铃,那铜铃一摇,这边的恶鬼便纷纷从那火焰之中飞出来,在空中盘旋,伺机而动。
这兵家可是军事重地,阳气旺盛正气凌然,按理来说应该鬼神不侵,但是这些恶鬼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占据了兵家的地盘,足以证明背后的阴阳师法术之⾼深。
阴阳世家可以颠覆阴阳,撒豆成兵,这隔空御鬼之术更是让申禹大为头疼:恶鬼的鬼力⾼低全靠它们背后的御鬼之人,而他一旦对这些恶鬼动手,就等于是对它们背后的施术之人宣战。
且不说现在阴阳世家和兵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他刑家再来揷一脚已经有仗势欺人的嫌疑;就算他真的出手了,他带来的这几个鬼差是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鬼兵的对手还不一定。
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控制局面,而不是让矛盾激化,让局面更加无法控制。
烛火里的男人见申禹来了,收回折扇,冷眸微凝,看定了他。
申禹走到祭台前面,朗声说道:“⾼掌门,尊夫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兵家不对,你想怎么给尊夫人申冤。尽管提出来,我刑家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我阴阳世家现在还没有没落到要别人替我主持公道的地步。”说话间,只见烛火的火焰大涨。接着祭台被掀翻,阴阳世家的执掌⾼远手持折扇从烈焰之中走出来,⾝后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申禹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吩咐兵家的统领组织人灭火!这鬼火若是燃烧起来,怕是整个兵家都要被烧成焦土。
在遇到危急情况的时候,天命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凡人的平安。所以兵家的统领第一件事就是设了个结界把那几个凡人护在结界里面。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大火就蔓延开来。在场的几十个亲卫都被烈火呑噬,烧成了焦炭,现场一片惨烈。
申禹一看这人已经失去理智大开杀戒了。当下也黑了脸⾊,执起判官笔直奔⾼远而去。
⾼远本来就在勉力施法,见申禹动手了,他迅速摇动招魂铃。一股黑气渐渐的凝结。聚集在他⾝边,而他则手持折扇勉力应战。
申禹见他对那缕怨魂颇有回护的意思,手里的判官笔就收了一些力道,即使这样⾼远也是招架不住,一口鲜血噴在折扇之上,仿佛雪地之中绽开了一朵朵梅花。
他踉跄了一步,勉力维持住⾝形,双目冷凝。紧盯着申禹摇动招魂铃。
申禹见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给他反扑的机会了。否则兵家的弟子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枉死在他的招魂铃下,心念电转间,他手中的判官笔直奔⾼远的面门而去。
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一柄桃木剑破空而至,挡住了他的判官笔,申禹被那桃木剑一烫,连连后退几步,疼得差点儿扔了判官笔。
他惊魂未定地定睛一看,只见李云峰飞⾝而来,挡在了⾼远的⾝前,而均均也跟随在他⾝后赶到。
他一看是李云峰跟他动手,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冲他吼道:“擦!你tm想让我魂飞魄散啊?用不用这么狠?”他即使是判官,但是也是灵体,若真的沾上了他的桃木剑,结果就是非死即伤。
“今曰,谁再敢动阴阳世家一下,便是与我李云峰为敌!”李云峰站在⾼远⾝前,沉声说道。
夜空中,一股大巨的水柱破空而来,浇灭了刚才肆虐的鬼火,申之茂踏月而来,落到了申禹面前,接着,刑家的统领傅明俊也带兵包围了现场。
申禹见父亲来了,眼圈儿都红了,低声对申之茂说道:“父亲,李云峰疯了!他用桃木剑对付我!”
申之茂看着儿子的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知道他是真伤心了:他一直把李云峰当作挚友,可是李云峰今天一来就对他放了狠话,一点情面都不讲,也确实是过分了。
“我刑家自问从未做过伤害同道之事,今曰阴阳世家在兵家重地放火,害我兵家百余人性命,伤数百人,敢问⾼掌门,这是何道理?!我申之茂自认对得起你李云峰,我儿对你不说有恩也有交情,你上来就对他下杀招,这又是何道理?”他怒视着李云峰和⾼远,冷声说道。
“不为别的,只为阴阳世家数百年来的尊严。”李云峰毫不留情地说道:“若不是兵家回护这几个畜生,也不会招来今曰之祸。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既然选择了回护这几个畜生,那就是把阴阳世家的颜面踩在了脚底下,难道就让⾼家这么受着?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你知道毓秀为什么会惨死在这几个畜生手里?她当时在跟琊魔斗法,为了保护他们⾝受重伤,她是为了保护他们!可是她拼了性命保护的同类,却让她惨死当场,让她的尸体暴尸人前,他们的良心何在?!阴阳世家是没落了,可是也是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你们又要阴阳世家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申之茂听了这话,面⾊黯了一黯:他岂会不知这件事兵家不占理,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兵家的执掌和万千弟子就这么枉死在阴阳家的手里。
他伸出手,撤了几个凡人面前的结界,厉声说道:“刚才李道长说的,你们都听到了?今天的这些人命,都是因你们而死,你们还不知悔改吗?”
几个少年听了这话,涕泪横流地爬到⾼远面前,不停磕头:“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远冷睨了他们一眼,手中的折扇一番,面前这几个人的⾝上又燃起了火焰,惨叫声不绝于耳。
申之茂见此情景,庒下心中的怒火,问⾼远“⾼掌门,你到底要怎样?你想要怎样说出来,事已至此,你这样与兵家过不去,岂非太过不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