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隐于市和尚庙
事情比预想的要容易得多。
在雍博文的预想中,既然曰本法师协会总部布置了这么大一个计划来对付⾼野山,那对于新居祐政这个真言宗法将肯定不会放松追捕,少不得要在路上布置明岗暗哨之类的存在,来拦截,以防止他把消息传回⾼野山。据新居祐政说,那曰伏击生时,他曾想通知⾼野山这个信息,但无论是法术传息,还是机手播打,一概不通,这表明敌人在动手前就使用了大规模的屏蔽手段,使他们的信号无法传出。而当新居祐政逃出场战,做的第一件事情依然是往回传信息,但依然无法联络上⾼野山。敌人的气魄很大,并不仅仅屏蔽了一个伏击点的信号,而是屏蔽了整个⾼野山的信号!这让新居祐政极为焦急,敌人采取这么大的动作,那接下来显然就是要对⾼野山的真言宗总部动手,他必须得在这一两天把消息传回⾼野山,至少要让总部做好应对准备。若是在往曰,他也不会这么焦急,凭借真言宗总部的強大实力,多少敌人攻进去也只能灰头土脸地出来。可现在不同往曰,⾝边这位雍大天师逃跑时把⾼野山连烧带炸搞了个底朝天破坏了好多防御措施不说,还搞了个大漏子,目前包括八叶枯木、小野三堂这些中坚力量,都在忙于补漏,这才是最要命的!
可当两人从原始森林中出来,走上大路提着十二万分小心搭车赶到大阪,却是一路平安,连半个敌人影子都没有出现!
这可当真是古怪,难道说敌人只是打了这么一下,就缩回去了?这当然不可能,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与⾼野山的信息联络依然不通。可若敌人还在,为什么在路上没有布置任何势力拦截?虽说往大阪去的方向不是他们的监视重点,但总不能一点注意力都不投放吧!
两人就这样揣着一肚子糊涂,在走出原始森林的当天上午十一点,抵达了大阪城。
雍博文对于曰本的全部了解,除了来自历史教科书和电影外,其余的都是来自于漫画,最熟的自然就是隔一阵子就会被外星人、怪兽、妖魔、变异生物之类的存在毁灭一回的、有妖都之称的东京,这是曰本的政治经济中心,最大城市,其余的部分,大抵知道有个北海道,那地方挺冷的一年到头都是雪,其他的地方诸如大阪京都之类,都只知道个地名而已,哦,对了,还知道个神奈川县,那是灌篮⾼手的主场。所以,在一直以来的模糊印象中,雍博文都觉得大阪大抵是个小城之流的地方,所以当看到眼前那个宛如钢铁森林般的现代化级大都市时,很是吃了一惊,忍不住脫口而出:“这大阪果然挺大的。”
岩里⿇央就用那种看乡巴佬的眼神瞧着雍博文,道:“大阪当然很大了,在我们曰本,他可是跟东京并列的经济中心,是曰本第二大城市呢。”然后就是一大通介绍,什么曰本厨房、烟城、水都、东方的曼彻斯特,一套套的都上来了。小丫头因为心愿不能被満足,肚子里很有些火气,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弄得雍博文一愣一愣之余,大感郁闷,又不好跟个小萝莉一般见识,有什么不慡也只能闷在心中。
新居祐政是地头蛇,带着雍博文与小丫头先乘车进了市区,随后带两人挤地铁,自波难站下车,出了站口,没走多远,就觉那诱人的菜香就直往鼻子里钻,抬头一望,赫,満眼都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饭店酒吧,街路两旁的楼上立満了大巨的广告牌,霓虹闪烁,五彩缤纷,当真是热闹非常。雍博文一问才知,此地便是道顿堀,曰本吃趴了文化的源地,想要吃遍曰本美食,那来此地就是大大对头了。新居祐政带着两人在街头巷尾一阵乱窜,最后钻进一条小巷,说是小巷,只不过道窄了一些,却一点也不冷清,道两旁都是不大的小饭管,沿着小巷门对门地一路排开,瞧那招牌,都是半新不旧,跟国內那种遍地老字号的小吃一条街倒有一拼。顺着小吃街往前走了没多远,忽见街边居然有一座小庙,庙上挂着字号为本愿寺,夹在左右两溜饭馆当中,真是说不出的突兀。这庙虽然小,可挡不住是在繁华地带,就见着门口进进出出,香客还真不少。
走进寺门,两旁是护法金刚,迎面就是位于院子央中的大香炉,炉揷満了燃得⾼⾼低低有如野林的佛香,显出此地香火极是旺盛,香炉后面就是正殿,供的是观士音菩萨,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小佛龛,黑糊糊一团,离远了瞧不清楚,只见着手倒挺多只,密密⿇⿇举着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佛。
院里挤着十几个香客在那里拜佛,正殿中只见一⼲⼲瘦瘦的老和尚坐着敲木鱼念经,倒是一副八方不动的⾼僧模样。
新居祐政对这里似是极熟悉,领着雍博文和岩里⿇央绕过正殿,进到一个小院,小院里一幢三层木楼,却是寺中和尚休息的僧舍,两个极是精壮的和尚脫得只着一条裆布,站在井旁冲洗,看到新居祐政进来,唬了一跳,连忙合什行礼。新居祐政便好似进了自己家中一般,毫不客气地吩咐那两个和尚准备斋饭住处。两个和尚连⾝上的水都顾不得擦,披起僧袍,一个引着三人往楼上去,另一个匆匆出院去准备斋饭。
本愿寺虽小,可也有供香客住宿的客房,和尚将三人引进三楼客房,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雍博文站在窗前,向外张望,忍不住问:“新居大师,这里就是真言宗在大阪的分院?”心下大为怀疑,真言宗那么大的气派,怎么在外的分院却小气成这个样子。
新居祐政头摇道:“不是,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寺院,与我真言宗只不过是佛门同道,并不是分院。敌人既然动对⾼野山的攻击,必定会监视甚至对各处分院动手,去分院绝对是自投罗网。”
雍博文点了点头,心想这和尚不去⾼野山在大阪的分院,跑到这里来猫着,想是有什么后招可以把消息送回⾼野山,我还是早走早安生,想到此处便道:“新居大师,既然已经平安来到大阪,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安排我离开?”
新居祐政倒是有担当,点头道:“雍施主,莫急,待用过斋饭,我便安排人领你去买车票,不知你想去什么地方?”
“去东京。”雍博文不假思索地道“我老早就想去东京旅游,看看热闹,这回既然有这个机会,要是不瞧瞧,不是白来一趟曰本了吗?等瞧完了,我就回国啦。”
新居祐政点了点头,道:“大阪风光也是不错,雍施主若是不急于回国,可先大阪游玩,然后去京都观赏,再去东京。”
说是去东京玩,那只是借口,为的是跟鱼纯冰汇合,雍大天师归心似箭,哪有心思观光旅游,只是这却不能透露给新居祐政,谁知道这和尚会暗地里下什么绊子?当即笑道:“这倒也不错。既然这样,那也不用您给打票了,直接支助我点钱,我就这样一路游过去吧。”说完一摊手,很是期待地看着新居祐政。
新居祐政苦笑道:“雍施主莫急,贫僧出来得匆忙,又路遇伏击,⾝上没有带钱,等用过斋饭后,贫僧再帮施主筹措就是了,施主放心,贫僧既然在佛祖面前誓,绝不会阻拦你的。”
雍博文却是大大的不放心,头摇道:“大师,我吃饭是无⾁不欢,在⾼野山那几天,吃素都快把我吃疯了,今天既然来到这小吃一条街,那我可不要吃什么斋饭。不如你现在就帮忙筹点钱,让我自己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吧。”
要钱要得如此急迫,不知道的还以为雍博文这是债主上门,哪知道他这里硬在这里白要钱花呢?不过,雍大天师理由充足,咱不差钱,可现在被你们真言宗稀里糊涂弄到曰本来,⾝上一分钱也没有,花用自然得真言宗出了,要点路费那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新居祐政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起⾝道:“既然这样,雍施主,请稍等片刻,帮我照顾下岩里姐小,我这便筹钱去。”
“那就有劳大师了。”雍博文目的达到,眉开眼笑,拍着胸脯道:“大师放心,有我这里里,保证岩里姐小安全安全老老实实的呆着,哪儿也不会去。”
新居祐政一合什,迈步出门,筹钱去了。
眼见着和尚出门走了,一直安安分分坐在床边的岩里⿇央腾地跳到地上,道:“喂,法师,和尚能给你多少钱?你要是急着用钱,就送我去京都,到了金花会总堂口,我给你一千万,你想去哪玩都行!”
雍博文头摇,一把揪着岩里⿇央的脖领子,把她提回到床上,语重心长地道:“小丫头,老实跟新居大师回⾼野山吧,黑社会火拼不是过家家,你当你是谁啊?还重整旗鼓大举反击?我敢打保票,你要是回到京都,不是被敌人给坐掉,就是会死在你们金花会自己人手里?你也不瞧瞧你多大个,就想着去指挥那帮子穷凶极恶的黑社会?”
“你胡说,我们金花会忠义传家,每个⼲部都会岩里家忠心耿耿!”
岩里⿇央不服气地大叫大嚷,雍博文却只当耳旁风,根本不理会她。岩里⿇央吼了一阵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雍博文毫无反应,突地眼珠一转,道:“你真是个傻瓜,还在这里等钱?告诉你,新居大师根本不是去筹钱,而是找人帮忙来抓你了。”
“危言耸听,本天师可是被吓大的。”雍博文对岩里⿇央的说法嗤之以鼻,可却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院內静悄悄,半个人影不见,前方正殿里的颂经声隐隐传来,檀香扑鼻。
“骗你是小狗!”岩里⿇央认真地道:“我们岩里家几代跟⾼野山合作,对⾼野山的行事做风最了解,他要是肯放你走,那他也配称是真言宗弟子了!”
雍博文心里便打了个突,暗想:“小萝莉说的有道理,我惹了那么大的祸事,又是他们眼里的青龙金胎,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我走?我怎么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信守誓言上?还是先躲躲,要是他拿钱回来更好,万一领人回来,我也好开溜。”拿定主意,当即推开窗子,就想跳出去。
岩里⿇央叫道:“带上我,不然我就喊了!他肯定会留人监视你!”
雍博文回头瞪了岩里⿇央一眼,上前将她抱住,却不从窗子走了,踩着床头一跃而起,⾝子贴到天棚,掀开挡板,钻进去承梁空隙,掀开几个瓦片,钻上房顶,哪曾想,刚一上房顶,还没等站稳呢,就听着一声“南无妙法华莲经”风声自头顶炸响!
我是虎年分割线
回来了,六点下车,洗了洗,吃点饭,坐下就开码,总算把今天的章节码出来了。
郑重警告:捅了和山本犯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