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藤峰的危机
“喂,我问你,刚刚跟你打的小子,是什么人?”那満脸阴郁的少年随意地伸出脚踢了踢,地上发出“嘭嘭”的闷响之声,地上分明躺着一个人,看样子还是刚刚被这阴郁少年打倒在地。
“哼。”地上那人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如果是藤峰或者附近几条街区的小混混们看到地上躺着的这人,绝对会惊骇欲绝,那人正是刚刚才跟藤峰打过一架的亚久津!那个在附近几条街区战无不胜的亚久津,竟然被人打倒在地。而且是在藤峰离开之后,要知道藤峰离开这片荒废的空场,总共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那阴郁少年见亚久津的反应,露出了个狠厉的笑容,道:“不说么,也罢。不过我以为,像你这种人,应该会向強者低头。没想到啊,居然是个混不吝。看你的⾝体还算结实,正好,来到曰本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就拿你当个沙包打吧!”
他跟着对躺在地上的亚久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少年的拳脚路数居然与藤峰颇有几分相似,也是慢慢悠悠的出手,但似缓实疾地准确落在人体⾝上每一处薄弱处。他仿佛对人体的构造极为了解,打击什么地方能让人瞬间是去战斗力,什么地方能让人最疼,都了解的很。那看似轻飘飘的拳头落下去,迸发出的暗流却是惊天汹涌,哪怕亚久津这么狠的角⾊,也不由偶尔痛呼出声。
亚久津拼命想伸手护住自己的⾝体,但站着的那少年出手的时机角度太过诡异,仿佛算好了他伸手的时机方位,抢先一步将拳头落在了亚久津⾝上。如果亚久津看过藤峰之后的网球比赛,就会认出,这少年这几下拳头虽然技巧不同,但是效果却与藤峰的“云手”如出一辙!
亚久津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強。他虽然对空手道也没有怎么上心过,但对自己的⾝体素质却绝对有自信,当年第一天去空手道道馆,什么都不懂的他仅凭观看学长们的动作,就能够打翻一整个社团的人。虽然那天他也是被打的伤痕累累,但他一对三十二的战绩绝对足以笑傲周边所有空手道的⾼手。
然而眼前这面容阴郁的少年,竟然用短短几招几式,就打的自己倒地不起,这对亚久津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亚久津感到眼前这少年出拳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存在,与藤峰的网球境界极为相近。
那当然不怪亚久津打不过此人,他不过是一个仗着天生的⾝体素质好,横行几条街区的小混混罢了,什么系统的练习都没做过,打翻几个花拳绣腿不成问题,碰上⾼手,当然是一败涂地。
打倒亚久津的这少年正是个国术的⾼手!许网球有那种超脫了⾝体素质实力的“境界”存在,自然就许别的运动也有这样的“境界”存在。何况正统的国术本就是一种系统开发和锻炼⾝体的运动,通过后天的训练,很多流派的⾼深国术,都能让自己达到肌⾁操控入微级别的存在。连藤峰这种半吊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没理由别人做不到。
所以亚久津自然就悲剧了。这少年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狠角⾊,他出拳出脚都是极重,若是普通人,恐怕已经疼的晕了过去。不过亚久津到底也不是简单的存在,扛过了最初那几下,竟然硬是挺着一声没吭!
其实也不是亚久津不愿意说,他跟藤峰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是朋友,没有替他保密的义务。而且藤峰家在整个曰本都是那么大的金字招牌,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藤峰家的小少爷?而谁又敢不开眼地去招惹这样的存在?不过那少年显然不是曰本人,口中说的是英语,而亚久津基本没怎么好好上过学,所以他自然就悲剧了。
那少年打了一会,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可能。停下了拳脚,用英语问道:“你听不懂英语,是不是?”
他说的这几个词汇都是最简单不过的基础词汇,而且从他的意图上很容易能判断他问的是什么,亚久津就算再不学无术“yes”和“no”总还是听得懂。看着那少年目中的凶光,他咬着牙说了一句:“yes。”
“原来如此,倒是我孟浪了啊。”那少年起⾝,仰天叹道:“唉,以前总听长辈们说,东瀛扶桑,弹丸小国,蛮荒之地,多未开化之民,我还不信,今天看来,果然是这样啊。”他语气极尽怜悯,仿若是一个⾼⾼在上的神明在感叹愚民之无知。
“听不懂也不早说,浪费了我的时间!”那少年语气蓦地转冷,一脚踢在亚久津胸口,力道之大竟然将亚久津这种⾝体素质的人都踢昏了过去。他看着藤峰走远的方向冷冷道:“东瀛鬼子,居然胆敢偷学我仲华国术,虽然他练得似是而非,但若不能追回这小子一⾝功夫,却是枉费了师门教导!”
藤峰走的潇洒,自然不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跟亚久津一战,说不上输赢。他抱元守一,亚久津攻不破他的防御,但他也没好好地学过太极拳,自然也打不倒亚久津。因此打了十几分钟,双方也就罢手不提。
亚久津观摩了藤峰一趟传承有序、系统成套的太极拳招数,似有所悟,可藤峰却不可能从区区一个小混混⾝上悟出真正的太极拳,只好一脸郁闷地离开。藤峰边走边痛苦地说道:“怎么才能再学一次太极拳啊!师傅,我知道错了,您老受累再教弟子一次好不好?”
藤峰也就是想想罢了,不说他已然转世重生,换了人间,就是他前世再去求师傅教导,恐怕也要被师傅打出门来。他师傅虽然在国术界那些真正的⾼人中也算的上是开明的了,可自打他没学两下子就破门而出,还打着国术大师亲传的名号沽名钓誉,他师傅就跟他的关系冷落了下来。虽然没有明说逐出门墙,但也绝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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