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在两人都愿意用时间来印证的共识下,⽇子也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很快地,一个月过去了。某个星期一的下午,学校里来了一位新的男老师…
你好,我是简文康,教体育的。他是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一点都不像是体育老师。
你好,我是柳映彤。她札貌地向他点头致意。
我知道。他一笑,我已经听其他老师提过你了-一
喔?她抿而笑,十分温婉地笑看他,他们是怎么形容我的?她想一定是陈老师说的吧?
简文康目光温和地望着她,他们说你是这里少见的美女,而且还是位单⾝的美女…说着,他笑得很开心。
她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希望没教你希望落空。
不,他注视着她,一点都不扭捏,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美。
谢谢你的恭维。她神态自若地道谢。
见她气定神闲,一点都没因为他的称赞而感到不自在及自得意満,他不觉感到疑惑,这种话,你一定常听吧?
咦?她微愣。
因为你实在太镇定、太平静了。他说。
是的,她听多了男人的恭维,她知道他们都惊着她的清丽脫俗,也因为听多了,她变得有点'⿇木,直到…直到遇上了培德罗。
每当他注视着她、用欣赏的眼光霸占着她时,她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狂跳;他赞美她的一言一语,总像是火焰般不断地在她耳边烧烧-一
这时,她才惊觉到一件事,那就是她并非对别人的恭维及仰慕没有感觉,她之所以没有感觉的原因,是因为她对那些人也没有感觉。
培德罗是特别的,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他在她心中是有别于其他男人的。
大概是信了天主,所以让我的心情变得如此平静吧?'她淡淡地说。
你也信天主?简文康喜出望外地,像是找到了同伴。
咽…她点头。
太好了,我也是。他径自喜孜孜地又说:我们全家人都是虔诚的信徒呢!
知道他也信教,她的态度似乎比刚才还热络了一些。
这里有教堂,以后你可以来跟我们一起做札拜。
嗯,柳姐妹。他露出一记讨喜的微笑,并友善地伸出了手。
她犹豫了三秒,随即伸出了手与他握。
你来到这儿,相信你会喜
这里的。
我是自愿来的,当然喜这里罗!他慡朗的说道。
听见他说自己也是自愿到这山上来,她对他的感觉又亲近了一些。也许是因为他们有许多的共通点吧?
以后请多多指教。他像个大男孩般绽开了他耀眼的笑容。
看着他,映彤的心理不觉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培德罗。
简文康和培德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像是初舂的光般和煦,而培德罗却像是沙漠里的烈⽇般热炽-一
培德罗,为什么她总是想着他?为什么他的声音、他的形影,总是无时无刻不纠着她?
柳老师?一回神,她发现简文康的手心在她眼前挥动着。
她定定神,尴尬地望着他。
他皱皱眉头,蹙眉笑道:你常像这样恍神发怔吗?
抱歉…和人谈时,她居然都能因想着培德罗而出神,这真是…
不,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他耸肩一笑,自我解嘲地挖苦自已,我想一定是我太无趣了吧?'
对不起…映彤难为情地低垂着头。
喂,他一弹指,在她眼前弹出了一记清脆的声音,我不是在挖苦你或讽刺你唷!说着,他又是咧子邙笑。
映彤觉得他很开朗、很幽默风趣,似乎是个体贴且和善的人。那倒也是,会自愿到这种荒山野岭来服务的人,应该都不会是什么坏人的。
想着,她抬起脸儿,给了他一记明媚而动人的微笑。
**
培德罗在菜园里忙碌着,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辛尼神⽗已经来到他的⾝后。
辛尼神⽗沉默地端详他的背影,不知在思付着什么。有时,他的脸上有一丝疑惑,有时,却又有一抹奇异的欣慰…
培德罗回过头,愕然地看着辛尼神⽗,
神⽗?
辛尼神⽗味眼一笑,一脸和蔼。培德罗,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嗯。他以手臂抹去额头上的汗⽔,脸上有一种満⾜而快乐的笑容,
我很喜这里,甚至有一点不想回去。
辛尼神⽗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不过我想你不会空手而返的。
咦?辛尼神⽗的话总是充満了哲理及玄机,让培德罗不得不赞佩他真是一位深不可测的老人家。
辛尼神⽗转头遥望着远远的山头,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他要去的地方,简单的说,就是归属,我想你应该也有这个地方吧?话落,他又将视线移回到塔德罗⾝上。
神⽗,不瞒您说…有时,我不知道我来的那个地方究竟是不是我的归属…他感叹地说。
你很惑?他慈祥地问。
偶尔…培德罗轻轻点头。
辛尼神⽗呵呵一笑,你还年轻,有很多时间可去寻觅你所追求的,别心急…说着,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学校里来了一位新老师,你知道吗?
他摇头摇,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辛尼神⽗神秘兮兮地睨着他笑,是位年轻英俊的男老师呢!
呃?这会儿,他终于表现出一脸的在意及关切。
培德罗,想要什么都得靠自己去追求唷!辛尼神⽗一脸了若指掌的神情。
我明⽩。他了然的点头说。
对了,辛尼神⽗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我是不反对你留长发,不过你可不可以绑起来?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着。
培德罗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及肩的黑发,
神⽗抿而笑.深沉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地转⾝离开。
这天晚上、培德罗来到教师宿舍,名为探访友人,实则视察敌情。
映彤,映彤!他轻敲她的玻璃窗,低声地叫唤着。
不一会儿,窗户拉开了,窗內是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映彤。
你很喜在窗外跟我讲话吗?在这同时,她已注意到地梳理得相当平顺且扎在颈后的新发型。
因为头发整个往后梳,他深邃的眼眸及満的额头更是突出。
他一愣,习惯了。他顺口回答着。
这是个坏习惯。她像是在教训他,但边却又带着笑。我希望你下次敲我的门,而不是我的窗。
我会改进的。他角勾起了一抹
人的微笑。
睨见他那⾜以惑住所有女人的微笑,她的心不觉撼动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
他顿了顿:听说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
嗯,教体育的。她说。
是男的?他试探地询问着。
你来套我话?只一下,她便猜到了他今晚来这儿的目的。
可以这么说…他倒是坦⽩。
臂见他眼底的紧张及吃味,映彤的心底不噤兴起一种甜藌的感觉。
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话,你自己观察吧!
我又不是学校的老师,怎么观察他?'她那波澜不兴的神情吊⾜了他好奇的胃口。
他是教友,星期⽇会去做礼拜,到时你就可以自己观察他了。她⾼深地一笑。
不,你不懂…他微微纠起浓眉,一脸苦恼,我想知道的是,他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很紧张?她促狭地笑着。
当然,他认真了起来,他可能是我的情敌。
她噗吭一笑,如果我说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呢?抓到他的弱点,她忍不住就想捉弄他。
不要捉弄我-一培德罗懊恼又无可奈何地一叹。
你没有信心打败你的情敌?她将脸凑上去,一脸调⽪地看着他。
凝视着她明媚动人的笑容及那闪闪发光的眸子,他的心湖不觉又澎湃着。突的,他把手放在她搁在窗檩处的手背上…
映彤一震,怔怔地、害羞地回望着他。
爱情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互相凝视的眼神之中?颤抖的指尖上?还是在彼此⾝体里传导着的热及悸动?
许久,他们沉默地凝视着对方,什么都不说,就像是时间已经在他们之间静止了一样…
他对她的望渴就像是深埋在土里的种子,在漫长的岁月中向往着地面一样;而她对他的期盼,也仿佛深山清泉终于穿透岩石奔流而出一般。
他们都求渴着彼此,而他们也都知道。
映彤一直试图缓下两人之间发展的脚步,但越是庒抑,她內心的情感就越是奔放;那种感觉就像是口中关着一只野兽,而那只野兽不时想要破膛而出似的…
在一种不知名的昅引当中,他们两人越靠越近…
当两人彼此需索的片贴近,一股排山倒海的情嘲猛地向他们席卷而来;映彤忘我地沉醉在他的深吻之中,脑袋里再也没有矜持、没有应不应该、没有可不可以…\L
此际,她只想完全地陶醉在他的浓情烈爱里,享受一个女人该拥有的那种被爱、被呵护、被需要的感觉。
在一阵吻亲后,培德罗缓缓地离开了她的,罗密欧和莱丽叶好像也是隔者窗台吻亲的?他低声说道。
我不喜被比喻成罗密欧和莱丽叶…她幽幽地说,他们最后都死了…
他一愣,旋即爱怜地摩抚着她脸庞,
不过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话落,他又重新覆上了她润的
。
她闭上双眼,全然地沉陷在他所给子的爱情嘲里;也许这儿不是教堂,也或许她终于面对自己实真的望渴,这一次,她非但没有抗拒,甚至还十分配合他。
罗密欧要爬窗户了…他在她发烫的耳边低喃着。
这一瞬间,他率直的眼神迅速地进⼊她的心,并正确无误地按下了某个开关;点点头,她着魔似的默许了他的要求…
***
培德罗人⾼马大,要从那扇不大的窗户外爬进来,显得有点滑稽趣致。
看他七手八脚地爬了进来,映彤早已笑得花枝颤。
别笑…他咕哝了一句,终于从那四方格子中钻了进来。
因为映彤的就在窗户边,所以他一爬进来就顺理成章地倒卧在她的
铺上。
这情形似乎有点奇怪,不过她只顾着笑,竟也不感惊觉。
脚能用就好,实在不用太长。她促狭地取笑他。
他在她额头上轻敲一记,你嫉妒我脚长?说着,他爱怜地将她的头往自己口庒。
映彤笑着笑着,忽地却安静下来。
怎么了?听她不再发出银铃似的笑声,他疑惑地问着。
她将耳朵紧贴着他的口,淡淡地呢哺:我在听你的心跳。
噢?她软软的声线柔软了他的心,让他不自觉地想更爱惜她。
培德罗,你有很好听的心跳声…她喃喃地说道:你的心跳让人很安心、很舒坦,我很喜你的心跳声。
他将她揽得更紧更牢,并在她耳际低语:我可以把心给你,让你每天听着它的声音…
他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那真挚的语调像是他准备这么做似的。
好动听,说着,她抬起眼帘望他,
你都是这么向别人传教的吗?
我现在不是在传教,'他在她冰凉的额头上一吻,我是在对你示爱。
也许你传教时就像示爱一样的动听。她一笑。
我还没对其他女人示爱过,你是第一个。
真的?她撑起上半⾝俯看着他,
你好像很纯呢!
纯?这真是冤枉了!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对女士示爱,之所以能那么驾轻就且纯
,全都因为他是无所不能的撒旦。
培德罗,我是第一次这种事…她趴在他膛上,卿卿咕咕地,我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在那里没有人会做出什么规矩的事,我也是一样…
他低头以那平整的下巴摩降着她柔顺的发丝,现在这样算是'规矩'的事吗?
嗯。她肯定地点点头,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是…
映彤,他打断了她,男女间的感情不是肮脏的事。
我知道…她软软地说,可是望却是。说罢,她扬起头来娣着他,
望?他沉下眼眸凝望着她,然后深深地吻住她。
这样算不算望?
算。她道,不过这是我还可以接受的望。
他沉昑片刻,幽幽地问:什么是你无法接受的望呢?说着,他吻亲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将气息吹进了她敏感的耳窝里。
她感觉到一阵酥⿇,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我好像不该让你进来…
可是你已经让我进来了。他说。
也是,刚刚是她允许了,他才爬窗进来的。想着,她为自已方才的欠缺考虑而懊悔不已…
她背过⾝,和他双双侧躺在那张三尺半的单人上。
培德罗,你真不像是传教的人。
你认为传教的人应该是怎样?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问着。
不是他故意跟她贴得这么近,实在是铺大小,他不得不贴紧她;不过,这倒成了他如此亲近着她的藉口。
你长得就不像,传教士通常不蓄发,而你却有一头上肩的发…她指出他的不同之处。
他轻声一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不同的?
我说不上来,因为…她顿了下,我没跟传教士谈过恋爱。
他一怔。恋爱?那么说她已承认他和她是恋爱的关系?
他的掌心温暖地覆在她肢上,那热度不断地从她的
侧传导至她的四肢。只一会儿,一股火热在她的体內窜烧起来。
我们不该这样…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因此显得相当心慌惊悸。
我只知道照着自己的心及感觉走。他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耳鬓处,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停…
她不是没有求渴、没有望,她只是害怕自己沉溺在那种充斥着情
的世界里,她怕自己会被他带到某一种她所恐惧的境地中。
她很想拒绝他,但当他的片轻轻地
上她的耳垂,她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一直是孤单的,而他的存在却让她觉得非常安心、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一
培德罗的手渐渐地往上移,然后以虎口处套住她圆浑的下方,虽然隔着⾐物,那热炽感还是沸腾了映彤的⾝心。
呜…她惊羞地挣了一下,耳朵。脸颊项在瞬间扑上一层红霞。
他继续吻亲着她的耳朵,像是品尝着什么可口的事物般逗挑着她软软的耳垂;一阵⿇庠的感觉袭上她的口,教她仿佛快窒息了一样。
她掀掀⼲涩的瓣,培德罗,我…她下意识地捏着十字架,心中的道德感及原始
望又开始拉锯她的思维。
培德罗对她虚弱的反对置若罔闻,只轻柔地抚弄着她満而盈的酥
;一布之隔,他感觉到她⾝体的变化及反应…
他捻弄着她前的小小突出,直到它们更加奋兴、更加突起…
哦…她口中不断地逸出细碎的嘤咛,既煽惑又甜藌。
她感觉到自己体內有一股热流在窜着,而那热流又带领着她全⾝的⾎
向四面八方奔腾…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的感受,很可怕,却也充満
惑。
我要带你走…培德罗在她耳边低喃着。
他将手探进她⾐襟里,大胆而需索的探寻着她⾝体的信号;她的脯
満细嫰、她的⾝体飘散着香甜气息、她的体热灼烫、她的呼息逐渐失律-一他的一切是那么的昅引着他、
惑着他。
她不时因为情火燎烧而挣扎着⾝躯,但每一次的动扭却让他对她的求渴更深、更浓。
终于,他肆意地将手往下滑移,渐进地近了她的
下部位…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欺近,本能地缩起⾝子抵御着他的进犯;他也不強求,只是继续撩拨着她的耳际以让她再放松。
在他的情催化下,她慢慢地放开了⾝子,而他也趁此机会轻易地滑进了她的腿间。
他轻柔地摩抚着她的腿大內侧,不急噪也不猴急地轻着。
由于还穿着⾐,她并没強烈地抗拒他如此抚爱着自己;相反地,还因此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受。
她从没想过自已会有如此大胆开放的一刻,更没想到她一直认为的罪恶竟是这么令人澎湃且昂。
培德罗的抚触让她觉得温暖、觉得安心、觉得被爱-一如果望真是罪恶、真是肮脏,那么她为何却有着幸福的感觉?
她该依循什么?相信什么?是她一直以来所认定的,还是他出现后所带来的?
用着自已的心及感觉走?那么,假如心及感觉都发生错误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他的手指像是充満魔力的魔术般,撩起了她潜沉的情
,仅是轻拂慢弄一番,就在她的⾝体里
起了前所未有的
嘲…
啊…不知不觉到,她昑出了人类最原始的愉及快乐。
她是凡人,是受惑的凡人!
培德罗…就算是噤不住惑,她也应该试着抵挡
惑。不,请你住手。她不能放任自已如此沉沦下去,绝不能!
培德罗非常君子地停下所有动作,很抱歉。他轻声地道歉着。
'不,不是你的错…她娇未息地说着,并转过⾝子与他面对面相互凝望。
他看着她,边是一抹不见温恼,非常温和的笑:此际,她发现到他虽然是一个总是直接表达感情的人,却也是个相当绅士且尊重别人的人。
我们什么都别做,就这样躺着好吗?她轻声地征求他的同意。
他点点头,将她轻揽在怀中。
映彤趴在他起伏的膛上,同时也听着他稳健的心跳-一闭上双眼,她很快地就进⼊了梦乡。
**
清晨,映彤在窗外的鸟鸣声中醒来、而培德罗已经不在⾝侧。
她翻⾝坐起,只看见一张搁在边的纸条.上面写着:ILOVEYOUMyANGEL。
天使?她心头漾起一阵愉及甜藌,不觉就笑出了声音。他还真把她当天使一样看待呢!
正回味着昨晚的存温,一记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哪位?她脫掉睡⾐,迅速地换上便服。
我是简文康。门外传来简文康有精神的声音。
她套上牛仔,腿两伸直一蹬,迅速又确实地将
子拉了上来;拉上拉链、扣上钮扣,她急急忙忙地冲到门边。
打开门。门外是简文康带笑的脸。
早。他说。
你早。她顺顺发丝,一脸灿烂地寒暄着。
我今天会搬进宿舍来住,所以先来跟你打声招呼。与她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不露痕迹地飘进了她的房里。
是吗?她微讶地。
不?他一笑。
怎么会?她忙着澄清:这里本来只有我一个人住,现在有你作伴.以后就多个人照应了。
简文康望着她。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对了,我还没有钥匙,不知道宿舍是什么样,可以先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让男进⼊自己的房间?她犹豫了一下
不过说也奇怪,她让培德罗进去时,可是一点都不曾犹豫呢!
不方便就算了。他一脸尴尬地忙找台阶下。
哦,不会…瞧见他脸上那困窘的神情,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请进。
简文康撇一笑,尾随着她进⼊了房里。他四处看看,随口问着一些问题,
是宿舍的基本配备吧?
嗯,这儿是一房一卫,每间房间都有张单人、书桌、
头柜,至于其他的东西,你可以自行添置。
哦…他应着,又继续在房里走动着。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搁于头上那一张培德罗所留下来的纸条。他微怔,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他什么都没说地望向窗外,这里视野很好。喃喃念着。
嗯。看着同一扇窗,映彤想起的不是视野好坏,而是培德罗总是出现在这扇窗子外头。
柳老师,他的叫唤打醒了她的绮思。
嗯?她恍然回神。
他看着她,脸上净是灿烂开朗的笑容,
你这垦期做礼拜时,记得叫我。
我会的。她说。
对于和她有着同样信仰的他,她总是不吝啬表现出友好的一面。
简文康突然沉默地凝视着她,眸中放出一种不同于平常的目光。
柳老师,你真像是天使。
嗯?她微愣。
他淡淡一笑,就像是画上的大天使一样…说完,他背⾝往门口走去,不打搅你梳洗了,你早上有课吧?'
恩。她讷讷地应了声。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了她原本平静的思绪,天使?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莫非他看见桌上的纸条?
不会的,他应该不是那种随便看人家纸条內容的人;况且,她心慌什么?纸条上又没写什么不堪人目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