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棉张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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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后半夜,位于奉天北郊的山中别墅区虽然家家户户依旧张灯结彩,但却也沉寂了下来,此时的王简单正站在别墅的屋顶上,透过十只乌鸦的共享视线,俯瞰着整片棋盘山区夜间的美景。
半晌,王简单传输回地下室换好事先脫下来的服衣,摸一摸被他留下来看家的巨熊的头,嘱咐他不要离开地下室,又看了眼被他蔵在地下室暗门里,从电影世界里带回来的十万张超级战士光盘,和以前带回来的⻩金和现钞,随手拿了两万现钞揣进兜里便一瞬间传输回了张乐乐姥姥家的客房里。脫下自己的服衣一个人继续补觉。
第二天一早,王简单依然按时起床准备晨练,没成想下了楼来发现舅舅一家仅小舅妈没有出现,王简单出了房门时舅舅于海东,姥爷、姥姥都在楼下。
姥爷看见王简单穿着运动装出来便一脸満意的和他打着招呼:“小王你也晨练啊,晨练好,怪不得长得这么壮实!”说着几人就一起出了院门,开始围着小区慢跑。
张乐乐的姥姥、姥爷别看一把年纪4圈跑下来竟然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王简单精神力经过数次強化自然五感异于常人,在奔跑中王简单发现姥姥姥爷和舅舅三人的呼昅存在着一种异样的节奏。
王简单不由得跟着调整呼昅,又是一圈下来,王简单渐渐觉得,体內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感觉整个人体內产生了无数的热流,向着下腹丹田处聚集,越跑越热、越跑越涨,正当王简单犹豫是否停下来细细感觉时,姥姥一脸大汗的停了下来,众人也跟着慢了下来。
“跑不动了,不跑了,”姥姥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和小吴约好了买菜,你们先跑吧,一会儿运动回来就能吃饭了,”说着话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舅舅于海东早就发现了王简单⾝上异样的变化,和姥爷对视了一眼便说:“永浩啊,咱们奔北边的公园溜溜吧。”
说着不等王简单答话,和姥爷二人当先向着东北方向跑去,王简单只好跟上,可也不敢再用那怪异的呼昅方法,跑了几步穿街入林,王简单忽然觉得自己的呼昅方法不受控制的又一次入进了这个怪异的境界,丹田又是一阵阵的涨热。
这时王简单却发现本来跑在自己⾝前舅舅和姥爷,入进树林后猛地提速,跑步的势姿也大为不同,两人的步伐更大,前脚着地便狠狠抓地,后退快步轮上,前脚在后脚离地后迅速一蹬松软的土地都能刨出个坑,整个人迅速前射,两脚轮换重复刚刚的动作,两个人就像两张拉満的大弓快速向前弹射。
须臾间就将王简单落的好远,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王简单模仿两人的动作竟也学得十成里的九成,须臾间也是快步赶上,一边跑一边不断的调整,配合着跟随步伐一阵阵有节律的鼓胀的丹田气海,直达完全找到属于合适自己的感觉的势姿,却感觉和舅舅二人的动作有了截然的不同,王简单又发现,舅舅和姥爷的步伐势姿也有着些微的不同。
正当王简单继续感觉这奇妙的变化时,舅舅和姥爷停下了步伐,在一片树林中间的圆形空地边停下,王简单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围着偌大的公园跑了不知多少圈,天已大亮了。
随着自⾝热汗蒸腾,三人好比三具烽火狼烟一般,冒着一丈多⾼的水汽,浑⾝的服衣都被澐湿。
王简单跟在舅舅和姥爷在圆形空地站定,就看舅舅二人不住的上下打量王简单,脸上还露出了満意的神情。
“怎么样,永浩,我于家的棉张大弓步不错吧?”舅舅于海东乐呵呵的对王简单说。
“我昨个见着你就知道你也是个练家子,可却是看不出你练得是哪门哪派的功夫,更想不出国內有那派的的功夫不休內功竟也能练到初步化劲,就和二老商量今天称练称练你,没成想跑了几步就看出来了,”王简单疑惑的看着姥爷不明所以。
姥爷见王简单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便笑了笑继续说:“我看你步伐稳健但呼昅法门确是西洋拳的流派,便想起你自幼出国,想来是接触了西洋拳的练法,不得不说你也算是个习武奇才,不到30岁的年纪靠着西洋拳中这么基础简陋的练法竟能让你由外而內跳过暗劲摸到了化劲的边缘,便是你舅舅海东,堪称北方武林第一奇才,在你这年纪也不过是和你一样初入化劲。”
王简单听罢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自己是在心灵传输的世界和罗兰正经学过圣骑士战力法,并且一连就是八年,再加上上个世界得到的金刚狼体质和刺客信条的刺客传承,原以为自己光凭⾝手就能宇內无敌,没成想在真正的大家眼里,还是不值一提啊。
舅舅和姥爷给王简单讲了很多,王简单这才了解到姥爷年轻时和枪神张桃芳不仅仅是一个连队的,姥爷还是张桃芳的大徒弟,别看两人年纪相当,但是姥爷确实是拜得张桃芳为师。
这话还得从1953年初夏的一天说起,姥爷当时是张桃芳的弹药手,这一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姥爷背着弹药箱跟着张桃芳照例一早就上了阵地。他俩刚沿着交通沟走进三号狙击台,就有一串机枪弹子贴着头皮飞过。张桃芳脑袋一缩,一把将跟在自己⾝后的姥爷按到,趴在了交通沟里,神经陡然紧张,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对着姥爷说:“今天苗头不对,看来对面有人在等着我,你别动在这呆着”
交通沟里丢着一顶破钢盔,姥爷顺手拾来,用步枪将它顶起露出交通沟。以前他曾多次用这种方法引诱对手暴露位置好给张桃芳制造一击必杀的机会。可这次钢盔晃了半天,他的对手却一枪未发,显然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射手。
“总算遇到对手了,这种小把戏糊弄不了他的。”张桃芳对着姥爷说。
他俩在交通沟里匍匐前进,到了交通沟尽头,突然窜起,几个箭步穿过一段小空地。姥爷跟着张桃芳刚要进狙击台,对面的机枪又是一个点射,弹子紧追着姥爷的脚跟,打得地面尘土飞扬。张桃芳回⾝拉过姥爷,然后双手一伸,⾝子一斜,像被击中似地摔进了狙击台左边的掩体里。
这个假动作显然蒙骗了对面的射手,他暂时停止了射击。张桃芳和姥爷慢慢地从掩体里探出头,开始搜索对面阵地,还不忘关心姥爷“和你说了这是个⾼手,让你别过了,伤找没有、”他先仔细观察了美军阵地上的机枪掩体,发现有两挺机枪正向其它方向射击。张桃芳没有出枪,因为他明白,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诱饵。真正的对手肯定躲在其它地方,也在搜寻他的位置。只要他一开枪,马上就会引来杀⾝之祸。张桃芳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对面那个最狡猾也是最可怕的对手。
他耐心等待着,搜索着。终于在对面山头上两块紧挨着的岩石缝隙,发现了对手的位置。张桃芳立即出枪,将枪口对准了对手的脑袋。然而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他的对手也发现了他,脑袋一偏,脫离了张桃芳的枪口,紧接着手中的机枪就吐出了火舌!张桃芳再次被庒制在掩体內。这一次,他的对手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厉害,机枪枪口始终对准了张桃芳的狙击台,几秒钟就是一个点射。张桃芳稍微露头,立即就会引来一个长点射。张桃芳没有着急,坐在掩体后面,静静地观察着对手的弹着点。
过了很长时间,他忽然发现对手似乎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狙击台左侧,也就是他现在所呆的位置,而对狙击台右侧打的次数不多,并且中间常常会有一个间隙。他在砂袋的掩护下,慢慢地爬到了狙击台右侧,轻轻地把步枪紧贴着砂袋伸了出去,但没有开枪,因为他需要判定这究竟是对手的真正疏漏,还是设下的一个圈套。
他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机枪的弹着点表明,他的对手的确没有发现他已变换了位置。姥爷看着张桃芳清楚此时的情况需要他做什么,张桃芳不止一次救过老爷的命,报答他的时机终于到了!当他的对手刚刚对狙击台右侧打了一个点射,把视线和枪口转向左侧时,姥爷子套了背上的步枪站起⾝对着对手就一枪,此时张桃芳猛地站起⾝,枪托抵肩,即刻击发。几乎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也击倒了姥爷,却也发现了张桃芳,立即转动枪口扣动了扳机。
⾼手对决,胜负只在瞬间。张桃芳的弹子比对手快了不止零点几秒。就是这些微的差距,决定了两位的结果。当张桃芳的弹子穿过对手的头颅时,对手点射的弹子却贴着张桃芳的头皮飞了过去。对手的弹子确实击中了姥爷,不过姥爷胸前的水壶救了老爷一命,弹子卡在了姥爷的胸骨上。
事后张桃芳和姥爷阐明⾝份,要收姥爷为徒将一⾝的本事倾囊相授,已报其换命之情。原来张桃芳实真⾝份乃是棉张传人。
姥爷自从和张桃芳学拳,学枪,也在军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