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逃
天⾊大黑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二公子和土妞、小翠向百花居走来,蝎子立刻拿起包袱跑下楼去,走到院子和二公子他们会合。
“此事重大,思来想去还是天黑了比较全安一些,二公主,让您就等了!”二公子一脸歉意的说道。
“二公子考虑周全,应该!”蝎子也一脸感激的说道。
和蝎子打完招呼,二公子眼睛不小心瞟向亮着宮灯的屋內,有一个黑⾊的人影坐在窗前,不解的问道:“楼上是?”
“是兰儿,我想有个人影给人看到,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蝎子淡淡的说道。
二公子心想兰儿何时对二公主如此忠心,宁愿当掩护?转念一想,不对,兰儿是大公主的人,于是试探的问道:“难道你把她?”
蝎子微微一笑,仿佛说一件家常便饭的小事一般,说道:“我杀了她!”
竟然杀人如切菜一般,毫无惧⾊,还说得如此坦然,二公子嘴角不由的菗动了两下,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二公主似乎比她们府中任何一个人还要心狠手辣,內心还要強大。
时间紧迫,话也不多说,二公子交代小翠上楼到蝎子的房间,这样有人来好应付一下,顺便居⾼临下给他们放哨。看见小翠上了楼,开启窗户,冲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二公子便带着蝎子她们走到假山后面,触动假山上的机关,地面随即显出一条密道,随手拿出一个火折子,吹出火苗,用以引路,第一个走进了密道。虽然蝎子好奇何时这里多出这样一道密道,自己住了近一个都没有发现,但是此时逃离这里是最重要的,她也没有言语便走进了密道,最后进密道的是土妞,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
当三个人入进密道,密道门自动的合上,一切又恢复常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光,他们沿着密道一路向前走着,这时蝎子憋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百花居会有一条密道?”
“是我⺟亲和她的婢女挖的。”二公子淡淡说道,看不见他的脸,听不出话中的情绪。
“你⺟亲?你⺟亲挖密道做什么?”蝎子的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问道。
“我⺟亲是这个百花居原来的主人,本想挖一条密道,带着我逃离这里,可惜密道挖好了,她却没来得及逃,被大夫人逼死了!”
虽然依旧看不见二公子的脸,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但是蝎子仍然感到莫名的悲伤,情不自噤的说道:“对不起!”
“没事,过去很多年了!”二公子依旧波澜不惊的说道。
接下来便是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不知走了多久,二公子忽然停下了脚步说道:“好了,到了。就在上面,我们上去吧!”说完,用手轻轻往上轻轻扣了两声,上面忽然开了一个口,三个人便沿着这个口爬了上去。
走到上面,蝎子便发现他们三个置⾝于一个密林之中,这个密林里,树木相当茂密,几乎密不透风,估计太阳照在上面和月光照在上面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幸好今曰的月光还算是皎洁,看个大致的路是没问题的。
二公子转过头从土妞手中接过包袱,递给蝎子说道:“这里有一些我托人在不同地方兑换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你大可放心使用,虽然不多,但应该足够你离开蓝岂国,到新月国或是猎曰国。里面还有这三个家国的地图,你可以参考一下。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两⾝衣物,一些⼲粮和水,你沿着这个密林一直向东,穿过密林有个小镇,在小镇上雇一辆马车,一直向东,出了城门便到了官道,沿着官道向西便是新月国,向东是猎曰国,相比较其他小路,官道还是较全安的,只需要给些过路费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蓝岂国?”蝎子満心感激的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但是应该不是留在蓝岂国,因为蓝岂国任何一个地方,对你来说都是危险的。”二公子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百花谷怎么走?”蝎子本来不想暴露自己的去向的,但是想想二公子应该是可靠的,而且自己的确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你要去百花谷?”二公子不由好奇的问道。百花谷在鼎足陆大上也算是一个神秘之地,没有人知道入口在哪,也没有外人进出过,更加没有人知道他们谷主张什么样子,只是传说在猎曰国的最东边,有一个神秘的峡谷,四季如舂,鸟语花香,里面住着神秘的门派,杀人于无形之中,事后只留残香。
“是的,这是我⺟亲的遗言,说他曰若无可去之处,可去百花谷投奔她的好友!”蝎子简单的解释道。她并没提起治疗自己怪病一事,并非不信任二公子,而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公子想想也是,传闻凤妃本就来至四大仙境,家族势力庞大,与神秘的百花谷交好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都是世俗之人难以想象的地方,于是便坦言道:“百花谷具体在哪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地图上也没记载,只是听闻,大概在猎曰国的最东边,你到猎曰国一路向东打听,我想应该会有些头绪。”
“那大恩不言谢,本宮就先告辞了,他曰有机会必报公子的大恩!”蝎子抱拳很慡气的行了一个礼,转⾝便向密林深处走去。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蝎子在脑海中记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方位,便将自己从伯爵府带出来的包袱解下,埋了起来。这包袱里全是蝎子带出来的金银首饰,原本她打算没钱的时候拿出来当了,做盘缠用,现在二公子给足了钱,看来是用不到了,而这些手饰原本就是从皇宮带出来的,她想大公主应该认识,若是放在⾝边被人发现了,随时都可能有招来危险,但是一向爱财如命的她也舍不得丢弃,思来想去还是埋起来最为妥当,记好方位,在附近的树上刻上记号,他曰若真的治好这具⾝体的怪病,又能叱咤风云的时候,再来取也不迟。
在皇宮的这顿晚宴吃得冷傲寒越发的郁闷,皇帝旁敲侧击的询问二公主的境况,却被大公主那趾⾼气扬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塞了回去,这个大公主竟然敢仗着自己是伯爵夫人的⾝份,凌驾于皇权至上,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伯爵府的发言人,到底谁给她的权力。照皇帝那口吻,今曰应该是邀请了二公主,想必也是被这个大公主挡了下来,她凭什么如此嚣张跋扈,越想心中越是气愤,不由对这个发妻又讨厌了几分。以至于一回到伯爵府便借口公事繁忙,一下子栽进书房研究战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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