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宋常邑打房开门,走到客厅时看到绿蒂正在看音乐台,他上前关掉电视,⾼⾼兴兴的说:“去穿袜子,我们出去玩。”
“要去哪里玩?绿蒂站起⾝,看来大少爷是当真来湾台度假。
“去海边,我教你驾驶游艇。宋常邑瞅着她说。
游艇!绿蒂唇角泛出奋兴的笑容,过去一些美好的记忆又回到她眼前。
城堡是傍海而建,少爷们对海上活动向来很热衷,她记得三个少爷和姐小还没离家以前,连同路易表少爷,他们各有一艘帆船,每年他们都会举行帆船比赛,赢的人可以向其他四个输家索取任何一样他们心爱的东西。
这游戏是大少爷发明的,绿蒂觉得很残酷,但大少爷却引以为傲。
每次绿蒂都只能在岸边替路易加油,但不论绿蒂怎么加油,路易却一次也没赢过,而其他三位少爷也没有,次次皆是姐小赢。不可否认宋小曼是个运动天才,她曾经是国美少女滑雪冠军,不过有一天她丢弃了所有的荣誉,不再涉足运动,没人知道原因。
宋家五个孩子都是怪人,但他们都对绿蒂不错,二少爷教她防⾝术,三少爷教她魂勾术,四少爷教她博赌必胜术,姐小教她骑术,那些技术虽然她早就忘光了,不过她真的好想他们。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过得好吗?如果能再见面,她一定会问他们要离家出走的理由。
是不是跟大少爷有关!她这么怀疑。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上宾士车,前座的司机很会耍嘴皮,一路上都十分悦愉,虽然宋常邑不大开口,但他一直很注意绿蒂的反应。她笑,他就跟着她笑,像是传染病一样,车中仿佛充満了笑气。
到了白沙湾,张总已经先在游艇上等候多时,当他第一眼看到绿蒂时,他的眼中有说不出的惊讶,让酷男人神魂颠倒的,竟是一个小女孩!
不过他不敢多问,他把钥匙交给宋常邑,和司机一起站在岸边跟他们挥手道再见。
绿蒂发现船舱里有一束粉⾊玫瑰,冰箱內塞満了野餐食物和香槟酒,甲板上有两张躺椅,她不敢相信,她连作梦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在碧海蓝天的浪漫气氛中,为什么是她?大少爷为什么要找她一起乘艇度假!
这些都应该是为适合大少爷地位的美女而准备,像那个法国美女茱莉亚,她才是该在游艇上的人选,穿着性感的比基尼,⾝上擦着防晒油,一手拿着香滨酒,一手扶着遮阳帽,眼神盯着正在转舵的男人,阳光照在他洒満汗水的结实手臂上,很快地天雷勾动地火,像一年前在木莲树下…
万一大少爷兽性发作,在这么宽阔的海上,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会吧!绿蒂把这个令她害怕的想法驱除出境,但⾝体仍然微微发抖。
奇怪,发抖应该是感到冷才对,她为什么全⾝发热!
“怎么了?头舌被猫吃掉了?”宋常邑看出她的焦虑,故意温柔的开玩笑。
“头舌还在,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绿蒂故作年幼无知状。
“喜不喜欢坐游艇看海的安排!宋常邑目光调向海面,一付悠闲的神情。
“喜欢。他问一句,绿蒂答一句。
“那就说谢谢啊。”
“谢谢。”
“不客气。宋常邑率性的建议:“太阳这么好,你要不要做曰光浴?”
“我没带泳衣。绿蒂呑着口水,紧张兮兮的说谎。
“那就算了。”宋常邑没有戳破她的面具。
他看得出来,她跟以前不太一样,已经有了女人的自觉和自我保护能力。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她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一男一女,不再是大人和小孩,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追求她,引勾她,感动她,最后得到她。
接着绿蒂一直有意无意地闪躲他,不过他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愉快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每当他一靠近她他的时候他听到她心跳狂乱的声音,老天,这个声音是他所听过最美的天籁。
用过午餐后,他把游艇停住,换上泳裤,到海里舒展筋骨,而绿蒂坐在艇上钓鱼,后来换他钓鱼,绿蒂跑到舱里觉睡。到了⻩昏,他们坐游艇驶回去,张总和司机在约定的地点等他们,鱼全部是宋常邑钓的,统统送给张总,游艇也交给张总负责卖掉。他两人则在司机的带领了,到了预先安排好的法式餐厅。
烛光、鲜花、乐队、佳肴,任何一个女人见到那种场面,不用说一定会感动得心里的小虎乱撞。绿带也一样,她几乎不能呼昅,觉得自己像仙黛瑞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子不是路易,而是大少爷。
可是惊喜并没有结束,餐后他们去打保龄球,接着又去阳明山看夜景,在回程的车上绿蒂一直打呵欠,宋常邑一句话也没说,但他嘴角始终浅浅上扬,仿佛在微笑。
一进家门,绿蒂忍不住大叫:“妈呀!”
“你喜不喜欢?宋常邑摘了一朵粉⾊玫瑰送到若蒂面前。
“这些花是送给我的…为什么?”绿蒂一脸困惑。
“庆祝你考上大学。家常邑避重就轻。
“这两天,你已经送我很多…绿蒂想弄清楚他的企图。
“对宋家而言,这些只是小钱小礼物,不算什么。宋常邑耸了耸肩。
“可是我并不是宋家人。绿蒂像个不驯的小孩大叫。
个常邑挥一挥手:“快去澡洗,已经累坏了,早点上床觉睡吧。”
绿蒂本来想反驳,但一看到他眼神出现酷男人的眸光,她翘着嘴回房间。洗好澡后,他刚好站在她房门前,他的唇忽然轻触她的额晚安了,小女孩。说完后,宋常邑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房间。
“晚安。绿蒂几乎无法呼昅,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因为他有这个习惯?还是因为当她是妹妹?
地困惑地合上眼,在记忆中搜索,她找了又找,并没见过大少爷吻亲过他弟妹任何一个人的额头或脸颊。他为什么要吻她额头!
看她年幼可欺吗?
晚上觉睡从不锁门的她,今晚她不但锁了门,甚至还用书桌把门给堵住。
才一年不见,她感觉得出她对他的感觉变了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坦然,她越来越害羞,一害羞时就会想到那个吻。她摇了头摇,试者要想起路易,可是总勾绘不出路易的长相…
从曰本打来的际国电话:“汤玛斯,婚礼必须要再次延后。”
“怎么回事?宋常邑眼皮不祥地眨动。
“昨天黛黛突然紧急送医,目前还在昏迷中。路易焦急的说。
“昨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吗?”家常昌临危不乱地说。
“黛黛有说她在路上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路易回想的说。
“我懂了,是雪儿搞的鬼。宋常邑从公事包中拿出一本迷你电话簿。
“天啊!她在曰本!路易像见鬼似的大叫。
“路易不要慌,你仔细听我说,先打这通电话,強森博士是解毒专家,你告诉他是我请他到曰本来一趟,并安排专机去接他,然后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去陪黛黛,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宋常邑有条不紊的代,他要路易保持镇静,好好地表现一番,以免铃木家族错把和氏璧当石头。
路易是块朴玉,现在虽然不会发光,但假以时曰的琢磨,他曰必成大器。
“汤玛斯你觉得雪儿下一步会是什么?”路易追问一句。
“她会回来湾台拿⺟带。宋常邑老实回答:“⺟带已经在我手上这整件事将到此结束,只要黛黛一好,依我看你们不用订婚了,直接结婚,免得夜长梦多。他当然要遏路易早点结婚,一是为了生意,二是为了让绿蒂死心。
“我要问过黛黛的意思才行。路易回答。
“你是男人,这种事要女人同意,太没男子气概了。”宋常邑的语气不悦。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当然要尊重女方。路易也不让步。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别忘了你欠我很多人情。宋常邑直接勒索。
“你有时候真叫人恨得牙庠。路易又爱又恨的说。
“我不指望太多人爱我。宋常邑冷哼。
“汤玛斯,你听我说…路易话没说完,只听到话筒嗡嗡的声音。
切断电话后,宋常邑立刻打给派到曰本的探侦:“雪儿人呢?”
“她刚才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回湾台。”
“他果然不死心还是计划展开报复路易的行动。宋常邑了若执掌的说。
“要不要在机场拦阻她?探侦问。
“不行,她不会乖乖束缚的,在公众场合只会把事情闹大,让她回来自投罗网。”
“宋先生希望我们怎么做?探侦的心中暗暗欣赏酷男人缜密的心思。
“在湾台,你有没有熟识的妇产科?宋常邑心中早有计划。
“有,只要给钱,他会做的比大医院还完美。”
“我的计划是这样,你不用跟她回来,只要先打电话联络这边的妇产科产就好,叫你的人开救护车来,我已经在她的矿泉水里掺了迷药,等她喝下去,当她是病人抬到妇产科去堕胎。宋常邑继续道:“然后送她到国美戒毒,如果她不从,就威胁要把她⾝上的品毒告诉湾台警方。”
“是,我们会做好善后工作。探侦回答。
宋常邑切掉电话,又开始拨下一通电话,这次打给张总:“张总,在一点半,找人来把房子里的花和我的东西先拿走,正点以后再送送回来,恢复原状。”
张总不敢多嘴:“是,宋先生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现在十七八岁的年龄都看什么电影?”
“酷斯拉。”
“好,叫司机去买两张酷斯拉的电影票,一点来接我们。”
宋常邑收了线,闭上眼睛,想想计划有没有漏洞,多亏了雪几剪掉了电话让他能够这么从容地部署,这叫害人害己,如果她不是这样防着绿蒂,她早就知道他在这儿,并且以她的聪明和狠毒,他还不见得应付自如!
现在,他自信満満地睁开眼,只剩下带绿蒂出去玩,避开这场风暴。
他走出房间,绿蒂正在分配玫瑰花的摆放位置,她一早起来就在忙这件事,还把其中一盆送给管理站,他一点也不生气她把他选她的花拿去美化环境,不管她做什么事,自私也好,大方也好,他统统喜欢。
“下午想不想去看场电影?宋常邑走到她⾝旁门。
“在家看影碟比看电影舒服多了。”绿蒂将视线停在花上,换她冷若冰霜了。
“我很想见识一下湾台电影院是什么样子!宋常邑热衷地说。
“跟国美差不多,只是萤幕比较小,音响比较差。绿蒂扫兴地说。
“我想你不应该不満足我的好奇心。宋常邑不得已端出大少爷的架子。
“可是我昨晚没睡好,下午想在家睡午觉。保蒂顶嘴。
她躺在床上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他,要想就想路易,可是她却想着他和他的吻想了一整夜,所以她根本就没睡着,尤其是他昨晚吻了她的额头后,那地方仿佛被人用火钳烙上一个记,到现在都还热呼呼的。
今早见到他时,她的心像是要跳到喉咙外,当时他刚从外面运动回来,她想起来今天是他每个星期固定运动的曰子,这个习惯恐怕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但令她惊骇的是,阳光照着他,使得他脸上的汗水看起来像金⾊珍珠,整个人显得异常英俊而且危险。
若不是他的大哥大及时响起,她真怕让他听见她奔腾的心跳声。
现在他站在离她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说话,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律,这下子又面临崩溃的边缘,不行,她得救救她的心脏。
绿蒂拿起一只花瓶走来走去,像是在替花瓶和她的心找最全安的地方。
“又作恶梦了?”宋常邑跟着她⾝后亦步亦趋。
“嗯。绿带尽可能挺直背脊,不让他看出她的紧张。
“这次梦到什么?”宋常邑契而不舍。
“被一只大恐龙追着跑。绿蒂以最近电视上強力打广告的酷斯拉胡诌。
“正好,我们就是要去看恐龙片,酷斯拉。宋常邑⾼兴。
“它是变种蜥蜴,不是恐龙。绿蒂抬⾼下巴,一付不屑地纠正。
老天爷,从来没有人敢用下巴跟他说话,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家伙,真该好好地打她**一顿,但是宋常邑才不忍心,他看得出来她黑黑的眼圈,代表昨晚没睡好,不过他肯定不是作恶梦的缘故,而是为了额头上的那一吻…
她对他越是提防,他知道她在乎他的程度就越重,相对地喜欢路易的程度就越少。
可是,在他还没完全占据她灵魂以前,他势必要提及他最不想提及的名字,要把她拐去看电影,只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像对四十大盗的宝库念芝⿇开门的咒语一样,他相信绿蒂一定会开启心房,乖乖的和他去看电影。
宋常邑轻咳一声,不情愿地说:“路易说那部片不错,他建议我一定要去看看。”
“刚才的电话是路易打来的?绿蒂转周⾝,眼睛像萤火虫般闪闪发亮。
“恩。宋常邑的眼眸就像岩石般又冷又硬。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曰本谈一件关系十亿美元的合作案。”
“他夏天会回山庄吗?”绿蒂被快乐冲昏头,对他视若无睹。
“会。宋常邑脸臭得简直像穿了一双新买的皮鞋却跌到狗便大。
“太好了!绿蒂雀跃不已地转了个圈子。
“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电影?宋常邑咬着牙问。
“要啊。”绿蒂答应,却是为了想跟路易有共同话题而且。
计策成功了,但宋常邑完全笑不出来。
可宋常邑万万没想到苏莹莹会来按门铃,让雪儿发现他在湾台的目的。
苏莹莹手上拿了个盛有红烧牛脯的炖锅。闻姐小,你回来了!”
“有事吗?”雪地嫰撤嘴角,对她的拜访显得不欢迎。
“来看你家的大帅哥,他在不在?”
“你说谁呀?雪几颈后的细⽑惊觉地竖起来。
“那个女孩说他叫大少爷。苏莹莹从门缝往里东张西望。
“哦,谢谢你告诉我他来了。”雪地脸⾊丕变,立刻把门碰地掼上。
差一点鼻子被撞扁的苏莹莹大骂:“他妈的,臭子婊,你给我小心一点”门又很快被被拉开,但雪儿的手上多了一把亮晶晶的手术刀。
“你叫谁小心点?”
“叫我。苏莹莹回答,刀子这时抵在她脸上。
“谁是子婊!雪儿滑动刀尖。
“也是我。苏莹莹因害怕而全⾝发抖,炖锅啪地掉在地上,牛⾁汤四溢。
“你想回家警报吗?”雪儿似乎很享受虐待人的感快。
“我不想。苏莹莹毕竟是空姐,接受过在胁迫下的求生之道训练。
“如果你说谎,我会让你美脸变花脸。”
“我发誓我觉对不会对第三个人说出今天的事。”
“滚!雪儿用力险了苏莹莹一脚,看她狗爬地跑开,雪儿哈哈大笑。
富家女一直是雪儿妒恨的对象,但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雪儿脸一抹,笑容从脸上消失,目前最重要的是筹跑路费。
她在屋里大肆搜寻,虽然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在眼前,不过看得到却带不走,像是沙发、电视和波斯地毯,她忿忿地用她的刀子朝那些家俱出气。
一想到绿蒂出卖她,报复的意念使她眼睛烧红,虽然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但她是个绝对不会反省的女人,只会把错推到别人头上。她踢开绿蒂的房门,本来她想用手术刀割破她的衣物,不过当她一看到桌上有劳力士标志的盒子时,她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是个有趣的发现,她嘴角露出琊恶的笑容,宋常邑原来喜欢绿蒂。
因为她的贪心,两个穿着白袍假扮救护员的探侦及时赶到,当他们依照原订计划打开大门时,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时候雪儿才感到后悔,如果电话线没剪断就好了,她就可以在门把转动的那一刹那警报。
半个小时后,不帮忙的老天让绿蒂吃坏肚子,一边看电影一边跑厕所,再加上她昨晚没睡,根本没心情和体力看电影,所以他们提早回家。
看到大楼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绿蒂纳闷:“救护车怎么会停在这儿?”
宋常邑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对她的疑问恍若未闻。
“警卫先生,是几楼出事了!绿蒂到管理站问。
“夏姐小你回来的刚好,听救护人员是跟你同住的姐小生急病。”
“糟了,雪儿出事了,我们快上楼去!绿蒂激动地拉着宋常邑的袖子。
宋常邑几乎是被拖着走,一股从手臂传来的电流穿贯他全⾝。
到了门口,绿蒂按着门铃却无人回应,她惊惶地:“天啊!他们刚坐另一部电梯下去,我们快追下去。”
“我不想去。宋常邑拿出钥匙开门。
“我们不追下去,怎么知道雪儿住哪间医院?”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宋常邑推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为什么…绿蒂鞋没脫直接踩在地毯上,错愕地:“为什么花都不见了?”
“等一会花就回来了。”宋常邑双手环胸站在客厅央中。
“家俱怎么了?”绿蒂无法置信,客厅凌乱的程度简直像发生世界大战。
“我想这是闻雪儿的杰作。来常邑脸⾊更加严峻。
“这里发生什么事?你一定知道。绿蒂以审判眼神瞪着他。
“是我叫人把雪儿带走的。宋常邑声音冷得令人发疯。
“为什么?”绿蒂皱着眉,等他解释,可是他自顾地拿起大哥大讲电话。
看来她只能靠自己找到出路,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指尖按着太阳⽳旋转,好像这样做便能够把她脑中的迷雾驱散,可是当她越接近真相越感觉到真相似乎不会令人愉快,只会让人更痛苦。
她最先想到的是大少爷这个人,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就知道他是整天工作的机器人,这么看来度假只是晃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雪儿肚子里的孩子…
天啊!绿带大叫:“我懂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你的!”
宋常邑脸沉了下来,就算拿枪对准我的眉心,我也不会跟那子婊上床。”
“你来湾台是因为那孩子跟宋家有关,对不对?”
“没错,你推理的方向完全对。”
跟宋家的男人有关,除了太少爷之外,另外三个少爷行踪不明,那就只剩下路易…一阵痛楚像长矛戳刺绿蒂的⾝体,她剧烈地头摇,声嘶力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路易的!”
“可以说是路易的,也可以说不是,路易是在被雪儿下迷药,失去意识时让雪儿得逞。宋常邑就事论事,没有对情敌落井下石。
“你乱讲,雪儿才不会做那种事。绿蒂激动的说,但不敢看他的眼神。
“我建议你去向路易求证。来常邑走向浴室用冷水泼在脸上,她不相信他,这比投资失败,损失一百万美金更叫他痛心,他感觉到胸口像被人猛了一拳却无力反击,只能默默承受,谁叫她是他的最爱!
绿蒂对他的答案不満意,跟着走到浴室门口,望着镜中的他,咄咄逼人地说:“即使雪儿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路易,你有什么权利阻止她得到幸福?”
“路易快结婚了,是雪儿去破坏他的幸福才对。宋常邑纠正道。
“你胡说,路易才不会…绿蒂一听,整个人仿佛坠入火炼的地狱中。
可是痛苦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多!
“你可以去问你爸爸。宋常邑推开她,把自己抛向破烂的沙发。
“你把雪儿带走,是不是要逼她堕胎!绿蒂再次逼问。
“雪儿有毒瘾,不适合孕怀。宋常邑脸上丝毫没有歉疚。
绿蒂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一连串骂人的话如机枪射出:
“骗人,你是个大骗子,雪儿说的没错,你是世上最坏的大坏蛋,你害数以万计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是个害人精,谁遇见你准倒八辈子的霉!”
宋常邑抓住她肩膀,想摇醒她似的:“绿蒂,你冷静一点…”
“不要碰我。绿蒂歇斯底里地尖叫和反抗。
“你不需要怕我。宋常邑放手。
绿蒂没有说话,迟到墙边,戒慎坦望着他,⾝体不停地颤抖。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对你很好。”
“我不稀罕,我只在乎路易对我好。”
家常邑憎恶地:“除了铃木黛黛之外,路易不会再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
“一定是你逼路易结婚的,那个女人能替给你带来多少商业利益?绿蒂明知道激怒酷男人很危险,但只要能刺伤他,她就算赢了。
“我算过最少五代子孙吃不完。宋常邑气疯的回答。
“我就知道,你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连路易…绿蒂大声鞭挞。
“路易就像我养的一匹马,我栽培他训练他,无非就是要把他卖个好V价钱。”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真无聇!绿蒂冲动地掴了他一耳光。
家常邑飞快地抓住她的手,他的脸忽然朝她落下,狂暴地吻亲她的唇,他本来想惩罚她,可是双唇一接触,怒火瞬间就熄灭了。
绿蒂只挣扎了一会儿而已,他的吻令人心痛而甜藌,把她吓坏了!
最糟糕的是,她厌觉自己好像被催眠了,张开了唇,回应他的热吻。
这令她感到害怕,她却不是害怕他惊人的力量,或是热炽的吻,她害怕的是他的吻醒唤她体內狂野和不安的情惊,她觉得那几乎就是爱的蠢动,但她爱的是路易,不是酷男人。
可是路易不会来救她,永远也不会了…她难过得一串眼泪滑落在面颊。
“你哭了!宋常邑怜惜地:“我弄痛了你,是不是?”
“路易…绿蒂便咽着嗓音。
“去他的路易!宋常邑悲痛地用拳头捶墙。
绿蒂趁机跑了出去,长发在空气中飘飞,但头却仍然晕眩眩,她抛不开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它不温柔,也不受欢迎,但她可笑的发现她竟然非常喜欢那个吻。
别再想他,她警告自己快别想他了,可是他的⾝影不肯离开她的心灵。
谁!有谁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