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八章】
不想让任何人有所误会,也不想让⾼先生有任何遐想,天恩请⾼先生在餐厅等,自己则去接翱煜再一起会合,这已经是她的底限了。
“叔叔,你来台北看翱煜啊?”
“对啊!翱煜在台北过得习惯不习惯?爷爷奶奶在屏东很想你们耶!”
“翱煜也会想他们啊!但是翱煜得在台北念书。”故作一脸烦恼状,想骗他——有没有搞错。
“那翱煜想不想有爸爸?”
天恩吓一跳,完全没想到向来含蓄的⾼先生居然会这么直接,虽然他做事一向阿莎力,但这话也太露骨了。
她没注意到卓尔凡,但在他进人餐厅时,她就完全夺取他的注意力。他非常不悦儿子跟那男人太亲近,更加不悦她对他的和善,以前,她就像无声的空气般,让他习惯于她的存在,现在却添加一点坚定的气质,或许是因为她不懂得要求,所以弑杀他的行为才那么出乎他的意料。
“卓先生,VIP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请——”服务生以最佳的态度迎请他。
“不用了,我要坐那儿。”遥指天恩的隔壁桌。
这意外丝毫为难不了⾼效率的服务生,只见兵分三路,训练有素的将平底杯拿下,放上⾼脚杯,注人白酒。慎重的举动引起周围顾客的注视,天恩在尴尬的气氛下,索性将视线随周遭的人事物转,却一眼瞧见他,没有意外的对上那鹰集般的眸子,气定神闲,像陌生人般瞟过。
“翱煜已经有爸爸了。”
⾼先生一直以为天恩是寡妇“我是说以后、未来的爸爸,可以跟你住在一起的那种。”
卓尔凡听见了,这女人居然想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当父亲,孰可忍,孰不可忍!一抹忍残嗜血的笑溢上嘴角地往前跨几步,伫立在天恩的⾝后,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和她飘忽的灵魂,吻上她的唇,见到那男子苍白的脸⾊让他有种超然的快乐。
“真⾼兴见到我以前的妇情,嗯?”最后恶意轻佻的用唇刷过她的顿。
“你…你少胡说,天恩,他说的——”
“是真的!”做过就是做过,后悔已经太迟,就算死了也无法抹煞,那为何不坦然承认,或许这样能让⾼先生真正死心,但是,她再待下来是不是太不识相,周道的人等着看笑话,卓尔凡的目的达到,该走了!
“⾼先生,你慢慢吃,我先带翱煜回家,帐我会先结。”她站起⾝,却被他耝暴的抱住纤腰。
“想逃?”
“你不认为把这沉默当成我的惩罚更好吗?毕竟,适当的羞辱会使孤单变得更可怕,或许我会杀自,或许我会选择疯掉,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如你所愿慢慢自残,”在他惊诧松手之际,天恩脫⾝,轻声道:“BYE.BYE!”她牵起儿子的手飘然离开,喁喁私镶她已经不在乎了。
卓尔凡的背脊升起一股凉意,难道她根本是在藉由他的手让她自毁,是想赎罪吗?不,他不会让她如愿,想道么简单化解他的恨吗?不可能!
“肚子饿吗?”天恩低头问儿子。
翱煜点点头“妈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你会不会埋怨妈咪自私?”
“不会,而且我会替你报仇。”
“他是你爹地。”
“你是我妈咪…早知道,我就不会去找爹地,我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人破镜重圆,就像电视演的,但我不知道电视是骗人的。”
看着儿子红着眼眶,泪水不停的落下一阵心酸数天恩跟着啜泣,嘴角却扬起微笑“傻儿子,别想着替蚂咪报仇,说不定在这整件事中!最无辜的是你爹地,最该死的是妈咪。”
“不管怎样,妈咪就是妈咪!”
是不是“爱就是爱”所以她才会…罢了!
“蚂咪带你去士林夜市,咱们从第一摊吃到最后一摊好不好?”
“好!”楚开煜抹掉泪,男孩子不可以哭,他还要学会坚強保护妈咪。
天恩和儿子吃得尽兴才回到家,完全没料到他会等在门口。个天侮辱两次是不是太多了?
“有事吗?”收起嘴角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喜悦,这里没有任何的围观人嘲啊!
他真的这么差吗?注意到她嘴角的微笑、眸子充満笑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东张西望像在找某个人。她以为他的出现就只为侮辱她吗?一股怒气由心中缓缓冲向咽喉,卓尔凡失控的大吼:“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差吗?”
天恩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半晌才回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
“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马上跟我走!”该死的!连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但说出去的话绝不会收回。
“嗯!”天恩轻轻的颔首,没有问为什么一如往常的沉静,她乖乖的打开铁门,回房开始收拾一些曰常用品。
“不问我为什么?”尾随在后的卓尔凡,怒气越来越⾼张,但他已经明白他的怒气因何而起,她太过沉静了,相较之下像在讥笑他的易怒。
“为什么?”天恩如他所愿的问,其实⼲嘛要问,以前当他的妇情时,不就不准她有任何发问权。
“不为什么。明天再整理,我明天会派人来帮你,曰常生活用品不用带,住的地方都有。”注意到他的儿子居然一脸敌意,卓尔凡觉得有趣,半蹲下来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你也知道我是谁,不是吗?”学着卓尔凡的话!翱煜一张与他相似的脸,有着彷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表情。
就像在对小时候的自己说话,卓尔凡心中充満关爱、自傲,他的儿子多么像他。
“你对我有敌意。”
“只要欺负蚂咪的人,我都不会原谅。”翱煜握紧拳头。
“翱煜,回房去觉睡。”天恩不希望在儿子的印象中,只记着父亲坏的一面。
“妈咪。”
“去睡,妈咪有话要和…卓先生说。”卓先生,好疏远的称呼,却是最全安的。
天恩看着儿子悻悻然的离房开间,转向卓尔凡“夜深了,你要回去吗?”依旧温柔的嗓音,但在这种昏⻩的灯光下有点暧昧,像情人不舍得爱人离去,害她有些无措,眼睛不敢对上他的。
她的忐忑像个小女孩,也让他想起以前,总是青青涩涩的怕⿇烦别人,对于她偶尔的情绪表现,卓尔凡有一丝喜悦,原来她并非无动于衷。
“我今晚要睡这里。”
诧异在天恩的眼底闪过,但随即她从衣橱里搬出备用枕头和薄被“这房间让给你,我去客厅睡。”她才拉住房间的门把,就被人由背后搅起。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掰开他的手掌,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能一直的挣扎,柔顺惯了的她哪知道该怎么挣扎才能解脫,更何况一波波由他宽阔胸膛传来的温热,不止暖了她的心,也让它有了跳动的感觉。
卓尔凡感觉到她的挣扎,却也由其中发觉她的意志力薄弱下来,扬起连自己也没发现的嘴角,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今晚我要睡你的床,也要你的人。”
背对着他,天恩颤着⾝子,却察觉到脸上热热的,是泪吗?
“这….:也算是报复我的一种方法吗?”
“该死的你!”他暴怒的揪起她的一把头发,让她旋过⾝面对自己,在看清楚她氤氲的眸子,怒火霎时被浇熄,喉中低昑感叹,倾向前,却是衔住她的圆润耳垂“我究
竟该怎么办?”一句话道尽他的无可奈何,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吻住她的唇,继续稍早的迷情。
双臂滑过她的纤腰,轻轻拢起裙摆,触及那丝绸般的肌肤。真不可思议,生过一个孩子,她依然拥有如婴儿般柔嫰有弹性的肤皮,熟知她椎骨尾端凹处的敏感带,他慢慢的爱|抚,直到她无依的颤着⾝子,开始因为受不了刺激而捉住他的手,他反制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胸膛,柔弱无骨有丝冰凉,居然冷却他的灼热肤皮,那种舒服的感觉令他呻|昑。
就像以前爱她的方式,如果是梦,就让她重新回味一次吧!天恩抖着手,不太利落的打开一个个扣子,也学他曾做过的方式,吻亲他每寸展现在空气下的古铜⾊肌肤,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个初上讲台的小生学,但却听见他似是痛苦的呻|昑。六年的无欲生活以及曾有一小段的浪漫,虽经人事,但仍是懵懂,犹甚以往的他总是狂放热情,完全没有她处于主动的位置,所以她停下来,嗫嚅半天:“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很痛?”
“SHIT!”原本⾼张的xing欲被浇了一盆冷水,发现他居然沉迷于她的魔力之下,
以往他从不让女人主导他的任何事,就连上床也一样,但她这么一停止,却让他感到挫折。
他俊美的脸好红,模样好可怕。生气了!难道是太痛的关系?天恩连忙将自己的⾝体挪开一点。
“你要做什么?”他十分不悦的发现这小女人居然在闪躲他,便将她搂回来,卓尔凡不客气的将她庒在⾝下,⾝子的契合让她不得动弹。
天恩贴切的感觉到部腹坚实的男性魅力,顿时,豁然开朗让她红了耳垂。
“这些年来,你没有跟过别的男人。”是肯定句,这让他的语气当中充満得意“但我却拥有很多女人,说不定青涩的你能和她们评比。”
天恩刷白了脸庞“很抱歉,我没有熟稔的技巧让你快乐,或许你愿意提供人选让我学习。”其实早明白他把她当娼妓,说出口的话只是如他所愿来贬低自己,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以减轻心的痛楚。
她追不及待想离开他,是想投人餐厅里那个男人的怀抱,是不是?卓尔凡的恼怒遮蔽了眼,霸气十足的想在她⾝上留下印记,没有任何的怜惜心情,狠狠的咽过她的臂膀与颈胸,痛使天恩不停的动扭,想脫离他的磨折,却勾起他男性的服征欲,没有任何存温,他只想感受她的柔软,长驱直人。
好痛!天恩咬住双层忍住快逸出的声音,却使红唇沁出血丝,多年不经人事的⾝子,根本承受不住突来的霸道,接下来,她任由痛主宰她的感觉神经,没有发现唇上的血越来越多,鲜红得触目惊心。
在多次的要她之后,天恩疲惫的沉入睡梦中,独留被失眠控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