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潇湘阿事等闲回!
⽔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夜月,
不胜清怨却飞来…
遍雁钱起
米香平⽇在家里就不受教,所以,每当看到湛瑀戢那副⾼⾼在上的鸟样,她就浑⾝不舒服起来。
尤其她发现一点,那就是湛瑀戢看她都嘛是用瞄的。
那种眼神本就是在瞧不起她嘛!她可是堂堂的米大姑娘,怎么容得了别人看不起她呢?
没关系,有道是兵来将挡、⽔来土淹,她决定要和湛瑀戢拚了。
她是不会怕他的。
他们这次驻⾜的地点是苏州的知府,湛瑀戢告诉她!他是来这里视察的,住的地方就是苏州知府苏仁和的府上。
玩耍了一整天,米香疲惫的走⼊厢房。
一进厢房!米香就看到湛瑀戢坐在她的厢房的花厅里!⾝旁还跟着几个老仆妇。
“哟!你、你…你这个大乌⻳!你进我的房里要做什么?”米香颤抖的指着湛瑀戢。
难不成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想要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所以,才找来这么多帮手吗?
米香的眼睛瞄啊瞄的,愈看她愈觉得湛瑀戢真的有那么一点像是只被着羊⽪的狼。
“巡抚大人,您说的就是她吗?”一旁的仆妇问道。
“嗯!”湛瑀戢跟那几个仆妇眉来眼去,头接耳一番,看得米香不得不小心提防。
“姓湛的,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湛瑀戢冷冷的道。
他没有必要和这个啂臭未⼲的娃儿解释一大堆有的没的,更何况,有可能在他说清楚、讲明⽩后,她还是不懂!
“你不要过来哟、你不要过来哟:!”米香双手护在前,拉紧了⾐裳,眼神恐惧的看着湛玛戢。
原本对于湛瑀戢,她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在没有防备之下,她的气势下意识就比人矮上一大截。
“米姑娘,你过来。”仆妇们跟她招招手。
“我不要、我不要过去!”开玩笑,这些人在湛项戢的手底下做事!听的是湛瑀戢的命令,她要是真听话的过去了,那她就是⽩痴了。
米香的⾝子不停的往后退着,直到整个人缩到墙角。
可天哪!她们却一步步的近。
哇哩咧!此时不逃!包待何时?
米香脚跟一转,就要往门口跑去。
而那三个老仆妇却分成三个方向包抄米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中间一个团团地将她围住,让她无路可逃。
三个老仆妇联合将米香抓起来,带到湛瑀戢的⾝旁。
“开始吧!”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龙井,神态缓和的说道。
“是的,巡抚大人。”
“米姑娘,请坐!”
米香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四人,他们一会儿要抓她、一会儿又叫她请坐,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米香左腿习惯的跷到右腿上。
这真的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行为,更何况,她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巡抚夫人,这种行为就更不能看了。
突然一枝藤枝倏地朝椅子上敲了下去,把米香当场吓得由椅子上弹跳得老⾼。
吓!这是何等阵仗啊?难不成他们是打算欺负她吗?
米香两眼狠狠的瞪着手上不知何时变出藤校的湛瑀戢,凶巴巴地指着他的鼻头骂道:“你想用那个打我!吓!莫非…莫非你想把我打死,然后偷走我带来的锟两,谋我的财害我的命?”
这个该死的小人!他竟敢这么害她,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省油的灯,要是湛瑀戢敢对她怎样的话,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米香怒瞪着湛玛戢,两只腿还迭着,看来就是一副在地方上混的滚地龙模样。
现在她是跟他比气势、要流氓,看这不要脸的湛瑀戢能拿她怎么办?
湛瑀戢手中拿着藤条,端出官架子,表情严厉地教导米香“女子坐姿要端庄,不可腿双迭…”
“我从小就是这样坐的,你管我!”湛瑀戢话还没说完,米香便急着反抗。藤条又一下直接挥在椅子上,让米香的心脏快速的跳了好几十下。
天哪!那藤枝挥在椅子上的声音都这么大声了,若是挥在她的细⽪嫰⾁上,那她⽩泡泡、幼咪咪的⽪肤岂不是会⽪开⾁绽了吗?
“我叫你坐好,你听见了没有?”他向来是个一板一眼,极具威严的人,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不容得外人挑战他的权威。
米香虽然心中不慡到了极点,但她还是乖乖的在椅子上。“这样行了吧?”死男人!她偷偷的在心里骂他,一双眼睛也勾直勾的瞪着湛瑀戢。
“姑娘家说话时要低着头,不可直视男子。”湛瑀戢又在说教了。
米香听了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虾米?他连她说话的方式都要管吗?
米香气得全⾝发抖,正想反驳,湛瑀戢手中的藤条又挥了下来,直接打在椅背上,吓得米香连忙低下头,半句话都不敢多吭一声。
她是个只会欺负善良老百姓的人!但是,遇到比她更坏的人时,她就没辙了!
见她乖、见她听话,湛瑀戢这才満意地对那三个仆妇点头吩咐道:“将[女则]拿过来!”
“是。”仆妇们拿出早就放在一旁的“女则”递给湛瑀戢后,又退到一旁去。
“[女则]这本书你有没有听过?此书为长孙皇后所着,里头记载着妇人们行为处世的准则,一般姑娘、妇人皆应阅读此书才是。”
“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女则、什么长孙皇后的啦!”笑话,她堂堂一个米大姑娘,为什么要去读那什么鬼长孙皇后所着的女则啊?,
人家她米香自己也曾写了一本书叫“米则”上头全都记载着,她应该要如何整人、欺负人之道,而她每天也很辛苦的拿出来拜读它三次,十数年来始终如一毫不怠情。
她不懂的是,他怎么不去叫那个什么长孙皇后的女人来读读她的“米则”却偏偏叫她去读什么“女则”的。
哼!不公平。
米香扁着嘴巴,打从心里认为湛瑀戢偏心。
“连长孙皇后所着的[女则]你都没听过?”湛瑀戢更加藐视米香了。
“说没听过就没听过。”怎样,不行喔?
不行…那就来咬她啊!
米香拽得二五八万的,本不把湛瑀戢的歹脸⾊看在眼里。
“很好、很好。”湛瑀戢也开始冷笑了。
他那个模样,她会信他真是很好那才有鬼呢!
他当她米香是傻子、是笨蛋啊?他的脸⾊难看到了极点耶!米香露出一张嘲讽外带不屑的表情。
“你既然没听过,那我现在说给你听,你慢慢的就会懂得⾝为人的责任了。”
虾米!他现在是要教她读书吗?
不要吧?饶了她不行吗?
米香突然很想叫救命。
她苦着一张脸!憋着气上张小脸涨得红通通的。
湛瑀戢却无视米香快要疯掉的模样,依然硬着心肠说出他的计画。“我要你坐在这里将这整本的女则。背下来,并且牢记里头所有的內容。”
“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米香像是在念定心咒似的喃喃自语。
“再给我说一次!你有没有听见?”湛瑀戢手中挥舞着藤条,而藤条也发出了咻咻声。
那声音好恐怖、好吓人喔!
米香好害怕,到嘴的话语只能化做一串单音!她不停的说着“我、我、我…”
“你怎么样?”湛瑀戢凌厉的虎目往米香的方向一瞪,警告她道:“只要你再不听我说的话,等一下藤条就不是挥在椅子上了。”
他现在是在恐吓她吗!
呜呜呜…娘、娘!你骗我,说什么这个人是很好欺负的,以眼前的情形看来,她可能会在这里被湛瑀戢待⾝亡。
呜呜呜…她不要玩了、不要玩了啦…娘…
转眼间,米香两个眼睛含着两泡眼泪,打算哭给湛瑀戢看。
湛瑀戢却没打算理她,只是冷着嗓音把“女则”丢给米香。
“还不拿去?”
米香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女则”这本书“那、那…现在就要背了吗?”
“否则呢?你以为我拿这本书给你是让你当枕头用的吗?”猪头!湛瑀戢嗤声冷然的道。
“我是很想这么做啦…”把书当成枕头用。嗯!瞧这本书这么厚,如果把它垫在枕头下,睡起来应该会很舒服,因为⾼度刚刚好咩!
米香不噤笑咧了嘴。
见她这副不受教的模样,湛瑀戢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现在就给我背,我等会儿会问你第几章、第几页都在写些什么。”湛瑀戢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导她了。
他就不信在他严格的教调下,米香还会是现在这等顽劣的模样。
“不要。”米香马上摇头摇,她才不要背书哩!人家她最讨厌背书了说。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要吗?”
“有啊-.我当然有资格,因为…因为我不识字啊!”米香说出了一个粉烂、粉烂的理由。
她以为这会是很好的借口。
怎样?不识字耶-.
她就不信她都不识字了,湛瑀戢还能叫她默书。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湛瑀戢手中的藤条在米香的面前挥动着,摆明了就是在威胁米香。
米香一看到湛瑀戢挥舞着藤条的琊恶模样,她那颗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
吓死人了,他是真的想扁她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米香的脑袋瓜子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她怕都怕死湛瑀戢手里的那藤条了,哼!等一下她一定要把那子蔵起来。
“很好,既然你没有任何异议,那你现在马上就去背“女则”背好了,我会来验收。”说完,湛瑀戢拿起龙井茶轻啜了几口。
米香拿着“女则”走到內室,坐在榻上,很努力的研究起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奈她就是没有背书的“慧”!没有一时半刻,她就已经开始打呼了。
米香平稳的鼾声传到外面,让湛瑀戢的脸⾊难看到了极点。
懊死的小妖女,他教她默书,她竟然跑去觉睡,
湛瑀戢的脸⾊看起来乍育还⽩的。
“巡抚大人生气了…”几名仆妇小声谈着,而三个人、六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湛瑀戢的反应,等着看好戏。
湛瑀戢拿着藤条,大步的跨⼊內室,看到米香果然已经趴在榻上睡得不亦乐乎。
他的眼眨也没眨,手部力量虽然控制得宜!但仍是挥动藤条打了一下,这一下打中了米香的小庇庇。
米香震惊的由睡梦中清醒,吃痛的跳了起来。
“谁、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暗算我?”她挽起⾐袖!一副要找人把命拚的強悍模样。
“就是敌人在下我。”湛瑀戢的态度比她还嚣张。
哦…打人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存在?
米香气死了,小手往桌上一拍,怒声道:“姓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湛瑀戢嘴角含笑,气定神闲地拿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掌心。
他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哼!小人,不要脸。
米香是很想这样骂湛瑀戳啦!但是,他的手里有武器耶!而她则是手无寸铁。
所以,米香很识时务的放下⾝段,一迳的头摇说:“不!我什么都没说。”她又不是笨蛋,以他那种架式,她再⽩痴,也不敢重复刚才她所说的话语,否则的话,她的庇股岂不是又要遭殃了吗?
“我现在就乖乖的去念书,将[女则]这本长孙皇后所着的圣贤书给读完。”
米香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小女子,当下便软下口气,讨好湛瑀戢,而且还跟他解释“其实,我刚刚不是在觉睡,而是在梦中与长孙皇后请益,问她为何能写出这么伟大的著作,我真的不是睡着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她拚命的解释。
但湛瑀戢才懒得理她这么多的废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去梦周公,或是去跟长孙皇后请益,这些我都管不着,反正你就是得将[女则]这本书读好便是。”
“是的,巡抚大人。”米香拱手作揖,一副服人的姿态。
哈哈!斑手过招,第一回合,湛瑀戢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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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不起、你走路有风…”米香对于昨⽇的冤仇可是铭记在心,她誓言报仇,不报仇的话要她怎么做人?
米香与湛瑀戢是卯上了,她就是要努力的爬到他的头顶上去拉屎。
“姐小、姐小,你手中拿着这个小篮子,口中不停的嘀咕、嘀咕,是在说些什么啊?”小芳不解的问道。
“你年纪小!这些你就不用管了。”米香挥挥手,要小芳别多管闲事。
小芳是很想不管啦!可是“姐小,你一大早就叫我陪你去挖蚯蚓及抓青蛙耶!”
“对啊!我只是叫你挖蚯蚓、抓青蛙,你⼲嘛废话这么多?”
“可是…”她就是怕姐小想要拿那些蚯蚓、青蛙去捉弄人,然后,顺便把她牵连下⽔,让她无故受累。为了避免⿇烦,她才想弄清楚姐小的真正意图,省得她家姐小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却要她背黑锅坐牢,而最可怕的是,她可能还傻傻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反正,她是吃了秤铬铁了心,一定要让那个嚣张的湛瑀戢好看?
“反正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问!到时会有什么事,你只要张大眼睛等着看你家姐小我大显神威就行了!”
说完,米香拿着布袋,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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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抓了蚯蚓跟青蛙后,将那袋青蛙及蚯蚓全都放在同一个小布袋里,并且倒了一堆黑墨进去。
一下子,⽩⾊的布袋全都被染黑了,她将开口处用⿇布绑起来,再拿了块破布包着,走进湛瑀戢的房里。
“姐小、姐小!”小芳连忙拉住米香“这是巡抚大人的厢房耶!”
她家姐小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闯进别人的房间,而且,还是个大男人的房间耶!这样会被人家说她们不知羞的。
“我知道这是湛瑀戢的房间。”她就是知道,所以才进来的咩!
“那姐小!你怎么拿着刚刚抓到的蚯蚓跟青蛙进来?”小芳不明就里,还傻傻的问。
可当小芳疑惑的眼,在瞧见她家姐小笑得极为不怀好意后,吓…
她霍然明⽩了。
莫非她们家姐小打算回整湛公子:天哪!姐小竟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也不想想看这府邸是谁的地盘?她竟然打算捉弄湛大人!
姐小犯了这种滔天大罪!那那她是不是得先去通报一声啊?这样,待会儿若是湛大人生气了,要怪罪下来,她才能免去⽪⾁之苦。
小芳还在考虑,米香就已经打算拖她下⽔,一起当罪人。
米香对小芳不耐的翻了个⽩眼“你别在那里吱吱喳喳的意我心烦,去去去…出去外头把风,若是有人来了,你就学猪叫通报我,我会速战速决,尽量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或是虾米破绽的。”
“我…”小芳很不愿意。
“去不去?”米香的眉⽑已经挑⾼起来。
那摆明了是在威胁人家嘛…讨厌!
“去。”小芳不得不屈服在她家姐小的威下,转⾝走出厢房去当个把风的。
在小芳走出厢房后,米香开始布置湛瑀戢的榻,准备要给他一点好看,让他知道她米香才不是好惹的姑娘。
人说: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意到恰查某,而她米香…哈哈!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恰查某”
嘻嘻…湛瑀戢,你完了…我一定会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
在浴沐包⾐之后,湛瑀戢吹熄烛火,仅穿著中⾐,到榻上头躺着,准备就寝。
想起米香那个不受教的姑娘,他一对剑眉便紧锁了起来。
这个丫头让他花了太多心力去教导,就是不知道他教的!她有没有听进耳里?
也不知道他叫她背的“女则”她有没有专心的背?
不过,看她昨⽇那副受教的样子,她应该是学乖了才是!
这个耝野的姑娘,看来只怕坏人而已,不摆出歹脸⾊,他还制伏不了她呢!而经过这几天的教调!想必米香应当长进不少才是。
湛瑀戢以为找到方法可以治米香,于是他的嘴角勾出了笑容!准备明⽇等着看她“女则”到底背得如何。
正当湛玛戢非常得意于自己的作战有成时,忽地,他的眼睛对上一样东西他看着顶!梁上有一条⿇绳垂了下来。
奇怪?之前有这个东西吗?
应该没有吧!
湛瑀戢有些怀疑!但在看到⿇绳上头致了一张纸,外头写着…“密件,给巡抚大人”后,他便不再多心。
密件!
难不成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密件!
可不对呀!因为!这密件要真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应该不会放在榻顶上才对啊!
湛瑀戢噤不住好奇、心驱使,伸手拉了拉那条细⿇绳,拆下那张纸。
只见上头写了三个大字…不要拉!
看到这些,湛瑀戢的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猜中这是谁做的好事了。
他正要由榻上翻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大堆乌漆抹黑的东西由他的正上方袭来,他本就躲避不及。
一堆“东西”在他的⾝上动、跳跃,他立即挥开它们,但有些还是钻到他的中⾐里。
湛瑀戢拿起火石子打火,点上腊烛。
內室的光亮让他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全⾝脏兮兮的,而榻也全都是一片黑,在适应了黑暗后,他才看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天哪!竟然是蚯蚓跟青蛙!
懊死的米香,她竟然给他搞出这等戏妈来捉弄他!这样子,教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不行!他得找人来处理才行。
湛瑀戢才想出去找人,忽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咬住了他!
“啊…”湛瑀戢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双手掩住腿两间“那儿”的疼痛让他脸⾊顿时发青。
懊死的!是什么东东咬了他!
湛瑀戢连忙脫下亵,看到一只“黑⾊”的青蛙正张大嘴,咬住了他的“小弟弟”幸亏那只青蛙的嘴没有多大,只咬到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只是,当他从重要部位把青蛙拉下来时,他的那儿已经有些肿红。
懊死的米香,她铁定是故意整他的,他、他…非要去找她算帐,问问她她⼲嘛这么捉弄他,找他的⿇烦?
但他现在这样,怎么能见人呢?
湛瑀戢低头看了自己的舿下一眼。
算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明天他再去找米香算帐,今晚他就暂且饶米香一回。
现在他要先来看看他的“男子气概”有没有受伤?
嗯…⾼手过招,第二回合,米香小姑娘扳回了一点小面子。
***
“哟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巡抚大人啊!你怎么紧夹着腿双走路啊?”米香“故意”不经意的逛到湛瑀戢厢房前的小花园,一见到他走出厢房,便乐不可支地上前揶揄湛瑀戢。
“你怎么在这里?”湛瑀戢全⾝乌漆抹黑的,想去梳洗之际,却“意外”的撞见米香心里十分不悦。
“不行吗?我不行来这里吗?”她把玩着鬓发“咦!巡抚大人!你一大早就全⾝黑漆漆的,敢情昨夜是做了什么好事吗?”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装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气得湛瑀戢咬牙切齿,直想发火。
“怎样?湛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夹着腿双走路?”
是那边在痛吗?米香忍不住好奇的瞄向湛瑀戢的舿下。
应该是他的那里在痛吧?因为,湛玛戢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你做的好事,你还会不知道吗?”湛瑀戢看见米香一脸无辜的样子,心底就一肚子火。
“我不知道呀!我做了什么好事吗?”她继续装傻。
“昨夜在我的厢房里头动手脚的人是不是你?”湛瑀戢说话的语气本就是肯定的。他很确定昨晚就是这个小妖女放的暗箭。
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无聊的去抓蚯蚓跟青蛙。
“什么?”米香头摇晃脑,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事情是我做的?我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吓!莫非有人在你房里动手脚了?”
“是!是有个小人在我房里动了手脚。”他冷着脸说道。
“哟…那你这一⾝就不是去泥巴堆里打滚出来的杰作,而是被人整的罗…”嘻嘻!很好,计画成功了。
“你明明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就和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将所有的过错全往我这个无辜百姓的⾝上推,明明就是你平⽇造了太多孽!才会惹来别人的报复。”是啊!她这个人有恩是不一定会报,但有仇就绝对不会忘;而湛瑀戢就是造孽太多,所以,老天爷才会派她来惩奷罚恶。
湛瑀戢瞪着她。“你心里是不是对我很不満?”
“有吗?有吗?”她张大了眼“有很不満吗?我怎么敢说我对伟大的巡抚大人十分的不満呢?”她加重了后头的音。“我为什么要对你很不満呢?”
“因为我老是管你。”
“你也知道你老是管我啊?”哈!她还以为他目空一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恶劣事哩!
“我让你默书、教你礼仪,那些都是为了你好。”
“庇!你说给乌⻳听,乌⻳也不见得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拜托!说什么那些待她的行为都叫做为她好?
笑话!他当她笨啊?他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啊!
“真的,要当官夫人当然得懂一些礼仪,不能在言词举动上得罪其它人。”为此,他才费尽心力教导她一些待人处世的道理。
“所以你就想努力的教导我是吗?”
“嗯!”“那你需要我感谢你吗?”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很忙的,姐小,之所以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你的⾝上,你应该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才是。”他放弃与米香对决,决定与她说清楚、讲明⽩,让米香知道他不是要与她为敌,他全都是真的为了她好。
“哟哟哟…”她拉长了音调“用心良苦呢!好苦呢!”米香尖酸的说道。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米香总觉得与他斗法还有趣的。她就是要看看他俩这么一来一往,最后到底是他道⾼一尺,还是她米香魔⾼一丈。
见米香冥顽不灵,老是认为他管她就是在跟她作对,湛瑀戢也不想浪费口⾆跟米香解释了。
“算了,要是你真的这么不受教,那我就请京城里的师傅来教你女子应有的行为。”经过昨夜,湛瑀戢知道米香是多么“番”的一个人!由他再亲自下海教,可能会被米香“鲁”到死,所以他决定放弃,他不教米香了!他要放牛吃草,让别人去管米香。
咦…她有没有听错啊!米香挖挖耳朵。
刚刚湛瑀戢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要换人来教她了,是吗?
不、不、不!换人,这才不好玩呢!
她米大姑娘好不容易可以植上伟大的巡抚大人,把堂堂巡抚大人的生活弄得乌烟瘴气,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他一马,让他好过呢?
而且,今天若是换成别人,而那个别人的反应要是没有与湛瑀戢一样丰富呢?
那她岂不是无趣到极点了吗?
她还是喜像现在这样一来一往,新鲜极了,尤其在以前,快镇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更加决定不能放过湛瑀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米香就是与湛瑀戢玩上瘾了,她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湛瑀戢的,除非他被她给玩死了才有可能。
“不要,我不要你请别的师傅来教我。”
“你说什么?”她的意思是要他继续教罗?这分明就是想累死他!
“我承认你昨夜遇到的事是我玩的一些小把戏,但是呢?”她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你只要请别的师傅来!我一定会让他们哭着回京城,总之,我就是要你陪我斗法。”至少湛瑀戢不是[三脚猫],玩起来有趣的。
“我不!”
“你再说不,你就是⻳儿子。”说不啊、说不啊!说了,湛瑀戢就变成⻳儿子了…
米香一副看戏的表情,让湛瑀戢感到进退两难。
湛瑀戢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要我陪你玩是吗?”他凛着脸说道。
“是啊!”米香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要我陪,我就陪你玩吧!”他就舍命陪“小人”但她别后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