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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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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洛阳街道寂静无人,只见几只流浪的小猫跳跃在各家的屋檐上。

  冷剑情边走边嘀咕,气自己⼲嘛那么好心答应那小妮子的要求,这下子他要找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三个人,看来这次的洛阳假期就当作寻人游戏好了。

  “谁?”冷剑情被⾝后一个细碎的声音惊醒冥想。

  “是我!”一个纤细的人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火铃姑娘!我正在找-!”就说嘛!放眼天下大概只有火铃的轻功,才会让他这么近才发现;当然另一方面也是跟他心有旁骛有关,冷剑情赶紧安慰一下自己。

  “找我什么事?”两人同时开口问。

  “你——〕先说!”又一次同语。两人不噤相视而笑。

  “-憔悴了!”冷剑情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咦!还受了伤对不对?”

  看她苍白发绿的脸⾊,似乎受伤不轻,冷剑情急忙上前搀了她一把。

  “谢谢!我不碍事!”火铃感激地谢过他的搀扶。

  冷剑情见她不想多谈⾝上的伤,于是开始另一个她必定喜欢的话题。

  “我知道-为何憔悴,-叫住我,应该也与-憔悴的事有关,对不对?”冷剑情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大串。

  “你知道?”火铃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那当然!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急着找-那个漂亮小同伴啊!叫住我是想要我也帮-留意一下,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见过她?她在哪儿?”火铃一听他的“猜测”马上了解他必定是知道李瑾的下落,心中一阵激动,连忙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岂且只见过她,她还求我来找-,要-去见她呢!”

  看来这个女孩为找李瑾已经吃足了苦头。

  “她在哪儿?有没有受伤?快告诉我!”火铃更加激动的抓着冷剑情手臂猛摇。

  “别摇了!我告诉-,第一,她被关在郡守府里,但住的是客房;第二,她受了一点伤,但是…”

  “该死!”火铃光听到受伤两个字,急的转⾝就往郡守府里冲去。

  “喂!我还没讲完,她的伤已经快好了,而且她还要-帮我去找人…”

  看着一转眼就没入黑暗中的⾝影,冷剑情这句话讲到后来简直是对着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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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鲍主!”望着李瑾甜逸的睡姿,火铃总算放下这两天来紧绷的情绪──安了心。

  “谁?”

  李瑾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见是火铃,⾼兴的拥着她大叫。“火铃,-来了,我好想-哦!”

  她紧紧的抱住火铃,一副深怕她跑掉的模样。

  却见火铃被她这么一抱,一张秀脸露出痛苦的笑容,一颗颗‮大硕‬的汗珠直滴在李瑾的手臂上。

  “火铃,-怎么了?”李瑾感觉到火铃轻轻挣扎一下,也发现她痛苦的表情,赶紧松开拥抱,关心的询问。

  “没什么,只是受点小伤,快好了。”

  “-骗人!我从来没见过-为小伤落过泪,-看-现在都疼得掉眼泪了,还说没事。快!让我看看伤在哪儿。”说着,李瑾自己也快哭出来了。

  天啊!因她一时的好玩竟让火铃受重伤,她真该死!

  “公主!我真的没事,眼泪是因为找到-喜极而泣,-别担心了。”

  火铃避开那双视察的手,见李瑾已经为她的伤哭了起来,心窝直觉得好温暖,这两天的忙碌担心倒没白费。

  “真的?”李瑾仍然怀疑。

  “真的!”火铃笃定的回答。

  “好吧!我相信-,但-若是真的很痛,一定得赶紧找大夫疗伤哟!知道吗?”

  见火铃听话的点点头,李瑾才稍稍安了心。

  “对了!-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冷剑情遇到-了?”李瑾忽然问道。

  “对!是他告诉我的,公主!-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呢?”

  火铃到现在还对整个事情的发展摸不着头绪。

  这薛郡守难道不知道李瑾的⾝分?

  想来这个顽皮的公主一定又打算演一出“真相大白”的戏码,让一⼲‮员官‬大吃一惊,她才⾼兴。

  若不是冷剑情遇到李瑾,那她想就算出动全京城的侍卫,可能大伙儿想破头也没人想得她会被抓到郡守府。唉!真是个小⿇烦婆。

  “这说来话长,一个误会再加上一些阴错阳差,我就这样被抓来了…”

  李瑾仔细的将这两、三天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作了个说明,当然她没提与杜允峰花前月下共谱情曲的那一段,毕竟她也还是个害羞的⻩花大闺女,要她当没事儿一样说着爱情这档事,还是有点儿窘。

  “这杜允峰真该死,竟敢打伤-,我定禀明皇上好好的治他的罪。”

  火铃一面看着李瑾的伤一面咒骂着,还好掌力看来没伤至五脏內腑。

  “不要!千万不要!”李瑾着急的摇着头。“他只是一时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个误会,谁教我自己要爬到屋顶上去,才会被他认为是盗贼嘛!别怪他

  看李瑾急忙为杜允峰辩白的那股劲儿,以及每说到他的名字时两眼发亮的模样,火铃再怎么白痴都可以感觉出来李瑾对杜允峰的感觉已大为改观了,搞不好也动了情愫。

  “公主!那-已知晓杜将军的真正⾝分了?”

  “杜将军?!”李瑾心里一震,想起冷剑情与薛爱的对话。

  “是!杜允峰杜将军,原本是京城噤军统领,现在被派至关东当都护大将军。那次偶然相遇他不是有自我介绍吗?我一时只觉得耳熟没多细想,后来几经回忆才想起他就是钦点的武状元,也是左丞相杜如晦的二公子。”

  好小子,真的是个将军,还瞒她,看明天怎么跟他算账!

  杜大人的儿子?这下可好玩了。

  想那杜如晦在太宗李世民的眼里不仅是个重要的臣子,更可算是少数几个知心好友之一,李世民能有今天的大唐江山及贞观之治,杜如晦的功劳不容忽视。

  “公主!鲍主!”火铃唤着失神的李瑾。

  “哦!我知道了!”李瑾随便应了一声。

  “请示公主,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驾回舅老爷家?五殿下和他都快急死了。”

  “今天太晚了,我好累好困-先回去告诉他们我平安的消息,明早再来接我吧!”

  李瑾想起与杜允峰明早的约会,说什么也不愿失约。她爱死了他帮她编辫子的感觉,那双宽厚有力的手掌轻柔穿梭在她的秀发间,温柔地就像是三月和风般吹拂,那是种喜悦美満的幸福感。

  都护将军!那父皇应不会反对他们的亲事吧!

  火铃看这宝贝公主又开始发呆了,那表情一副就像被摄了魂一样,先前的猜测又确定了几许。看来她还是知趣的先回去吧!

  “也好,那我先回府禀告殿下跟舅老爷,-请休息,我明儿个一早就来接。”

  “不用太早来接我!”李瑾对着掩门而去的火铃低声补充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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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次的辫子是不是比上回扎得更好啊!”

  一早,杜允峰就如约的到李瑾的房门外‮醒唤‬她,随后开始‮奋兴‬的扮演他新的职务──李瑾姑娘‮人私‬发髻女官。

  “嗯!有点进步了。”李瑾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两边酡红的双颊映着那对发亮的眼眸,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她绝对是个沉溺在爱情中的少女。

  她満意的对杜允峰点点头,再褒奖的读美一番他的手艺。

  “我看假以时曰,你就有功力帮我梳髻了。”

  “哦!那意思是不是在下也有荣幸为-画眉了。”

  得了便宜的杜允峰,顺势又用手指当眉笔在她那两道柳眉画去。

  “讨厌!贫嘴!人家不理你了。”李瑾笑着连忙躲开,被他那句暗示性的话语弄得心中小鹿乱撞。

  杜允峰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乐得放声大笑,这小丫头真惹人疼惜。

  一早的郡守府客房內,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就在他们嬉闹的同时,走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脚步声快速的往后院走来。

  两个人当下停下嬉闹,疑惑的对望着,大清早出了什么事?

  在李瑾还没出声说话时,杜允峰就急忙地迎了出去,只见薛爱恭敬的伴着⾼士廉快步的往客房这边走来。

  “薛兄,⾼大人,何事这么匆忙?”杜允峰看见两人都是一脸愁容样,不噤好奇出声询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两人见着他,都是一阵叹息‮头摇‬。

  “哼!你这小子!”

  “杜兄!唉!”

  之后,⾼薛两人对他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一来杜允峰被他们的态度弄得更莫名其妙。

  一行人就在客房门前站定。

  “瑾丫头!舅公来接-了,-的伤好点了吗?”⾼士廉说着,敲着门走了进去。

  “舅公,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我很好,伤已经不痛了。”看到亲人,李瑾跳了上前,依在⾼士廉的⾝上撒娇着。“我好想你哟!”

  “少灌迷汤了,想我还会捅这么多楼子出来?”⾼士廉佯装生气的说着。这小丫头真是差点吓掉他的老命。

  “舅公!”合浦公主知道这位疼她的老人家真的是为她担忧着,心里充満了歉意。

  “微臣洛阳郡守薛爱,参见公主千岁!”薛爱首先行了参拜礼,看杜允峰一脸怔忡、不知原委的站在一旁,赶紧顺手拉他跪了下来。

  “卑职河东都护将军杜允峰,拜见公主。”

  “两位大人请起。”李瑾连忙的说着,她已经瞧见杜允峰听到她⾝分后脸变成一阵绿一阵白的死人样。

  惨了!惨了!舅公⼲嘛这么早就跑来,她原本想利用他们相处的时候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而现在…完了!他一定气死她了,一定当她是个骄纵好玩的刁蛮公主。

  “公主,卑职不知是公主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薛爱惶恐的说着。

  “哪儿的话,不知者无罪,我还得谢谢你昨晚的招待。”李瑾偷偷的看一眼杜允峰,后者依旧是沉着一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又恢复“无情将军”的招牌相。

  “公主,是不是该起驾跟我回去了?”⾼士廉询问着,赶快把她接回去,也好向皇上皇后交代。他真是快被这丫头‮腾折‬死了。

  “好的!舅公!但是我想私下向杜将军道个谢,请你在大厅稍候一下,好不好?”这时李瑾也不管她舅公怎么想了,她得先跟杜允峰解释清楚。

  “好!但我们得赶快回去,-皇兄正在府里等着-呢!”⾼士廉说完,带着一行人走向大厅。

  房间里归于静寂,剩下两个小冤家对望着。

  沉默了半晌──

  “杜大哥!”李瑾柔声的唤着。

  “不敢,杜某只是一个平凡人,怎承受得起公主如此称谓呢?”

  他忽然一阵心痛,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想他那喜欢耍赖的小妹不就也常用这种手段戏弄那些街头的纨绔‮弟子‬吗?曾几何时他杜允峰也沦为同样被戏耍的角⾊。

  “你真的很生气啊!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李瑾自觉理亏说出歉意。

  “卑职怎敢生公主的气,只是以公主千金之躯,爱怎样游戏人间都行,谁又敢反对?”原来老天是如此爱作弄他,二十六年来的不情不痴,却得到这么可笑的下场。

  “我不是游戏人间,也没要捉弄你,记得吗?昨晚我原本要对你说的,只因时辰已晚才想到用今早的时间说,想不到还没说舅公就来了…”李瑾急急的想解释。

  “公主,-不用对我解释这些,杜某以往不知轻重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当作痴人梦话无需当真,请公主原谅卑职冒犯之处,卑职无意也不敢⾼攀。”

  敢情这位杜将军真的吃了秤铉铁了心,毫不领情。

  这下李瑾也火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知道我将我们那些海誓山盟看得比生命还珍贵,你气我隐瞒⾝分骗了你我没话说,但是你不可以抹杀我对你的真心,更何况你还不是也瞒了我──杜大将军,我讨厌你!”

  她见杜允峰误会已深,说变脸就变脸,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还放出伤人心的狠话,心里一气,也不想再多争辩,噙着満眶的泪水,奔向大厅。

  望着佳人受伤离去的背影,听她痛心的哭泣声,杜允峰胸口也在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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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铃!火铃…”

  一回⾼府,李瑾就哭喊的冲向别院的客房。

  刚在郡守府中,一来因初见舅公的喜悦,再者因与杜允峰的一番争吵,她竟然忽略了火铃没来接她,后来一上轿子,她破碎的心情更加伤心,想要向火铃诉苦一番,才发现火铃竟不在接驾的队伍中,急忙探头一问。

  只听⾼士廉沉着脸说:“火铃昨晚一回到府邸版知完-平安的消息后,人就昏了过去,大夫一看,才发现她中了毒镖受重伤,还好她的毒伤似乎已被医疗过,只不过可能因她没好好疗养又跑了出去,进开伤口,受了感染,才会发炎痛昏过去,今早我想让她好好静养所以没‮醒唤‬她接驾,请公主恕罪。”

  李瑾哪里会计较什么罪不罪的,两行泪水已经滑了下来。

  她一回到⾼府,便直冲火铃的房间,望着火铃熟睡苍白的脸,李瑾心如刀割般。

  “火铃!”李瑾一声似心碎的呼唤。那张紧闭的眼睑因李瑾的叫唤稍稍张开。

  “火铃,-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还要骗我?快告诉我是谁伤了-,我要杀了他!”李瑾泪涔涔的叫骂着。

  看得火铃反而不忍,強忍着痛坐起⾝,安慰她说:“不要难过了,公主,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告诉我,-怎么受伤的,不可以骗我,快说!”

  火铃知道她今天若不満足李瑾的关心,李瑾是不会善罢⼲休,便娓娓道来。

  “唉!是我一时过于自信,疏于防备…”

  火铃将那天上山遇袭的经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不敢多说是因寻找李瑾过累才会被暗箭所伤,怕李瑾又会开始自责。

  “-说-翻落山涧昏了过去有人救-,是谁?快告诉我!”

  还一脸泪水的李瑾,这一下子泪也不擦了,被火铃另一遭遇昅引了过去。

  火铃苦笑一下,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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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铃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软草之上,正想起⾝却被肩上的一阵剧痛给痛缩了回去,只觉全⾝无一处不疼痛,完全使不上力。这时就⾝旁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不要动!罢上药!”简短的一句话后就没了声。

  “是你救了我?”火铃转头对着那人的背影问着。

  “嗯!”那人倒好一碗药,转了⾝走向火铃。

  “是你!”他不就是那个在洛阳街道上帮李瑾接好手臂的男子吗?

  似乎早就预料到火铃的反应,那人也不管她吃惊的模样又自顾自的说:“把这药喝了,休养几天伤势就会好转,残毒都已清⼲净,但伤口会留下疤痕,这药方子及金创药留给-,自己抓药换药吧!”

  那人交代完一堆话,转头就要走。

  “喂!等会儿,哎哟!”火铃看他要走,一时情急起了⾝,伤口又进出血来。

  她当下也不管那么多,看他停住脚步连忙开口间着:“我叫火铃,感谢大侠搭救,请问尊姓大名?”

  想他讲话⼲净利落,火铃也学他不拖泥带水。

  “我姓白,俊会有期!”

  就讲那么一句话,火铃就见他那一⾝蓝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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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知他姓白,也不知他叫啥,家住哪-!哎哟!-真笨!那我们要到哪儿找他报答呢?”

  李瑾没想到这故事这么短就结束,而且男主角才出现一下就消失了。这火铃真是的,要是她不问出有名姓才不放他走呢!

  “公主!等我伤好,想请公主准几天假,我想在洛阳城中找找看。”火铃红着脸请求着。

  李瑾见她那副模样,心里笑了笑,原来-还満有心的嘛!

  “那有什么问题!回京前,-想去哪儿我都照准。”

  “谢公主!”

  看着火铃安心喜悦的脸庞,李瑾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杜允峰会来舅公家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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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你教的好儿子!”皇上看到杜如晦一进御书房,劈头就来这么一句。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见龙颜震怒的样子,杜如晦吓得连忙跪下。

  “起来回话吧!”皇上看看这位与他一起开国的老友受惊吓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将声⾊稍稍变缓了下来。“你可听说你们家那个都护将军人还未走马上任,就在洛阳掳走了合浦公主,而且还打伤了她。你可知晓?”

  “微臣听说了,我已派人去召唤那孽子,要他立即回朝接受处分。”杜如晦恭敬的回话。

  “你这是⼲嘛!我又没说要治他的罪。依火铃的飞鸽传书看来,整个事件都是合浦那丫头自己惹出来的,跟允峰根本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依你的个性一定会找你那个优秀

  儿子的⿇烦,今天叫你来一方面是要阻止你定他的罪,另一方面是想要你帮忙。”

  “臣惶恐,请皇上吩咐!”

  杜如晦听皇上这样说,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完全怪他那个儿子,但打伤公主就是不对。

  “好!你过来。”

  皇上一脸‮奋兴‬的说着他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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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了!她从洛阳回宮已经过了一个月,他竟然还不理她!

  人家都道歉了,他还要怎么样嘛!难道气一个月了还不够吗?

  “唉!”又是一声长叹。

  李瑾一面丢着小石子,一面无聊的盯着被小石子溅起涟漪的湖面。

  回宮后,她每早都来这北苑的湖边,因为这儿的景⾊让她回想起那天观曰亭后方的湖畔。

  这个月来,当她独处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浮现她与杜允峰几次相遇的情景,还有那两天山中的甜藌时光,回想那些争吵、抬杠与戏要,惹得她又是傻笑又是哭。

  而夜里,梦中想的也都是他的脸、他的胸膛、他的声音,及那略带耝暴及占有欲的吻…

  李瑾哀伤地将那张已见消瘦的脸深深埋到手掌中。想念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苦?

  “瑾儿!瑾儿!”皇后走了过来,轻唤着这个小么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

  这小妮子自从去一赵洛阳回来,整个性子都变了,不仅不再动不动就哭得死去活来,还变得不太爱笑,以前惹笑淘气的把戏现在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沉思、发呆、失神、傻笑…这些以前不可能在她⾝上出现的特性,现在都跑出来了,看得皇宮里大大小小的人一时间竟无法适应,不知如何面对她这种改变。

  “⺟后!”李瑾抬头看一眼皇后,懒懒地叫着。

  瞧!就像现在,说话嘛总是这样毫无生气,听得长孙皇后都心痛了。

  “真的那么想他?”

  长孙皇后开门见山的问着,今天决定帮她找出病因,好好的医治她。

  “什么?⺟后,-说想谁啊?”李瑾不明白⺟亲所指。

  “别装了!火铃都告诉我了。杜允峰这孩子我见过,相貌堂堂、器宇非凡,是你父皇很赏识的良将,要不要⺟后让你父皇去叫他进宮来,或者直接为你们赐婚,免得-这样天天愁眉不展,何苦呢?”

  天下父⺟心,哪舍得看自己的心头⾁曰渐消瘦。

  “不要!”李瑾一听⺟亲的建议,马上提⾼声调拒绝。“倘若他心里有我,早应该在舅公的寿宴上和我和好,而不是拖到现在还无声无息,看来他是对我无意了,而明知道人家已经不喜欢我了,还要父皇硬逼着他来看我或赐婚,那岂不是強人所难,惹人笑话,丢脸死了!”

  “那-就要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过曰子吗?⺟后看得心都疼了。”皇后心疼的说。

  “⺟后,没关系的,时间会治疗一切,过些曰子这种伤痛就会渐渐消失。”

  李瑾没什么自信的说服着⺟亲和自己,一脸落寞与哀愁。

  皇后惊讶的听李瑾所说的话。想不到才一个月的时间,这小丫头竟然学会了以平常心看待一些事情,看来出宮一赵真的对她有点帮助。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要真能这样想就好,但是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疗好伤呢?

  这两个年轻人到底在⼲什么?听火铃说那杜允峰在参加完舅老爷的大寿之后,隔天一早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这个月也都关在家里足不出户。真搞不懂他在⼲什么,大男人闹什么别扭嘛!真想叫他进宮来骂一骂。

  而皇上也真是的,说要想办法帮宝贝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有下文。

  这位以贤淑聪慧受人爱戴的皇后,这时不噤也为女儿的感情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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