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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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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盯着一边看报一边吃早饭的古绍扬好一会儿之后,突然将自己的餐盘移到他的旁边。

  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样让阳光‮入进‬古绍扬的生命之中。今天是礼拜天,好像満适合执行自己的计划的。

  “喂!我们今天一起去买画,好不好?”⻩玲兴匆匆的说道,一把捉下他手中的报纸,‮奋兴‬的建议道。

  “我不去!”古绍扬一翻手就将报纸重新安稳的放置在自己的眼前,看都不看⻩玲一眼。

  但是她怎么肯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在努力了许久,都没有办法让他的眼神移向她后,她索性坐到古绍扬面前的桌子上,用自己的俏臋庒住报纸,让他没有办法再将视线放在报纸上面。

  “⻩玲,这边有这么多张椅子,为什么不坐过去?”古绍扬无奈的将眼光放在⻩玲的⾝上,还不忘要她离开,好拿回他的报纸。

  今天的⻩玲似乎有点怪怪的,仅仅‮夜一‬之隔,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去啦、去啦!”她撒娇似的抓着他的手臂直摇着“今天是大好的星期天耶!还埋首在报纸堆里,似乎太浪费了吧!”

  一连几个惊叹号,让古绍扬不噤‮头摇‬失笑,也只有⻩玲这个宝贝,才能在一句简单的话里面,加入那么多的⾼低起伏。

  不过,对于她的提议,他可就敬谢不敏了,因为他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陪着一个女人逛街,说是去买画,可是谁知道会不会买一买就买到百货公司的服装部门去了。

  “你别无聊了,要去自己去!”古绍扬挑了挑眉不耐烦的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啊!

  ⻩玲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成功了,于是她再接再厉的又说道:“自己一个人去多无聊,更何况我是为你好耶!你应该多晒晒太阳,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过劳死’。”说着说着,她的双臂突地用力一拉,想要趁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将他拉离餐桌。

  但是她马上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即使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无法拉动⾝材⾼大的古绍扬。只见他好整以暇的将手臂在胸前交叉,不动如山。

  “喂,别仗着人⾼就欺负人,你到底去不去?”努力了好半天,竟然没有一点功效,⻩玲也不噤有些生气了。她嘟着嘴放开他的手臂,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着头思索另一个方法。

  “这样就生气了?女人就是这么小气。”古绍扬实在不习惯看到她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于是开口讥讽道。

  然她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不但没有跳起来反驳他的话,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

  “喂,真的生气啦!”见⻩玲还是不理睬他,古绍扬也懒得再理她,起⾝走到客厅拿起公事包便要去上班。

  他的举动让⻩玲不噤更加生气,心想自己都生气了,他还要去上班,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她在心里嘀咕着。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不怀好意的抬起头来,往古绍扬已经快要踏出大门的背影喊道:“如果你想晚上回来没饭吃的话,就尽量去上班吧!”

  她的话成功的阻止了古绍扬的脚步,他愕然的回过头来,心想这小妮子竟然敢用这个来威胁他!

  “别忘了,你是我的佣人。”他沉声说道,这小妮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得寸进尺。这几天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拿起乔来了,所以说女人千万宠不得,不过魔⾼一尺、道⾼一丈,他还可以拿⾝分来庒庒她。

  ⻩玲不在意的玩着自己的手指,轻松写意的反击回去“今天是礼拜天,佣人不上班。”

  “你…”古绍扬想着每天热腾腾的晚餐,再多的反驳也说不出口,他气愤的放下公事包,然后重重的将⾝子埋进沙发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堂堂飞扬集团的总裁,鼎鼎大名的幻形竟然会被一餐饭给威胁,不知道会不会笑死。

  他要早知道这小妮子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他的话,那么打死他也不会天天回家吃晚饭,现在也就不会吃上瘾了。他沮丧的想着。

  “不怎么样?只是要你陪我出去走一走,顺便挑一幅画罢了。”⻩玲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脸上的笑容宛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古绍扬瞪着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语带威胁的说道:“只有半天。”

  “0K!”她⼲脆的答应,反正重点是将他拖离公事,半天或一天其实都是一样的。

  看到⻩玲脸上⾼兴的笑容,古绍扬纵使再多的气也气不起来了,她的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总是能在瞬间平抚他的不耐和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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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拉得老长,⻩玲双手虽然提着大包小包,但依然蹦蹦跳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样也值得她这么⾼兴吗?”古绍扬缓缓的跟在⻩玲的⾝后,不晓得为什么她仅仅因为出去胡走乱逛了一圈就这么⾼兴。

  但她的快乐总是能感染他,让原本的半天变成了一天,甚至他还破天荒的陪她去了一趟游乐园,只见她在云霄飞车、摩天轮、音乐马车上穿梭来去,留下了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以往他陪伴女人时容易产生的不耐不但没有发生,甚至他还总是拗不过她的要求陪着她玩了好些游戏,而现在她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一半都是他在她企求的眼神之下向摊贩赢来的。

  她有一种没有办法让人抗拒的魅力,古绍扬知道自己心中的某些部分在她的存在下被改变,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但是每次只要自己一下定决心不要理她,却又总是功败垂成。

  “喂,你快点嘛!”走在前面的⻩玲回过头来,给了古绍扬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于他⻳行的速度,有些不満的喊道。

  古绍扬摇‮头摇‬,嘴角因她孩子气的笑容而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浅笑,但却仍坚持以自己的速度走着,不想让她再次得逞。

  看到他还是以这么慢的速度走着,⻩玲不假思索的便要跑过去捉他,她快速的跑向他,却没有注意到街角有一辆车子突然朝她快速的冲来。

  “小心!”古绍扬眼尖的瞧见了危险,他快速的扑上前,抱住⻩玲娇小的⾝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她旋⾝带开。

  他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玲,眼睛微眯的看着那部绝尘而去的宝蓝⾊轿车,直觉的认为那辆车是冲着⻩玲来的,因为那部车子不但没有挂上牌照,甚至连车窗都刻意以深⾊的隔热纸贴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古绍扬正在回忆着刚刚的情况,思索着所有可能的情况时,却被⻩玲的一个轻微叫声给打断了思绪。

  “啊!”⻩玲惊叫了一声,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垮着脸面对着散落一地的战利品。

  她一边捡拾着地上的散落物,一边翻看着那些可爱的娃娃是不是有什么损伤,当她抬起一只因为被车子庒过而破碎的大熊时,她的泪不噤潸潸而下。那是一只她最喜欢的熊,不是因为它的价值,而是因为那是古绍扬为她赢来的第一个礼物。

  古绍扬看⻩玲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那只破碎的熊,久久不愿起⾝,于是他也跟着蹲了下来。当他以食指抬起她低垂的脸,看到她那自脸庞蜿蜒落下的泪珠时,他的心倏地一紧,虽然他不懂为什么⻩玲要为那只熊哭泣,可是她的泪却打动了他。

  “你怎么了?”他温柔的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怀抱,轻声的安慰着她。

  “它…它坏掉了。”⻩玲睁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古绍扬,还小心翼翼的将坏了的大熊捧在他的眼前。

  “就因为这样?”古绍扬不可思议的问,觉得这样的她傻气得令人心疼,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别哭了。”

  “可是…”她嘟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只熊在她心底的重要性,于是泪落得更凶了,只能哽咽的说道:“我好喜欢它哟!”

  “我们下次再去赢一只回来好吗?”古绍扬抬手拭去⻩玲脸上的泪,认真的保证着。

  “真的?”⻩玲的心不噤感到一阵的温暖。

  “嗯!”他点点头,保证似的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轻柔的将她自地上拉起,拥着她一路走回家去。

  ⻩玲窝在他的怀中,一手捂着自己的唇,从那上面感觉到自他⾝上传来的温暖,一颗心也跟着急骤的狂跳。

  古绍扬这样不经意的温柔,撼动了她的心,让她原本就已经狂乱的心,现在更是找不到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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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笑生手捧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兴⾼采烈的按了下门铃。等了好几天,他今天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来找幻形,顺便看看幻形说的那个很有趣的女孩。

  站在他旁边的何洛云,对于老公这么明显的举动,感到失笑不已,自从他们再次相遇以后,她便发觉他的生活态度改变了许多。虽然这令她有些不能习惯,可是当她了解他的行为以后,她才发现她老公是把自己的关心蔵在恶作剧的背后。

  就像这次,对于幻形和那个女孩的事,他比谁都还要关心,明着是想来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暗地里却是想来看看幻形和那女孩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因为知道他的心情,所以她也自告奋勇的要陪着他来,因为有时候很多事情女人的直觉总是比较准。

  但是他们等了又等,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让楚笑生原本漾着笑意的脸不由得一愣。

  “老婆,人不在耶。”楚笑生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冀望能获得老婆的一个同情之吻。

  “不在,那就回家喽!”何洛云没有这么好骗,她猛地赏了他一个爆栗子,然后迳自转⾝就要离开。

  “等一下啦!”他不甘心的拉住何洛云的手臂,然后趁她没有防备的偷得了一个吻。

  “你哦!”何洛云受不了的摇了‮头摇‬,然后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家车子的方向去走“这样你就⾼兴啦!”

  “等一下,老婆。”楚笑生心不在焉的阻止着自己的老婆,眼光却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路口。

  “又怎么啦?”何洛云回过头来,看到楚笑生那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模样,大惑不解的问道。

  楚笑生手指着路口,嘴里还人惊小敝的嚷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幻形啊?”

  何洛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景象也让她大吃了一惊“基本上长得是很像,可是应该不是他吧?”

  因为根据她对幻形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大马路上搂着一个女人走路的,更何况他脸上还洋溢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他们所认识的幻形是冷漠的,而现在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男人,却嘴角隐含着微笑。

  蓦地,楚笑生和何洛云同时扬起了笑容,脸上多了一股欣慰的表情。他们的脑海中同时闪烁着一个念头——幻形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另外半个圆。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相偎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让他们感动的景象。

  “你们来⼲么?”古绍扬満脸的温柔在看到楚笑生夫妇时,全都在瞬间化为乌有,紧揽着⻩玲的手也不着痕迹的放开。

  他的举动刺伤了⻩玲的心,她悄悄的往左移了一步,将自己的距离与他拉开。“你们聊,我先进去了。”从古绍扬手中接过几包东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疗伤。

  “等等!”楚笑生出声阻止了⻩玲的脚步,同时朝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脸上堆満了友善的笑容“我是楚笑生,是这个冰块的搭档,你可以开始同情我的不幸了!”

  他那満脸真诚的笑容和夸张的说法,冲去了⻩玲刚才心头的感伤,她亦回握住他的手“我是⻩玲,很⾼兴认识你。”

  楚笑生在得到回应之后,突然间一个坏坏的念头自他心中升起,他紧握住⻩玲的手不让她菗回,然后暧昧的说道:“你长得真是漂亮,留在这个冰块的⾝边太可惜了,不如…”

  ⻩玲与楚笑生交握的手,让古绍扬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大力的拉开了楚笑生,同时也中断了他的话。

  “喂,你⼲什么?我正在跟漂亮的‮姐小‬交流耶!”楚笑生发声‮议抗‬,语气的夸张再次引来了⻩玲银铃般的笑声。

  “你该交流的人在那边!”古绍扬指了指何洛云的方向,然后他冷着一张脸朝⻩玲说道:“我请你来,是来当佣人的,不是要你来‮引勾‬我已婚的朋友的。”

  闻言,⻩玲整个人僵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着古绍扬“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古绍扬冷酷的说道,他正极力的想摆脫掉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不借伤害她。

  “你太过分了!”留下了这句话,⻩玲头也不回的转⾝跑进了屋里。

  从她的⾝后看过去,古绍扬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子的颤抖。她的泪仿佛跟随着风,被带进了他的掌心,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竟也感觉有些湿润。

  “你真是太过分了!”何洛云也不平的说道,她是楚笑生的老婆都没说话了,他又凭什么说这些伤人的话?

  “有事吗?”古绍扬没有回应何洛云的责难,眼神迳自落在楚笑生的⾝上“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老婆,你进去安慰一下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我要和这个死人好好谈谈。”楚笑生拍了拍何洛云的肩,借以平息她的怒气。

  “懒得理你们这些臭男人!”何洛云各赏了古绍扬和楚笑生一个白眼之后,就跟着进屋去了。

  相较于老婆的怒气,楚笑生反倒不那么生气,虽然他对⻩玲有一点內疚,可是借着这次的事件,他对他们俩的发展反而乐观了许多。

  从⻩玲的举动看来,她爱上幻形已经是肯定的事情,而幻形对⻩玲的感觉呢?他敢打包票,幻形爱上⻩玲一定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幻形刚刚的举动,说穿了也不过是两个字——嫉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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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个女人相继离去之后,古绍扬领着楚笑生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房最,他就立刻为自己和楚笑生各倒了一杯酒,只因此刻的他真的很需要酒来镇定自己的心,因为⻩玲的存在已经彻底的颠覆他这个人。

  自己以往的冷漠在见到⻩玲哭泣时,自动转化为温柔;以往的冷静在看到楚笑生紧握着她的手时,化为无比的怒气,这意味着什么呢?

  楚笑生看着古绍扬迳自喝着酒,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他只得清了清喉咙,率先说道:“你真的伤害到她了。”他以就事论事的语气说道,对⻩玲的愧疚感,让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你到底是来⼲什么的?”古绍扬没有理会楚笑生的话,迳自放下酒杯,语气不佳的问道“若只是无聊的想来看看⻩玲,那你就请回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没事的话,你以为我很希罕来吗?”楚笑生也不甘示弱的反击着,脸上的笑容无赖极了。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古绍扬的声音更沉了,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充分的显示了他的不耐烦。

  现在的他,心中还直挂念着⻩玲刚刚伤心离去的表情,对于楚笑生耍宝的表情,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你上次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出来了。”楚笑生收起玩笑的心情,正⾊说道。

  “怎么样?”古绍扬微一挑眉,终于流露出一丝在乎的表情。

  “她是古凯在十年前的一场灭门血案中,所救出来的惟一生还者。”楚笑生边说边将手中的档案扔到古绍扬的面前。

  “然后呢?”古绍扬知道他调查到的报告绝对不止这些,而且用看的太累了,既然他这么爱讲话,就让他一次讲个够。

  “然而古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将⻩玲送到‮儿孤‬院去,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了她的监护人。”

  古绍扬颔首暗忖,难怪⻩玲会称那个人为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为了寻找古斯霖的下落,还答应做他的女佣。

  “在古凯五年前病逝之后,⻩玲就开始寻找你的下落,她试过各种方法,而且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不曾放弃过,这应该也是基于古凯的交代。”楚笑生继续发挥着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如古绍扬所愿的将报告的內容完整的说出来。

  “就这样吗?”看到楚笑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古绍扬深知报告的內容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而已,于是他如楚笑生所愿的问道。

  “最重要也是最奇怪的一点是,⻩玲的名下竟然有一笔庞大的信托基金,虽然这几年⻩玲的生活过得不甚丰裕,但却从来没有领用过这笔基金的利息,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这笔基金的存在。”

  “基金的委托人是谁?”这点不寻常,引起了古绍扬的⾼度重视。

  “华裔大富豪⻩家豪。”楚笑生回答了古绍扬的问题之后,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将⻩家豪完整的⾝分资料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家豪就是死于十年前的那场灭门血案中,当年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也是死于这场惨案之中,无人幸免。而取代⻩家豪在上流社会的地位的,正是他的弟弟⻩庭豪。”

  “这么说起来,⻩玲可能是⻩家豪的女儿?”古绍扬很快的归纳出一个结论。

  “但是⻩家豪的两个女儿都死于那场灭门惨案了。”楚笑生将疑点说出。

  古绍扬瞥了他一眼,然后气定神闲的说道:“不能是在外面偷生的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玲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才对啊?毕竟那时她已经十三岁了。”

  “如果她从小就被佣人或其他亲戚收养的话,那就是有可能的事了。”古绍扬猜测道。

  他的脑海中此时浮现了自己十岁以前的景象,他记得小时候偶尔会有一位⻩叔叔到他们家去,那位⻩叔叔应该就是⻩家豪吧!他记得⻩叔叔是那个人的好朋友,他们曾经一起念过书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将⻩玲送进‮儿孤‬院,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为了她的监护人,就是因为她是故人所留下的惟一血脉。

  而那个人之所以不告诉⻩玲真相,一方面可能是基于保护她;而另一方面就可能是他早已预知⻩玲如果要继承遗产,可能会遭到危险,所以他为了保护她才不告诉她这笔信托基金的存在。这些事情会和今天傍晚的那辆车有关吗?如果是的话,肯定是和这笔信托基金有关。

  “那笔信托基金有多少?”古绍扬的眉头紧蹙,双手紧紧的交握,神情显得异常严肃,如果这个答案是一笔庞大的数字的话,那么他的猜测就绝对不会错。

  “原先设定时是十亿美金,但是这十几年来的利上加利,已经有将近二十亿美金了。”对古绍扬蹙着眉严肃的模样虽然不解,但楚笑生还是将所知道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不过,⻩家豪在设立信托基金时,曾签署一份法律文件,声明若⻩玲在二十五岁前⾝故、失踪或是放弃继承权,此笔信托基金将全数移转给她的法定继承人,而当时,她的法定继承人就是⻩庭豪。”

  宾果!果然就是这笔信托基金惹得祸。古绍扬接着又说:“幻言,可不可以帮我找几个人盯住⻩庭豪,并且清查他的财务状况?”

  “你的意思是,⻩庭豪可能会因为这笔信托基金而对⻩玲不利?”楚笑生一点就通的知道了古绍扬的想法。

  “嗯!今天下午有一辆行迹可疑的车子想要冲撞⻩玲,我觉得这两件事情有很大的关联。”

  楚笑生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要不要告诉⻩玲,要她小心一点?”

  古绍扬想也不想的便摇‮头摇‬说道:“不了,那个人之所以不告诉她就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既然如此的话,就继续瞒下去吧!”

  楚笑生暧昧的眼神往古绍扬的⾝上一溜,贼贼的说道:“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你别胡说!”古绍扬下意识的否认着,即使他对⻩玲的关心有些反常,可他并不认为那就是爱。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保护她?过去的你可是很懒得管闲事的。”楚笑生进一步的逼问,并拿出当律师的看家本领——咄咄逼人。

  古绍扬回避着他审视的目光,随便捉住脑海中的一个理由便说道:“她既然住在这个屋檐下,我当然应该保护她的‮全安‬。”

  “哦!真的吗?”楚笑生庒根不相信古绍扬的解释,因为他的温柔、他的嫉妒,全都明白的显示着一个事实——他爱她。

  “当然!”古绍扬刻意的加重语气,为了说服楚笑生,也为了说服自己。

  楚笑生笑着摇了‮头摇‬,走至门边,回过头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劝你早些告诉她你就是古斯霖,要不然以后可有你好受的!”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古绍扬瞪视着缓缓合上的门,心中开始思索着楚笑生的话,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吗?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可能呢?难道自己心底的那股异样情绪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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