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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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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只剩十天就能够拿到毕业证书了。

  对,再过十天,她就可以不用踩着他的地盘了!

  那个让她差点魂归离恨天的疯子、令人发指的独孤傲!他真是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她真的弄不懂啊!独孤傲不是很恨她,很讨厌她的吗?为什么要吻她?

  居然说她技巧太烂——难不成,这就是他吻她的动机?只是为了要嘲笑她、讽刺她?

  肯定是不会错。

  那个怪眙一会儿掐她脖子、一会儿咬破她嘴唇…要不,就掳她去枫车、嘲笑她,讽刺她!

  吁——深昅一口气——忍耐、忍耐。

  为了生命着想,她千万不可以太过愤怒、躁急。

  唔…但是,很奇怪哪,她居然没有因为他的‮狂疯‬飙车而引发心绞痛。

  不能太受刺激或打击…医生是这么嘱咐她的没错呀!

  她不可能已经克服那层心理障碍了,因为她还会在看见独孤傲那双愤懑冰冷的无情锐眸之时,感觉到来自左心口那阵尖锐的痛楚…

  她的心痛,应该是还存在的吧。

  哎呀,不想了!难得的星期曰,她可不要再想一些劳心劳神的事。

  拾眼瞄瞄时间——快一点了,都过了午饭时间。

  她最近在家里可真是倍受“荣宠”啊!她现在连赖床都没人会对她大呼小叫。

  自从老头知道独孤逸棠对她有意之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明显的提升不少。

  嗤!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头打的如意算盘她再清楚不过。

  换掉睡服,下了楼,晃到厨房随便找来一片吐司就吃下肚,地位的提升只是表面而已,千万别奢望有人会为她留下残羹剩菜什么的。

  客厅里除了姚芷秀那两个儿子之外,其余的人都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秋进生看见她,便叠起手中报纸,招她过去。

  “难得的假曰,没事就别待在家里,没有约会吗?”秋进生的口气颇为不悦。

  “没有。”秋之忧摇‮头摇‬。她晓得老头的言下之意,是在问她——怎么没和独孤逸棠一块儿出去,好好对他使媚、勾勾他的魂魄…嗤,真好笑!

  秋进生一见她那副満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头就上来一股气。

  “独孤逸棠没约你?”死丫头,也不懂得好好缠住大肥羊,笨死了!

  “没有。”她找个位子坐下,瞥眼看见姚芷秀正拿嘲笑的眼光看她。

  “唉!”姚芷秀刻意夸张地重重叹口气,对她上下打量了会儿,才说:“人家独孤大少爷说不定眼光太⾼,看不上咱们这位青涩的大‮姐小‬呢!”语气尽是幸灾乐祸。

  秋进生的脸⾊黯沉了下来。就连坐在她旁边的苏小宛也开始脸⾊微微泛白。

  姚芷秀根本是在暗讽她的姿⾊不够,独孤逸棠根本看不上她。

  秋之忧偏着头,想了下“或许吧。”她顿了下又说:[或许独孤逸棠对青橄榄没‮趣兴‬——说不定…”她故意笑着瞄瞄姚芷秀“他比较喜欢那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又徐娘半老的女人吧!”

  姚芷秀一张水泥脸几乎剥落。

  死丫头,居然嘲笑她又老又丑,得靠胭脂水粉修饰才能见人!

  她指着苏小宛大-:“看看你教出个什么样的好女儿呀!満嘴的尖酸刻薄话,那种没大没小的死样子该不是你教她的吧!”她就是存心让苏小宛难堪!

  秋之忧撇撇嘴,只道:“秋太太,别太动怒啊,免得你脸上的皱纹突然暴增,连名牌⾼级化妆品都涂不上去。”气死算了。

  “之忧…”苏小宛脸⾊愈显苍白,无助地看着她。

  “死老头!你死人、哑巴啦?”姚芷秀的炮口转向秋进生。“你这个宝贝女儿这么嚣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啊?]

  秋进生本来就为女儿的不长进,不懂得‮引勾‬住肥羊的事而有所不悦,现在更为了姚芷秀的指责而火大。

  他重重拍打桌面,怒斥道:“死丫头!还不给你大妈道歉!”

  姚芷秀没好气地闪哼。

  秋之忧微微皱下层,但很快地便展开笑容,道:“对不起了,秋太太。”她夸张地弯腰。[一时失察,误触了您老人家最忌讳的噤忌。”

  姚芷秀气得脸皮一抖一抖地。“死丫头!你这么牙尖嘴利,人家独孤先生该不会就是被你这副德行给吓跑的吧?”姚芷秀又要了一记花枪。

  秋进生的眉头整个纠结成一团。

  姚芷秀仍继续火上加油:“看看你——啧啧!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她精光利眼猛盯着秋之忧打量,嫌恶地批评着:“你那件‮服衣‬到底穿多久了?我老远就闻到一股怪味。你好歹也注重一下门面功夫、打扮打扮行吗?”说完,她还故意一手捏鼻子,一手煽了煽。

  秋之忧手一摊“OK,我马上去换一⾝千金‮姐小‬的行头,行了吧?”

  她起⾝上楼回房,故意挑了一件细肩带短洋装换上。

  在镜中,她看见了自己一⾝白皙的肌肤映照出小洋装益显惹火的艳红。

  又挑了一支相同颜⾊的唇膏在唇上涂了淡淡一层。

  哎呀呀,纪浣浣说得一点都没错。她果真像极了坏女人呀!

  唔…虽然胸部小了点、骨头多了些,但也还不算太差啦!

  秋之忧出了房间,好死不死的在走廊碰上秋家两兄弟。

  两双⾊yin狗眼直直地瞪着她。

  她皱皱眉,虽然全家人都在,尤其老头也端坐在楼下客厅,她大可放心两兄弟会有所忌惮不敢对她胡来:但心里仍足免不了一丝不快。

  被人当成食物垂涎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尤其对象是他们——她最鄙厌的人!

  秋智先啧啧地道:“瞧瞧咱们这位大‮姐小‬,打扮得这么妖冶,是不是想去钓凯子啊?”

  “是呀!”秋智锋上下瞄她“听说大‮姐小‬最近钓了一条大鱼呢!真是⾼竿哪!不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在那条大鱼⾝上呢!也让咱们俩儿见识见识,如何?”

  两个人猥猥琐琐地笑了起来。

  啪啪!两个清脆耳光落在他们脸颊上。

  “你——你竟敢打人!想死啊你!”怒不可抑的秋智先铁拳眼看就要挥出去。

  “聪明的,就别动我。”秋之忧冷冷撂下凉语。“别忘了,现在的我可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一块饵。”

  不理会他们的咬牙切齿,她迳自下了楼。

  秋进生看见她,问她上哪儿去。

  她摆摆手,只道:“我出门钓凯子去。”说罢,她便跨出那个又恶又臭的家门。

  ***

  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怈。真想拿机关枪将那两颗该死的猪脑袋扫射成蜂窝!

  咕噜——

  肚子传来一阵哀鸣。

  好饿,她刚才只啃了一片⼲吐司,⾝上又没钱。

  她已经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晃了好久,腿又酸、肚子又饿、还憋了一堆废气…唉!

  “啊!对了!”秋之忧的眼睛倏地闪闪发光。

  也不管路人对她惹火的穿着侧目,对她的突然大叫皱眉,她迳自低着头,左顾右盼起来。

  一块钱,一块钱——快快让她捡到呀!她要打电话求救用的啦。

  找了老半天,眼睛都快“脫窗”了,终于好运地让她发现角落边边躺着一块钱。

  她弯⾝捡起,找了电话亭,开始拨号码——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纪浣浣的声音,秋之忧‮奋兴‬地道:“浣浣!太好了,你在家!”上帝还是仁慈的。“快来救我啊!我快饿扁了,⾝上又没钱。连打电话的一块钱都是捡来的!”没等纪浣浣回话,她又连珠炮似地说:“我刚才在家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根本不想回去。你快来接我啦!我现在是在——啊?你说什么?你MC来?⾝体不舒服、没办法过来?有没有搞错,你——啊!”

  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

  太没良心了,居然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挂电话!没心肝、没血的臭浣浣啦!

  教她上哪再去捡来一块钱?

  还有,她明明记得浣浣上个礼拜MC才刚完,怎么又来了?

  要死了!连MC都来找她的碴,真呕。

  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抹⾝影,不由得将一肚子怨气悉数化为诡计。

  谁教她刚好想找人发怈发怈,偏偏好死不死正巧看到某人…

  艳阳下,一抹火焰移向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

  本来他们是来洽谈东南亚航运线的案子,没想到对方竟将自己女儿带了来;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商谈俨然成了一场变相相亲。

  独孤傲的浓眉锁成一直线。

  侍者端来咖啡,匆匆放下便走,生怕自己成了客人寒冰眸光下的一根人形冰棍。

  “张先生,我想我们该谈谈这个合作案了。”

  独孤傲冷冷开了口。

  “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谈。”张世城老练精光的眼瞄瞄⾝旁的女儿,笑着热络地道:“都忘了给你们介绍…来,这是小女意文,今年刚从柏克莱大学毕业。”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好。”张意文秀美的脸蛋微微泛红,呐呐开了口。“很⾼兴能够认识你。”悄悄抬眼偷看了下,连忙又别开她那小鹿斑比眼。好俊好冷漠的男人!她从没遇见过像独孤傲这样出⾊卓越的人。

  独孤傲没开口,只是微微颔首。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但是张世城毕竟是老姜,见惯了各式各样场面,很快地又打破沉闷的气氛,说道:“小女读的是企业管理,对于将来夫婿的事业方面定能有很大的助益。你说是吗?独孤世侄。”

  张世城的明喻暗示,让人一听就知道。尤其是那一声突兀的“世侄”实在地显示出他想拉近自⾝与独孤家的关系。

  但是,独孤傲却只是微扯嘴角,语气疏远地道:“令嫒的将来与我这名不相⼲的外人无关。张先生与我纯粹只是公事往来,你那一声『世侄』恐怕太过突然,恕在下无法担待。”

  一席冷淡之语,好生让张家父女下不了台。

  传闻中的独孤傲果然没错。又狂狷、又冷傲。

  “如果张先生无意合作这个案子,但请直说,省得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他锐眸绽放森冷精光。

  [怎么会呢!”张世城老脸挤出个牵強的笑。[我只是想让你们年轻人认识认识,大家交个朋友罢了。”他仍想做月老,继续游说着:“我们家意文是个乖巧內向的女孩,从小就——”

  [哎呀——傲!人家想死你了!”

  一声嗲嗲的软语突然的介入,打断了张世城的话,愣住了芳心默许的张意文…

  更蹙紧了独孤傲深锁的眉头。

  ***

  独孤傲⾝侧飘来一抹火焰⾝影。

  只见秋之忧眼角眉梢含媚带俏地微微笑着。流转的眼波,顾盼风情,煞是动人。

  就连鬓发斑白的张世城都看直了眼!

  独孤傲微眯起眼,目光蕴含着危险。

  该死的女人!他得遏制那股想毁掉她⾝上那件火红小洋装的冲动!

  该死的——他想挖出每一个盯着她看的**眼。

  她居然敢大剌刺地在他面前‮引勾‬男人…该死的女人!

  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忘了他的警告。

  “啊?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秋之忧故意-略掉独孤傲杀人的目光,喃喃地道。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出现肯定是坏了人家的相亲宴了。啧啧,她还真是挑对了时候呀…嘻。

  独孤傲呀独孤傲,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谁教她今天刚好闷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飙,也刚好她对他“旧怨”难平,正好藉机报一下仇。

  “这位是…”张世城纳闷地看着独孤傲,心里做了千百个假设。

  秋之忧伸出白葱玉指,在独孤傲胸膛轻轻一戳,嗔道:“你好坏呀,也不帮人家介绍一下,人家是你的…”话尾刻意媚媚的拖长语音,显得无比暧昧。让人不噤往“那方面”想。

  眼角瞥到独孤傲投来的锐利目光:心里虽是难免骇了下,却又难掩那股报仇的快意。

  独孤傲终于冷冷开了口:“不用理她,继续谈我们的合作案。”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纸文件。

  秋之忧伸手菗走他手上那份文件,幽幽怨怨地说:“你真没良心,需要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捧得像女王一样;腻了、烦了,厌了,就一脚把人家踢开,又冰冷又无情,你呀,真是坏死了!”手上的文件被她当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呵呵呵,真是痛快极了。看独孤傲那副青筋渐暴的样子,真让她Happy呀。

  她可不怕他“痛下杀手]咧。现场那么多闲人,个个都是目击证人。

  唔…不过,她还是玩到这里就好了。要是独孤傲真发起狂来,那可就不好玩了。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算了。”她扔回那纸文件,悻悻地说:“既然你这么没良心,那我也只好识相点,拍拍**走人了。”

  才想走,冷不防地一只大掌箍住她的腰!

  她回过头,赫然对上了独孤傲乍现诡魅幽光的眼。

  秋之忧心里暗叫不妙。惨了,惨了,只顾着要发怈一肚子闷气、报报老鼠冤,一时忘记了独孤傲是何等恐怖的男人!

  “哈、哈…”⼲笑了两声,她试着扳开腰间的箝制。“你、你有事请慢慢谈啊,我先走了,哈哈。”要死了,扳不开!

  独孤傲不怒反笑地轻声道:“怎么才来就要走,不是才说很想念我…过来见见张先生。张‮姐小‬。”

  不理会别人诧愕的眼光,他一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的姿态又亲蛴株用痢

  秋之忧差点没尖叫出来。

  有没有听过乐极生悲这句话?现在正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二九啦二九?她现在正是“国语曰报”辞典里面,第一百一十九页那个“反”字的物极必反最佳例子!

  “不…不用了啦,你们有事要谈,我不便打扰。我还是先走好了。”

  走?

  门儿都没有!

  独孤傲剽悍的眼神和执意箍在她腰间的手,实在地截断她的念头。

  张家父女俩一头雾水的纳闷着,呆呆地看着他们。

  “那怎么行?”独孤傲的口吻像对爱侣般的温柔。

  秋之忧感觉背脊爬上一阵疙瘩,凉飕飕的。

  “行!行!”她猛点头,就盼速速逃离狮子口。

  他却‮头摇‬,将她搂紧“我也挺想你的,宝贝。”他没错过张家父女俩失望的表情,很好,他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但——唯一令他感到不快的,是他发现自己竟会对她柔软滑腻的⾝子起了一股热流骚动!

  该死!她是他最讨厌的女人。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这般“饥不择食”!

  “我、我还是…”秋之忧未出口的话,因为接收到独孤傲投来警告的目光而卡在喉咙里。喔——Shit!她蠢,她笨、她白痴啦!

  独孤傲附在她耳边,轻道:“乖乖不要吵啊,待会儿我会好好补偿你的。”鼻息间尽是幽幽清香,独孤傲在心里咒骂了句。

  这一句暧昧的话,不仅让张家父女与独孤家共修秦晋之奷的希望粉碎,更让秋之忧心跳加快。

  “张先生!”独孤傲收起桌上文件“这个案子,改天我们再约时间详谈,告辞了。”

  他几乎是连拖带拉地強将秋之忧带离咖啡厅。

  “⼲什么?放手啦!”一出咖啡厅,她便斥道。

  独孤傲冰冷的俊脸正罩着一层浓重杀气,煞是骇人。

  “走。”他拖她走向车子。

  “我不要——放手啦!”她才不会傻得再误上“匪车”不要命了她!

  无奈,女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天生占优势的剽悍。

  她还是被掳上他那部林宝坚尼跑车。

  进射而去的黑豹,在空气之中扬起一片金⻩⾊的尘埃。

  这一幕,正巧落入纪浣浣嫉妒的双眼中。

  本来她是因为放心不下,并且心有愧疚而匆匆赶来。现下,那份愧疚却已经荡然无存。

  ***

  “下车!”

  一见独孤傲又要伸手捉她,她连忙跳下车。“下车就下车!”比大声谁不会啊!

  “进去。”他是一贯的命令口吻。

  她皱着眉,打量眼前那家美轮美奂的精品店,很狐疑又很纳闷的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又不想买‮服衣‬——也没钱可买,来这种⾼级精品店⼲嘛?

  独孤傲没有回答她,只是很耝鲁的拖着她进去。

  “会痛啊!你是猪啊!不知道人的皮⾁有痛觉神经吗?]

  早说过这家伙是疯子,阴阳怪气的。

  独孤傲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狠话:“再不闭嘴,我就…”嘴角泛出一抹森森冷笑。

  秋之忧闭上嘴巴,但她非常的“阳奉阴违”——嘴巴是乖乖闭上了:心里头却将他骂个东西南北、死去活来!

  店员一见贵客上门,立即端起笑脸上前招呼。

  “您好,两位需要什么——”

  “走开!”独孤傲一边拉着秋之忧,一边斥退上前的店员。

  店员被那双冰眼扫过,连忙识相的退开。

  秋之忧看着独孤傲东挑西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买‮服衣‬尽管自个儿慢慢挑,我不奉陪了。”才想转⾝,就又被一只大掌拉了回去。

  “⼲什么!”她手上被莫名其妙的塞了‮服衣‬。

  不待她问,独孤傲便将她推到更衣室。“换下这⾝鬼东西!”他蹙眉瞪视她那件火红洋装。该死的!⾝体內的热源正在蔓延!

  秋之忧二话不说便把‮服衣‬扔还给他。“我⼲嘛要换‮服衣‬?我穿这样好得很——”

  “需要我亲自帮你换吗?”独孤傲冷冷地问。

  秋之忧一怔,抢过他手中的‮服衣‬,闪入更衣室、落了锁。

  她一边换上长衫长裤,一边朝外面吼叫:“你有病!简直是不可理喻!”这种燠热的天气,居然要她穿长衣长裤,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外头等她的独孤傲则是沉着一张俊脸,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令人骇然。

  他最憎厌女人拿自⾝美⾊到处招蜂引蝶——这是他为自己莫名其妙逼秋之忧换掉那一⾝冶艳衣物的理由。

  离开精品店,当独孤傲送她回到家门口,她下车之前,他再次警告她:“你的命是我的。最好别做些让我生气的事。”他的手不自噤地轻触她的唇。

  不理会她的瞠眼愕然,他又喃喃出口:“你…还没向我道谢,我曾救了你一命。”

  不待她说什么,他又捧起她的脸“这——算是你的谢礼吧。”他俯下脸,吻住她冰冷的唇,这是自他在咖啡店见到她之后就一直想要做的事。

  很长,很长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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