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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早!
任羽彤扬起晨光般洋溢青舂气息的神采,薄巧朱唇露出弧度优美的、浅浅的,端庄的、小淑女般的笑意,着实将任婕婷给吓傻了。
令她更加诧异的是,女儿⾝上穿的是十八岁生曰时,她送她的那件水蓝丝质V领围裹式短袖衫及一条两胁边开叉式裙短;过了十八岁当晚,她又穿起破旧牛仔裤,全将它们打入冷宮。
任婕婷怔怔然地望出了神,眼前不正是她刻意雕琢,文静、优雅,散发小淑女仪态,标准的宝贝女儿形象吗?
若是任羽彤的失忆还能找出好事的话,这该算是令任婕婷惊喜万分的好事。
妈咪,⼲嘛这样看我?像我⾝上长了什么奇怪东西似的。任羽彤不自在地问。
任婕婷露出女儿车祸后的第一次欣然笑容,没有,只是突然间发现我的宝贝女儿,不但美丽而且优雅的像个小淑女。
我以前不是吗?妈咪不喜欢?
喜欢,喜欢||她难掩心中激动的喜悦神情。
妈咪喜欢就行了!任羽彤将书本揣抱在怀里,优雅地走了出去,笑声柔美,妈咪,我上课去了,拜!
彤彤,你不骑车去学校?
那么重的机车,我骑得动吗?搭公车。
谁来扶她一把?任婕婷快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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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彤变了!
一路从校门口椰林大道,直到教室,一双双惊艳的目光全集中在改变造型成了文静、娇柔的小淑女任羽彤⾝上。
不说一路有多少数不清跌跤、撞树的男同学,当她优雅的仪态,款款步进教室时,吓得所有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早,各位同学!她露出甜美的浅笑。
昔曰那个古灵精怪、刁钻、率性的捣蛋大王任羽彤,被那场车祸撞死了!?
学校电脑网络上的八卦新闻,因任羽彤卷起轩然大波,热得发烧的不知当掉几部电脑。
惊艳!啧啧作叹!蔽起校园內一阵震撼的美丽旋风,比她昔曰千奇百怪的捣蛋花招还吓人。
然而,奇怪的是,所有惊艳的目光及讚叹的声浪,怎么偏独缺了范以伦?那傢伙又上哪逍遥吊马子去了?
她乖乖的上完整天満堂课,破记录哪!然后,恬静、优雅地以甜美浅笑向同学道声再见后,步履不徐不缓,怡然地走在椰林大道,好一副忘我享受格外悦愉的心情。
⾝后擦⾝而过一部机车,像见了鬼似的,惊吓的险些撞上两旁拂风摇曳的椰树。
我没看错人吧!?是邵雨晨,惊艳连连,人家议论纷纷我还不敢相信,简直||美呆了!你真是羽彤吗?
她怡然浅笑,我也觉得奇怪,整天尽是些奇怪的眼光跟表情盯着我看,以前的我不是这样吗?
邵雨晨失笑,很难形容你以前的行为模样,只能说判若两人得可以砸破全校所有的眼镜。
她娇憨模样地斜着小脑袋,说:我以前一定很坏,坏得人见人怕。
你现在是人见人爱。
真的吗?她感激他的讚美,想起什么似,关心问:对了,我在医院家里待了一个礼拜,还没问你和倩倩进展的如何?
你还记得这件事?她真得了失忆症吗?
当然记得啰!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我似乎答应过扮你们的红娘。
邵雨晨垂头丧气,无奈苦笑,你要我用毅力、诚心去感动她,而且也教我用笨方法,所以我用了最不费脑筋的拙方法,想每天接送她上下课,但是直到今天,她还没坐过我的机车。
别气馁,往往笨方法会是最管用的方法,继续用这种毅力与诚心的傻劲儿去感动她,铁石心肠都会软化的。任羽彤鼓励加油。
⾝后不远,关倩倩熟悉的⾝影,缓缓行来。
机会来啰,别放弃任何一次机会。任羽彤替他加把劲。
关倩倩诧然顿住脚步,不是畏惧邵雨晨缠人紧盯的追求,而是||天呐!任羽彤脫去中性打扮,居然美得连她也嫉妒。
下课了?我送你回家。这话邵雨晨说了一个礼拜。
谢谢,不用了。她也拒绝了一个礼拜,不忍地说:雨晨,别再这样对我了。
我不会放弃的,直到感动你的芳心为止。他可不想在任羽彤面前出糗、装孬。
你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
莱特兄弟之前,谁相信机飞能载人飞越绕着地球跑?任羽彤以着昔曰爆烈个性,激动不已,突觉失态,语调立即转为温和又说:女孩子一辈子能奢求些什么?不就希望拥有一份诚挚、实真,用心对待的感情吗?希望的不就是能有个爱你的男子的胸膛可依靠吗?
两个人均吓了一跳!以前的任羽彤不会有这种爱情宿命观,以前的任羽彤是不屑男人的,这些居然从她口中说出。
女人要的是足以不需任何牵挂,放心依靠一辈子的男人。眼前这男孩子||邵雨晨,虽然不懂得浪漫,却真诚、实在地付出所有的感情,像这种癡情男子,你打着灯笼都难找哦!他憨厚、耿直,是天下最标准的男人。
任羽彤由衷地继续说:爱神的箭技术很烂,往往会射错目标,他射错在范以伦⾝上,现在他知错,给了最好的男孩子向你陪罪,不值得吗?一辈子只要能拥有一次真爱就没白活了,而且爱神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机会,最傻的就是在沙滩上捡个大的换个手中小的,找到最后手里连个贝壳也没有。你必须把握所有机会,别相信什么下一个一定会更好的蠢话,也不必为一段不值得的爱情而受磨折。
字字句句在关倩倩一池死水的心湖里,漾起生命的波波涟漪,她的心底在挣扎、交战。
我没办法像羽彤这样,能说出长篇爱情哲学,我只能说,让我送你回家好吗?邵雨晨低头说。
吉普车从校外呼啸进来,抢在邵雨晨前头,也是关倩倩侧旁戛然停车。
上车吧,我拿了两张舞台剧的票,快来不及了。范以伦似乎有信心能让关倩倩上车。对于上次的冒犯,我致上万分的歉意。他眼睛猛地一亮,几乎惊叫:羽彤||没搞错吧!你找了哪家整容公司?美呆了,可以选咱们学校的校花了,我再去要一张票,和倩倩三个人一起去看。
是嫉妒?还是被邵雨晨感动?关倩倩坐上了邵雨晨的车,只想范以伦那讨厌的傢伙,马上在眼前消失。
为什么?范以伦讶然。
因为她做了正确抉择。任羽彤代答,并从他手中取饼戏票,好人做到底,谢谢你的割爱。她将票交给邵雨晨,上天给的机会,可别放弃哦!
见他们出了校门,范以伦只有无奈苦笑的份,随之将发亮的眼睛盯在任羽彤⾝上。
啧!啧!没想到才稍加打扮,换了个样,竟然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奇怪了,以前怎么没想过你竟如此美丽?
多用点心体会,你会发现周遭及世界,存在着许多难以察觉的美好事物。她保持怡然笑容。
他轻笑,也许我该转移目标追求你啰!
我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走,去兜风。
对不起,我讨厌狂疯、危险的游戏。
狂疯?危险?以前的任羽彤,不是尽玩这些游戏吗?
有没有趣兴陪我坐公车?
范以伦愣傻傻地望着那体态婀娜的⾝影,缓步走出校门。
等我!他跳下吉普车。
就陪她坐段公车吧!
被骗了!她没坐公车,当他追出去时,她已拦了部计程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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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会客室有个超级大美女找你。总机多嘴地补了句话,自从她进公司后,男职员就没心思工作。
有这样的美人儿?哪家客户的代表?柯少华签完一份公文后立刻移驾会客室,想看对方是怎么个美法。
乖!痹!不是任羽彤那野ㄚ头!?哦,不,眼前可是娇俏、柔美的小淑女。
一场车祸能把人变美丽,大概就只有你有这本事。柯少华笑说。
我以前很丑吗?
不是丑,而是没表现像你妈咪那样美丽动人而已。柯少华好奇地问:你今天找我,是希望我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
柯叔叔,你一直在追我妈咪对不对?而我那潇洒的精子爹地,就是常陪我去野、去飙车的崔浩,他是广播界的大众情人对不对?任羽彤诡异笑说。
你恢复记忆了?柯少华惊喜。
嘻,对不起耍了你们一招,我根本就没失去过记忆。任羽彤俏皮地扮了鬼脸,你们被骗了!
小表!柯少华没好气,恍然明白,我才纳闷呢,失去记忆,为什么还记得你妈咪,偏对我和崔浩像陌生人似的,而且还懂得如何上学,原来是你搞的鬼。
嘻,略施小计。她好不得意。
为什么?
因为我想做个妈咪心中文静、乖巧的小淑女,因为我想撮合我妈咪和爹地结婚。她粲然笑说。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柯少华明白她在搞什么机飞。你想让你妈咪和崔浩相信,失去记忆同时也忘记你对崔浩的感情,并且也在強迫自己忘记,对吗?
被你识破了,真不好玩。她没趣地噘嘴。
你真释怀了吗?我指的是你对崔浩的爱。柯少华小心探问。
父爱?她刻意装傻。
爱情。他残酷地问。
哈,那个老男人,老我二十几岁耶!我怎么可能爱上他,爱说笑,学校里追我的男孩子多得礼堂都挤不下去。任羽彤刻意用夸张的笑声,掩饰心中仍未全然释怀的情结。
我不认为又是你的玩笑。
我都能用失忆症骗得你们团团转,还有什么骗不了你们的?搞清楚,我在学校是玩戏的。她忙说:信不信都不重要了,今天我找你有事要你帮忙,好事。
好事才怪,还是以前的任羽彤,他一脸倒楣,说:什么好事说吧,反正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我要你和妈咪结婚。
柯少华差点跌跤,羽彤,你确定恢复记忆了吗?还是那场车祸真把你的小脑袋撞坏了?
我像脑筋秀逗了吗?要不要把你买了一百束玫瑰,塞得妈咪办公室快成花店,用这破烂招术追求我妈咪的糗事,写在贵公司的公告栏,你才相信?
柯少华吓得脸⾊发白,这ㄚ头正常的话,可没什么事⼲不出来的,又在耍什么诡计?
有文章,就算你妈咪愿意嫁给我,崔浩也未必同意,就算他同意,我肯定过不了你这关。柯少华可不敢奢望会有好事。
聪明!任羽彤雀跃地叫着。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学起孔明运筹帷幄、深思熟虑、谨慎推敲的表情。很简单,只要我妈咪和你在礼堂||
任羽彤连珠炮似的,手舞足蹈地向柯少华解释这桩阴谋,任羽彤气都没喘,柯少华已两眼翻瞪,咚地倒地,口吐白沫。
我还没说完耶,这就把你吓死了?她得意地笑着。
这桩阴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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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时,悦愉地与关倩倩漫步中正纪念堂,聊聊天,聊什么都行,享受都会里难得的幽静,这些全是梦里才会产生的,而今晚,一场舞台剧让美梦成真了。
散场后,两人并肩悠闲地走在广场、走道上,一场舞台剧除去彼此尴尬的心结,热络地讨论戏的內容及演员的表现;意外的,居然有共同看法与评价。
三颗半,只能算是及格边缘。
好巧哦,我也只给了他三颗半星,演员对于整场戏的表演无法精准拿捏情绪与激动的表情方式。
编剧这超新嘲前卫表演方式,倒值得鼓励,但他太贪心了,想弄成大格局的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使整部戏松散的找不到表达诉求的重点。
关倩倩刮目相看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能分析的如此精闢入里。
别忘了,我可是总监。他露出工作上的自信。
尽管话总绕着那场戏打转,但能与关倩倩如此悦愉、自在的相处,他満意了。
如果关倩倩喜欢考古的话,他肯定将图书室里所有考古书全借回家,好好仔细研究一番。
你喜欢考古吗?
关倩倩发笑,任羽彤说的没错,这傢伙真的一点也不浪漫。但憨厚、耿直得令人觉得可爱。
我只喜欢女孩子该喜欢的东西。
邵雨晨傻眼了,什么是女孩子该喜欢的东西?简直比微积分还难懂。
十点左右将她送回宿舍。
谢谢你陪我度过愉快的一晚,其实你愿意敞开胸怀,可以让我们以后相处的气氛更好。
他何尝不愿,就怪自己太彆扭。猛地露出丝丝惊喜,你是说我以后还有机会和你一起出去吗?
关倩倩含羞低头。
邵雨晨激动莫名,下个礼拜还有场舞台剧,你愿意去吗?
她微额点头。
那或许…我可以送你上下课;或许你可以找我聊聊;或许我可以陪你吃个饭,或许||
你贪得无厌,哪有那么多或许。关倩倩笑他傻。
我不敢奢望你全答应,或许你可以挑其中一个。邵雨晨傻呼呼地说。
她动容,明天早上来找我吧!
啊||呵!邵雨晨亢奋大叫。
喂,喂,别把全宿舍的人都吵醒。
对不起!他赧然搔头,难掩雀跃“我把你感动了,而且请相信我,不悔的真诚。”
再说吧!?
你放心,我不给你庒力逼你,我会永远默默守在你⾝边,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的。他执着不已。
早点回家,天快下雨了,记得穿雨衣。关倩倩关心地说。
简直是天籁,恨不能向全校宣告,关倩倩开始喜欢他啰!
一路上邵雨晨仍无法平息适才的亢奋、雀跃,魂儿飘飘,悦愉地回家。
雨飘下了!
下吧!尽情下个痛快,淋醒他似梦非梦的飘然,脑子清醒地告诉他,这是事实,而不是梦。
雨中旋律,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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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彤像闯了无法善终的祸事般,心慌意乱,焦虑地嘀咕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糗了,糗大了,这回找老天来都帮不了忙。任羽彤在妈咪眼前焦虑地疾步徘徊。
任婕婷放下手中书本,不疾不徐笑问:你也有解决不了难题的时候?
是学校的事啦,不就为请崔浩当特别来宾的那个新节目嘛!
被崔浩摆了一道,回绝了!任婕婷问。
他敢!不剥他层皮才怪哩!
妈咪帮得上忙吗?或许可以出点主意。
就是为新节目的片头设计嘛!我原先答应当模特儿的,全都晃点了。任羽彤气恼地叫着。
可以再找嘛!
问题是,上哪去找一个像我这么亮丽、可人,不失优雅、端庄的美丽小淑女?又上哪去找个像妈咪这般娇柔、媚妩,雍容华贵的女人?任羽彤哀叹。
她特别強调像我、像妈咪,女儿的心思早被她看出来了。所以,你要妈咪去做那模特儿?
有其女,必有其⺟,妈咪果然聪明。她感激地吻了妈咪脸颊。
妈咪可没工夫陪你们玩家家酒的游戏。
什么家家酒游戏?我们可是真正的用心在经营我们的频道。她软硬兼施,妈妈不是一直望渴着穿婚纱的滋味吗?好漂亮,值三十几万耶!
任婕婷有些心动,那是崔浩给她的遗憾。
你不答应,我就跷家。来硬的。
妈咪有说不答应吗?宝贝女儿的要求,她哪桩躲得过。
那也就是答应啰!
功德圆満,就只等主戏上场。
走吧!她拉起妈咪。
去哪里?
试结婚礼服,不満意再换更贵的,没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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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来的正是时候!
邵雨晨比送报生早到半个小时,大雨滂沱里,他浑⾝打颤,固执地不避到屋下,抱着湿渌渌的⾝体,任凭大雨无情打在⾝上。
每次公寓的门一开,总以为是关倩倩。
关倩倩撑了把⻩⾊雨伞,终于出现了。
雨晨!她吓住急忙将他拉至屋下,你真傻。
没想到第一次接你上课就下雨,老天真不帮忙。邵雨晨靦腆地笑说:我不是来接你上课的,我是想来向你说对不起!我帮你拦车。
关倩倩动容,分不清脸上是雨是泪,天底下竟有如此癡情男子。
戛然一声,范以伦加盖的吉普车停在他们⾝边。
两只落汤鸡,上车吧!
倩倩,让以伦送你上课。
昨晚我答应谁?关倩倩固执地坐上邵雨晨的机车上。
邵雨晨忙脫下雨衣,披在她⾝上。
那你呢!?
男孩子,小风、小雨噤得住!
留下错愕万分的范以伦,两人共乘机车离去。
一路上邵雨晨的⾝体是湿冷的,但心窝却是暖烘烘的,关倩倩的体温、发香、酥胸起伏的心跳,使他犹如做了场与关倩倩跳华尔滋的美梦。
雨继续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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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节目即将开播,范以伦主动找崔浩沟通整个节目的进行过程。
没有现场臂众,怕会把摄影棚挤破。
崔浩对这份节目没任何意见,轻松笑问:跟羽彤的关系进展的如何?
我该称她千变女郎了,就那场车祸,居然让丑小鸭变成天鹅,美得让人噴鼻血。至今范以伦仍讚叹不已。
她早就是只美丽的天鹅,世界许多的美,都是用心可以发现的。
我可以追求羽彤吗?
崔浩一时会意不过来,你治得了那个小魔女吗?
一物剋一物,现在她不是挺有女人味的?
难哦,你先得通过三关。崔浩笑笑说。
不就你们俩老人家这关和羽彤那关嘛!
你少了一个老人家,她的柯叔叔。
很少听羽彤提起他。
这无关紧要,有本事先服征了羽彤再说吧!
以前常听羽彤闲聊起你,感觉像哥儿们,怎么突然想追求她了?
男女的差别吧,以前没拿她当女孩子看,现在我如梦乍醒,啧!啧!美得太不像话了。范以伦讚叹。
这ㄚ头一定又在耍什么鬼把戏了。崔浩笑笑。
什么?范以伦没听清楚,问:男女间似乎没有单纯的友谊存在哦!?
那就看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啰!如果你有本事没当她是女人,当然可以;如果拿她当女人,而且||
而且美得让人撞墙的大美人就难啰!
上帝造物,阴阳总是有祂的道理||
所以女人天生合该就属于男人的。
崔浩不以为然地说:男人也天生该属于女人的。
范以伦不解!
或许,你以为掳获她的心、她的爱,就骄傲地以为掌握了她,但其实真正被掌握的是男人,自由、逍遥及财富,全都悄悄的被理所当然地箝制了。
这也就是你仍不打算结婚的原因?
男人总是要结婚的。崔浩费解一笑。先警告你,别惹羽彤伤心难过,欺侮她就不饶你。
嘻,她一旦恢复本性,她不欺侮我已经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