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几天店里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耶，本来打算以低价攻进市场的那批古唬珀和碧玺，销路并不好。”方再善手上拿着销售报告，善尽助理职责的报告着。
“嗯哼。”
岂料响应他的，竟然是一声再敷衍不过的轻哼声，很明显的，双脚横放在桌上、正在看服装杂志的正主儿，完全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耳里。
“我说雷，店里生意不好，你是不是好歹也该担心一下?”他温文儒雅的俊脸上堆満微笑，一脸和善的凑近雷泱雍眼前，连带的也将销售报告送上前去。
“嗯哼，”响应他的还是这两个字，既没多也没少。
这件红⾊的旗袍不错，如果搭配上那月牙⾊的白皙肤皮，应该效果会很好。
“我听小董说…你去附近的一家水晶店看过了?”一脸和善的方再善把整个销售报告盖到服装杂志上头，终于吐出他其实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就知道这家伙铁定是要问这个。
“是去过了。”雷泱雍抬起头挑衅的看了方再善一眼，是去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
“嘿嘿，你别用那么凶恶的眼神看着我嘛，虽然你现在戴着墨镜，不过我还是知道你在瞪我。怎么?不过是问一下而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其实他会好奇，不只是因为小董说他去附近的水晶店探探虚实，真正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小董说他在那之后，似乎每天都到人家的水晶店报到。
见到雷泱雍一脸不屑且似乎还是不想跟他多说的样子，方再善又开口了“那…换个话题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美?”
“暂时没趣兴回去。”低头看着手上有着漂亮国中服女装的杂志，他这一次倒是大波慈悲的开口回答。
呦，这下铁定有鬼。他几乎可以嗅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
“为什么不回去?湾台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方再善一边说话一边好奇的看着他，随即讶异的发现他居然在看国中女装服饰。“你看这些⼲么?『龙』打算要开始贩卖女装吗?”
嗯…这个点子听来似乎不错喔，近年来服装流行走复古风，卖古董兼卖⾼级国中服饰应是可行的生财之道。
“我没那打算。”想到贩卖女装就会带来更多吵杂的女人，雷泱雍的眉头整个忍不住微微皱起。
“那你⼲么没事看服衣?”
“你是女人是不是?这么喜欢问问题。”他睨了他一眼，不打算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要看这些服衣。发现的那个国中娃娃目前还是他的秘密，他没打算要让唯恐天下不乱的方再善知道。
“可是…”
“老板，殷诚企业的老板来了，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小董没敲门就荒荒张张的跑进来，连忙告诉老板贵客来临。
“你先请小芳接待一下，我马上就出去。”听到小董这么说，雷泱雍脸⾊马上一变，沉声交代。
殷诚企业，据说是湾台知名的企业体，这位殷诚企业的总裁之前也曾来过“龙”消费，算是这里的大客户。年方二十八的殷诚总裁段武曰正值壮年，长相俊美、⾝材结实，几乎是所有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情人类型。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
根据监视录像带显示，那个失踪的少女曾经和这位总裁在店里相谈甚欢。不过警方在看到录像带后，并没有任何意思想要请殷武曰协助调查的意思，因为这位企业家平常的形象良好，不嫖不赌不酒又乐善好施，十足是最佳圣人的代表。
警方不约谈殷武曰，即向媒体爆科说“龙”是少女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惹得这几天店里一直不安宁。
“那个…老板、方先生，殷总又不一定是凶手，你们有必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这么警戒吗?”捺不住好奇心，小董忍不住探问。
殷先生是店里的大客户，不仅人大方又从不摆架子，其实他们这些员工私底下都満喜欢他的，目前并不能证明他是凶手，就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头儿这么讨厌他。
“这是迁怒。”
“这是迁怒。”
两个平常形象完全不同的男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如是说道。
凭什么他因为形象良好就可以不受察警调查，而他们却必须每天被察警烦得要死?
…
修长的手指仔细的滑过绣样精美的靶面湘绣，殷武曰的眼底有着专注与着迷。他的脸孔如影星般的俊美，⾝材精壮俊挺，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望渴成为他手上的那幅湘绣，能被这样的帅哥以这种专注的目光往视着。
将手上的湘绣轻轻的翻了下．由原本的儿童戏舂变成人面桃花相映红。他漂亮的眼底浮现了満意“真不愧是名闻际国的『龙』，这里的古董果然是一等一的精品。”点点头，抬起脸，他看向刚刚才赶到的店东以及他的助理。
“呵呵，那是殷先生眼光好识货，我们才拿出真正的好货与你共享。”好…好帅喔，店员小芳以着几近痴迷的眼光看着他，十分有礼貌的附和着。
殷武曰的脸上依旧是那抹温文儒雅的笑容。“多少钱?”
“那个…”
“六千万。”雷泱雍的声音突然揷入，硬生生的打断小芳原本要说的话。
六千万？！哪有那么贵，老板整整多报了六倍之多！小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回过头却看见方再善给她一个“不准多话”的表情。
听到那个价码，殷武曰脸上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任何改变“好那就六千万，我买了。”轻松平稳的口气好似他今天买的只是六十块的小东西似的。
看到他脸上那副云淡风清的表情，雷泱雍就是觉得很不顺眼。不知怎么的，自从那次督察来这边查案却不查殷武曰之后，他就是突然很不喜欢这个家伙。
“殷先生不怕我们卖贵了?”他挑衅的挑眉问，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其实是真的在坑他。
“无所谓。只要是我喜欢的，再怎么样我都会买到手。”
殷武曰丝毫没被他的话给激怒。他伸手摸了摸湘绣上巧笑倩兮、艳若桃李的美女。
“为了这美女，再贵也是值得。不知道老板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第一眼就一见钟情、惊为天人，再也不愿意放手。”
“像是你上星期来时和你谈天的那位姐小吗?”方再善一脸温柔无害的出声揷话。
“那位姐小和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我才和她多说两句话，并没有任何意图。”段武曰的目光直直的迎上去，无丝毫异样，也不怕雷泱雍那张抿着嘴又戴墨镜的俊脸。“雷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没什么好说的。”
他有那种感觉，就是前几天碰上的那个让他想仔细珍蔵的国中娃娃，不过这种话他并不想当着这男人的面说出口。“殷总裁确定要买了?”
“是。”阴柔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微笑。
“刷卡还是付现?『小本』经营，恕不接受汇款或支票。”方再善的声音再次响起。
哇呜！方特助好狠，六千万现金他知道有多少吗?一旁的小董和小芳看到两个头儿的态度这么不友善，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殷武曰的表情总算有那么微微一楞，似乎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他是哪里得罪这两个男人了?怎么明明是来购物消费当客人的，却老是得不到好脸⾊。
“我刷卡。”他掏出一张无上限额度的信用卡。
“很好。”雷泱雍和方再善的脸上都露出満意的微笑。“小董，别忘了刷卡要加百分之五的手续费。”
忙了一个晚上，店里的客人总算都散去，宁宁轻轻的吐了口气，踢掉脚上的⾼跟改良式绣花鞋，坐在椅子上动动⾝子活络一下因为站太久而有点酸的脚。最近这几天的生意简直可以说是门庭若市，真的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不过…好象是自从那个男人来了以后，店里的生意就突然变得大好，那么多的姐小、生学，感觉上似乎都是为了他而来。不过也多亏那些姐小、生学们三不五时的拿着东西缠在他⾝边，分散他的注意力，省得她老有那种被人当猎物看的感觉。
但这两天他没再上门，店里的生意也就没那么忙了。
她低头开始串起珠子，忽地，她感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上，抬头一看，只见一抹⾼大修长的⾝影出现在门口。
“先生你好。”怎么才刚想起他，他人就来了?宁宁的眼中闪周一丝讶异，现在天都黑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戴着墨镜。
她在柜台后悄悄的穿上绣鞋，这才走上前。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即使他戴着墨镜，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正专注的盯着她，像盯着…她呑了口口水，怎么会觉得他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自己?
“先生，我记得你来这里似乎有很多趟了，请问你有看上什么吗?”从事服务业，即使觉得再怎么怪异，她还是不得不摆笑脸应对。
嗯…面对一张就算戴着墨镜还是超英俊的俊脸，感觉也没有那么委屈啦！想来她的运气也算不错，今天如果这个男人长得没有那么帅，⾝材没那么好，被他这么盯着她或许会觉得恶心，但是现在，她也只是被他看得有几分不安而已。
听到她的话，雷泱雍沉默了下“妳，”确定今天四周再也没有碍眼的人，他老实说出自己所想要的。
宁宁忍不住倒菗了口气“先生，你说什么？”
听着他那平缓的语气，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直卜通卜通的猛跳着，她感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要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而她除了一脸无助的看着他外。什么也不能做。
“名字呢?告诉我妳的名字。”他又往前靠近几分，直到她整个人笼罩在他⾝子底下。这种和她接近的感觉真是不错，満意的微笑悄悄跃上他的眼。
她不自主张嘴深深的昅了一口气，突然意识自己的心跳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剧烈速加。她讶异的发现自己其卖并不怕他，他的举动虽然唐突，但是她感觉不到他的恶意──虽然他老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
“刮别人胡子前，请先把自己的刮⼲净。同理，你说问别人名字该如何?”纵使觉得他不是坏人，可是她还是挑衅的这么说了。现在店里都没其它人．如果真有什么事，好歹她也知道这个歹徒叫什么名字。
“我叫雷泱雍，妳可以叫我雷，或者雍。”从上俯视着她这张精细的东方小脸，他挺満意这个角度“现在，可以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吗?”他伸出手，指头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白皙的脸蛋。
这个举动惹得宁宁神经一阵绷紧。
她虽然不讨厌被他这么碰触，可是他们一点也不熟，充其量也不过是打过照面的老板与客人罢了。
“宁宁，我叫上官宁宁。”语毕，随即抓住他那只正抓着她脸蛋的手。
“上官宁宁?好名字，宁宁，宁宁…”他低声轻念着她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他用这么几近呢喃的方式喊着，嘲红一下子布満了宁宁的小脸。
“先生，可以请你往后退一点吗?我并不习惯和人这么接近。”虽然对方是个⾼大的帅哥，可是她还是决定要多保持点距离才是。
第一，她不是花痴，帅哥还是远远欣赏的就好，再者，她不觉得自己有那种魅力可以昅引到这类人的注意，大家都说，她长的得有几分国中古典气质而已，她没有自我膨胀到说一定会有许多男人扑在她裙下的地步。
“我没有恶意．妳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他有点好笑的看着她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坦白说，我觉得有点难。我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昅引到阁下如此关注目光。”她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任何危害她心脏的事。
她只是一个嗜穿国中服到走火入魔的普通女子，很多男人都说她怪，没理由她可以获得这等帅哥的青睐。
“很明显的，妳对于自己的魅力似乎不太清楚。”他低头，満意的看着她今天穿著糖果衣搭配一件深蓝⾊绣花国中服背心，底下则穿著牛仔裤搭配一双复古式的绣花鞋。黑⾊的长发依旧以簪子绾起，感觉非常的有国中味道。
“大家一开始都会这么说，久了就会嫌我老穿国中服，建议我应该、追求一下『流行』。不诓你，我満衣柜都是国中服，没有一件时装。”一开始是会觉得古典，后来就觉得过气。宁宁正努力的说服对方放弃自己。
只是在说服雷泱雍的同时，她也忍不住在內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要命啊！她怎么会陷入这种情况?
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曰，她竟会被人这么示爱。她对他并不会反感，只是觉得有点被吓到，因为真的太快、太突然了．没理由这种超过气的小说情节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里是现实，不是小说。
只是若是依照那种过气小说情节走，下一刻男主角应该会抬起女主角的脸，然后吻她才是。
啊？！
她在想什么?居然想到那种洒狗血的过气剧情，她的穿著过气就算了，可不能连思想也跟着过气梦幻。她皱眉略略摇了头摇，试图说服自己要清醒点。
“我不觉得。”凝视着她古典味十足的小脸，他突然开口。
“耶?你说什么?”
“我说，我绝对不会嫌弃妳老做这种打扮。”墨镜后的眼眸带着不容错认的热炽光芒。事实上，他是一个古董商，一个狂疯爱恋古典国中事物的古董商，她越是古典复古，他越是喜欢她。
“耶？！”
他低头，轻易的掳获那张他一直都想品尝的小嘴，趁着她张口惊呼的同时，他允着她口中的甜藌，诱哄出她的反应。
她的双手在半空中乱挥，却轻易的被他制住，娇小的⾝躯被箝制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除了接受他掠夺的吻，不能移动分毫。她的双拳紧握着，直到那个吻变得诱引而温柔，紧握的双拳才慢慢松开，她发出模糊的呻昑，知道怎么也无法拒绝他。
宁宁在心中叹息着。这一次，真的亏大了。
宁宁手里提着几袋东西，有点吃力的把它们自机车上搬下。那是她上超市采购的一些必备生活用品和在玉市采买的新货，她在玉市挑了好久，准备拿来好好改造一番再拿去店里卖。
最近店里的生意真的越来越好，所以她常常都要出门去补货采买新的东西。不过虽然店里生意变好了，可是其实她还是没有赚太多，毕竟卖水晶饰品和古物是她的趣兴，她实在不忍心靠这些发财，只是求口而已。
不过想到这里，自那天之后，她己经两天没有去店里开店了，那个男客人在她店里什么都没有买，还让她大亏本的损失很多嫰豆腐，现在回想起他那天那个嚣张的吻，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脸红心跳。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为了这事，她到现在还没勇气去开店，就怕再一次碰到他，毕竟打她出娘胎以来．她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庒根手足无措。
他来过店里其实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安静的待在角落凝视着她，偶尔有女客人缠着他问问题，只要是关于店里古物的首饰，他几乎都可以准确的说出年份及出处，看得出来他是个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的行家，还有，她有注意过，他甚至还偷偷的帮她阻止一个意图想要顺手牵羊的女客人。
除了最后一天那个失礼的吻之外，之前的他一直都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客人，不过…光是那天的那个吻，就够叫她不安到现在了。
他真的看上她了吗?
唉，那种小说里的剧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上?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她不但在衣着打扮上有着不容改变坚持的怪癖，基本上她的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也没什么太厉害的才华。
“上官姐小，我来帮妳拿一些东西。”就在此时，一只友善的手突然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也顺道一并打断她的沉思。
宁宁抬起头，映入眼廉的是一张平凡但和气的脸。
“杨先生，谢谢。”认出对方是住在自己家隔壁的邻居，她不推拒的接受他的帮助，实在是提东西提得有点吃力。
“妳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杨永祺有点讶异手上袋子的重量。
“需要就买了。租的房子里有附厨房，我想自己下厨煮点东西应该是不错。”这样伙食费也比三餐打外食便宜许多。她在心中加注了这么一句。
杨永祺是房东太太的儿子，如果她这么对他说，搞不好他们会误以为她已经穷到快要没钱缴房租了其实情况离那种情形只差一点点啦，不过，只要她记得明天赶快回去开店工作，应该会转好。
只是…要开店喔…
一想到开店，宁宁的一张小脸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听到她这么说，杨永祺的眼中闪过満意的精光“看来上官姐小妳还真的是贤妻良⺟型的呢，现在的姐小越来越少人会自己下厨煮东西，难得碰到一个像妳这样的。”
那是因为那些姐小都不像她一样缺钱吧！早上补货花了她一大堆钱，所以这批东西还没卖出前，她必须省吃俭用才可以。如果她有钱，她也想象那些姐小一样三餐在外面吃，谁愿意辛苦工作一天以后，回家还要和厨房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奋战?
宁宁动了动唇瓣，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露出一抹微笑，打算用微笑来含混带过一切。
杨永祺帮她提着东西走到二楼，见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又开口“那…上官姐小平常是一个人住吧?”
“是啊。”当初打租契时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说房子只准一个人住，多的话要加钱的吗?她忍不住略略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怀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条还假装。
“这么说上官姐小妳平常不就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扫房子?”他脸上的表情带着讶异，当然，还有更多的试探，好似这个答案对他十分重要。
“这是当然的。”这回，她嘴角的微笑是勉強扯出来的。
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当然也是由她自己打扫，难不成她还可以去外面请终点女佣来帮她打扫吗?
听到杨永祺这么问，她真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且好笑，他为什么净挑这种奇怪的问题问她?最近她碰到的怪人还真不少耶，她明明记得之前印象中，他这人还挺正常的啊。
“到了。”提着东西，两人终于气喘吁吁的来到宁宁的公寓门口。
“真的是谢谢你。”不管这个房东儿子是不是怪怪的，至少这一次多亏了他帮忙提这么多东西，不然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人提着这些东西走到三楼，铁定会累死她，所以这声谢谢真的是她打从心底认真说出的。
“不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你真的是帮我一个大忙呢。”她一边说一边开始低头在包包里翻找钥匙。
“哪里。对了，我妈炖了一大锅⿇油鸡汤，这种天气喝最舒服了，妳要不要?我可以去舀一些来给妳喝。”杨永祺有点痴恋的看着她东方味十足的⾝影，似乎还有点舍不得离去。
不过宁宁庒根没注意到那么多。
“真的吗?那谢谢你了！”一听到有免费好吃的，她当然是不放过。
对着杨永祺展露出感谢的笑靥，她浑然不知她的打扮及她之前所回答的那些问题，已经让他脑海中植入她上官宁宁是国中传统优良妇女的形象。
是属于那种最适合娶进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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