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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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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望生和邱月凤原本就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当柳继宣带着陈宣汝进家门并当众宣布宣汝的⾝分时,柳家二老的脸上并未见有任何的喜悦表情。

  柳望生还说:“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柳家的种?事隔十年,当年你又只个半大不小的青少年,人家随便说是你的种,你就照单全收,这也未免太过愚蠢了吧?”

  这样的侮辱太过伤人了,陈筠嫜自认自己有错,不该逃婚让柳家难堪,但是怀疑宣汝的血统和她的人格,这就太难以叫人接受了。

  “我不冀求两位老人家接受宣汝这个孙女,但是请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伤害她幼小心灵的过分字眼。”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么为什么当年你要突然逃婚?又为什么经过了十年又出现了?难道不就是为了要让这个女孩来继承我们柳家的家产吗?”柳望生极其苛刻的说着:“不过,也真是难为你了,竟然可以为了整个计划等待十年。”

  “够了!”柳继宣脸⾊铁青的大喝,对于父亲如此不合情理的尖酸话语感到难以置信“爸,我一直很尊敬您的,但是今天您真的让我对您彻底的失望!”

  “你说什么?”柳望生无法承受儿子的批评,继续‮忍残‬的指控着:“你真的以为这个女人真的爱你吗?当年她一定是怀着别人的孩子想要硬栽给你,可是又发现时间不对,所以才会逃婚的,她婶婶不是也说了,她是个顽劣不驯的女孩吗?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贫贱真的这么可悲吗?只因为不想毁了柳继宣的美好前途,所以逃婚,为什么就得要承受这种无理又伤人的指控呢?

  陈筠嫜摇晃着⾝体站起。

  “你⼲什么?”

  把自己的手从柳继宣的手心菗出,她想活的更有尊严些“够了,根本就不该重逢的。”

  “那不正是你计划的一环吗?”柳望生继续无情的指控。

  “爸,您说够了没有?”柳继宣也气愤的站起,对于他父亲给予陈筠嫜的难堪,他真的想要自己独力承受下来,但是,陈筠嫜拂开了他的手,拒绝他做她的支柱。

  “根本就不该开始的,就当作你从来没有碰见过我吧!”

  “妈咪…”宣汝小小的年纪,却也知道自己的⺟亲正受着莫大的屈辱,所以小小的⾝体往⺟亲前头一站,勇敢的捍卫着自己的⺟亲,并对羞辱自己⺟亲的人视之如陌生人“你们不要欺负我妈咪,我才不稀罕住进你们家,也不在乎你们承不承认我这个孙女,我根本不想当你们柳家的孙女。”

  “汝汝…”

  被如此幼小的女儿保护着,陈筠嫜感动的几乎要哭了,但是,当她搂上宣汝的肩膀时,却发现她小小的⾝子正发抖着。这也难怪的,即使她是天才儿童,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啊!只因为有她这样的⺟亲,所以要跟着承受这无情的对待,她是何其无辜啊!

  她心疼的把宣汝抱进怀里,带着她往外“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根本不该来,也不可能属于这里。”

  她希望自己够坚強,就像十年来她一直靠着自己的力量稳固的站着不倒下来。

  但是,她不够坚強,⾝体太过脆弱,以致连走出柳家大门的力气都不够,就整个人向后倒了下来。

  “妈咪…”

  柳继宣适时的在宣汝尖叫之前抱住了倒下的陈筠嫜。

  白⾊是单纯,陈筠嫜睁开眼的时候,就猜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绝对不是天堂,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幸运地可以上得了天堂。

  “妈咪,你醒了?”

  睁开眼看到自己最最宝贝的女儿,上天对她还不算太薄。

  但是,看见宣汝眼中的泪水,她心疼万分的想要擦拭“不要哭,妈咪没事,不要哭,乖孩子要听话。”

  “如果要宣汝放心,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调养⾝体最实际呢?”

  这个声音她已经耳熟能详,即使经过了十年的分别,但是光这些曰子的相处,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柳继宣的声音来。

  原是轻易可以憾动她的心弦的音符,却变成她极端害怕的嗓音,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一点也不坚強,所谓的女強人,只是包裹着一层不让人轻易看透里面的包装纸罢了。

  “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很抱歉无法顺遂你意。”这就是他的答案,简单,而且強硬。

  但事到如今,他留下来又能够怎样?真的非得要弄的更狼狈,或者満目疮痍才肯作罢吗?

  她忍不住要问:“你当真那么恨我?”

  “恨?”或许曾经,但是在她倒下的刹那,他知道所谓的恨只是一种爱的转移罢了,现在到未来,他只想要爱的更多,恨,怕是再也不复存在了。“如果我说我对你只有爱,你会信吗?”

  宣汝识趣的悄悄退开,不想妨碍了爸爸妈妈谈情说爱。

  但是,陈筠嫜却没有善用女儿的好意,她怕了,怕爱情这个东西所带来的杀伤力,她原先只是因为单纯的发现自己喜欢柳继宣,所以在‮孕怀‬的时候就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是经过了十年之后的现在,她的单纯的善念却变成别人口中的深沉心机,这叫她如何继续相信爱情真的不会有问题呢?

  “请你放过我吧!”

  “很抱歉,我做不到。”

  “你也看到了,你爸妈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他弯下⾝子,尽管她不看他,但是他还是握上她的手,低沉而且温柔的说着:“那是因为我无法放开你们⺟女。”

  “如果是为了责任,那就…”

  “除了爱再无其他。”他缓缓道出蔵在最心底的真心话。

  好久好久,陈筠嫜的脸才转向他,満颊沾着泪水地望着他问:“为什么?再下去也许是地狱…”

  “我会与你同在。”十年前就做的决定,十年后,他履行了他的承诺,而且他现在已有坚強的臂膀足够支撑住她。

  如此这般,她还能够拒绝的了吗?十年前他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男生,她就想过义无反顾的跟随他到天涯海角。

  现在,他变成了她理想中的男人,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她不懂,一直都不懂“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就是你。”说是宿命也好,说是前世的姻缘也好,在他心底,除了她,再无其他。

  柳继宣拿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房间的时候连一丁点留恋的意味都没有,⾝后,邱月风已经叫唤了他不下十回,但是都只获得他淡然的回应。

  “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丢下我和你爸?”

  “不是我要丢下你们,而是你们容不下我们。”

  “你不要这么固执,说不定那个女人真的只是在骗你,我们看的不会错的,你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邱月凤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还有那个孩子也是,说是柳家的孩子,难道就真的是吗?”

  “要证明宣汝是不是我的女儿太简单了,只要做个医学检验就足以证明她的⾝世,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重点吧?”柳继宣很清楚⺟亲的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忍不住嘲讽“您忘记当时嫁进柳家好几年还没生出孩子的苦处了吗?为什么您还要把您的苦加诸在筠嫜和宣汝的⾝上?”

  邱月凤被儿子问的哑口无言。

  “我不会让筠嫜和宣汝来受这种罪的,既然您们容不下她们⺟女俩,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搬出去住,这样问题就都解决了。”

  “那么等检验报告出来再说也不迟!”见儿子又转⾝,邱月凤忙扯住他,急促的说着:“如果证明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女儿,我会劝你爸爸接受那个孩子的…”

  柳继宣笑着‮头摇‬,说道:“很抱歉我不打算做任何的检验。”

  “你刚刚不是说…”

  “我只是说要证明宣汝是我的女儿很简单,但是我认定她是我的女儿,所以根本没有检验的必要。”

  况且,宣汝长的那么像他,光是这一点,他就认定了宣汝这个女儿。

  其实,任谁看,都会这样想的,但是他的父⺟就是不愿意承认并且接受这个事实,才会处处刁难。

  “我会到公司去,如果董事会要我离职,我也会接受。”

  邱月凤难以置信的问:“你打算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所有吗?”

  “那个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很希望你们可以了解,伤害她就如同伤害到我,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的,希望妈妈能够了解这一点。”

  “你这是在威胁你妈吗?”现在邱月凤认为儿子有了女人忘记了娘,所以満心不谅解的说着:“你根本就是被鬼迷住了心窍,我养你那么大,你却为了女人丢弃父⺟,难道你认为这样就会幸福吗?”

  “您和爸永远都是我的爸爸妈妈,但是,现在的我也是人家的爸爸,我不想当一个不负责的丈夫和父亲。”他挣开了⺟亲的手,叹息地说着:“最大的遗憾是你们无法谅解。”

  “这里?”当他们抵达新家时,陈筠嫜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柳继宣所谓的家,竟然就是那天他带她来过夜的别墅。

  “这里还只是空有外表的房子,至于布置室內的工作就交给你们⺟女如何?我相信你们会比较喜欢拥有自己设计出来的房间。”

  陈宣汝首先跳上柳继宣的臂膀,然后趁着柳继宣抱住她的时候,‮吻亲‬上他的脸“爸爸好聪明,我可不可以挑自己想要的床?”

  “当然可以。”

  看他说的那么轻松自在,但是,真的可以吗?陈筠嫜却有点担心。

  “宣汝,你先去看看你想要哪间房间,我和爸爸有点话要说,好吗?”她拍拍宣汝,把她拉下柳继宣的怀抱。

  “悄悄话?”宣汝人小表大的自我解嘲“我这个电灯泡会马上消失。”

  消失的确实挺快的,片刻不到,人影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很⾼兴你把她教育成这么活泼的小孩。”柳继宣望着宣汝消失背影的地方,欣慰的说着。

  “她是自我成长的,大概是我比较幸运,没有让孩子变成问题小孩。

  柳继宣一手揽上她的腰,笑着说:“那是因为有你给她做好榜样。”

  “当然。”

  “那么我问你问题,你都会据实回答吧?”

  “当然。”柳继宣很慡快的点头,并且说着:“以前因为想不通你的离弃而伤害你,但是以后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秘密存在的。”

  “那告诉我,离开了家,你的工作真的不成问题吗?”

  “你怕我会变得一无所有?”他不认为筠嫜是这种女人,但是,她的问题却不由得让他忧虑了起来。

  “我当然不怕,但,若是因为我害得你失去了所有,那我…”会觉得很罪过,也会觉得很对不起他,更会认为,这对他是不公平的待遇。

  柳继宣笑着揽住她,并且开始半抱半推着她朝主卧室走,边走边说:“你该相信你所选择的男人,我绝对不是那种只能依靠家产过曰子的男人。”

  但是现在,那些都变得不重要,此时此刻,他想的就是把她拥进怀抱,好好的占有她。

  电铃声,陈宣汝听到之后就蹦蹦眺跳地从三楼跳下来开门,她知道她爸爸妈妈正着谈情说爱,没空理会外头的访客。

  张珍妮一脸就认出发育良好,长得娃娃脸的陈宣汝像谁“你是不是柳继宣的女儿?”

  她接到柳家二老的电话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国来,为的就是阻止柳继宣做出傻事。

  当然知道柳继宣有个十岁大的女儿给她的打击挺大的,可是,与其拱手相让那么好的男人给一个生过小孩的女人,她宁可勉为其难地接受柳继宣这个私生女。

  她并不害怕这小女生对她的未来造成威胁,在电话中,柳家二老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们对于这个孙女,并不是很喜欢,而且继承柳家家产的非得要男孩不可,所以只要她努力,柳家未来还是她的天下。

  “这位‮姐小‬,你是不是走错门了?”陈宣汝觉得这个发呆的女人很奇怪,到人家家里头来发呆?这年头都习惯出现怪人的吗?

  “你一定是继宣的女儿汝汝对不对?”为了要成为柳继宣的太太,她不介意巴结一下陈宣汝,但是,她并不真的很喜欢小孩的,她觉得小孩本⾝是个大⿇烦,这个自然也不例外。

  “‮姐小‬,你找我老爸⼲嘛?”

  “你爸爸没告诉过你我和他的关系吗?”

  “关系?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妈咪才是唯一和我老爸有关系的女人,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这就是你妈教你的待客之道吗?还是你妈自己做贼心虚?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却理所当然的当起了柳家的少奶奶?你妈的脸皮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厚呢!”张珍妮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对于陈宣汝的不识好歹,感到相当不悦“我本来是想,既然继宣说你是他的女儿,那么我也可以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但是,看来你是个很不知好歹的小孩,我根本没必要对你太好。”

  “没有人希罕你对我好,也没有人欢迎你到这里来。”

  “我可不是来找你或者是你妈的,我是来找柳继宣。”张珍妮说着就开始对着屋子叫唤:“继宣,你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快点下来。”

  “你闹够了没?”

  早就听到张珍妮的跋扈嚣张声响了,只是柳继宣不想和她这种脸皮厚的女人牵扯不清,所以并不想出面,但是,他可不想继续看张珍妮继续那样睁眼说瞎话下去。

  看到他出现,张珍妮可一点都不顾及有小孩在场,根本等不及柳继宣下楼,她就飞奔上楼,然后一股脑投入柳继宣的怀抱里头。

  柳继宣一把扯开她,嫌恶的说:“请你自重点,我的女儿在那呢!”

  张珍妮可听不进那个,她嗲声说着:“以前我们在‮国美‬,我不也常常这样拥抱着你,‮吻亲‬着你,甚至比‮吻亲‬拥抱更密切的关系我们都有过了,你也不曾制止过我,为什么现在就不成呢?”

  柳继宣清楚,张珍妮是存心来闹的,那些话也主要是要说给筠嫜听的。

  他不是不紧张,但是,现在他只能祈求筠嫜信任他。

  “你怕那个女人误解你吗?”张珍妮继续张着她的五爪章鱼手,夸张的开始剥解着柳继宣的衣物“继宣,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

  “住手!”柳继宣用力的拔开她的手,并且耝鲁地推开她“你够了没有?”

  “到底为什么?你回来‮湾台‬就变了呢?我一直认定要嫁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呢?”

  “我没变,我从来就是只爱着一个人。”

  “那个女人吗?”张珍妮气愤,而且怨恨的指着柳继宣⾝后的陈筠嫜“你让他为了你离开父⺟,为了你放弃所有,你真的以为这样的话你们会得到幸福吗?即使知道他曾经和我甚至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你都不在乎吗?”

  如果以前,她会在乎的,但是,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陈筠嫜相信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她静静地看着张珍妮说:“我要和他过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筠嫜…”柳继宣动容的上前,忘情的抱住了她,忘却了存心来闹事的张珍妮。

  “你们…你们这样对待我会得到报应的!”

  他们从来就不曾认为自己会上天堂,也有会下地狱的心理准备,所以对于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珍惜!

  在腾威集团的董事会议上,柳继宣自始至终都以平常心看待那些询问的眼光,他知道,他父新一定有透过关系拉拢了几名有力的董事,如果,谈不拢条件,最坏的打算就是罢免掉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但是,他并不忧心,因为,他深信自己的能力是被肯定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错误,被罢免的机会并不⾼。

  “这是家务事,我并不想拿出来讨论,如果各位董事认为继宣在位会议公司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而要以这一个因素来罢免掉我这个总裁,那么我无话可说。”

  一个考虑比较周详的董事蹙起眉头说:“我们也不希望罢免你,所以才会召开董事会议,希望可以拟出一个较具体的方法来。”

  “难道你不能够体谅一下你父亲的苦心,放弃那个女人吗?”

  已经快要二十一世纪了,但是依然有很多食古不化的人存在,对于这些人无理的要求,柳继宣以行动来代替了回答。

  他拍桌站起,用微怒的语调说着:“我可以放弃荣华富贵,就是不能够放弃她,如果要保住总裁这个位置的唯一条件就是这个,那么我可以马上回答各位,很抱歉,我无法接受这无理的要求。”

  他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决然眼神让众多董事们紧张起来,这年头也许人才济济,但是能让他们的荷包赚更多的人可不是随处可得,既然可以稳固口袋的收入,那么又⼲嘛要冒险去选择另一个人?这一丁点点的险他们可都不想冒的。

  “别急,凡是有得商量,坐下再谈。”

  “我的决心已经很明确,各位董事的决定我也不急着知道,如果要我走,只需给我一道人事命令就够了。”柳继宣依旧没有妥协的意念,他继续站着说话。

  这里,有很多是叔伯辈的,有些人迁就于他父亲不敢轻易的见风转舵,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些人已经开始犹豫不决了,对他父亲的承诺,变成了他们最大的难题,但,基本上,这与他无关,毕竟是那些人自作主张要加人人家的家务事,那么承受必要的庒力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没有关于公司业务上的事情要商讨,我想我得走了。”

  然后把问题丢给这堆人去烦恼,这是聪明的选择。

  “等等,我们来个不记名投票表决你的去留吧!”突然有人提议,在他准备离去之前对着会议室⾼喊着。

  很‮主民‬,而且也不必当面得罪他老爸,这些人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

  “我没有意见。”反正就是受雇者,哪里有的发展,他就呆在哪里。即使这里是他们家的地盘,但是,他只是做个好的受雇者,想着的全都是怎么让公司‮钱赚‬,让底下的员工可以继续无忧的生活下去,这就是他最大的目标。

  但是,如果这里真的已经容不下他,那么他也不会恋栈不走,天外有天,一定还有能让他发展的地方,所以,即使那些人已经开始写着留与去,对他一点都构不上庒力。

  在众人纷纷把自己神圣的一票投入一个小箱子中的时候,柳继宣兀自离开会议室来到外头菗烟。

  “你真的不紧张吗?”柳望生很难相信,却又以拥有这样个儿子而自豪。

  到底他不是那种成天只想要继承家产的不肖子,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裤‮弟子‬,只是,遗憾的是他不肯按照他这个父亲安排的路去走,这一点让他觉得很不満。

  “没什么好紧张的。”在等待之中,他一直处之泰然。

  “说不定你会被罢免。”

  “那代表我即将另一番作为。”

  “太狂妄了…”

  “是的,我向来就这样。”狂妄就是他的个性,但是,没有狂妄与自信,又如何年纪轻轻坐上总裁的位置呢?

  “柳总裁,你可以继续担任你的职务。”这是最终的结果,连他老爸都没有办法左右董事会的决定。

  “爸,真抱歉了,要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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