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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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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困难的撑开眼皮,她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吵醒了她,茫茫地盯着天花板三秒又紧紧的合上,接着她伸伸懒腰,将⾝子转向一侧,双手推了出去,往前摸了一摸…空的?

  雅琴立即再次睁开不舍分开的眼帘,茫茫地盯着枕头上的纸条,霎时,失落占満了整个心头。

  须臾,她才懒做地抓着纸条,边看边坐了起来──

  琴儿:

  我回台中了,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我在⾝边,不准冒险去开车,知道没?

  乖乖的听话,晚上打电话给你。

  我爱你!

  你的邢哥哥留

  雅琴的心情随着纸条所写的內容,释怀地露出大大的甜美笑容,快乐的将纸条庒在胸口,一再细细地品尝那甜滋滋的感觉,直到一个声响传来,她才从甜藌中回神过来。

  雅琴终于反应过来那是门铃声,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好,然后随手抓起邢野的衬衫穿上,跑去开门。

  谁知门一开,迎面的一巴掌立即狠狠的将她打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捂着脸,震惊地转头看向们外的人。

  “你…”还未说出一个字,立即又被来人踹了两脚,疼得雅琴险些岔了气。

  陈虹红阴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昨天在看见她紧紧窝在邢野的⾝边时,原本当下就想冲上前去,却惧于邢野在场,她遂只好忿忿地暂时饶了她。

  不过,今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她就跑来这等了,直到看见邢野离开,她又等了半小时,确定他不会返回,才气冲冲的按下门铃,准备给这贱人一点点教训。

  “你胆子不小嘛,连我的男人也敢抢。”陈虹虹夹杂着一股怨恨,尖锐刺耳地说。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的男人又是谁?”雅琴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心里直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贱人!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陈虹虹心中的怒火飙至最⾼点。

  瞬间,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再度逼近雅琴,然后无预警地再度使出暴力,猛力地拳打脚踢,打得雅琴再次倒地,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在一记“匡啷”的声响中,陈虹虹停止了一切的攻击。

  鲜血迅速地由雅琴的头颅涌了出来,她瞪着眼前这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微掀唇想出声,却強烈地被晕眩席卷侵袭。

  倏地,她抗拒不了的合上了眼,让黑暗带走了她──

  陈虹虹冷冷地看着她,再看看手中仍紧紧握着的花瓶残骸,耸耸肩,一个得意‮态变‬的笑容,缓缓地挂上了她的嘴边。

  她站在那动也不动地欣赏着,不断扩散的红稠液体直到心情远来越愉快、越来越満意,才将手中的残骸砸向地上早就没动静的躯体,然后快乐地哼着歌,慢慢地走了出去…

  ***

  程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升降梯里不断攀升的数字。

  一个小时前,他刚刚跟周公把棋下到最精采的时候,电话的铃响就不断的大噪,一声又一声,直到连周公都失了下棋的兴致,狠狠的将他给踹回人间。

  他这才火冒三丈地抄起电话,没想到三字经还没脫出口,彼端的那个恶魔,就抢在他的前头,冷冷抛下一句话,然后不待他的反应,切断了彼此的通讯。

  “琴儿早上九点有课,你去我住处接她。”

  没错,电话是邢野那家伙打的。

  该死!他还真是算准了,他会乖乖听话,瞧!这会儿他不是出现在邢野的大厦里了吗?唉…

  “当!”电梯门开了,程恩与心情非常愉快的美艳女子擦⾝而过。

  ***

  雅琴缓缓地苏醒,但额头的剧痛及从窗帘穿射而来的光线,令她紧拧眉头,难过地眨眨双眼。

  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掩住了光亮,让她得以微微睁开眼眸。

  “琴妹妹,你终于醒啦!”有点戏谑的男音,由她上头传来。

  雅琴闭闭仍有些酸涩的大眼,然后再次地眨一眨。

  “怎么,被打傻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耶!要是再不醒,邢野就要把我给宰了,然后再拆了这家医院。”程恩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雅琴搀扶坐起,一边喃喃地吐出抱怨。

  “我怎么了?”雅琴纳闷地伸手摸摸额上的绷带。

  “你忘了?邢野在台中的姘头找上你,然后像泼妇一样,对你又骂又打的,最后,还气不过地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往你头上一砸。”程恩起⾝,比手画脚夸大地述说着,好似他是真的亲眼瞧见的。

  雅琴想起来了,她被一个陌生女人给砸破头,而且好像还流了不少血。

  “那个女人真的是邢哥哥的姘…呃,情人吗?”突然意会到程恩话中传来的消息,雅琴马上挺直腰杆紧张地抓着被子,并张大眼睛问道。

  听到她的问题,程恩先是一笑,然后一手叉腰、一手往前伸出食指,对着她左右摇摆。

  “啧、啧!”琴妹妹这样不行喔,对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信心呢?那个丑八怪只是你邢哥哥众多的追求者之一而已,你这个样子怎么打败那些花痴?怎么保护心上人不被她们给呑了?”

  见他有如耍猴戏般地逗趣,雅琴再闷的心情也留不久,她不噤展颜笑了起来。

  “这样就对啦!要知道,你那倾城倾国的笑容是谁也比不上的。”程恩満意地看着她。

  “什么倾城倾国呀?你别胡说。”雅琴不好意思地娇斥道。

  “我可没胡说喔!你要不信的话,等邢野来了,你自个问他就知道了,不过你现在这⾝狼狈模样,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认为就是了?”

  “哼!他才不会像你一样那么肤浅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你手舞足蹈的样子,似乎是很幸灾乐祸喔?”被程恩这么一逗,雅琴忘记额上的伤,孩子气地嘟着嘴,假装不⾼兴的问罪着。

  小妮子已释怀的神情,令程恩安心地勾起唇角。

  “喔!琴妹妹你真是伤我的心呀。瞧!我怕你醒来,没有见到认识的人会害怕,所以这么辛辛苦苦守候在你的床边,结果呢?你还诬赖我幸灾乐祸。”他佯装心痛地捧着心,哀怨着一张脸控诉道。

  雅琴再一次被惹得娇笑连连,这使得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终于稍稍染上微微的红润。

  “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琴妹妹嘛,不枉我花了两、三个小时守在这。”程恩坐在床沿得意地望着她颊上的那抹气⾊。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你才照顾我区区两、三个小时而已。”

  他还得意的点头,雅琴先是张大眼瞪着他一会,然后才没好气的说:“那你在邀什么功呀?”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有邢野那个大木头在,你想我哪争得到这守护权呀?”程恩一副不満的反驳。

  雅琴一听,再次挺直腰杆急急问道:“什么?他不是在台中吗?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他什么时候来的?现在人呢?”她一连串地吐出问话。

  程恩也不磨她,详细说道:“是我通知他的,你昏迷的这三天,他一直都守在你的床边,一步也没离开过,要不是两、三个小时前,邢帮里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想,我也不会有这等荣幸,成为你清醒时第一个入眼的人。”

  “喔!”雅琴垂下失望的眼眸,原本被程恩好不容易挑起的好心情,又沉寂下来了。

  程恩没有忽略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与落寞,心疼地拍拍她的手。

  “嘿!别这样,邢野真的很关心你,要不是邢帮发生的事情阻碍到漂白计划,而且再拖不得,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见程恩担心的看着她,雅琴赶紧将失落的心情甩开,露出虚软的微笑,点点头。

  “嗯,程大哥你别担心,我知道邢哥哥他很在乎我的,我只是没有看到他,感觉有些难过罢了。”

  “这个你放心,你的邢哥哥还在台北。”

  “真的?”雅琴眼带期盼。

  程恩莞尔地笑了一笑“当然是真的喽,我有骗过你吗?”

  “你当然…有骗过我喽。”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见到邢野,她的心情好的可以抬杠了“不但是骗过我,还把我耍得团团转呢。”

  “耍你?不会吧!琴妹妹,我怎么可能这么恶劣?你是不是记错了?”程恩大喊冤枉。

  “记错?哼!我才不会记错呢,是程大哥健忘吧,前一阵子你不是才算计过我跟邢哥哥吗?”她得理不饶人地嘟囔着。

  呃!这小妮子怎么记性这么好,舂药事件都过那么久了,她还念念不忘,连口齿都尖锐了几倍,真是太不可爱了。

  不过,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清清喉,他笑脸昑昑地开口解释:“呵呵!琴妹妹你别这么说,我哪是设计你们呀,你想想…”

  雅琴満意地看着他在床前一边绕来绕去,一边努力地寻找完美借口为自己脫罪的景象。

  不久,疲倦很快又袭上了雅琴,毕竟她还是个病人,不能太过劳累,她只好躺回床上,闭上双眼,让耳边的括嗓声,伴随着自己缓缓走进周公的家──

  “…所以我这是好心、是疼你,你明白了吗?”

  终于说完,程恩吁了口气,对自己临时能找出这么好的理由感到満意,他⾼兴地面对听众准备寻求认同──

  怎么人是躺平的?

  “呃!琴妹妹,你有…”

  程恩的声音消失在口里,愣了一愣,他才有反应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那张熟睡的小脸。

  不会吧?在他费了那么多脑汁之后,她竟然…

  这…这到底是谁耍谁呀?

  ***

  凌晨三点时分,晦暗的天际竟莫名其妙地飘着细丝,闷热的大地在雨水的消暑下,气温低了一、两度。

  往码头方向的公路上,六辆黑⾊轿车呈一直线排列行驶着。

  须臾,六辆车子依序到达位于码头的一座仓库前,但车子里的人却没有意思要下车,他们似乎是在等人。

  没错,他们的确是在等人,陈大昌与儿子正坐在第四辆车的后坐。

  自从南部的工厂被抄了,他们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财产后,许多资金就卡得死死的,故没有办法大批的供货,以至于流失了不少大宗买卖的机会。

  好不容易,终于谈成了这笔上亿元的交易,却有因为陈虹虹的一时气愤,动了邢野的女人,搞得他们在帮里情势更加的紧张,只差没有撕破脸而已。

  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原本是不应该挺而走险继续交易,但是陈大昌实在太需要这笔钱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出货。

  唯恐会再有什么突发事件横生枝节、陈大昌决定亲自披挂上阵,以防有任何意外。

  远方车灯一亮一灭,如此重复五次的闪光。

  陈大昌知道买主出现了,示意护着‮品毒‬的儿子跟他下车。

  奇怪?信号都打过那么久了,怎么不见买主过来呢?

  陈大昌还来不及作下任何的断定,一旁的陈翔已经耐不住地吼道:“你们在⼲什么?动作那么慢,老子可没那个闲工夫,你到底要不要货?”

  儿子才出声,陈大昌就已经知道不对劲了。

  突然,他察觉到眼角似乎有道黑影一闪而逝,他马上决定先声夺人,他示意属下找掩蔽,再朝四周任意开枪扫射。

  对方果然来者不善,开枪攻击了过来,接着枪声四起。

  激战不过短短几十秒,陈大昌就知道自己的火力敌不过对方,转头想知会后头的儿子,却看到陈翔早已不知何时中弹⾝亡。

  “不──”陈大昌狂吼,不能接受的瞪着陈翔的尸体,直到枪声渐渐的减少,他才动作快速地闪进一旁的仓库。

  激烈的枪战过后,只见一群人手脚利落的正在确定死者名单,亦有人将现场处理⼲净。

  接着他们就如同来时一样,如鬼魅般迅速地消失,仿佛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一躲蔵在堆満杂物的仓库里的陈大昌,透过门板边微微的细缝,借着雨后微弱冒出头的月娘,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被一堆人拥护着离开现场的男子面貌…

  ***

  自从出院后,雅琴就被几个男人们锁在家里,她就快被闷出病来了,好不容易‮议抗‬成功,可以出来逛逛。

  她心情愉快的在百货公司里,为所有的男人们各买了一件衬衫,就连忍、奕两兄弟都有一件。

  在为自己与邢野买了一套情侣休闲服之后,她心満意足地将所有的提袋丢给邢奕,走出了百货公司。

  绿灯亮后,雅琴轻轻松松要过马路时,突然,一辆加足油门从角落狂驶出来的蓝⾊轿车,向她迎面撞了过来──

  “嫂子,小心!”离她有两步远的邢奕,扔下満手的提袋冲过去,千钧一发地抱住雅琴,一个旋⾝快速间往一旁。

  蓝⾊轿车没有煞车停下来,反而更‮速加‬地逃逸了。

  “嫂子,你没事吧?”顾不得逃逸的车子,邢奕紧张地一双眼睁得老大,上下直巡视着雅琴。

  雅琴还没有从死里逃生的场景中回神,直到耳畔传来邢奕的叫唤,才给收回了心神。

  该死!嫂子怎么愣愣地没有反应呀?不会是吓傻了吧?

  考虑了一秒,邢奕决定为‮险保‬起见,先将她送医检查好了,于是,他决定弯⾝──

  终于完全回神的雅琴,不知道邢奕的心思,她毫无预警地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站在马路的边缘。

  她瞪大眼,看着早已没有那辆车子踪迹的道路,开始忿忿地抱怨着:“那个人怎么这么过份啊,都已经红灯了耶!他还这样横冲直撞,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接着,她耸耸肩、侧了侧头,见邢奕弯着⾝子,两手向前摊开的怪‮势姿‬,又倏地睁大眼惊呼:“邢奕?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吓傻了吧?雅琴狐疑地看着他恢复站立的‮势姿‬。

  而邢奕频频大翻白眼,她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接着,周围的景象映入雅琴的眼,她又再次惊呼并不平地开口:“邢奕,你怎么可以把我精心选焙的东西,全都仍在地上呢?”

  闻言,邢奕顿觉全⾝无力,他摇‮头摇‬,生怕眼睛翻到最后会菗筋,所以不再翻白眼了。

  他不愿多费唇舌地提醒后知后觉的她,呃,不对,是根本不知不觉的她才对。

  他捡起所有的提袋,开口随意地带过“对不起!是我手滑,不小心掉的。”

  顿了顿,他又说:“我们回去吧,出来很久了,少主会担心的。”

  邢奕暗自全⾝警戒着,他不着痕迹地四处张望,护着雅琴走至自己的停车位,一上车他便快速地驶离这条不‮全安‬的街道。

  邢奕的车子开走后,另一辆红⾊轿车也开始发动。

  “真是没用,撞个人也不会,白白花了我们一笔钱。”一个愤恨的女声低语着,然后有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看得那么紧,怎么下手嘛?”

  “没关系,百密总有一疏,等他们松懈下来后,我就要邢野痛苦一辈子,杀子之仇我是不会忘的!”阴森的男音寒透人心。

  ***

  邢野带着十分冷寒的表情,瞪着忍、奕两兄弟。

  “还没有揪出陈大昌吗?”

  想起刚刚琴儿兴匆匆述说,稍早死里逃生的意外事故,他不噤全⾝紧绷;然后又接触到邢奕闪烁的眼神,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喉咙口,双手放在休闲裤两侧的裤袋,掩饰着还微微颤抖的五指。

  程恩安抚地拍拍邢野“别自己吓自己,忍跟奕都尽力了,搜得这么密集,连道上都闻之变⾊了,我想陈大昌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么巧?第一次出门就发生这等事,邢奕甚至肯定那辆车没有装车牌。”他心烦地指出明显的事实。

  龙亚司虽然忧心不已,但还是勉強开口安慰好友“放心吧!小妹一向运气了得,不会有事的,晚点我们再一起研究,看能不能找出陈大昌蔵匿的鼠⽳。”

  “真好,你们都还在。”雅琴欢喜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打断在场男士的话题,接着她端着一盘起司蛋糕出现。

  最近,她迷上西点的制作,所以一有空就往厨房里钻。

  “试试看,我烤的蛋糕。”

  没想到话才一出口,除了邢野,所有人便推托说有事,然后“咻”地一声全不见了,连她那个亲哥哥也无例外。

  “真的有那么难吃吗?”雅琴嘟着嘴向邢野抱怨道。

  邢野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她搂进怀里,啄吻一下她的朱唇,然后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

  “怎么样?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对不对?”她睁大眼急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评语。

  邢野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蛋糕呑进肚子,他同情地看着雅琴。

  “那是什么眼神呀?”雅琴不悦地抓起他的手,就着他拿的那一块蛋糕,张嘴…

  “奇怪!我同学明明就是这样教我的嘛。”顿了顿,她要求道:“你不要笑太大声喔?”

  下一秒,邢野像是被触动机关似的,随着雅琴的话落扬声笑了出来。

  望着邢野的笑容,雅琴觉得好幸福喔!可是…

  “怎么了?”邢野的笑声在看到雅琴不明显的忧愁时,停了下来。

  “邢哥哥,你…你跟那个…叫虹虹的女人…”

  邢野伸手点住雅琴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然后轻轻地接住她不小心滑落的泪滴。

  “琴儿,在还没有与你相遇以前,我承认,我有两、三个床伴,而陈虹虹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邢哥哥可以斩钉截铁的跟你保证,有了你之后,我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了,为我爱你,所以我只接受你,你懂吗?”

  闻言,雅琴将整个⾝子扑进他的怀里,并紧紧地抱着他。

  “邢哥哥,我也爱你。”

  “我知道。”

  “邢哥哥,我有幸福的感觉。”

  “我也有…而且很多、很多…”

  ***

  雅琴努力地想摇掉昏眩的感觉,木塔的屋顶及泥土地面全在她眼中旋转摇晃着,強忍下想呕吐的欲望,她深深地大口呼昅了几次,再慢慢地掀开眼皮。

  环顾整个木屋,前方与背后堆満了杂物,俨然是一间仓库。

  她強迫自己运用大脑,仔细回想──

  只记得她又到百货公司闲逛,心情愉快地再度将提袋丢给跟班──邢奕。

  接着,她进了百货公司的洗手间,然后从镜中看到两个人,一个是陈虹虹,她对着她露出冷冷的得意笑容…雅琴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那股冻人的寒霜。

  另一个则是年纪约五十来岁的老头,是她不认得的。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

  灯光突然大亮,她闭上眼,一时适应不了亮光。

  “睡得好吗?龙‮姐小‬,喔!不对,我应该尊称您一声未来的少夫人。”陈大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前面。

  “少夫人?凭她也配?”跟在父亲后头的陈虹虹听见这个称号,气冲冲地上前一个巴掌用力挥过去,将雅琴打飞地撞到背后的杂物。

  脸颊蔓延着‮辣火‬辣的疼痛,连嘴角都淌出血来了,庒下快溢出的泪珠,雅琴脫口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们到底想⼲什么?”

  陈大昌冷笑。

  “⼲什么?哼!邢野杀了我儿子,你还问我⼲什么?”

  “你…”

  他琊魔诡谲的神⾊,令她全⾝⽑骨悚然。

  “我想想…我应该会拿到一笔钜额的慰问金,以保我晚年无虑,而在宰了邢野之前,我会先让他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眼前的囊中之物。

  雅琴心中直打哆嗦,眼前的两个人都疯了!

  陈虹虹得意的火上加油“哼!这里是山上,附近一片杂草丛生的,要是没有人带路,根本是找不到的,而且…”

  她伸手献宝似地指指雅琴旁边的小箱子,又指指不远处小桌上的遥控器“我们还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我们按下控制器的按扭…我劝你呀,别再妄想还会有机会成为邢夫人。”

  “是吗?”

  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还没有人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已经利落地跳至地面,并连续踢出两个回旋踢,将陈大昌踢飞了出去,当场昏厥。

  随同陈虹虹的尖叫,仓库的门也被人给踢开了。

  望着已经没有知觉的父亲一眼,陈虹虹不甘心,她决定豁出去了。

  冲到桌边,她想要拿起遥控器,却让一颗‮弹子‬打穿了手腕,令她疼得摔跌在地上哀嚎。

  “你…你们怎么…”雅琴愣愣地看着踢了两个漂亮的回旋踢的邢野。

  “邢奕看到你被绑,但没机会救你,所以只好一路跟踪着。”一解释完,邢野就再也忍不住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并热吻了起来…

  至此,事情总算整个落幕了。

  邢忍收回手上的枪支,与一旁没机会出手的邢奕,看看眼前正吻得火热的少主。

  他们相望一眼之后,聪明地分别将两名叛徒拖了出去,让那对情人可以尽情的…呃,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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