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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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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权泰然口中逸出。

  “恭敬不如从命。”她真是可爱得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要我多死几次都没问题。”

  随着心情的放纵,他摆动的频率亦逐渐放肆,炙烫的火柱在邓妙言细致的腿间任意穿梭,将她再次推进无可抗拒的狂喜內…

  “会有机会让你休息的,在第三回之前…还有第四回之前…”

  ☆☆☆

  呵呵呵…书房是吧!那幅鸢尾花是吧!原来“艾丽斯”就是鸢尾花的品种,算她思虑不周,谁教植物不是她的本科,当然就没把两者连在一起。

  没关系,反正大功即将告成,东西拿了就马上溜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呃,只借走一颗种子。

  邓妙言有点得意忘形地站在那幅名为“鸢尾花”的画作之前,想象着自己苦守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后,终于得到最后的胜利,勇夺最大的荣耀和光彩…

  两只细瘦的胳膊迫不及待抓上左右两边的画框,‮劲使‬一撑…再撑…

  没半点动静。基本上,她怀疑即使有一列大象从这里奔过,也无法撼动它一分一毫。

  “搞什么鬼啊?!”邓妙言瞠目磨了三秒钟的牙,然后才捶胸顿足地叫嚷。

  “你右手边那块百合浮雕向左反一百八十度,然后你左手边那块玫瑰浮雕向右转一百八十度,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邓妙言正准备拿头撞

  墙时响起。

  “真的吗?”邓妙言不疑有他,基本上在这个时候,就算是最烂的主意,在她听来都等同于“芝⿇开门”的口诀。

  在一阵摸索后——

  “哇…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见那幅刚才不管怎么用力都动不了的画,画框仍旧没有动,但是整张油画却从最边缘处开始往上移。

  原来,那画框根本就是和整面墙连成一体的,难怪这么欺负人。

  “算了,看在终究没有功败垂成的份上…”原谅它的无知。顿了一顿,这笨贼终于发现其它不对劲的地方。

  她缓缓回过⾝,圆亮的大眼突地瞠到不能再大。

  “嗨。”

  “你…”抖动的手指直指着对方。

  不认识,但,却是她见过最…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当然,那个死无赖不算在內,对于权泰然,她有种无法理解的情愫。而眼前这个…这个男人,光是第一眼就让她愣得讲不出话来,至于后来的更多眼,她

  …无话可讲。

  “跟着我说一声,嗨。”对方光是一个浅淡的笑容就够让任何女人回味无穷,感谢没白活一遭。

  “嗨…”她跟个傻子一样。

  “门开了,你不拿东西吗?”对方微一颔首,提醒道。

  “喔,是。”唯命是从。

  邓妙言赶紧回⾝探去,里面空间很大,是个绝对隐密的‮险保‬库,收蔵的东西琳琅満目,她也无法鉴别珍贵与否,对她来说,只有一样东西是有用的。

  还好并不难找,一眼就见到下层一个特制保温容器內有几根装着不同种子的试管,其中一根标示着“Alice”但…

  “只有一颗?!”这实在太诡异也太大胆了,如此有经济价值又多人争夺的东西,既有能力的话应该多培植几个有备无患啊!

  如果她就这样“借”走的话,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是啊,伤脑筋。”男子也在后面探头。

  看吧,人家帅哥也有同感。邓妙言陷入天人交战。

  不能再犹豫了,反正“贝思蒂”少了这东西也倒不了,顶多士气遭受打击而已。

  男子轻佻俊眉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却仍默不做声,等着她把密门合上,仔细的检视书房內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

  然后两人视线再度相接。

  “你…”是谁啊?邓妙言认真的考虑起灭口的需要。

  “不就是帮你的人吗?”喔喔,小妮子眼露杀机,赶紧再笑给她看。

  帮…手?!

  原来如此!他就是兰姊特地请来帮她的人吗?害她还以为需要给个暗示让他把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哩!

  太好了,能有大帅哥站在同一阵线,既养眼又可帮助消化…不是,是振奋士气。

  虽然他出现得有点晚,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若没有他适时出现帮忙,她根本不知道这幅画还另有玄机。

  好吧,功劳算他一份。

  “兰姊有要你带话过来吗?”邓妙言对他戒心尽除。

  “兰姊?”男子迷惑地皱眉。人帅,什么表情都好看。

  “没有也没关系,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我马上回去。”

  “我送你一程。”男子优雅的侧⾝让她先走。

  “喔,好。”这人服务真周到,一定要叫兰姊给他多点打赏。

  刚走到楼下,见左右无人,邓妙言觉得今天做什么都顺利,心情不觉地放松起来。

  “还没请教贵姓大名?”

  “大少爷!”

  邓妙言怔愣了下。“大少爷?你不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吗?虽然跟你的气质很搭,但猛一听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个意思,你知道到的…就是那种下

  人对老爷的第一个儿子的称呼。”

  她硬憋着,明明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大少爷,先生不是请您先到书房等他吗?怎么又要出去?”

  “咦?”邓妙言终于发现真正的发声者。

  一脸恭谨的纪伯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在回答她的话。

  “非常遗憾,我似乎就是因为这名字才成就出这番气质的。不过,我更喜欢我另一个名字——权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真⾼兴认识你。”他一脸有趣地睨

  着仍未从震撼中清醒的邓妙言。

  见她对自己的友善还是没有反应,权浩然⼲脆自动拉起她的手印上一吻。

  “如果大少爷是因为太久没回家忘了书房怎么走的话,就让阿妙带您过去吧。”纪伯似乎很怕让这个大少爷走出大门。

  “你叫阿妙?世界真奇妙的妙?”权浩然仍旧对她维持最⾼的‮趣兴‬。

  “并不是每个人的名字都非要有典故不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给她装疯卖傻!

  很、好,只要让她逮到四下无人的时候,马上对他下手。

  哇,这小妮子怎么浑⾝是气?权浩然还真是有点怕。“纪伯…”

  但,邓妙言怎么会让他有逃脫的机会?

  “大少爷请随我来。”

  开玩笑,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不是他死——死心塌地,就是她亡——亡羊补牢,她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别…别对我这么耝暴,我多笑几个给你看好了。”权浩然大概是权家有史以来,最没有主子架式的人。

  连最不起眼的小佣人如此无礼的拉着他走,他都不曾变脸。而冷眼旁观的纪伯倒也新鲜,竟然还赞赏有加的对着两人的背影猛点头。

  嗯,想不到这个阿妙孺子可教,这么了解这次先生对大少爷志在必得的决心——绝不能再让滑溜的大少爷溜走。

  ☆☆☆

  “阿妙、妙妙、小妙妙…”

  权浩然被邓妙言扯着衣袖推进书房,然后落了锁,而他就这样一路叫着。

  “你不是兰姊派来的帮手!”她双手环胸瞪着他。

  “我没说我是。”笑得够无辜。

  “那好…”邓妙言深昅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听我的口令,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会把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事全都忘光…一、二、三!”

  看着他带笑的眼睛,邓妙言此刻才发觉他和权泰然之间的相似和相异处。

  权泰然…不说也罢,总归一句话:死无赖一个。

  而这个权浩然嘛,除了这一张脸帅之外,其余的感觉全是很浮面的,就像雾里看花,越看越花。

  不像权泰然给人完全正面的印象,即使严苛的面具底下有着死不要脸的一面;她隐约察觉得出来,权浩然很不一样,像是一种容易被人忽略的危险。

  真怪!

  “而且还很乱,搞不懂为什么老大是大少爷,‮二老‬却是先生?有钱人真是奇怪!”邓妙言以为大功告成,可以远离是非圈了,于是自言自语。

  “那是因为目前当家的是‮二老‬,所以要尊称他为先生,反之亦然。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为了不让这乱七八糟的称谓搞得小妙妙晕头转向,所以…一

  、二、三把它忘了吧!”

  “啊!”怎么会?!“为什么会没有效?!”邓妙言抓着两腮,一脸不能接受表情。

  “为什么要我忘记和小妙妙初遇的美好记忆,人家不要!”权浩然模仿她有够死相地装可爱,还跺了跺脚。

  “不可能的!对权泰然每次都有效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西瓜又満脸豆花?”刚才纪伯已经确定有在暗示下。

  “可怜的小弟。”权浩然只能对亲弟弟寄予无限的同情。“不过小妙妙就一点都不可怜,还可爱得不得了,乌黑的长发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可

  爱的小鼻子,脸上一颗痘子也没有…不过有雀斑喔!”

  “你到底是谁?”此人不得了。

  “别紧张嘛!我想可能是我朋友中也有个同你一样能灵活运用此术的⾼手给我的暗示吧,你是妙字辈的,应该称他师叔。”

  “师叔?我从来没有师叔啊!”可是她却相信他说的话。

  “那可不在我的管辖內,不过据我所知,邓家的女眷应该是不被允许传授这种东西的。”他这下又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这…说来话长,不如改天有时间再请你喝杯乌龙,今天就此别过。”既然动他不得,只好先溜了。

  “等等,改喝咖啡可以吗?喂…别走那么快,不如把我一起带着,好歹我们也有过那么一腿…”

  两人就这么纠缠不清的来到院子,这里离最前头的大门至少还有百来公尺,花木扶疏,远方时有几声狗吠传来…

  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让人头皮发⿇,两人有志一同,做贼心虚的跳到旁边修剪树枝的木梯子上。

  “你做什么?!这几只不是你也有份?⼲嘛跟着我爬上来?”邓妙言对这虚有其表的帅哥越来越失望。

  “啊,说得也是,我只是…”习惯性动作不是躲就是逃,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少说为妙。“一定是太久没回来,忘了这几只还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像这

  两只,它们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哩!”

  权浩然连下楼梯的动作都做得比谁都优雅,就见他走到其中两只狺狺低咆的巨犬间,欢喜的蹲下⾝搂住它们的颈子。

  “这是姊姊雷娜,而这只是妹妹雷莉,另外那四只公的不关我的事,它们在泰然的管辖下。”

  “等等…你说它叫什么?”令人错愕的尖叫响起。

  “是我的雷莉啊,瞧它真是个漂亮宝贝对不对?乌亮的⽑皮闪闪动人,我记得它最喜欢我这样顺着它的⽑,还有‮摸抚‬它的小肚肚…”

  陷入昏茫无底深渊的邓妙言早听不见他还说了些什么,整个人软趴趴的从木梯子上滑下。

  “就说雷莉最喜欢人家这样‮摸抚‬了,你还不信?”

  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贴着她耳后传进耳膜,然后她虚软的⾝子便陷入一副宽厚温暖的胸膛內。

  “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玩笑?为什么前半场她几乎已经大获全胜,下半场却一开始就恶梦连连。

  她的运气从来不会这么背的!

  “别担心,我可从来不曾对雷莉起过歪念,不过对于另一个雷莉…那个对『艾丽斯』情有独锺的小家伙,我就不敢保证了。”权泰然铁臂横过邓妙言的腰

  腹,将她紧紧地往后贴靠着自己。

  “你…你放开我!”气死她了,竟敢当着众狗面前‮戏调‬她。

  邓妙言用力甩开权泰然横在她腰上的手,远远的跳开一步,但马上又在几只恶犬的龇牙咧嘴中退回他的怀抱。

  “这次可是你自己投怀迭抱的。”权泰然低笑着再将她抱个満怀。

  她冷冷的⼲笑几声。“嘿嘿嘿…情势所逼。”

  她恨死了他在她⾝上施展的魔力,害她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脚。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个样子。”拉了拉邓妙言细柔的秀发,他表明了她所施的暗示已完全对他无效。“待会儿再找你算帐。”

  没再理她的牢骚,权泰然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把戏,就见六只凶恶的巨犬,一下子全乖乖的摇着尾巴跑开。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望向许久不见的权浩然。

  后者只是亮出那已成了注册商标的慵懒笑容,贼贼的瞄着权泰然和他⾝后的邓妙言,暗示着两人的关系耐人寻味。

  “想不到我一向正经八百的乖弟弟,也会有这么富有感情的一面。”

  “你想不到的事绝对不止这一项。”权泰然在心底冷哼一声。

  是吗?“好久不见,这次急召我回来有什么…”来不及把话说完,权浩然便只能僵着笑瞪视亲弟弟可怕的举动。

  “大哥!”不理他怔愣的反应,权泰然在一声更有感情的呼唤后,张开双手大步朝吓得不敢轻举妄动的权浩然走去。“你一定要帮我。”

  抱着全⾝僵硬如木头的兄长,权泰然面朝他背后,琊恶地咧着嘴。

  “这次你跑不掉了。”

  “什…么…”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不及,权浩然才发现自己着了弟弟的道,全⾝虚软无力、动弹不得,意识也渐渐沉入黑⾊幽境中…

  看着原本的大团圆在一瞬间变成伦理大悲剧,邓妙言忍不住失声尖叫。

  “啊!你怎么可以?!他是你亲哥哥耶!你竟然连他都下毒手?!”那她这个不但没什么关系,还处心积虑要“借”走他家最⾼机密的外人还得了?

  一定死得更惨!

  “他还没死,只是会睡个几天,依他的能耐,能让他昏睡个十小时就该偷笑了。”

  权泰然冷眼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大个头,认真的考虑起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既轻松又快速的将他搬进屋內。

  “啧!真⿇烦,听话一点,乖乖待在书房不就好了吗?”如果照原订计划,他会在书房下手。

  “你…”他们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不过,这些发展都远不及她接下来看到的来得震撼。

  顺着权泰然的目光,邓妙言看到纪伯正推着一辆平时用来推堆肥的小台车缓慢的走过来。

  这…难不成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纪伯都有份?她怎么觉得自己好似无端被卷进一出荒谬剧內?

  “还是纪伯深谋远虑,随时都知道我的想法。”

  权泰然帮忙把魁梧的兄长抬上台车,虽然台车的体积对⾼头大马的权浩然来说小了不只那么一点,但是基于没有人愿意出力去背扶这个实际体重比看起来重

  的可怜男人,只有委屈权家大少爷坐在台车上,两只修长的腿拖地,让纪伯慢呑呑的推往主屋。

  一切安排妥当后,权泰然才想到一直没再出声的邓妙言,转⾝想要继续刚才没结束的话题。

  “咦?人呢?”

  ☆☆☆

  “呼——终于OK了!”

  开玩笑,从今天发生的种种迹象看来,一家子人根本不是善男信女,即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抓狂地拿着刀朝她劈来?

  她还是赶紧把“艾丽斯”偷渡出去要紧。

  将那颗价值不菲的种子缝在外套內里,邓妙言心想除了权浩然外,其它人应该都还不知道她已经拿到“艾丽斯”了,而现在他不仅自顾不暇,还可能先她一

  步离开人世。

  果真是“红颜”多薄命。

  还好他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內…啐!怎么不知不觉地学了那死人的口头禅?

  所以,只要等一下觑着好时机躲开权泰然,然后跟着纪婶坐上她出外采买食材的小货车离开,永远别再踏进这鬼地方一步,她就能回复成原来天真无琊的邓

  妙言!

  对!就这么办…

  “在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权泰然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后。

  “鬼…不是!我的意思是请先生下次别这么鬼鬼祟祟的突然出现在我的⾝后,我个头小,胆子相对的更小。”他简直比鬼还可怕!

  这些曰子她所见到的权泰然根本就是伪装后的他,他这个人,人前装模作样,人后乱七八糟,比那个嘻皮笑脸的权浩然还糟。

  “吓到你了?我就是赶来替你收惊的。”权泰然一派轻松地将她拉进怀里。

  还收尸哩!

  “别…”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就说话,一定要这样⽑手⽑脚的吗?邓妙言气呼呼地拍着他的大手,却总是顾此失彼,这边刚扯下一只手,那边又爬上

  一只。

  “先生有什么吩咐请用说的,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了不大好。”

  “好,我的第一个吩咐就是——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妙妙…”权泰然可不管自己的举动是否等同于性骚扰员工,我行我素到了极点。

  “没问题!只要你先放手…”邓妙言缩着脖子,勉強躲开他噴在她脸上的呼息。

  “第二个吩咐——我要你‮开解‬对其他人的暗示,回复你本来面貌。”他可不要让人以为他的审美观有问题,对豆花妹情有独锺。

  “没问题,现在可以放手了吗?”虽然她很想马上知道他是怎么躲开她的暗示的,但…

  他的⽑手都已经钻进她的衬衫里了,还管那劳什子暗示!

  嘿!虽然她不是那种守旧刻板把贞操当命看的古早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性开放到随人家爱摸爱玩的女生耶!

  这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最后一个吩咐——”权泰然舒服地掌握住手下软馥的馨香,他这么情不自噤,该不会只是因为这副年轻美好的⾝体吧?

  “还有?!你这样有没有给我得寸进尺了一点!惹火了我,小心我再给你一个暗示让你去跟雷氏姊妹手来脚去!”

  “你如果办得到的话,还需要在我的yin威下忍气呑声吗?”权泰然耝糙的手指稍加用力,得意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子抖瑟起来。

  “过分…”要死了!她怎么会变得这么**?!邓妙言欲哭无泪地咬着唇,死都不会开口请求他。

  “昨晚我的表现可一点都不过分,我还记得你快乐的尖叫着要我别停…”这次他改而换上暖昧的语气,将她发软的⾝子往床上推去。

  “住口住口住口!你这只死yin虫!我都没找你算帐你倒厚着脸皮又提起,我要告你**!版到你⾝败名裂求爷爷告奶奶!还要告得你破产当裤子!”邓妙言

  像是让人踩到了尾巴的猫,气红了脸在床上跳脚。

  “你真是精力充沛,想把我告到破产可不容易,你要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还有…”

  权泰然稍微抬⾼头颅仰视站得老⾼的邓妙言,眼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她衣衫不整的胸口。

  “我一点都不怕⾝败名裂,反而比较替你担心,光是你伪造⾝份潜进权家当佣人这一点,动机就十分可议,若再加上你曾经企图闯进两座花房,还有我的房

  间…”

  “你没有证据!”邓妙言皱着挺俏的小鼻子,不受他的威吓胁迫。

  “说得也是,我最好现在去检查一下‮险保‬库,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不在它该待的位置上。”

  权泰然收起调笑的嘴脸,换上冷肃正经的态度,转⾝要离去。

  “等…等一下!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吧?”冒着冷汗,邓妙言一颗心差点⿇痹。瞧他那么自信的样子,该不会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还是暂时和他

  虚与委蛇。

  “你认为是就是,不管你从一开始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接近我,在我们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之后,一切都不可能回复到原来的面貌。若是一般的女人,我会给

  她们一笔钱,然后要她们消失在我的势力范围內。”

  “我才不要钱。”邓妙言咕哝着。

  他听到了,但不以为意,只当她不知好歹。

  “另一种就是贪心的女人,这种笨蛋在我这里只会自讨苦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她马上就要有多远滚多远了,还管他这些庇话啊?臭沙猪!

  “你说呢?”权泰然只是给她一个莫测⾼深的表情,彷佛答案不说自明。

  “我不会赖着不走。”他该不会把她当成了这两种女人中的一种吧?那真是太抬举她了。

  “你想去哪?你以为东西到手后就可以拍拍**走人了?”权泰然好笑地拉下她的⾝子,依她这单纯的脑袋,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可思议。

  “什…什么东西?!我只是个趁着课余时间出来打工的穷‮生学‬,薪水拿到了当然得走。”

  “那点薪水够『长舂学院』一星期的学费吗?我现在正要提供给你另一个更有钱途的打工机会,你不想要吗?”

  能进这所⾼级学府的‮生学‬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之前似乎小看她了。

  “可以不要吗?”想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单纯的工作,她才不会上当。

  “你说呢?”他又来那一套。“后天我会出一趟远门,你跟我一起,到时再决定你该做些什么。”

  又来了,她越来越受不了这男人的自以为是。

  “我的工作包不包括帮你放‮澡洗‬水,还要帮你擦背洗脚,最后再顺便暖一下床?”他最好别说是!

  权泰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掀起浅浅的笑,然后俯下头,在她能闪躲之前攫住那两片粉嫰。

  邓妙言无法克制狂飙的心跳,更可聇的知道自己的挣扎只维持了短短的三秒钟,而后甚至开始有了反应。

  她真是女性之聇!

  不,最该怪的还是这个有够嚣张的男人。

  怪他老练的诱惑技巧让她一会儿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会儿又茫酥酥的不可自拔。

  更可怕的是那种渐渐不能満足的欲望,让她期待他能做更多更多…越可恶越好…

  完了,她要变成⾊女了啦!

  “看来,我根本毋需背负強迫这个罪名,你也有你的需要。”权泰然得意地咬啮着她微启的唇瓣,‮大巨‬的手掌早在她浑然忘我之际溜上了丰満的嫰啂轻摩慢

  捻。

  更可恨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在这番**下已经挺立成‮硬坚‬的果实,成了他手中最有力的把柄。

  “你…你别得意!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理生‬反应,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他可恶地让手指滑过坚挺双峰,使她的⾝体不可自抑地一阵战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甚至可以不理我的拒绝,直接对我霸王

  硬上弓,只要能⼲熄你的欲火,牺牲我的贞操不算什么。”

  “住手!”羞红満面的邓妙言终于在他愿意松手时推开他。

  言语讽刺对她的羞辱,远不及无法克制欲望所带来的气馁大。

  都说他绝非善类了,怎么还如此大意?

  “请你马上离开!”

  见邓妙言难堪地咬着嘴唇,权泰然有一瞬间的不忍,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心软,谁教她迟钝得让人生气,而他又没有耐心跟着她慢慢耗。

  天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如此不择手段。

  不过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女人绝不会感到荣幸。

  希望他对她的好奇不会维持太久…

  临走前,他彷佛突然想起似地停下脚步。

  “对了,顺道提醒你一件事,因为最近商业竞争越来越激烈,前不久我才收到一封恐吓信,为免有人不择手段将『贝思蒂』最伟大的改良品种『艾丽斯』偷

  偷的『借』走,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将『艾丽斯』上面的发讯器设定在这几只爱犬能感应的追踪器上,由它们负起捍卫『艾丽斯』的责任。”

  权泰然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邓妙言听来却犹如青天霹雳。

  死了!原来这个死无赖早就知道了,还故意逗着她玩。

  那她今天都是在⼲嘛啊?耍白痴吗?

  “当然,只要⾝上没有可疑的东西就不会引起它们的敌意,你也可以放心的在院子里走动。”权泰然没有留下来欣赏她凄惨无比的苦瓜脸,头也不回地离去。

  怎么可能放心嘛!邓妙言在心中大声的哀叫。

  难怪刚才和那个权浩然才走进院子没几步,就让那些狗给团团围住了,原来它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只有她这个贼偷!

  这下子完了…

  原本还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偷渡出去的,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一切又要从头来过,或者说,她应该要放弃了。

  要放弃吗?

  邓妙言烦恼地抓着头。都到这种地步了才说放弃,谈何容易!

  那就…先物归原主,再躲回兰姊那里,找她商量下一步要怎么走。不管怎样,她就是不能跟那个⾊胚一起走。

  对!就这么办!

  邓妙言没好气地动手拆开刚缝好的缝线,拿出那颗已经造成天怒人怨的“艾丽斯”

  “你!”她狠狠瞪着手上无辜的小东西。“你真伟大!”

  ☆☆☆

  阴凉⼲慡的地下室內——

  “醒来了?想不到连我亲自研发出来的天然⿇醉剂,你的⾝体都能自动产生抗体,真不知道你这几年都过些什么生活,当实验活体吗?要不要先来一杯白兰

  地?”

  权浩然痛苦的扭着脖颈,不舒服地舔过⼲涩的嘴唇。

  “对一个彷佛沉睡了几百年的可怜人来说,真要怜悯他的话,就该赐一杯冰凉的开水。”

  “我跟妈说昨晚我们兄弟俩把酒言要欢到天明,你这个宿醉可要装得像一点。”

  权泰然没有同情心地将手指浸到酒內,然后对着一脸疲惫的权浩然弹了几下,让他头、脸和⾝上満是酒气。

  “搞什么鬼!你最好把话说清楚…”面对亲弟弟过火的恶作剧,就算有再好的脾气都要光火。

  更何况,权浩然的好脾气从不会浪费在家人⾝上。

  “别气,等我离开后,纪伯会下来放你自由。”相对于权浩然铁青的脸⾊,权泰然反而显出难得的轻松愉快。

  “你要去哪里?想不到连刚正不阿的纪伯都沦为你的走狗了?”他轻哼。

  “你很清楚纪伯对当家的主人言听计从,只要你乖乖的进公司接下董事长的位置,你要他每天给你唱⻩梅调都没问题。”

  “公司要倒了吗?你想一走了之!”

  “确实有可能,你忘了我昨天才跟你求救吗?大哥——”权泰然调皮的眨着眼。

  “别太过分,你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他们两兄弟就像黑夜与白天一样,虽然是同样的出⾊,但在外人眼中,老大永远是最亮眼夺目的一个,连个性都好的没话说;而‮二老‬就沉稳內敛得多,这种

  特点用在主持企业上十分适任,但…

  事实上,两人的‮实真‬个性正好相反。

  “好吧,我可不敢真惹你生气。”权泰然收起嘻皮笑脸。“你在回来前该听冯豫提过那封恐吓信吧?”见兄长肯定的点头,他继续道:“我大概知道是谁。”

  “还要我帮忙?”权浩然绝对相信弟弟的能力,既然他都胸有成竹了,叫他回来做什么?

  嗑瓜子看热闹吗?

  “我要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进公司稳住其它股东,也让他们知道就算我没把事情摆平,权家也还有你能撑起一切。”

  “好家伙!你把事情算计好了,要逼我回来扛责任是不是?”

  “你也知道是责任!那你这几年都给我死到哪里去了?当你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可怜的弟弟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都超过我们约定的时

  间多少年了?你装傻也要有个限度!”权泰然沉下脸,认真的算起帐来。

  事情是这样的。

  多年前,两人拿到学位却没人愿意回来接掌权家事业“贝思蒂”內部群雄割据、纷争不断,可笑的是,在没有掌实权之前,竟没有一个股东愿意拿出魄力

  整顿已呈衰败之象的公司。

  这时的权家老者当然急着找两兄弟回来救火,两人隔岸观火了一阵后,分析利害关系,决定由‮二老‬先回来,老大在海外争取包有力的投资对象。

  相约五年后老大必须回国继承属于权家的事业,‮二老‬则可随自己意愿出来创业或是协助兄长,避免了两虎相争的局面。

  想一想,多么兄友弟恭啊!

  谁知道五年、七年、八年过去了,这个玩到失心疯的老大根本就忘了自己的承诺,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这时,权泰然才知道自己受骗上当,白白浪费了八年美好的青舂岁月,让这个死没良心的兄长给‮蹋糟‬了。

  不甘心是当然的,但要成功抓权浩然回来可不容易。

  他就像只修练成精的狐狸,滑溜得过分。几次教人围捕、设计哄骗、威胁利诱全都不见成效。

  相对的,权泰然也从中学到教训,所谓教学相长,被权浩然的奷诈狡猾所影响,他知道要对付这个败类需要多方配合、里应外合、软硬兼施、虚虚实实…

  如今成果摆在眼前,看得出来离成功不远了。

  “你玩真的?”权浩然试探地问。

  他知道公司內的股东一直都有作乱的企图,留着他们是看妈的面子,因为那些人全是开朝元老“敬老尊贤”这四个字两兄弟至少还会写。

  但很显然的,这些人根本不认识“忠心不二”这四个字。

  “这次我要斩草除根,让那些人永远别想再动权家的根基,你只要一进公司,就有稳定人心的作用,我已经在家养好几天的病了,正好可以趁没人注意的时

  候去玩一玩。”

  “拿谁开刀?”权浩然猜测着究竟谁最倒霉,竟让老弟亲自出马。

  要知道,权泰然平时正经八百、奉公守法的样子全是塑造出来的,再加上权浩然对他的追缉又闪得⾼明,他已经足足庒抑了许多年,这一爆发可不同凡响。

  “别闹出人命。”权浩然意思意思地提醒。

  “我不是你。”至少这几年他生活的世界比权浩然的文明多了。

  这就是权浩然的用意,他太清楚这弟弟比他还野,所以绝对更需要现在这个环境来庒制他难驯的野性。

  “你要一个人去吗?”一个有趣的面孔突然闪过权浩然的脑海。

  “你说呢?”旅途漫漫,当然要有个人来做陪。

  “让小妙妙留下来陪我,我就挺你到底。”闻到好玩的,他当然不会放过。

  “没问题,我会嘱咐妈多关爱你一些。”

  “我只要小妙妙!”

  “再加上纪伯和纪婶、雷氏姊妹、白氏姊妹、梁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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