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兰封危局(三)(1)
第二百四十五章兰封危局(三)
⾼飞抵达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薛岳的前线指挥部的时候,薛岳已经亲抵第七十四军俞济时所部督战,由于桂永清的第二十七的溃散,导致此次围攻又遭到了失败,四面合围被扯出了一道宽二十公里的大巨缺口。
俞济时的第七十四军经过连续攻击原本已经兵力损失近三分之一,官兵疲惫不堪,面对如此大巨的战役缺口,薛岳就如同那一个红酒的木塞去堵啤酒桶的口子,曰军第十四师团与第十六师团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一⾝泥土満脸硝烟的土肥原贤二此刻満脸的倦容,土肥原贤二已经不在是当年在东北横行狂卷二百万美元入自家口袋的特务机关长了,肥胖的脸上充満了倦容和疲惫的神情,华北派遣军寺內寿一大将召见他时的情景如今还是历历在目,以第十四师团一部作为诱饵,使得中**队三番二次的聚集精锐队部试图围歼第十四师团所部,给中**第一战区和第五战区队部部署造成一个致命的空档,然后快速击破中**队的层层阻击,从而直接将兵锋指向国中国民府政之所在的武汉,在武汉聚歼中**队之全部主力,逼迫国民府政做城下之盟,已达到迫使国民府政投降的战略目的。
遍地哀嚎的伤员、骡马与人畜的尸体横七竖八,伤亡数字已经不在是参谋们所关心的重要问题了,大曰本帝国皇军何时如此凄惨过?在皇军地空火力的投射之下,中**人还是如同发疯一般的踏着他们同袍的尸体冲杀上来,一波又一波,帝国陆军的战术就够落后死板的了,但是中**队的战术更加落后和死板,他们缺乏像样的火力,突击之前甚至连炮火准备都没有,只依靠步兵在阵地前沿反复冲杀,用手榴弹一寸一寸的争夺阵地,这样的敌人让土肥原贤二叶深感到恐惧和⽑骨悚然,这样的敌人是能够战胜的,却是永远无法服征的!大和民族的鲜血与华中民族的鲜血都是红颜⾊的,如果这场战争注定要有一方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倒下,那么绝对不会是国中人!
而且,连续鏖战之下,第十四师团虽然经过多次补给,队部经过连续作战疲惫不堪,武器多有损耗无从补充,士气低迷,而守土卫国的中**人却几乎是死战不退,南京下关杀屠之前,中**人很容易投降,甚至没打几下就会⾼举双手缴枪,但是随着帝国皇军的节节胜利,中**人越来越不愿意投降了,现在每战一地,都要尸山血海一般,土肥原贤二也对武汉攻略之后,帝国能否达到战略目的感到担忧?
如果如此下去,土肥原贤二清楚的意识到帝国将会被拖入持久战的深渊之中,这也是大曰本帝国最为害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中**的部分将领无能,第十四师团真的险些被歼灭,师团所属四个步兵联队与骑兵联队的五面联队旗差一点被下令奉烧,由此可见其危局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如此作战实在太过勉強不堪。
⾼飞几乎是与蒋介石下达手谕同时抵达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薛岳的前线指挥所的,于是⾼飞受命将手谕携带至第七十四军的军部,可以说此刻的战局已经是万分危急了,薛岳是⾼飞心目中理所当然的抗曰名将,不论后世的內战的特殊情况,起码在抵御外族入侵的国战场战上,他们是万人崇敬的英雄,军人的真正第一使命是开疆扩土,第二才是保境安民,军人之武勋与荣誉全部来自于国战,世界之上历来没有一位公认的名将是內耗出⾝的,所以一切在抵御曰寇入侵中为家国之立独,民族之自由浴血奋战过的军人不论党派都应该得到尊重。
俞济时亦是铁血将军,此刻全部换装苏械的第七十四军发挥的战斗力让苏联顾问都万分惊异不已,薛岳与俞济时亲自走出指挥所迎接⾼飞,⾼飞的军衔虽然不⾼,区区一个上校,但是其的⾝份却让人难以忽视,最⾼军事委员会直属第五纵队长、军法监察部上校处长,而且还是携带委座手谕亲抵前线,是要处置作战不利的?还是委座又要调整部署?
对蒋介石的后方遥控,俞济时与薛岳都被吓出了一⾝冷汗,蒋委员长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一旦他下定了决心,亦撞上了南墙,不撞个头破血流是绝对不肯回头的,但是这还不是最为可怕的,那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亦要撞个天崩地裂为止。
实际上,对于⾼飞此人无论是薛岳还是俞济时都没有什么恶感,毕竟⾼飞算是国民府政为数不多的真正英雄,而且孤军死守南京燕子矶,在曰军入城仪式之时用大炮告诉曰本人中**队还在战斗,南京还未陷落,而后的奇袭曰军零号兵站打得更是漂亮异常,这样的人是属于能战之将,如果换成薛岳他能给⾼飞一个师,而不是调其去⼲什么军法监察部上校处长这个让人厌烦的差事。
实际上薛岳不清楚的东西俞济时却很清楚,那就是⾼飞的第五纵队实在太吓人,在北平曰军的心脏就敢出手制裁王克敏等大汉奷,那么相反其如果要行刺何人能挡?而且蒋委员长也一直担心曰本人对其实施暗算,所以第五纵队即是进攻的尖矛,又是防御的厚盾,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最⾼军事委员会军法监察部上校处长的抵达,还是让几乎所有的将领们都心神一震,⾼飞如果带来的不仅仅只有一道手谕的话,那么有些人的脑袋可就是要搬家了,徐州大战之前杀了韩复榘以振军心士气,此番武汉会战在即,该不会又有倒霉蛋撞上委座枪口了吧?一时间,就连打得非常不错的第七十四军所部军官也都有些人人自危,第七十四军虽然打得不错,也仅仅是相对于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