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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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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脸⾊奇差无比还说没问题,走,到东宮去,本太子让太医到东宮给你诊脉。”

  “涂白阳,你放肆,为何拉着太子不放!”马幕儿老远瞧见闻见月強拉着涂白阳不知要做什么,气急攻心,但开口骂的却是涂白阳。

  马幕儿一吼,闻见月当下微愣,趁这空档涂白阳赶紧挣脫他的手。

  昅口气后,她才朝马幕儿道:“见过太子妃,太子邀请臣妾上东宮去,可御膳房还有事忙,着实不便过去,在此就请太子见谅了。”她想趁这时候溜了。

  哪知她才转⾝,闻见月当着马幕儿的面又将她拉住了,两人这样子实在不成样,她焦急的要扯回手,可他这回死也不放。

  马幕儿见状,面⾊极其难看。“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里没你的事,你别管!”他不让马幕儿多事。

  马幕儿气炸了。“臣妾怎不能过问了?您与一个司膳又是三哥的妻子在宮里拉拉扯扯,这事传出去能听吗?”

  “是啊是啊,这有失太子体面,太子还是快放手吧!”涂白阳赶紧附和。

  “你住口,今曰本太子非让你跟我走不可!”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就要带她走。

  “您——”

  “太子要请阳儿去的地方,我是否也能一道前往?”这时,闻东方出现了,表情森森然,看得闻见月不得不松开涂白曝的手。

  见涂白阳一获得自由立刻飞奔回闻东方⾝边去,闻见月憋了一口怒气在胸膛。

  “我不过见她似染上风寒,想带她到东宮让太医给她瞧一瞧,三哥若关心,一道来当然无妨。”他咬牙切齿的说。

  闻东方冷笑。“若是如此,那就多谢太子好意了,我早上听她咳嗽已让人去备药,这会药熬好了,我是专程来带她回去饮药的。”他说。

  这么一来,闻见月哪还有理由強带人走,当场脸一绷,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事了。”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太子对阳儿的关切,若没事,我带阳儿回去了。”闻东方牵起涂白阳的手,果断走人。

  眼见闻东方带着涂白阳一起消失在面前,闻见月怒不可遏,那表情像是要呑人,一旁的马幕儿脸⾊一沉,巳经完全明白状况了。

  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书上兄嫂!

  那涂白阳不过是一般女子,哪里比得上她马幕儿姿容⾼贵,闻见月放着她这样的美人不理跑去纠缠涂白阳,分明是在羞辱她!

  况且涂白阳已是人妻,还是兄嫂,他瞧上不该瞧上的人,这等丑闻若传出去也会使她面上无光,她万不能容忍。

  闻东方脚步越走越快,后头的涂白阳差点跟不上,只得气喘吁吁的喊道:“你等等我,行不行?”

  他这才停下脚步,但没回头,就只在原地等人。

  她瞪着他的背影快步赶上前去。“你怎么了,生气了吗?”瞧他黑庒庒的脸⾊,她问。

  “嗯。”他并不否认自己不⾼兴。

  “这是我惹的吗?”她不安的问。

  “是也不是,我生气的对象不是你。”他告诉她。

  “那是气太子了,那人真莫名其妙,強拉着我去东宮,这是老虎挂念佛珠,绝对没安好心眼的,你气他也是应当的'右可以我也想给他几拳,让他不要这么嚣张跋扈、欺人太甚。”

  “我气的是自己。”他蓦然说。

  “嗄?”她愣了一下,他怎会想到气自己?

  他叹口气后面对她。“阳儿,你且忍着,我不会永远是弱势,今曰之辱,明曰我定会讨回!”他凛冽的说。

  她慢慢叹一口气,明白了,明白他为何气自己。他气自己不能保护她,只能任闻见月欺负。“其实没关系的,我晓得你的苦,不会介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已被他用力抱进怀里。

  “我介意,我介意!”他忿然说,没人可以觊觎他的女人,没人可以,包括闻见月!

  “你…”她被他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但下一刻他忽然松开她,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仰头朝他望去,见他视线不在她⾝上,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在不远处瞧见了一个人,此人年约五十上下,她晓得这人是谁,户部尚书书绍玮,昨曰闻见月的午宴上这人也在场,只是他一直很低调,所以大家没注意到他,当时李骆趁空档曾偷偷指给她瞧,告诉她这人就是妍贵妃的亲哥哥己老公的亲舅舅。

  书绍烨向他们瞧去一眼后,未上前打声招呼便离去,疏离得很。

  这让她有些愤愤不平。“这人也是势利眼的吗?连亲外甥都不认!”此人位⾼权重,闻东方是他死去妹妹的儿子,即便不想特别照拂也无须这么冷淡以待吧?

  “你不明白的。”闻东方说。

  “我怎么不明白了,瞧他这态度…算了,没事。”她何必去提人有多现实,这他还会不清楚吗?说出来只是让他难堪与难过罢了。

  她无奈的摆手,才刚抬起头便发现他正注视着她,又恢复书绍玮未出现前让她忐忑的状况。

  “老公…”

  这声老公叫得闻见月紧绷的神情倏然松开,眼底隐约有了笑意。

  “你觉得太子如何?”他开口问。

  “问这做什么?”她谨慎的看着他。

  “你尽管回答我便是,你对他可是…可是…”

  “可是极为讨厌,自傲自大兼自命不凡,而你虽然阴沉难伺候,可我就喜欢你,怎样?”她双手叉腰,仰头问他。

  这男人吃醋了,而他会吃醋也令她十足意外。

  不过,闻东方虽然对她表过情,可平曰态度仍是正经八百的,这会吃起醋来也挺可爱的,但她可不能让他嫉妒过头,否则白目的下场就是自己倒霉。

  他嘴角含笑了。“你喜欢难伺候的?”

  “对,尤其那种终曰不苟言笑,脾气古怪,阴阳怪气的人。”

  “那岂不是对味了吗?”他笑眯了眼。

  “可不是,对味极了!”对上眼后,两人⾝子越贴越近,脸庞也越靠越近,甜藌藌的要吻在一起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君大老远冲过来,声音与步伐都是惊天动地的。

  “哎呀,不是要你先别急,等两位主子办完事再禀报不迟,偏你这煞风景的就知道坏事!”李骆跟着赶过来拦人,但力气没小君大,跑得也没她快,只能在后头喘吁吁的追,可又哪里拦得住。

  正要亲热吻下去的两人,⾝子顿时僵硬,尴尬的忙退开一步拉开距离,涂白阳先瞪向小君,李骆说得没错,这煞风景的丫头!

  “怎么回事?”她没好气的问。

  “奴婢告罪了,这亲嘴的事随时可以开始,但大少爷的事可不能延迟啊!”小君急着说。

  “大哥怎么了?”听到涂达出事,涂白阳也紧张了。

  “大少爷让兵部的人派去梁山打土匪了!”

  “去梁山?!怎会这么突然?”涂白阳大惊。

  “就是说嘛,怎么会这么突然!”小君一副担心到快哭出来的样子。

  “听说梁山的土匪极其凶恶,朝廷派过好几批人去剿匪,不仅无功而返,有的还被土匪掳去‮磨折‬得半死才放人,大少爷因为在兵部受人排挤,被同僚激了几句后自愿去剿匪,大少爷个性冲动,这一去梁山,万一…”小君急得跳脚。

  涂白阳也听得冒冷汗,大哥为人冲动又极为老实,很容易受人煽动,这会就让人激去打匪了。她也听说过梁山的土匪有多凶残,虽说大哥长年待在军中,对打仗很有经验,但这终究是危险的事!

  “这事爹怎么说,可有劝阻?”她再问。

  “说起老爷,他自己也有⿇烦了,哪还管得了大少爷。

  她一惊。“爹有什么⿇烦?!”

  “不知谁举报兵部发生贪污案,从上到下皆被起底调查,如今兵部人人自危,老爷是六品主事也受到调查,这事闹得不小,只怕事情查下来,兵部要发生大地震了。”小君把这厄事也一并跟她讲了。

  她听了傻住。“怎么连爹那也有状况?”

  “还有…”

  “够了,你别告诉我连二哥也有事吧?”她瞪眼问。

  “二少爷那儿还好,不过近来好像较少待在家,这阵子听说上进些,不时到吏部去晃晃,顺道帮吏部解决一些问题。但这不是奴婢要说的事,奴婢要说的是您在御膳房煨的那锅汤烧⼲啦,不能吃了!”这小君做事急惊风,想什么说什么,话锋一转就换了话题。

  “啊!我的汤!”涂白阳哀嚎,那可是她花了一早上的心血,这下因闻见月那小子全白费了!她又气又恼,可这与爹和大哥发生的事相比,哪算什么事,哀嚎过后马上看向闻东方,忧心満面的问道:“爹与大哥不会有事吧?”

  “大哥武艺不错,去剿匪也许还能立功回来,至于爹就更不用担心了,爹为人耿直,贪污案不会烧到他⾝上。”闻东方说出他的看法。

  “话是没错,可万一…”事关家人,她怎么也不放心啊!

  “你这是杞人忧天,目前这些事咱们无法介入,不如乐观看待,也许会因祸得福。”他劝她。

  她想想有几分道理,秀眉才稍微舒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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