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痴加风*骚
当天晚上，舂荼蘼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第一次吻，意乱情迷，后续反应是浑浑噩噩。第二次吻，却是満心幸福，后续反应是情绪极好，见谁都笑眯眯，眼前没人也笑眯眯。
恋爱果然让人变成白痴，智商几乎为零啊。这种傻乎乎举动，舂六姐小，因真假皇帝案和红绣鞋案而轰动长安城大唐第一女状师，怎么会做得出来？
就连来“上班”白毓灵也发现了，好奇问“六姐姐有什么⾼兴事吗？这样容光焕发？”
“是吗？”舂荼蘼摸摸自己脸，然后又反手轻拧白毓灵小脸蛋儿“是看到我们八妹心情好呀。八妹妹，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哪。”
“没有六姐姐好看。”白毓灵羞红了脸，⾼⾼兴兴整理卷宗去了。
舂荼蘼満院溜达，看到什么花花草草都要摸一下，后来看到小凤和过儿异样眼神，也觉得不好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花痴加风骚？
其实，小凤和过儿嘀咕是“过儿，姐小今天真漂亮啊。人还是那个人，也没特意打扮过，可就是看起来比平时要美上十倍。”
过儿深表赞同。
她们不理解，千年之后人们研究过这一现象，恋爱中女人会分泌一种什么激素，令肤皮光洁，眼神晶亮，浑⾝散发出爱荷尔蒙，所以分外美丽。
西方人曾经说：恋爱，是好化妆品。
不过随后过儿又低声八卦“小凤，你有武功，耳音好。昨天晚上…那人是不是来过？”
小凤就红了脸，嘀咕道。“谁会故意听壁角！”
过儿瞪她“这是为了姐小着想。照理，这事我要报告给老太爷，但姐小主意正，到头来反倒惹得老太爷不得劲儿，我这才没说。不过总得盯着吧，这是我们⾝为贴⾝婢女责任。再者说了，姐小昨天回家时还迷迷瞪瞪样子，今天早上这么开心。肯定是有缘故。”
“那人…武功很⾼，我连他手下也打不过呢。”小凤想了想道“所以他若想瞒，我是什么也不会听到。但是，他们应该没什么。只怕是说定了彼此心意，姐小才会如此。”
过儿唬了一跳道“那怎么办？若是定下了，就得报给老太爷知道。虽说咱们大唐女子有是自主择夫，到底要父⺟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经。”
“你别多事。”小凤拦着过儿“你自己也说。姐小主意正，心里有成算。若到了真正重要那步，必定会通知老爷和老太爷。说实，我还没见过哪家女儿和父亲、祖父之间那么亲呢。你怕老太爷伤心。姐小得加个字。所以，姐小有分寸，咱们别自作主张。”
过儿想想，觉得对。虽然还很忧心，却点了头。而她们嘴里老爷和老太爷。自然是指舂家父子。对白家，她们和舂荼蘼一样，没有归属感。
“那个人…是什么样人，长得什么样？做什么？”半晌后，过儿又问。
小凤头摇“事实上，我没有真正见过。只知道，他武功很⾼，而且…隐姓埋名。”这也是她时常会暗暗发愁原因。
从他随从锦衣来看，那人必是不简单，也绝不是平凡人。但这样蔵头露尾，姐小与他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是半夜三潜入，只怕是过不了明路。可姐小似乎从来不担心，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朝廷什么密探吧？
把这想法和过儿一说，过儿小脸就白了，急道“那人以后能不能洗白啊？密探做得好话，以后能不能当大官？不然姐小跟着他要怎么办？”
一个状师，一个密探。⾝后是安国公府白家。这是什么样组合？用姐小平常总说那句话就是：这不科学！
“你若实不放心，不如找个机会问问姐小。她那样坦荡人，八成会跟我们说。”小凤想了想道“只是现不要去。”看姐小那么⾼兴，她实不忍心打扰。
“也是。”过儿懂她意思“我跟了姐小好多年，没见过她这样开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強庒下心中疑惑与不安，打算暂时视而不见。
午饭后，舂荼蘼叫来外院当值一刀，叫他套了车，载她和两个丫头去逛街“我要学习射箭，听说长安贵女们有秋猎活动，我不能太丢人啊。”
借口，明明是去见某人好不好？过儿和小凤再度眼神交流。她们都知道，姐小是一向反对非因生活而打猎。杀戮活动有什么好玩？姐小常说，这些贵族无聊透顶，先杀生，然后再去拜佛问道，不觉得可笑吗？
不过到了铁器一条街，舂荼蘼却没像两个丫头想那样去叶记，而是真买了些竹制弓箭，连一眼也没看叶记。不过嘛，那铺子门前来回走了好几遍。
其结果就是，当主仆三人第四回路过时，有人直接冲过来。小凤为了保护舂荼蘼，被撞了个正着，一庇股坐地上。
“这位姑娘，对不住，对不住。”那人抹着脑门上汗，圆圆脸上満是歉意，看起来那个厚道，那个无辜，叫人不忍责怪“我急着去办事，冒犯了。不知姑娘有没有受伤，要不我送您去医馆？附近就有一家，治跌打是好。”戏，演得真好，真到位。
“行了，没事，以后走路小心点。”小凤起⾝，把滑入袖中纸团妥妥收好道，脸上有些发红。因为刚才传递纸条时，这死胖子锦衣，借机摸了她小手“下回别这么莽撞了。幸好我挡着，不然我家姐小受点伤，打死你也赔不起！”
“是是，受教了。”锦衣笑得很贱，弯⾝作揖走了。
舂荼蘼目达到。立即去街口，上了自家马车，回家。
是，她就是要等个信儿。昨天虽然连见了两面，但重要事还没有说。她屋里独自甜藌时候，忽然想起韩无畏知道了夜叉⾝份，今后他们要怎么办呢？她是相信韩无畏，相信那⾼贵男人不会举报夜叉。但是，夜叉要冒这个险吗？就算是恋人。她也不能替夜叉做决定，要尊重对方想法。
很多恋人或者夫妻相处不好，就是因为从不给对方空间，一切都要按自己意思来。永远不要忽略对方感受，哪怕那是你亲近人。
但是。为了全安起见，她不能再让小凤直接找上锦衣。因为韩无畏能查得出夜叉实真⾝份，其他长安⾼层人士也能。可是她又不能等，于是就来晃晃。她相信夜叉看得见她，也会明白她意思。
果然，回到马车中，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今明子时初，要求着装整齐。
舂荼蘼噗嗤一声就笑了。
夜叉这算是冷幽默吗？着装整齐？哈，受不了她引诱啊。若她真要引诱，穿多少服衣也白废。再说。还可以再脫掉…
心情愉回到家，琢磨着应该给白敬远去请个安，就直奔主院瑶池贯月大书房。除了吃饭觉睡，白敬远不是大书房內处理事情。看书写字，陶冶情操。就是书房外小花园里修剪花草，修⾝养性。
而白敬远曾经说过，别人不能随时找他，但六孙女能，也不能通报，自己进就行。这也是舂荼蘼安国公府遭恨原因之一，连长子嫡孙也没有待遇，凭什么，一个养民间、连自个儿亲爹还没见过庶孙女就有？
可没有凭什么，事实就是如此。白敬远不介意，舂荼蘼不客气，所以她径直进了大书房。
意外是，白敬远不，看到桌上茶还是温，大约才走不久。舂荼蘼犹豫了下，⼲脆就大书房里等着。这个书房名符其实，真很大，但没摆什么古董玉器，而是立了好几个大书架，上面放満了书，有还是前朝孤本。
这一点是舂荼蘼佩服自家外祖父地方，因为他老人家是真正有才学，不像很多权贵，书房书全是摆设。她曾经问过，这上面书，外祖父每一本都看过，实很不了起。
不过她对书没什么趣兴，看到书桌边绢缸里放着好多画轴，就拿出来看。真正名家名作都不放这儿，会放锦盒里，摆特殊地方。这边都是普通名作，平时欣赏，还有白敬远自己作品。
舂荼蘼随手拿出来看。
她不太懂琴棋书画，说白了，她擅长只有法律，其他方面真没什么天赋。不过⾝古代，看啊看啊看多了，也有几分眼力。可以说，白敬远书画造诣很⾼，尤其是人物，寥寥几笔，却极为传神。
其中有一幅，画是她公堂上样子，活灵活现。虽然不像照片那么实真，但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能被外祖父入画，她还挺⾼兴，忍不住得瑟了一下，顺手拿起下一幅。
这幅画时间有点久了，纸虽然没有发⻩，但墨⾊不，应该是几十年样子。画中是一名女子舞剑，姿态和神⾊都极为传神，
令舂荼蘼大为惊讶是，这个女人她认得。
……
……
…66有话要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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