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踩到尾巴啦
“你爱信不信。留下你们的狗命，也是为我们自己找条后路。在周国，我们西疆六魔跟着武纲做了不少坏事，说不得哪天有人来寻仇，我们就沦落到浪迹天涯。如果真到了海外，能得到你们的帮衬，也算我们哥几个积了一德。”
瘦子一抱拳，道：“如果你们真肯放过我们兄弟，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是自然。你们离开的时候，千万别被人发现，否则我们兄弟几个也得受连累。”
二人频频点头，瘦子拉起胖子一路小跑离开了。
常跟武纲打交道的人，有几个不知道“西疆六魔”名头的？只是从来没人见过其真面目，据说见过真面目的人，都直接去见阎王汇报了。
这六个魔头是武纲花⾼价雇来的保镖，都是江湖上杀人如⿇的大恶棍。虽然名义上是武家的保镖，但并没有签死契，他们都是自由⾝，如果不想跟着武纲混了，知会一声，便可走人。
见二人离开，这六人一晃⾝，消失在树丛中。
待两波儿人都离开，一个黑衣人从房侧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武家，洪姑正在向満面红光的武纲回话：“回老爷，刚刚接到线报，我们请来的海外五散人，已经动⾝返回了。”
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武纲，忽地睁开眼，坐正⾝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听说五散人中的老四眼睛受了伤，老便大召集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说具体点儿。”
洪姑便把线人跟她汇报的事情学了一遍。说是五散人中的老大和老四落了单，被六个蒙面人围堵打伤，自称六魔，说是武老爷派人试探他们的，结果五散人一气之下离开了襄城。
武纲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六魔？他们还不知道此事。难道…”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加派些人手，好好查一查，六魔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是，属下这就去办。”洪姑转⾝便要离开。
“等等，派人去追五散人，无论如何要解除他们的误会。咱们以后还要常去海外做生意，我不想树敌太多。”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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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和舂兰正在街上找着武恩念是否留下了什么暗记，冷不防武恩念出现在她们⾝后，一人拍了一下，问道：“找金子呢？”
被吓到的舂兰猛地转回⾝，吼道：“想吓死我啊？”
陆楠被拍的一瞬，便猜到了来人是谁。
“你们回来得挺快呀，那俩人没难为你们吧？”武恩念问道。
舂兰一拍胸脯，道：“那是，我们是谁呀！你刚刚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们好找。”
武恩念挠挠头，说：“我…我一直在附近晃悠了，就等着你们带回消息呢。”
陆楠道：“我们失败了，没拿到任何消息，还差点被留在那里回不来。”
茶馆里，陆楠、舂兰和武恩念三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前，边喝茶边查看街上的动静。
陆楠对武恩念说：“你踩好路了没？我们从哪进去方便？”
武恩念端起茶杯，看着里边澄澈的茶水和自己的影子，说道：“你知道，武纲已经回来了。”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们当然知道。”舂兰揷话。
武恩念放下茶杯，道：“他们家的⾼手也都回来了。”
舂兰瞪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嘛，主子回来，跟班的当然回来了。”
武恩念充満担忧地看向陆楠，说道：“以我们三人之力，想从容进去、安然离开，是不可能的。”
陆楠试探地问：“你想放弃任务？”
武恩念道：“不，我想一个人去。”
舂兰道：“那怎么行？我们两个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
陆楠问：“你有几分把握？”
武恩念看向陆楠，眼神透着自信，嘴里却说道：“一分也没有。”
“什么？”舂兰惊道：“那不是等于白白送死么？”
陆楠盯着他的眼神看了一会，一拍舂兰的手，说：“就让他一个人去，我们等着。”
武恩念也不跟舂兰辩解，只看着陆楠，很感激能得到她的支持。
陆楠道：“希望你回去以后可以顺利交差？”
武恩念点点头：“那好。你们先收拾一下吧，估计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后，也该安排人去接锦儿了。”
舂兰不解地问：“你拿什么交差？武家那么多⾼手，你一个人进去，能不能活命都难说，还打探消息？要是人家今晚根本没有动静呢？”
武恩念斜着眼睛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舂兰见武恩念根本不拿自己的担心当回事，不愤地“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陆楠扯扯舂兰的袖子说道：“好舂兰，你就别操心了。本来我们也不是二少爷指定派来执行任务的，能不能完成任务是营长大人一人之职，与你我无关，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见陆楠也不帮着自己说话，还讽刺自己，舂兰“嘭”的一声将茶碗惯在桌子上，引得旁边的人都侧目过来看热闹。
“楠儿，你可要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二少爷是不许他带着你的，他已经违抗命令了。这要是完成了任务，将功补过，或许二少爷还能饶他，如果任务都没完成，回去后，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看着舂兰略带焦急的样子，武恩念忽然升起想要逗逗她的念头，便笑呵呵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怕我被责罚？”
舂兰气结，不知怎地，瞬间脸便有些涨红，说道：“我…我才懒得管你！”
陆楠偷眼看了看舂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又看了看一脸戏谑笑容的武恩念，心想：这丫头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也许还不自知。不过看武恩念的样子，她可有的罪受了。
不便揷话，便故作没听见，拿起茶壶准备往茶碗里添茶。舂兰一把夺过去，往自己的茶碗里倒茶，由于生气，手有些抖，一个没端稳，茶水溅到了桌面上。
武恩念依旧不依不饶，说道：“你紧张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是喜欢我的？”
舂兰有几分恼羞成怒，把茶壶也“咚”的一声惯在桌上，说道：“你当你是谁啊？所有人都该喜欢你吗？有一个桃花追你庇股后头还嫌不够吗？⼲嘛还要扯上我？”
见她真的急了，眼里蓄満了泪水，似乎马上就有决堤的危险。陆楠赶紧拉过她的手，柔声哄道：“他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又转向武恩念，一脸严肃地说：“你少说一句吧。”
武恩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玩笑话，会让舂兰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端起茶杯，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晚间，武恩念独自离开了，直到三更才回到驻地。第二天，三人便启程往康城返了。一路上，舂兰从一个快人快语的活泼姑娘，一下子变成了哑巴加怨女。
跟武恩念在一起时，无论陆楠怎么引逗，就是不肯说话；武恩念不在跟前时，她便跟陆楠抱怨武恩念如何如何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