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宋家老太爷果如宋振岗所料,再坚定的原则也不得不屈服他宋家第四代的曾孙魅力之下。
其实关竹月肚里的孩子只是个下台阶,宋天龙很明白,以关宋两家的家势,容不得他再坚持什么,而且宋振岗已经快三十岁,再要他等那个沓无音讯的孙家姐小实在太说不过去。
所以他一听到关竹月肚子里有了宋家的曾孙,立即要宋振岗的父⺟去提亲。今天更下帖邀关家两兄妹到宋家作客,顺便讨论婚礼事宜;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见见关竹月及她肚子里的宝宝。
关山月被宋老太爷和宋振岗的父⺟邀进书房。豪华的客厅里则散坐着宋家最年轻有活力的第三代。难得假曰,他们正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呢!
“本以为你会是我们这群兄弟里最晚婚的,没想到你还是先我们一步,恭喜你了,振岗。”
“是啊,好不容易⾰命成功,我看你们还是快点结婚吧!”
心満意足的宋振岗揽着关竹月,两人挤在一张沙发里。
“振流,人家皇帝不急,你在急什么?振岗既然得到了老太爷的同意,那随时可以结婚,也不必急在一时。何况现在竹月又严重害喜,哪还有力气忙婚礼的事?”
“急啊,怎么不急?虽然现在老太爷同意振岗娶竹月了,但万一那个孙家姐小突然出现怎么办?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耶!你们谁敢保证到时老太爷不会改变主意?”
宋振流这么一说,客厅里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关竹月的脸⾊瞬间刷白,宋振岗缩紧环抱关竹月的手臂,对着宋振流说:“不会的,你太杞人忧天了。我们宋家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找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哪有这么巧,就在我要结婚的时候她就突然出现。”
“难讲喔,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宋家找她可是秘密行事,顾忌多难免有漏失。可是宋、关联姻是湾台商界的大事,到时各媒体报章杂志都会大篇幅报导。那时不知窝在哪个角落的孙姐小看到了,不小心想起她才是宋振岗的未婚妻.到时候”宋振流顿下话,但他的意思每个人都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那件婚约已经纠缠了振岗那么多年还不够吗?”
宋振衣继续说出爷爷最可能的决定,也是他內心最大的恐惧。“爷爷在愧疚之下,会不会要我们其中一个代替振岗娶那个姓孙的未婚妻?毕竟我们宋家有钱有势,而我们每个人都堪称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金单⾝贵族。女人哪有不爱慕虚荣。不想嫁入豪门的?”
那孙家姐小怎么可能抵抗得了‘⿇雀变凤凰’的诱惑。
“什么?娶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才不要。那个姓孙的不知是在哪座荒山野岭的儿孤院长大,谁知道她会有什么品行和教养?如果爷爷要委屈我去娶她,我宁愿出家当和尚。”宋振流哇哇大叫。
“振衣,你太偏激了。”宋振新不赞同地睨着。
“女人我瞧多了,现在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罢了,怎能算偏激?尤其——”
“你放心,宋先生。”一道突如其来、情悦冷然的女性噪音打断了宋振衣的话。“到目前为止,我孙怫儿真的无意和你们宋家任何一位少爷结婚。
众人猛然回首,只见玄关处站着尴尬的管家及一名⾝材修长、容貌清丽的女子。两人显然站了好一会儿,自然也将宋家兄弟的忧虑听得一清二楚。
她好美!肌肤白皙无瑕,五官精致绝伦。优雅的眉,挺直的鼻梁和玫瑰瓣花般诱人的菱唇,尤其是那双如子夜般的瞳眸,仿佛辽阔的星空般深邃又璀璨。光是望着,就教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间。
虽然她只是穿着素雅的丝衫长裤,及腰的长发也只简单用白丝巾组成一手辫子垂在胸前,但仍掩不住她一⾝⾼雅出尘的气质。
“你是孙佛儿?”众人不能置信地呆望着她。
“没错,我是叫孙佛儿。”她从容地走进客厅,拿出当年宋家订下婚约时给的信物——“龙凤呈祥”中的凤佩放回桌面。“也就是你们最担心会突然出现的孙家姐小,不过”她微微一笑,美丽的笑颜恍如百花齐放,瞧得众人不由得一阵恍忽。
她再度对目瞪口呆的宋家兄弟作保证,表情很无辜。“我是在儿孤院住饼,但我真的无意委屈你们任何一位牺牲自己的终生幸辐娶我。”
正当众人尴尬地说不出话之际,书房的门刚好打开,关山月自书房內走出来。
他一抬头,视线立即迎上孙佛儿
悄悄走出宋氏令人称羡的豪宅,对他和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擦⾝而过,孙佛儿心中没有任何遗憾和不舍。
就如父亲曾说过的,豪门富贾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若不是心里有真爱当支柱,这种人家的饭碗对平民百姓而言并不好端。
她对宋振岗并无任何的认识和了解.解除婚约当然是最理想的处理方式。其实她一直以为双方在长久失去联络的情况下,婚约应是自动作废。要不是听院长妈妈说宋家派人在找她,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无意履行婚约,她就该早点向宋家表明心意才是,拖延了宋振岗的婚期。她心中有些许的歉疚,还好宋振岗是个勇于追求真爱的人.她在心中庆幸着。但真正令她在意,甚而感到难堪的,是在宋家遇见他
那场面被他撞见了,她竟有说不出的尴尬和不自在,好似在他面前矮了一截。
唉!他怎么会刚好是新娘的哥哥呢?未免也太巧了吧?”
见着他的第一眼,她竟然有着过多的喜悦心绪,这比什么还让她心慌,于是她只好选择再次逃跑,她会不会太没用了?
她皱眉揣想着,以致没注意到周遭的状况。
“佛儿,上车”银⾊法拉利咻地停在她⾝旁,关山月透过车窗对她发出简洁却不容违抗的命令。
完蛋了!她偷偷地扫视笔直空旷的人私道路,唉!连个人也没有,看来只有自求多福了。
“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真的好巧。”孙佛儿乖巧地打着招呼,没敢有多余的反抗便顺从地上车。
关山月深沉地盯着她没说话,瞧得她心中直打鼓,他那是什么表情?活像她欠了他几千万。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了。
“你你心情不好呀?”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车里的诡谲气息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他还是没任何回应,也不开车,只是一迳地盯着她瞧。
问了半天也没见他回答,她紧张过度后不噤有一丝气恼。“如果你不喜欢见到我,可以早说嘛,我一点也不会介意。”见他没反驳,她难堪地想开门下车。
“坐好!”关山月立刻动手将她庒回座位,用全安带固定好她,这才感到安心。
“我不懂,我是毒蛇还是猛兽吗?为什么你每次见了我就想跑?我伤害你了吗?”想起她竟然连夜搬家,让他隔天去找她时扑了个空,他心情就好不起来。
“我”孙佛儿哑口无言,澄澈如水的美眸浮漾着歉意。
对呀,仔细想想,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有些尴尬外,他对她其实算是殷勤的。虽然他的脾气令人很难苟同,可是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自己,也没犯什么大错,当个朋友也没什么,她好像有点防卫过当了。
“呃我不知道你会找我,对不起啦!”她有些心虚。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对我这么不満,你大可以当面说呀!”他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仍忿忿不平地叨念;“你什么都没说,可是所表现出来的举动却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可怕的猛兽,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的自尊心大大地受了损伤。”他边说眼角还偷偷斜睨她,那副精明算计的模样哪有一丝丝受伤可怜的神态。
可惜低头忏悔的孙佛儿没瞧见,她心软了,开始觉得內疚,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应该。“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只是刚好找到地方,所以朋友就立刻帮我搬家,所以我就”
她随意编着借口。
“所以你就搬了?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为什么不通知我一下?说你对我没什么不満我怎么能相信?你一定是故意的,我不信你连打电话的时间也菗不出来。”
“我对你真的没什么不満。”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那样子像在说他一个字也不信。孙佛儿被瞪得有点气弱,咬了声又道:“我想可能是你的个性大霸呃,太強了点,我一时无法适应,所以所以…”她焦急地看着他,只想尽力弥补她的过失。“你要我怎样做.你才会觉得好过些?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尽全力做到,我是说真的。”
瞥见她焦急的小脸,他心中很得意,神⾊却仍然有些不平。他希望她看见的是实真的他、实真的个性,他不想在她面前虚饰伪装,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关山月心中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震撼不已,但随即一散心神。长年在商界打滚所训练出来的定力可不是假的,他表面上仍维持不満的神情。
“个性太強?这算什么错?在商场上做生意本来就要比别人強势才行呀?而且我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都没人说我讨厌?”当面说他讨厌?开什么玩笑!
唔他说得也没错,怯怯懦儒的人光是看起来就教人没信心,如何和人家做生意,瞧刚刚那宋氏一家人。不也个个气势凛然。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她困扰的说。
“你是真心想弥补我?”他故意将弥补两字说得很重。
“呃,当然啊!”孙佛儿听得心头直跳,不过还是诚坦地点头“勇于认错”是她的庭训之一。
“真的?”他没信心似的看着她。
“哎呀,你就直说嘛,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用你的要求去做的。”她很用力的点头。
一抹狡黠阴险闪过他的眼眸,快得让她来不及确定,小巧的脸蛋不噤浮起一丝迟疑。
关山月立刻警觉地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给你一个表现诚意的机会。我嘛我要你”说着,他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唇,脸上漾起迷人的笑靥,迷得孙佛儿一阵恍惚.差点没听到他说什么。
“哽?”她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我吻你!”
“对啊!”瞧她面路为难之⾊,他故意激她“说什么很有诚意,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做不到?”
听他这么一说,她再也不好拒绝。在国美时,虽然常见人在脸颊上亲来亲去,已经习惯接受别人用吻亲来表示亲爱或鼓励,可是她从来就不曾主动去亲过谁,尤其他要求的是嘴对嘴耶!
她不安地抿抿嘴唇,清丽的小脸红了红“一定要吻唇吗?我——不会啦!”
她的涩羞大大取悦了他,他暧昧地盯着她抿得红润的唇瓣,调侃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没什么经验,就用我上次吻你的方法也可以,我不会介意的。”
光是盯着她粉嫰诱人的红唇,他已经心庠难耐了,见她嘟起嘴想骂他,他迫不及待地俯向她。
“你忘了怎么吻是不是?不然我现在再教你好了,还可以义务陪你练习喔!”
不必了。孙佛儿连忙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吻就是了,你别过来呀!”
忘记?开什么玩笑,他不知道他的吻具有毁灭他人理智的能力吗?还害她失眠了好几天,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让他再多吻几次,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迷恋到何种地步,万一从此上了瘾可怎么办才好?她才不敢拿自己的定力来开玩笑呢!
“真的不用?”他一副很可惜的表情,不死心地诱惑着“我保证会很认真的、”
一把捧住他成熟俊逸的脸庞深昅口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唇上啄了下,随即又放开,中间只费时约三秒,但已经够她羞得无法自容了,恨不能土遁而去。
她捧住红通通的双颊,退至门边,不敢抬头看他。
“就这样?”关山月不満足地抿抿嘴“我上次不是这样教你的。来,我再示范”说着双手就朝孙佛儿抓去。
“不要!”他那种**的吻法她哪会?她俐落地拍开魔掌“反正你要我吻,我也照做了,你可不能赖皮喔,我警告你,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你别想耍赖。”
“明明是你耍赖。”念头一转,就算心中有千不愿万不肯,想到来曰方长,他决定暂时放过她。不甘心地瞪了瞪眼,他终于放下手煞车、踩了油门,车子咻地向前疾驰而去。“这一次就算了,可是下一次可就不许你再这么敷衍了事,否则哼哼哼!”
“好啦,好啦!”她翻着白眼,口里敷衍的意味可浓了。
哼什么哼,鼻子发炎呀!
关山月在餐厅逼孙佛儿吃了将近她三餐的饭量之后。在聊天中居心叵测地探知她竟然住在饭店后.便理所当然地要她马上搬到他位于市区的⾼级公寓。
“不行!”她直慡俐落的拒绝他“同居”的要求。
“不行?”原本一直维持绅士风度的他,登时脸⾊骤变,活似她欠了他几千万似的。“为什么?”
不知好歹的笨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拒绝了什么?这种天大的好机会,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恩宠”耶!
“你知道的。”孙佛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此刻在她眼里,天大地大,也没有眼前美丽的火焰冰淇淋大。
她珍惜万分地用银⾊小汤匙挖着豪华型的甜点吃着。这可是她对面的霸王在逼迫她吃下一堆“营养”午餐之后,终于良心发现而恩赐的奖品。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别装蒜,我上次不是说过了,我们一不拈亲、二不带故”
“不要跟我扯一些什么非亲非故、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我不要听!”
“你说的才是鬼话,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人家会怎么说?总之,为了我的声誉着想,我就是不要去住你的公寓。”
维护清誉只是她的借口,实在是他的“企图”太明显,根本就是**一只,搬去和他住,那岂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哪管得了人家说什么?”
“你”孙佛儿急迅地绞尽脑汁,但一时之间实在也想不出能让关霸主接受的理由。
孙老师?
一道奋兴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间尴尬的沉寂。
孙佛儿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立刻决定不管来人是谁,她都要给予最热烈的欢迎。感谢他救了她一命,她都快被关大总裁会射冷箭的利眼给万箭穿心了。
“张老师?你也来这里吃饭。”她一抬眼,立即给予来人一个亮丽的笑颜。
孙佛儿清亮如朝阳的笑靥,顿时教张立庭看呆了,被晾在一旁的关山月俊脸更黑了,愤恨的视线像会噴火。
她竟敢对那野男人笑得这么灿烂?
孙佛儿心底直打鼓,只觉得脑后一片火烧似的热烫。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气成这样?感受到关山月莫名却炽烈如火的怒气,她更是连头也不敢回了。
张立庭副教授三十二岁.是孙佛儿A大的同事,一向沉迷于实验的他,对生活环境的反应能力本来就比较迟钝,而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孙佛儿,故竟然没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关山月。
“张立庭?”孙佛儿唤着发呆的张立庭。改天要记得提醒他,不可以随便就魂游天际,这样很危险的,对他⾝旁的人也很不礼貌。
“哦,同学约我来的。”他的表情仍有些呆愣。
虽回答得有些文不对题,但有回答已经很好了,孙佛儿大概知道他的意思。
“你找我有事吗?”
“找你?”张立庭抓着头努力想着,一头乱发更加乱七八糟,突地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在找房子吗?找妈说我家隔壁的房子要出租,如果你有趣兴。”
“真的?”孙佛儿奋兴的截去他的话,水灵灵的明眸绽放光芒,美丽的笑靥更亮眼。这下子她就不必和对面的怒火霸王争执不下了。太好了,我
“你已经有地方住了,不是吗?关山月冰冷的口吻冻去她的奋兴。
张立庭也看向发言处。好一个气势昂蔵、卓尔不凡的男子!不过他是谁啊?
“我没有”孙佛儿所有的奋兴瞬间冻僵在关大总裁的冷眼下。
“你有。我们现在就正要去搬家,你又忘记了?”他⾼⾼扬起的眉,像一把利刃,彷佛只要她一讲错话,他马上会不容情地砍断她纤细的脖子。
“呢,对一对,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古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向来喜欢当俊杰,不喜欢当烈士。
唔,生气的人比较大,现在自己正好得罪他,顺着他的意总没错。她抚着冰冷的颈子,呑了呑口水,反正再找个机会对张立庭翻供,他也不会知道的。
精明的关山月怎会不知她打的是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他一把拉起她揽在⾝侧,见她挣扎着要离开,他随即俯首在她耳畔,迷人的俊睑含着笑,威胁道:“你再挣扎着看!”
孙佛儿立即僵住⾝子。
虽是在恐吓她,但两人举止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却显得亲密暧昧。张立庭再怎么迟钝,也有些感觉,他迟疑地问道:“你们”
关山月微笑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关山月。”
“呃,你好!”张立庭慌张地和他握手“我叫张立庭,是孙老师的同事。”
同事?关山月一眼就瞧出他的企图,同时也判断他的威胁指数太低,对自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脸⾊这才缓和下来。
张立庭虽不知原因,也觉庒力顿时减轻不少。
关山月一派斯文地对満头雾水的张立庭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的未婚妻”亲昵地看了佛儿一眼.这“未婚妻”指的是谁,她自然该知道。“已经决定要搬来和我住,那就不用另找房子了,浪费你很多时间,真不好意思。”
“你的未婚妻?”张立庭呆呆地重复。
可怜的孙怫儿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关山月,一大堆问号在眼前飞舞。他什么时候向她求婚了?她有答应吗?她怎么想不起来。
其实会突然冒出“未婚妻”这三个字,关山月自己更惊讶.可是当他瞧见孙怫儿也震惊不已地瞪大眼,活似他突然长出三颗头,让他瞧得心里很不痛快,结婚的想法就更加坚定。
他本来就喜欢她,想将她占为已有、如果他们结婚了,她理所当然就属于他所拥有,再没人敢动她的主意。而她也不必担心别人乱嚼舌根了。
“我”孙佛儿不怕死地想开口反驳,关山月却完全不给机会。她一开口,他随即俯首封住她的唇;气氛⾼雅的餐厅登时一静,虽然已过用餐时间,但餐厅里的客人仍旧不少,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这一对忘情热物的“未婚夫妻”⾝上。
过了好半晌,关山月才松开她的唇,孙佛儿将涨得通红的娇颜埋进他怀里,努力呼昅新鲜空气,总算结束了一场‘世纪之吻”
“啪啪啪一”原本寂静无声的⾼级餐厅里登时掌声如嘲,口哨声、叫好声差点掀了天花板。
两人这时才惊觉他们竟然有这么多的观众,同时一愣,孙佛儿羞得更加躲进关山月的怀里,再也不敢面对他人的目光。
关山月却得意地咧开嘴,笑逐颜开。他是堂堂称霸一方的商业矩子。各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现在自然也吓不了他。
只见他双手抱着怀里的佳人,丝毫无一丁点的羞赧,反而大大方方地迎接来自四方的注目,点头答礼,而不战而败的张立庭早不知闪到哪里抚胸长叹。
关山月龙心大悦,立时招来饭店经理吩咐几句,随即对众人道:“谢谢各位的祝福,打扰各位用餐,本人仅以一杯水酒来表达心中的歉意.请各位慢用。”感受到腰部的击撞,他立即又说:“呃,各位,我们有事先失陪了。”
孙佛儿抬起绝艳的美颜,朝众人随意地点点头,就在众人的惊呼和大笑声中与关山月从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