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远东军区的大手术
远东局势的骤然变化,牵引了各个方面的视线,而仅有一江之隔的东北,也对感受到了来自北边的不寻常“气流。”出于地缘政治的考虑,远东的动尤其是它的立独,对国中周边环境的影响实在太大,郭守云所控制的远东地幅有多大?零零总总的几个州、边疆区外加一个共和国,那是六百余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其面积占去了俄罗斯全部领土面积的三分之一。而在如此大巨的一片领土上,居住了近七百万的人口,平均一平方公里一个人。试想,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府政能够坐视远东的立独吗?这是明显不可能的。一方要立独,一方要维系领土完整,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一条,像车臣印迸什一样,展开一场旷⽇持久的战争。
远东的立独不符合国中的家国利益,同样,也不可能符合郭守云的利益,而唯一能够从中获取大巨利益的,就只有坐镇远东、拥兵数十万的远东区军,因此,汇聚在哈尔滨的北远咨询团队,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远东的不稳定,在最大程度上,就来源于拥兵自重的远东区军----一支受控制的武装力量,那就是保家卫国的利器,而一支失去控制的武装力量,那就是致之本。
冰守云虽然一直在同远东区军打道,但是他毕竟不是出⾝军旅的圈內人,更不懂得如何控制一个兵力数十万,将领成堆的庞大区军,之前。他通过贿赂,提供军需经费等办法,一举打断了莫斯科对远东区军的有效控制。他地这种举措,一方面使郭氏集团得到了远东军方的強力支持,但是另一方面也给如今的不稳定埋下了因。毫不客气的说,如今远东的局势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复杂的问题。其本原因,就是郭氏集团在远东做大造成地。它割裂了远东与莫斯科的紧密关系,却又没有有效地控制住远东区军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在这种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军费充⾜的⽇子越过越多。那些富有野心地人不心生杂念才怪呢。
⾚塔州发生变,莫罗廖夫地坦四十九师发生哗变,这背后的一切就真的那么简单吗?就是为了响应沙瓦科洛夫的立独号召吗?这显然不可能。从本上看,莫罗廖夫的坦四十九师是隶属于边防军的,它是一个不那么正规的武装配备。林雷而从其驻地向东,一百四十公里之外就是装备精良、兵強马壮的伊万诺夫独廉六师大本营所在地,而向西、向北,又有后贝加尔、西伯利亚两大区军坐镇,在这种情况下。莫罗廖夫一个小小的少将,哪来那么大胆子玩火?尤为重要地一点是,⾚塔州经济凋敝,地方财政可以用枯竭来形容,莫罗廖夫的坦四十九师又是个爷爷不疼不爱的“可怜孩子。”他上哪去搞钱玩叛啊?而没有钱。他那百十来辆坦克难道还能挂着点滴开去乌兰乌德吗?当然,这其中最明显的一个纰漏。就是莫罗廖夫开进的方向问题,他地队部从哗变开始,便迅速向乌兰乌德方向开进,而对大后方那个挥眈眈地独廉六师,却没有半点防范。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着一个可能,那就是⾚塔州地变背后,有远东区军的影子。
北远的咨询团队都是来自方方面面的专家,他们看待问题绝不会只看表面,而是要深⼊的研究透彻了之后才下结论的。尽管这个支持⾚塔州变的影子,究竟来自远东区军的哪一方,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一方就存在于远东区军內部,而且很可能是手握大权的实力人物。
咨询团队的专家们认为,郭守云在对待远东区军的问题上太大意了,他割裂了远东地方与莫斯科央中的联系,却没有扫清来自远东区军內部的威胁,看看远东区军这段时间的变化,区军 导领层换了几个人,然后就没动静了。伊万诺夫、约瑟夫、波克金,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人,仍旧还是坐着他们的土皇帝,与之前相比,他们手中的权力不仅没有被削夺,相反,还有所增大了,他们上可以不听莫斯科央中的,中可以不听区军的,那下是什么?想想也能猜到了。
当然,现在还能庆幸的一点是,这些领兵大将一方面对郭守云还有所忌惮,另一方面,他们內部的意见肯定不统一,否则的话,⾚塔州的叛也不可能选择郭守云登上机飞的那一刻准时发生,而远东呢,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保持着相对的宁静。
很明显啦,在背后策动这场谋的人,提前就算定了一切,他们知道,郭守云去国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同远东失去联系,而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发动,就是为了趁机造成一个既定事实,将更多的人拉下⽔。试想,⾚塔州发生叛,莫斯科肯定会下令让远东区军采取行动,而在这个当口上,郭守云不在远东,那么是抗命还是遵令,远东区军指挥层肯定无法做出及时的回应。既然区军做不出及时的回应,那么这事就得拖下去,而一系列的变化,都将在拖延的这段时间里悄然发生。等到郭守云了解到远东的局势,再同这边取得联系的时候,一系列的问题就出现了:他支持立独,那一切好说,不支持,区军将领违抗莫斯科的命令是要背责任的,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些都很难说了。
“⻩袍加⾝”的好事并不是只有赵匡胤能赶上,在权力谋的驱动下,这种“好事”时常会落到一些人的头上,不过遗憾的是,赵匡胤除了会玩“⻩袍加⾝”之外,还有很好的酒量,他还能玩一手“杯酒释兵权”至于其他人,那往往就醉死在酒桌上了。
冰守云是能人,但还不是神人,既然不是神人,那就难免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考虑问题,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在远东区军这方面,他犯得最大错误,就是不仅没有削夺掉二级指挥人员的实际权力,反而给了他们更大的发挥空间。而他在这一阶段上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过于相信前世的经历了,在他的记忆中,苏联分解的那一刻,远东相当平静,因此,他才敢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老巢,坦坦的去了国美。但他不知道的是,随着郭氏集团在远东的崛起,至少在这个地缘上的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前世的那些认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过期品”没有决定的参照意义了。
但是,怎么说呢,有危机就有机遇,在这个苏联解体前夜的大动中,有人策划谋,就会有人站出来排解谋,有人打算翻郭氏集团的盘,那么就会有人站出来稳住这个盘----任何事物都有对立的两面,这句话到任何时候都是真理。而作为处在谋核心中的郭守云,他如果能够度过这个难关,那么就意味可以打掉一批潜在的敌人,拉拢一批原来未曾发现、或者是未曾予以关注的朋友。就像北远的咨询团队,这个智囊团式的存在,就将从这一刻起,正式进⼊郭守云的视野了。
经过谨慎而周密的分析,咨询团队针对远东区军的现状,做出了一个详细的应对方案,他们认为,在目前的局势下,必须按照三个步骤来走:第一,在郭守云没有回到远东之前,稳住远东区军的各方将领,让他们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来。第二,必须控制住远东区军的中枢机构,也就是区军总指,而要实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区军警备装甲立独第一零三旅的指挥权。第三,治病不能只治标不治本,郭守云要想维持住远东的稳定,要想把远东区军牢牢的控制在手里,那就必须削夺掉二级指挥层那些将领们的实权,至少不能让他们将各自的队部打造的如同钢丸一般,泼⽔不进。
政治的***里有权谋,军队的***里也有权谋,但是前者的夺权大多是隐发生的,不到最后结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者则是显的,一个将领摆在那,带多少兵就有多大权,因此,要削夺远东区军二级指挥层的实权,并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这需要一个很巧妙的作过程。而在北远咨询团队的专家们看来,眼下正是郭守云出手的最佳机会。
在有了系统的方案之后,作为牵线人同时也是北远总裁的孙红羽,连夜从哈尔滨出发,一路赶赴远东的哈巴罗夫斯克,当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六点半钟。
妮娜昨晚是夜一未眠,她一方面要等郭守云的消息,一方面还要照顾爷爷。谢苗老将军自从布尔什维克倒台之后,健康状况就骤转直下,而在来到远东之后,他又犯了一次心脏病,现在整个人已经离不开轮椅了,而且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的。按照医生的说法,那就是情况相当不妙。
当孙红羽一行人抵达别墅的时候,妮娜刚刚将老人哄着睡着,她选择在一楼的客厅同这位“红姐”会面,而后者开门见山的一番话,则令她第一次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远东区军,必须动“大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