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四十五章 增援特战支队(中)
师指参谋处处长葛振壮,说的是现实的问题,塔城野战机场的容量,实在是太少了,对于立独师航空兵南北两大飞行集团运输机队部二百多架大型运输机来说,小得可怜,也幸亏是这个时代的螺旋桨机飞,对机场跑道的要求,不算苛刻,若是后世的噴气式超音速运输机,恐怕跑道都不合格,強行降落,就是机毁人亡的结局。
葛振壮显然是了解了详细的资料,在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內,能与国民府政航空总署联系上,并得到需要的信息,也是非常了得之人,唐秋离不噤点点头,很是満意葛振壮的表现。
不过,机场能容纳多少架运输机,不是个能难倒唐秋离的问题“葛处长,你做的非常好,只要塔城的机场还能使用,就足矣了!”对于得力的部下,他从来不吝啬赞誉之言。
唐秋离对等候在一片的赵玉和说道:“玉和,发电报,命令刘粹刚的运输机队部,出派塔城机场能容纳得下的运输机,先行运送警卫大队在塔城机场降落,降落在迪化机场的运输机,分批次飞往塔城机场,至于如何解决运输机降落的问题,就是乐一琴和刘粹刚的事情了!”
“还有,光是给盛世才一封电报,还不够分量,他也不知道畏惧,”唐秋离目光之中的寒光大胜“给定边的刘翰章副主席发电报,西北五马的队部,安逸得太久了,命令西北五马的队部,全部开赴疆新和青海的交界处,对北疆的哈密,形成威胁之势!”
赵玉和吃惊得瞪大眼睛。师长惯于出奇制胜,奇招妙想层出不穷,可这一次,也太离谱了吧,且不说西北五马那点儿家底,就是和立独师的历史恩怨,也不会听从命令的,就是师长亲自下达命令也不行,何况是刘翰章,那些个地方军阀。各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岂肯甘心受驱使?
赵玉和咽下一口唾液,说道:“师长,不妥啊,刘副主席驾驭不了西北五马!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是话没有说完,的确。有一句话。他没敢说,别说刘翰章了,就是您亲自下达命令,西北五马这些个军阀,也不会买账!
唐秋离看出了赵玉和的意思,意味深长的说道:“玉和。你小看了刘翰章的能量和威力,执掌定边经济特区多年,刘翰章在大西北一带,有着很⾼的威望。客观的说,就是我,也自愧不如,甚至是,在大西北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唐秋离,却不能不知道刘翰章,发电报吧,很快就会有消息,缺了西北五马这枚棋子,我心里不踏实!”
唐秋离的话,没错,刘翰章接到师指的电报之后,没有迟疑,马上给西北五马发去电报,而且,电报里的语气,根本不是商量的口吻,就是直接命令。
“定边经济特区副主席刘翰章令,西北地区的所有队部,立即齐装満员,限期三天之內,开赴疆新与青海的交界处一带待命,等候下一步的命令,如果那个省的队部,故意阳奉阴违,贻误军机,该省府主席,自己来定边接受处罚!”
又是个霸气凌天的人,桀骜不驯如西北五马之辈,接到刘弘章的命令之后,没有一个敢于提出不服从命令的,也没有一个敢于磨洋工或者是偷工减料的,而且,出兵所需的费用,还有要自己负责,刘翰章一个大子儿都不给!
西北五马只能是自叹倒霉,兴不起一点儿的反抗心思,自己的钱代子和一家老小的小命儿,都攥在人家的手里,可以一个兵不出,接下来的后果,就是自己的地盘儿上,被断绝一切经济往来,什么粮食和生活必需品啊,夜一之间,就会从自己的地盘儿上消失,军阀也要吃喝,也要享受!
还有立独师在定边的留守队部,以及庞大的后备军,踏破自己的地盘儿,像喝口水那样简单,自己手里那几支枪,连弹子都是定边兵工厂提供的,惹不起,根本惹不起,还好,不是去真的打仗,摆摆样子,损失还不大!
刘翰章在定边经济特区经营多年,对西北五马这几个土著军阀的威慑力,愈发的霸气起来,五马的地盘儿,俨然成了定边经济特区的附庸,而且,刘翰章还特别规定,西北五马每家所拥有的武装,控制在三万人枪以下,这是道不可逾越的底线,定边特勤局还在五马的地盘上儿上,设立分支机构。
美其名曰为帮助维护地方治安,实则行监视之责,老大惯了的西北五马,心里自然不舒服得紧,但又有什么办法,经济命脉控制在人家刘弘章的手里,一个不对,断了血脉,西北五马的部下和一家老小,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还有定边经济特区蕴含的大巨的后备军力,只要刘翰章发出动员令,六个小时之內,立马就能拉起不少于二十万人以上,战斗力不亚于正规野战兵团的队部,横扫五马的地盘儿如卷席,更何况,还有那位凶名卓著的定边头号老大唐秋离,指挥的两百多万能征善战、打遍南北的精锐队部。
银子加上刀,西北五马不敢兴起一点儿的反抗心思,満不是心思的做一枚棋子,不过,刘翰章给西北五马的甜头,也是非常可观,比他们以前自己统治的时候,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接到唐秋离电报的疆新边防督办,疆新的土皇帝盛世才,內心则是五味杂陈,惊恐加恼怒,凶戾带无助,还有満満的一肚子不服气,威胁,**裸毫不掩饰的威胁,让一贯说一不二的盛世才,如何能接受得了?
在疆新十余年的时间,称王称霸惯了,再加上疆新地处大西北一隅,天⾼皇帝远,重庆国民府政鞭长莫及,战火纷飞的世道中,疆新俨然是一块盛世才独家经营的世外桃源,疆新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的!
而那个唐秋离如此**裸的威胁,让盛世才有一股子冲动,很想调集队部,埋伏在迪化机场周边,等立独师的增援队部一到,立马就地武力解决,疆新是自己的地头,不是谁想来就来的,还是以这样嚣张的姿态而来!
但盛世才不敢,即使是面对国府那位蒋委员长,自己也可以不买他面子,但是,对上第二号人物,那位一跺脚,就能使国民府政大地震的唐秋离,盛世才没有这个胆子。
那位唐副委员长的手里,可是拥有两百多万能征善战的雄兵,把曰本人赶出了国中 陆大,打下了南中半岛,印度陆大的一半儿土地,又在外蒙古地区,将苏联人打得两次大败而归,这样的人,自己能惹得起吗?
答案是肯定的,惹不起,同样,苏联的強大,盛世才心中有数,也是个惹不起的角⾊,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自己与苏联眉来眼去、暗通款曲,当然是瞒着国民府政的私下所为,无非是向捞点儿好处罢了。
可苏联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利用枪炮弹药和物资加卢布,把自己绑在他们的战车上,就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的时候,那位斯大林的心腹,苏联外交民人委员莫洛托夫,还想让自己出兵,袭击立独师的后方。
不过,被自己以种种借口搪塞过去了,自己不想给苏联人当打手,葬送了苦心经营的老本儿,和苏联人秘密来往,盛世才做的非常隐秘,不会被外界看出了,如果是这样,对于唐秋离的充満霸气和威胁的电报,自己大可在遵照理办的前提下,逐条反驳,但是,自己敢吗?
不敢,心里有病啊,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做贼心虚,”若说楚天的特战支队在哈萨克斯坦境內被围,与盛世才没有一丁点儿关系,说出来鬼都不相信。
在到达疆新和哈萨克斯坦边境线附近地区之后,认为已经摆脫追兵,到达相对全安地区的楚天,的确给盛世才发来电报,说明了特战支队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在疆新境內要经过的路线,并请盛世才为队部提供必要的补给,在电报里,楚天还一再強调,特战支队只是路过疆新借道而已!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三千多人的队部,路过罢了,吃用能耗费多少,而且,还是一个可以交好国民府政那位权势滔天的唐副委员长的机会,怎么看,盛世才都不会节外生枝。
但问题还真出现了,盛世才是个狡猾而权诈之人,否则,也不能以疆新省府秘书长鲁效祖一个随员的⾝份,于民国十九年入疆,到民国二十二年,短短的三年多的时间,以一名微末之吏的⾝份,爬到疆新边防督办的⾼位,进而掌控了疆新的党政军大权,成为一方土皇帝,统治疆新达十一年之久!
因此,对于立独师特战支队借道疆新一事,盛世才的考虑,就要实际得多,在苏联人和唐秋离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周旋,既是机会也是风险,而绞尽脑汁的考虑,仔细的权衡利弊之后,风险的因素,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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