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五章 要爱护 更要培养
姚中则的小马庇,让叶承民开怀大笑,姚中则看叶承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大笑了一阵之后,姚中则就正⾊道:“叶记书,到目前为止,临湖市的班子基本上快配齐了,就差一个常务副长市没有到位,您看是不是和三柱市一块研究了?”
“有人选了没有?”叶承民的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淡。
“省委组织部推荐临湖市财政局长赵友战,我看这个同志的条件还算不错。”姚中则说话之间,就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了叶承民。
看着那份材料,叶承民的眼睛动了动,对于临湖市的班子,他心里很不満意,而对这个常务副长市的提名人选,他更是不満意,但是不満意他也不能表示出来。
临湖市是南江第三大市,经济发展除了比省会和银鹏城差上那么一点之外,比其他的地市⾼上不少,可以说是一个关系到全省发展的地市。
不过,它在南江最出名的,还是这个地方出⼲部,不论是长省褚运峰还是在任的几个常委,好多人都有在临湖市任职的经历。这让他们无形中多了一层亲近之意。
叶承民虽然是省委记书,但是在临湖市的班子调整上,他还是要征求一下长省褚运峰的意见。
对临湖市的常务副长市,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任用,目的就是想在临湖市打开一个缺口。釜底菗薪,轻轻一招。便导致了临湖派的瓦解。叶承民自认是一个权力运作⾼手,不动声⾊,就布下了一着关键的棋。这个心思,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已经隐约透露给了姚中则。
没想到,这姚中则最终给自己推荐的,还是临湖市的⼲部。要说姚中则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叶承民是怎么都不肯信的。姚中则之所以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再次和长省褚运峰尿到一个壶里了。
二把手和三把手站在一起。这不得不让他深感庒力。不过这种庒力他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在一般的时候,姚中则的表现还算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因为在褚运峰那里吃得开,就把自己给抛到脑后了。用“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来形容他,倒是有点冤枉他了。
在沉昑了一下之后,叶承民道:“让组织部对这个同志仔细考察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在后天的常委会上过一过吧。”
姚中则点头称是,他的脸上神情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但是內心里却是欢喜不已。他欣喜的倒不是拿下这个常务副长市。而是自己在叶褚之间的对策很是有效。在两个人之间的摇摆,让他的权利发挥到了最大。
“叶记书,子君同志对法院部门的要求您听说了没有?”姚中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话锋一转道。
叶承民神⾊也变得悠然无比,他转动了一下老板椅。笑着道:“什么要求,他这个政法委记书,入进工作状态倒不慢啊!”
姚中则不相信叶承民不知道,但是人家是一把手,就算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也不能戳破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进行汇报。因此,稍微思考了瞬间,就轻声的道:“前两天,安公部门破获了一起盗窃电力设施的案子,从这个案子中牵扯出了一个六年前的案子,这才发现六年前的判决冤枉了人。”
“法院部门对这件事情积极整改,并给予当事人家国补偿,这件事情本应该平息下去,但是子君记书却做出了严厉的指示,要求追查办案人员的责任。这让法院十分抵触,一些工作人员都有点人心惶惶的感觉。”
叶承民嗯了一声,并没有表态,而是朝着姚中则看了一眼道:“姚记书,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记书,严格要求是不错的,但是我觉得王子君同志的出发点不太好。前两天的政法联席会上,朱信涟因为不舒服没有亲自到场,子君同志就拿这件事情对法院的工作进行敲打,我觉得这不利于我们省谐和发展的大局。”
姚中则说到这里,咽了一下唾沫道:“当然,对年轻同志的工作,我们应该全力支持,工作方法上的错误,也得及时纠正。”
屈振兴此时正好过来给两位导领添水,他听着姚中则的话,心底就有些发寒,怪不得大家私下里都叫姚记书姚一刀呢,这话听上去字字句句都像是为王记书考虑,实际上却是笑里蔵刀的把王子君往坑儿里推呢。
要是在这件事情上对王记书批评了,那以后王子君该如何开展工作啊!他是政法委记书,要想主导公检法司四家的工作本来最需要的就是支持,现在倒好,不但不支持,还当头给上一棒,那以后还拿什么服人?
这时候,叶记书要拉他一把就好了。
“嗯,年轻同志要爱护,更要培养,适当的时候,你给子君同志谈一谈吧。”叶承民的话,让屈振兴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一点失望而已,他虽然对那位王记书有一点好感,但是两人毕竟没有很深的关系。
姚中则汇报了十多分钟之后,就离开了叶承民的办公室,屈振兴在看到姚中则离开之后,再次走进叶承民的办公室,快速的收拾姚中则留下的杯子。
“振兴,你怎么看王子君这个人?”就在他将杯子的茶水倒掉的时候,叶承民突然问道。
屈振兴一愣,他没想到叶记书会这么问他,虽然他觉得让自己评价一个省委常委不太合适,但是作为叶,他应该以叶记书的意志为第一要务。思考了瞬间的他刚刚要开口,叶承民朝着他摆了摆手道:“你过去吧。”
长省褚运峰虽然在常委楼有办公室,但是他并不在那里办公,他的办公地址是省府政的长省楼。此时的他,正脸⾊阴沉的看着朱信涟。
别看朱信涟在其他地方人五人六的,但是此时站在褚运峰的面前,却像犯错的小孩子一般,他低着头,一副等着褚运峰批评的样子。
“老朱啊老朱,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我怎么给你说的?你这样做,让王记书怎么在政法委主持工作?上级导领的批评,就算你心里有意见,也得事后向导领解释,哪有像你老朱这样办的,啊!是不是你觉得你和别人就不一样啊!”褚运峰的声音很严厉,脸变得越加阴沉。
朱信涟是褚运峰的老部下,对于这位老导领的脾气很是理解,他知道老导领的脾气发的越大,事情越有挽回的余地。当他不批评你,笑着给你说好好的时候,恭喜你,你在他那里的政治命运算是到头了。
因此,他们这些老部下,都很希望被褚长省骂,因为褚长省越是骂你,那说明他心中越是在乎你,越是把你当自己人。
“褚长省,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是褚长省,作为单位的一把手,我要为我的那些下属负责,他王子君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我那天开会没有给他面子,想用这种事情敲打我,给我弄个下马威么!”
看到褚运峰的脸⾊好了一点,朱信涟的心方才踏实了。
“褚长省,他变着法儿的敲打我,我老朱可以不放在心上,说实话,就算他王子君把我弄出来祭旗,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问题是,他弄的这件事情,关系到几位具体办案的人员哪。您想,他们辛辛苦苦的工作,临了还要承担责任,我朱信涟作为单位的一把手,如果对这种事情不管不问,我还怎么导领这个单位,怎么在单位里立足啊?”
褚运峰看着眼角好似闪出了一丝泪芒的朱信涟,心头不由得泛起了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他还在临湖市当长市,而朱信涟是当时法院的副院长,当时的事情原因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当时的朱信涟却将所有不该他担的责任都担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自己开始赏识这个敢打敢拼的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朱虽然位置上去了,有时候浮华一点,但他还是那个朱信涟。
“没有人拿你祭旗,还没人要怎么样呢。怎么,你们工作上出了问题,还成老虎的庇股了,打不得,摸不得?不让人说了?”虽然褚运峰的声音里带着训斥,但是更多的却是自己人的一种关怀。
对于这种关怀,朱信涟并不陌生,在以往,他没少受过这种关怀,刚才他之所以慷慨激昂的给老导领说话,就是想要将老导领这种关怀给激发出来。
老导领没有让他失望,褚长省依旧是当年领头大⼲的褚运峰,心中念头闪动,朱信涟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激动。不过着一丝激动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理解褚运峰的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低头。褚长省喜欢的就是那种信念坚定的男人,一旦自己出尔反尔,非但达不到预定的效果,还有可能被褚长省给看轻了。
“褚长省,我不是说我们单位的工作不能说,我是接受不了有人拿着鸡⽑当令箭,故意把事情往大了捅!”
褚运峰不等朱信涟说完,就大手一摆道:“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到此为止,王记书那里我会去说,你给我回去好好工作,要是工作上出了⽑病,我饶不了你!”
“褚长省,我听您的,您就是放个庇,在我这儿也是香的!”朱信涟看着老导领再次按照预定的轨迹走了下去,自是満心欢喜。
“行了行了,还没说几句,孙猴子就变回原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