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心机
唐韵儿目光迷离，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记得，在年幼时候的模糊记忆中，我记得⺟亲很开朗，她经常对着我们笑，逗我们开心，那笑容，真的很美。”
“但随着慢慢长大，当我离开了那间小小而温暖的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所有人都离我们远远的，村子里一些同龄小孩儿也都不愿意跟我们玩，有时候还能够听到骂我们，骂的很难听。”
“我记得，曾经无数次被其他小孩子欺负了跑回家，趴在⺟亲怀中哭着哀求着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得到的，但⺟亲却从未回答过。她只会默默的抱着我，直到我哭累了，闹累了，渐渐在她怀中睡去。”
“而后来，父亲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亲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憔悴。我也曾经询问过父亲在哪里，但是⺟亲依旧从来不回答。有时候，半夜醒来，总能够看到⺟亲独自一个人站在床前，一个人默默的掉着眼泪，每次问她，她总会说是自己眼睛里进了沙子，当时我还很奇怪，到底哪里有那么多沙子呢？为什么沙子总会进到妈妈眼睛里，而我们却没事？”
“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很傻？”唐韵儿笑着，但眼眶中却渐渐的蓄満了泪水。
“相比之下，姐姐要比我更成熟，也更懂事，我有时候还会撒娇，闹脾气，可是姐姐却从来都不会，她出来的时候，总是黏在⺟亲⾝边，不哭也不闹，就好像是一个小尾巴，还会说一些话逗⺟亲开心，⺟亲面对姐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会更多，好像也更加喜欢她一般，这曾经一度还让我非常吃醋，不断的跟姐姐吵架，并争夺⾝体的控制权。而每当那个时候，姐姐总会让着我，虽然她若执意的话，我是不可能会赢的…”
唐韵儿的话说的很零散，但看着那个死死忍着泪水的女孩儿，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薇丝和怡蓝公主的眼眶也微微有些红，鼻头有些发酸，她们能够想象当时雨若当时承受的庒力。那丫头怎么那么傻？都到那个时候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默维尔的心情也是极为沉重，同时更多的是自责和悔恨，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倘若，倘若他当时没有隐瞒她，告诉她他们这一支可能要承担的命运，那丫头还会坚持那么倔強坚持吗？就算为了女儿，她应该也会回来的，倘若回来的话，也许…也许还有机会…
“忽然，有一天醒来，却见到⺟亲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在⾝边，而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论我如何叫喊，她也没有反映，当时我害怕极了，我大声的哭着，不断的摇晃着⺟亲的⾝体，直到很久之后，⺟亲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我，忽然问我，想不想离开这里，去住很漂亮的房子，交很多很多的朋友。”
“对此我自然很⾼兴的就同意了，但我并没有察觉到⺟亲那笑容之下隐蔵的一抹化解不开的悲伤。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一天，父亲已经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本就打算离开，可是村子里忽然发生了一些骚乱，⺟亲让我留在屋內，说出去看看。结果…结果我如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从次以后，⺟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别再说了…”月痕此时也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将女孩儿拥在怀中，轻轻摸抚着她的头。
“直到后来…无意中我们才知道，当时村子遭到了大规模黑灵鼠的攻击，⺟亲为了救他们，反而，反而…”唐韵儿声音颤抖，眼泪终于无法控制流淌而下，趴在月痕怀中终于哭了出来：“她明明，可以走的，明明可以，不用管这件事的，反正没有人喜欢我们，但她却…却…呜呜…我，我连⺟亲最后一面都没，没有见到…呜呜…”
“韵儿，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别再说了，也别再想了，好吗，乖…”
“你说，雨若舍命救了他们，但他们最后却又将年仅六岁的你们赶出了村子？”默维尔双手紧握，面⾊阴沉的可怕：“刁民，该死！”
默维尔豁然起⾝：“来人！”
话音刚落，大门立刻被打开，一名金甲侍卫大步迈入其中，跪地：“陛下！
“即刻通知库塔王国，不，出派一队噤卫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库塔王国以北六万里处，找到一个叫彭塔的村子。调查清楚十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也给我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带头或者参与过那件事，又是哪些人将年仅六岁的韵儿郡主赶出村子，这些不懂得知恩图报，忘恩负义的刁民，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陛下，别，请您别这样…”唐韵儿大惊，连忙从月痕怀中起来，跪在地上。
“韵儿，你这是⼲什么！”
月痕试图将唐韵儿从地上拉起来，但唐韵儿却不理会，看着同样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为摩尔：“陛下，一切都过去了，就算现在惩罚他们又有什么用，⺟亲当时既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她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的。”
“可是你⺟亲没有想到，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救回的一群人，却会这样对待她的女儿！”默维尔有些怒道。
“可是我现在不是没事么？陛下，求求您了，放过他们吧。”
“你…”默维尔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退下了那一名金甲侍卫，上前亲自将女孩儿从地上扶起来：“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愿，那这件事就罢了吧。”
“谢谢陛下。”唐韵儿低头道谢。
见气氛有些沉闷，露丝忽然笑着道：“你这丫头，怎么还叫陛下？没见刚才皇兄已经称你为韵儿郡主了么？”
唐韵儿呆了呆：“郡主？我？”
“不是你还有谁啊？”月痕抹掉眼角的泪花，笑着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正式授予你郡主之位。一会，你就跟这薇丝去好好准备准备，最起码要学学基本的礼仪，别在明天闹出笑话了。”默维尔微笑着道。
“明…明天？！”唐韵儿微微张着嘴巴，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但默维尔却好像早已经猜到女孩儿要说什么一样，抢先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也已经统治了各为大臣，你若是拒绝的话，那可真的是让我为难了。”
“我…我…”唐韵儿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了，下意识侧头看向来到这里后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的唐小白。
“既然你是初云皇室成员，这一天是早晚都要来临的，就算你推得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再者，是让封你做郡主，这是好事，又有什么好犹豫的，不要辜负了初云大帝的一番好意。”
“那好吧！谢谢陛下恩赐。”听了聂天的话，唐韵儿好像才下定决心，转⾝对着默维尔再次行礼。
女孩儿对他的称呼，让默维尔无奈的头摇，旋即看向聂天，微笑道：“看来，韵儿这丫头跟你的关系确实非常不错啊！”
闻言，聂天微微头摇，淡淡道：“我的这位契约者性格比较內敛，单纯，善良，看似颇为柔弱，但实际上却非常刚強。因为悲惨的经历，又导致她有些许的自卑，望渴拥有全安感。而我现在恰恰就是她最大，也是唯一的全安感来源。至于你们，确实是她的亲人，但这种联系也仅限于那淡薄的血脉，再加上⾝份之间的差距更是加剧了这种隔阂的存在，想让韵儿真正的接受你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过度，以及你们自己的努力和表现。当你们真正的走入了她的內心，将你们真正当成真正亲人的时候，这一切自然也会发生改变，对于你们担心的那件事，也能够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不理会众人的各异的目光，聂天缓缓起⾝，忽然道：“*，是人族最大的原罪，同样也是人族前进最大的动力，一个没有*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最底层的卑微存在，而*过于強烈，超出了自己力量所能达到的范围者，下场也必将是毁灭。”
“作为站在灵云陆大人族巅峰的皇室，你们拥有更加強大的资源和权利，在同样是力量的一种表现形态，同样伴随着的，还有比常人更加旺盛的*。皇室成员中，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的事情我看过的太多太多，所以我认为现在的韵儿显然并不适合这样的环境，最起码现在的她确实如此。也因此，薇丝最开始跟我说要让韵儿搬到皇宮的时候，我是有些抵触的，也同样因为这种犹豫，我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她这些事情。直到这几天，这丫头表现出来的坚強一面，才最终让我改变了注意。”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月痕怒气冲冲的道。
不仅月痕如此，薇丝和怡蓝公主也是黛眉紧蹙，看向聂天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丝的恼怒，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不会开心的，没有发作，已经是涵养很好的表现了。不过，他之前说他看过太过的皇位的争夺？他到底还保留有多少前世的记忆？为何提到皇室的时候，他如此的平淡，平淡到让人感觉到一种上位者看下位者的漠视感，这让她们感到不适，但同时心中对于这个唐小白前世到底是什么⾝份也越发惊疑不定。
不过默维尔相比之下却显得非常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聂天，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聂天也完全没有理会月痕，依旧与默维尔平静的对视着，继续道：“不过来到这里之后，你们之间的融洽关系让我有些惊讶，也感到欣慰，也真诚的希望你们是真心的，不含有任何目的的接受她，毕竟唯有真挚的亲情，才能够抚平她心中留下的伤痛，这点靠我的话，是永远都无法做到的。”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了，想必你们之间还有不少话要说，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说完后，对着默维尔微微点头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注视下径直离去。
大厅內，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怡蓝公主收回目光，有些怪异的道：“我现在有些明白，月痕为何如此了，这个唐小白，确实很不招人喜欢啊…”
“看吧看吧，你们现在看到了吧？根本就不是我对他有什么偏见，而是这人根本就是极度自恋且自大的一个家伙！他以为他是谁，简直岂有此理！”月痕看着门口，咬牙切齿的道。
默维尔忽然轻轻笑了起来，旋即转头看向一脸担忧，想要说些什么的唐韵儿：“韵儿，能跟我们说说你的那位守护者吗？”
“陛下，小白的性格就是那样，他其实并没有恶意的，他也不是刻意冒犯你们的，你们不要误会啊。”唐韵儿连忙起⾝，开口为聂天解释道。
“你这丫头，简直是没救了，没救了！”月痕捂着额头，一脸的纠结。
默维尔也是微微皱眉，不过倒不是因为她为那个唐小白辩解，而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唐小白之前说的有一点确实不错，他们现在对于韵儿来说，其实充其量只是一群关系有些特殊的陌生人罢了，想要让她接受，还需要时间来磨合调整。
“其实我倒觉得这个唐小白很有意思。”摇了头摇，默维尔自动忽略掉了这点，开口道：“虽然你的那位守护者有些话确实有些不好听，但他确实是为了韵儿你着想，我们又为何会生气呢？我现在问你关于他的事情，是真的对他很感趣兴，你也明白，你的那位守护者，与一般的⾼级御使是不同的，是特殊。而且，我们也只有了解的更多了之后，才能够帮助你，也帮助他啊。”
“陛下叔叔，您是说真的有可能帮助小白突破固灵的限制吗？！”唐韵儿激动道。
陛下叔叔？
这怪异的称呼，让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默维尔的脸⾊也是略微有些古怪，这算是什么称谓？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但是希望应该不小。但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唐小白的事情。”
“嗯，我一定配合。”唐韵儿感激无比的道：“陛下叔叔想问哪方面呢？”
“你就从第一次与唐小白见面的时候说起吧，尽量不要漏掉什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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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宮殿，聂天上前两步，靠在宮殿前的一根*的立柱之上，之前他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面对默维尔这样的枭雄人物，过度的伪装变得低调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反而表现的⾼调一些，或者说本心一些，反而可能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当然，最重要的是，聂天的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可能会更好。对于自己的直觉，聂天始终都是深信不疑的。
这件事，聂天并没有太过在意，很快，聂天的目光便再次扫向了面前，依旧跪在那里不敢起来的两位‘天狐’⾝上，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之后，⾝后大殿之门再一次开启，聂天侧头看去，却见月痕一马当先走出，看到聂天的瞬间，面⾊顿时沉了下来，直径从聂天⾝旁走过的同时，冷哼一声：“态变！”
依旧被月痕拉住的唐韵儿酿跄的跟在月痕⾝后，勉強回头道：“小白，你先跟怡蓝公主姐姐一起去我们住的地方，我，还有点事情…月痕姐姐，你别拉我啊…”
看着那个被月痕‘蛮横’的拉着踉跄前进的⾝影越走越远，聂天摇了头摇，转⾝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怡蓝公主，微微挑眉：“为何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我们走吧，父皇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韵儿现在跟月痕去盈清殿，学习明天会用到的一些基本礼仪，一会将你安置好之后，我也会过去的。”
聂天只是点了点头，只是跟着怡蓝公主前行，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行进中，怡蓝余光不断的打量着这名奇怪的御使，他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让怡蓝越发诧异了，要知道她可是对自己的容貌颇为有信心的，再加上那尊贵的⾝份，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人跟她在一起，不论是敬畏亦或者仰慕，都会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上，可他却是如此的淡漠，这种被彻彻底底忽视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之前韵儿跟我们将了一些关于跟你相处的过程。”怡蓝忽然开口道。
“所以呢？”随口回了一句。
“你不生气么？”怡蓝略微有些奇怪的道。
“生气？”聂天终于将目光看向了怡蓝公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换做是我，也会如此，倘若你们不问，我才会感到奇怪。”
怡蓝语塞，旋即再道：“那么，对于无尽之森中发生的那些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为何要解释？”
“之前你说，韵儿看似柔弱，但实际上很坚強，但我认为韵儿的坚強只是強装出来的，实际上依旧是无比脆弱的。你之前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全安感这点我赞同，所以韵儿才会显得如此依赖你，可是，你怎么能利用她对你的这份依赖，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虽然战斗是由藌托薇琪完成的，她确实要比韵儿要坚強成熟很多，但她们一体双魂，所有的感受，经历，都会完完全全的共享，藌托薇琪能够承受，并不代表韵儿也可以，难道你就不怕那段时间的经历会成为韵儿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吗？”怡蓝忽然停下了脚步，凝视着聂天：“亦或者，你根本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在乎韵儿，你在乎的，仅仅只是你的契约者，而藌托薇琪，显然更合你的心意。”
闻言，聂天同样停下脚步，看着怡蓝公主：“藌托薇琪与唐韵儿一体双魂，在立独之前，她们之中任何一魂出现问题，都会对另外一个造成很大的影响，这点你应该清楚，所以，你的猜疑是毫无道理的。”
“你…”怡蓝刚准备反驳，忽然一愣，旋即瞪大眼睛看着聂天：“你刚才说，立独之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韵儿和藌托薇琪能够分开，成为正常人？！”
“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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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个唐小白，你怎么看？”殿內，薇丝等待良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默维尔轻轻摇了头摇，凝声道：“之前我始终留意着他，但是，他表现的实在太平静，平静到有些不可思议，倘若是伪装的话，就代表着此人的城府深沉的可怕，倘若并非是伪装的话，那就代表着，此人保留有生前的记忆与力量，恐怕也要比我们预料之中要⾼的多，因为实力，所以才拥有这份自信。而我，更偏向于后者！”
“是么…”薇丝皱眉：“那你说，他对于韵儿到底是真的关心，还是，仅仅只是将她当做是一个契约者，一个重生的契机，或者，更直接一些的，他只是将韵儿当成是一个工具？”
“这点，现在还无法得出结论。”默维尔摇了头摇。
“那之前你说的那个计划，还需要进行吗？”
“其实关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从一开始其实我已经想到。不论那个唐小白到底是真的对韵儿好，亦或者只是将韵儿当成工具，这都并不影响计划的进行。”
见妹妹好像没有明白，默维尔解释道：“自从唐天之后，他这一脉传承到韵儿这里，已经经历了一百二十六代，平均寿命仅有五十左右，而每次死亡的方式，几乎都是想同的，就好像是一个魔咒，不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避免他们走上同样的命运！”
“可是，这个唐小白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与御圣的妻子是如此的相似，其他的也许是模糊的，但他们之间最显著的一点就是，都无法收入契约空间，仅此一点，这样的事情，在整个灵云陆大记载之中，仅有他们是如此，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其实这个唐小白与当初唐柔是同一类人！”
“你是说，韵儿真的有可能跟当初的唐天一样，成功的登上那一步？”薇丝微微张着嘴巴，神⾊充満了震惊，虽然之前她确实是这样跟唐小白说的，但是其实更多是，只是一种臆测，她本⾝也没有多少把握，甚至认为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谁想到，竟然…
“倘若真的如我们猜测的这般，他是一个真正的，超越灵云陆大巅峰的強者，只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因为韵儿的关系而无法成长，那么，在那里，他必然有能力入进第四层，甚至更深的未知层面，为我们带来大巨的收益。当初先祖错过了一个让初云彻底崛起的机会，我不会犯下与先祖同样的错误！”默维尔眼中精光闪烁。
“但是，你也说了，这都只是猜测，倘若他不是呢？”
“就算我们猜错了，他不是那样的強者，在那个神奇的空间內，也能够让我们看清楚他真正的力量，倘若不幸陨落的话，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另外一个好消息么？最起码，韵儿打破了无数年来的这个诅咒！就算他侥幸归来，在明白了他实真力量之后，我们也能够根据他的力量来做出相应的调整，而不会如现在这般顾虑重重。”
薇丝愕然片刻，看向自己哥哥的目光略显怪异：“有时候，就连我都觉得你有些可怕啊。”
默维尔无奈道：“你应该庆幸，庆幸有我这么一个哥哥！”
“好了好了，别自夸了！”薇丝白了默维尔一眼，旋即叹道：“你也应该发现了吧，那唐小白与你的那两位贴⾝侍女之间，好像有些奇怪。之前我还打算让你割爱，将她们送往他⾝边，他们倘若真的能够在一起的话，对韵儿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了。”
“为何不用？”默维尔淡淡的笑了笑：“我从来不会嫌准备工作做的太多。”
“你真的舍得么？”薇丝略显调侃的道。
见哥哥对自己怒目而视，薇丝咯咯的笑了笑，旋即认真道：“说真的，你也是时候找一个妻子了，你总不能真的让怡蓝那丫头继承你的位置吧？”
“这个，不急！”默维尔忽然有些沉默了下来。
见状，薇丝默默的叹了口气，神⾊略显复杂。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