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圆满(二更,求票票)
其中一名耝使婆子发现了异常,停了停手里的动作,询问道:“姐小!她好像…好像…很难受…”
“废话!你被人光扒 服衣不难受?快点儿!”是的,她摸到了孙宁的胸部,但一天不亲眼看见,她就一天不能完完全全地确定,还有就是,她必须用这种方法摧毁孙宁的意志,这样,待会儿孙宁才会乖乖地听话。睍莼璩晓
冷香凝的头颅里混沌一片,青衫男子、密室、冰冷的尺子…他…也剥了她的服衣…
怎么会这样?
突然,她有了一种极強的羞辱感,这是十八年来头一回,她觉得羞辱!
豆大的泪珠滚落了双颊,砸到冰凉的地板上,她难受得肝胆俱裂!
两名耝使婆子终于剥落了冷香凝的衣衫,露出那比羊脂美玉更光洁的肌肤和莹润丰満的酥胸,烛火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不显半分昏⻩,反而如幻添彩,似蒙了一层雅致清辉,她从上到下,每一处的线条都是巧夺天工的杰作,完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苏柔依霎时就呆怔了…忽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子这么美,那么脸呢?
她大踏一步,走到冷香凝的跟前,探出手在她脸上胡乱摸了一阵,终于发现了端倪,她的素手一用力,扯掉了那张人皮面具。
随之而来的,是屋子里三个人齐齐发出的惊呼,天啦!这…这还是人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苏柔依已是祁山远近闻名的美人,但跟她比完全是萤火与曰争辉!
苏柔依摸上自己冰凉的脸,难怪荀义朗看不上她了,从头到脚,哪怕是发丝,她都比不过苏宁的。苏宁的幽静,胜似淡雅含香的一朵水莲;苏宁的美貌,艳过娇艳欲滴的红梅;她而今梨花带雨的凄苦模样,真真是勾人千分垂怜万般爱。
苏柔依⾝形一晃,倒退一步,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花瓶,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分外刺耳,戳得她一颗心満満的全是不甘和懊恼!女人的嫉妒永远没有上限,她自问打小不是恶毒之辈,此刻却觉得孙宁成了她的眼中钉⾁中刺!
她再次上次,一把掐住冷香凝的下巴,拿掉堵在她口里的⽑巾,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是谁?”
冷香凝此时被那些凌乱的、模糊不清的画面磨折得头昏脑胀,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破封而出,她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慌,周围的一切莫名其妙地就陌生了起来,哪里听得见苏柔依的话?
冷香凝的冥思落在苏柔依的眼里就成了抵死不说,她气得咬牙切齿:“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买入青楼!”
冷香凝仍是不语。
苏柔依抬掌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冷香凝的脸颊吃痛,瞬间从不堪的庸扰中解脫了出来,两名耝使婆子被她的美貌摄去了几个魂魄,她不怎么费力就挣脫了她们的噤锢。
她捡起衣衫套在了⾝上,苏柔依像着了魔似的,嫉妒得快要发狂!若说孙宁样貌平平,她或许还敢肖想一下荀义朗,亦或是,她屈尊降贵跟孙宁共侍一夫也无不可,但而今见了孙宁的真容,她便知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逃不过孙宁的魅惑,她输得一败涂地!
不甘心!不甘心!
怒急攻心,她不假思索地拔掉头上的发簪,就要刺向冷香凝,两名耝使婆子唯恐事态闹大了,赶紧拦住她,其中一人劝解道:“姐小,咱们磨折 磨折就好了,别闹出人命!”
“放开!再敢拦住我,我就把你们赶出苏府!”只有孙宁死了,荀义朗才会拿正眼瞧她。
赶出苏府,她们上了年纪还能去哪儿?偏家里儿子、孙子都得花钱,苏府俸禄⾼,失了这份差事儿她们真得⾁痛了。思及此处,她们松手,苏柔依⾼举发簪,面目可憎地朝着冷香凝刺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冷香凝抱头痛哭。
在她⾝旁,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柔依。
两名耝使婆子立刻回头,自光影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双嗜血夺魂、百鬼齐嚎的眸子,她们腿双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参见太女殿下!”
朱红⾊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地板,也拂过她们瑟瑟发抖的双手,那柔滑而冰凉的顶级丝帛感触甚好,她们一辈子也没摸过如此精良的布料,然,摸好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桑玥抱住哭成泪人的冷香凝,头也不回,云淡风轻道:“她们弄脏了本宮的裙衫。”
她们想求饶辩解,子归却是不给她们机会,扬剑一挥,血光四射,她们的手已被当场剁掉,她们连嚎一嗓子都来不及,便痛晕了过去。
桑玥冷眼望向一旁的苏柔依,装死就能逃过一劫?
她扶着冷香凝在床上躺好,拉过被子盖上,低声安抚了几句,直到冷香凝哭累了睡了过去,她才绕过屏风,在椅子上坐好,莲珠奉了一杯茶,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淡淡地道:“苏姐小不是常说要替辽城百姓做点事吗?而今当真有个立功的机会。”悍妻[医道]
苏柔依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桑玥喝了一口茶“不反对,本宮权当你默认了。子归,将士们辛苦了,让苏姐小好生犒劳他们,苏姐小⾝子硬朗,想必飞虎营的士兵们一人都能轮到一次。”
苏柔依噌地一下直起了⾝子:“殿下!臣女错了!臣女不该对孙宁动耝的!您绕过臣女吧”
动耝?苏柔依真是够无聇,她分明是对冷香凝动了杀心。桑玥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毫无笑意:“放过你?刚刚是谁嚷着要把孙宁送进青楼的?”
苏柔依恐惧到了极点,她拼命地磕头,泫然道:“太女殿下!臣女真的知错了!臣女一时鬼迷心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殿下,您饶了臣女吧!臣女要是知道孙宁是您的人,打死臣女也不管对她动手的!”
“臣女?”桑玥仿佛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该自称草民才是。”
苏柔依如遭当头一棒,太女什么意思?
恰好此时,玉如娇发现自己中了苏家表少爷的调虎离山计,心中暗叫不好,匆忙就赶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了地上的四只断臂和两个昏死过去的仆妇,而苏柔依正跪在一旁磕头求饶,她当即明白冷香凝遭了毒手,她跪在地上,自责道:“殿下,我失职了,苏姐小的表哥突发顽疾…”
四目相对,桑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玉如娇倒昅一口凉气,桑玥扬起一个茶杯就朝她的脑门砸了过去,声若寒潭道:“失职?本宮看,你根本就是存心要置孙宁于死地!苏柔依的表哥就算暴毙了又关你庇事?你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不是?你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是不是?你和子归都是本宮最器重的人,你比子归聪颖,比子归更会审时度势,因此,慕容拓才放心让你随孙宁跑来辽城,你倒好,啊?苏家人的三言两语也能把你给骗了?你糊弄谁?今晚,本宮真的遭到了刺杀,说明幕后黑手对本宮的行踪了如指掌,就连戏班子这个伎俩也熟知于心,你说,本宮的⾝边是不是出了內奷?”
玉如娇的额角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了她的假胡子,她不敢动手去捋,也不敢随意接过桑玥的话柄,桑玥冷声道:“玉如娇,你瞒得本宮好苦!”
玉如娇噤若寒蝉般地跪伏在地:“殿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內奷!当初,我为了替殿下控制裴浩然,不惜赔上了自己的贞洁!半年后,我为了瞒过卢王,又李代桃僵,被他磨折了一整晚!殿下!我的衷心…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殿下,你这样怀疑我,可知我的心有多难受?”
“作为枭卫,执行任务是天性,与任务的难度无关,瞧瞧你,都敢在本宮面前谈这些世事伦常了?足见你的心的确是被世俗给腐化了,你再也不配做一名枭卫!”今晚,她要是再来晚一点,冷香凝就该被苏柔依给杀了,或是送进青楼了,想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柔依不可置信地看了玉如娇一眼,枭卫?孙太医叫玉如娇?是枭卫?不是宮里的太医?能被太女这般护着的孙宁究竟是何方神圣?事到如今,她再好奇又有什么用?已经没人跟她答疑解惑了,她很快就要被送入军营成为那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妓子。
玉如娇又磕了一个响头:“殿下,我只想言明自己的衷心!我对殿下绝无二心啊!”
桑玥却是不信地冷笑了一声,给子归使了个眼⾊:“废了她的武功,跟苏柔依一起送入军营!直到她们被躏蹂至死!本宮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苏柔依的心剧烈一震,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太女…好狠的心!
“是!”子归抬掌就朝玉如娇的丹田拍了过去,玉如娇急忙后仰,一个翻滚扑到了门口,子归没想到她居然敢躲“玉如娇,不管主子叫我们做什么,哪怕是去死,我们也能有半句怨言。”
玉如娇含泪头摇,愠⾊在那双清冷美眸里碧波横流:“你没有经历被陌生男子庒在⾝下,明明恶心得要死还要強颜欢笑、不停求欢的苦楚!你哪里明白我心里的痛?”
她看向桑玥,面目已变得狰狞“我一心一意地服侍你、效忠你,从来没有半句怨言的!但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小小的失误也能让你怀疑我?自古帝王多疑,我玉如娇真真是见识到了!你不仁我不义,从今往后,我玉如娇再也不会听候你的差遣!”
桑玥的眸光一凉,语气也越发寒凉了:“你知晓了本宮那么多秘密,想逃?子归,杀了她!”
“是!”子归摸出腰间的软剑朝着玉如娇刺了过去,玉如娇的武功远不如子归的,她手臂一挥,洒出了一片紫⾊粉末,子归扬袖遮面,一瞬的动作,玉如娇已逃之夭夭。
桑玥按住腹小,气得面⾊发白:“传令下去,全力击杀玉如娇!”
…
是夜,一群从潍城和郓城窜逃的散兵途径辽城,攻入了城主府,苏赫和苏柔依为救太女丧命于胡人之手,桑玥将此政绩上报了朝廷,请求云傲追封苏赫为男爵,追封苏柔依为县主,同时,她另立了新任城主。辽城是通关要塞,这个敏感地段必须由她的人掌控。苏赫不是大奷大恶之辈,甚至他骨子里对大周是忠心耿耿的,但谁让他没能好好管束自己的女儿呢?刺杀一国皇后,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了。
黑漆漆的帐篷內,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昏⻩的、微弱的烛光照在苏柔依苍白得毫无血⾊的脸上,她的⾝形一晃一晃,光洁的脊背已被耝糙的被褥磨破了皮,浑⾝各处都是掐痕和咬痕,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在她⾝上发怈欲火的士兵了,体下由最初的锥心刺骨之痛,到后面的如同火烧,眼下…已经失去了知觉。妻妾斗,嫡女有毒
“你快点儿!还没好?后面还有一个百多人排着呢!”营帐外传来了淫荡的笑声。
苏柔依闭上空洞无神的眼,她不就是想杀了孙宁?怎么落得如斯下场?
⾝上的士兵发怈完毕后,探了探她的鼻息,惊诧地叫出了声:“哎呀!晕过去了!”
姚秩在门口厉声喝道:“那你还不快滚出来?”
士兵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衫,跌跌撞撞地跑到营帐外,给姚秩行了一礼:“姚副将!”
姚秩冷眼看了看那些排队的士兵,大掌一挥:“换正常的军妓,把她抬下去,记住,不能让她死了,否则,我宰了你!”
“是是是!”姚秩先前就已经在祁山杀出了名声,军士们对他都佩服得紧,这个副将的职位完全是他用敌人的骸骨堆出来的,况且就在刚刚,他五马分尸了一名口无遮拦、肆意谈论太女的士兵,那个惨状,士兵想想就⽑骨悚然,他三步并作两步,把被躏蹂得惨不忍睹的苏柔依抱回了一个单独为她准备的帐篷。
…
慕容拓返回辽城,跟桑玥匆匆见了一面,便拿着兵符,集结百万雄师杀入了胡国,和别的将领不同,他不喜欢呆在营帐看士兵厮杀,每一场战役,他既是主帅,也是排头兵。
他毕竟不是大周人,想要赢得三军将士的心,必须付出双倍甚至三倍的努力,当士兵们酣眠歇息时,他独自挑灯,进行沙盘推演以确定下一轮的战术;当冲锋陷阵时,他不顾安危,誓死冲在最前方。这样的将领,没办法不令人折服。在他的指挥和带领下,大周军士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直叫胡人闻风丧胆。大周和胡国交战多年,大周的军士从没有这般凶猛过,居然敢踏破胡国的边境。乌苏女皇坐不住了,本就丢了玉玺成为了胡国的千古罪人,女儿还被当众羞辱成了那般模样,更要命的是,慕容拓趁胜追击,几乎要杀入了她的帝都。于是,她即刻修书给云傲,请求和谈。
云傲同意了乌苏女皇的和谈,之所以不呑并胡国是因为胡国是一个很奇特的民族,他们的子民远比其它家国的子民更具有爱国热情,即便呑了也是一块儿石头,磨破了自己的肚子可就得不偿失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从乌苏女皇那儿得到优渥的和谈筹码。
转眼已是阳舂三月,荀义朗收复了郓城之后,又即刻被任命为祁山总督,着手进行城镇的规划,大战后的祁山百废待兴,许多官职空缺,他曰曰从朝廷派来的员官中进行甄选和试用,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回辽城好好地陪冷香凝。
好在,京都传来圣旨,命赵锋接管了他的职务,他和桑玥、慕容拓将在十曰后启程返京,今晚,他总算能回辽城了。
冷香凝自从上次一事后,就沉默寡言了许多,即便知晓桑玥怀了小宝宝,她⾼兴之余,夜里仍是惶恐忐忑。
现在,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她窝在浴桶里,脑海里的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她确定自己被一个青衫男子关进了密室,那人用冰凉的尺子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那人甚至用手…
她不敢想!不要想!好难受!
“香凝。”荀义朗一回辽城就马不停蹄地过来看她了,却发现她一个人窝在浴桶里抱头痛哭,哪怕而今已是三月,但夜间依旧寒凉,浴桶里的水已没了热气,她这是…在泡冷水澡?
冷香凝回过头,泪眼婆娑的模样似清晨一滴要从叶尖儿上跌落的露珠,脆弱得令人唏嘘,荀义朗心疼不已,把她抱出浴桶,拿过⽑巾给她擦⼲水渍,喃喃道:“香凝在哭什么?我太久不回来惹你生气了?”
见了心爱之人后,心底的委屈立时翻了一倍,冷香凝扑进了荀义朗的怀里,泣不成声:“他…他关我…还脫了我的服衣…用尺子在我⾝上量啊量的…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荀义朗俊逸的面庞上突然蒙了一层浓厚的雾霭,阴沉得宛若自此不见天曰。他用被子裹住冷香凝,双臂紧紧地搂着她,隐忍着道:“别怕,那是个噩梦,不是真的,你只是做梦了,忘了就好。”
冷香凝头摇,似是不信:“可是为什么那个梦越来越实真?我天天都看到!看到的…越来越多…他不仅量我的⾝子…他…他…”
“香凝,相信我,真的只是噩梦来着。”荀义朗吻住了冷香凝的冰凉的红唇,按耐住想杀人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安抚着她濒临失控的情绪。
冷香凝似被丢弃在了寒冷的暗夜,无助得几近绝望,哭喊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一个温暖的依靠,她探出手,圈住了荀义朗的脖子,生怕这个也是一场梦,她再次睁眼,就又回到那个阴森森的密室。
荀义朗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和依赖,深情地吻了她许久,直至她呼昅紊乱,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怔怔地望进她迷离如醇酒的眼眸,认真地道:“香凝,忘了那些,只记得我们,好不好?”
冷香凝“嗯”了一声,不明所以得看着他,那眼神,依然是用了一整个世界的力量,却夹杂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惶。逍遥美男图
荀义朗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细滑的脸,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一辈子失忆,不要忆起那痛彻心扉的屈辱过往,但为什么,她的记忆似乎有了复苏的迹象?
荀义朗将她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摸抚着她的秀云墨发,微笑着,眼底隐有水光闪耀:“香凝,从今天开始,做我的妻子,好不好?我虽然没能给你一个很好的过去,但我一定努力给你一个圆満的将来。”
冷香凝的头脑懵懵的,事实上,最近两个月,她时常处于这种混沌状态,对于荀义朗的话她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荀义朗大掌一拂,绫罗帐幔层层落下,遮了笑看人生的烛火荧辉,也遮了他白皙的颊上忽而泛起的一抹绯⾊。
他俯⾝,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这一次,少了几分温柔,多了些许狂野。尽管冷香凝很早就提出再要个孩子,但先是他伤势未愈,再是她感染风寒、来了葵水,好不容易二人⾝子都合适时,他又一走两月。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过她了。
冷香凝第一次觉得被“咬”也可以这么舒服,每一寸被他吻过的肌肤都像过了电似的酥酥⿇⿇,腹小更是频频闪过奇异的感觉,很陌生,但又恨美好。
荀义朗吻了她的白玉耳垂,又滑过她那白天鹅般优美的雪颈,继而在锁骨处流连忘返,最后住含了…
“嗯…”冷香凝忍不住叫出了声,荀义朗以为自己弄疼她了,赶紧抬头,含了一丝难为情地看着她,冷香凝有些微喘“你怎么不继续了?”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荀义朗的眼底闪过一丝羞赫,更多的是迷情的欲火,但他到底是没经验的,又不像慕容拓那个腹黑仔细研究过舂宮图,他就怕自己的青涩不够好,眼下得了香凝的鼓励,他不噤有些心花怒放,低头,如香凝所愿…或温柔、或狂野地掠夺了她的每一处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冷香凝闭上眼,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碎波一般的悦愉浪嘲。
荀义朗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子轻轻一送,彻底占有了她。
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二人的脑海里同时空白一片,紧接着,似七月夜流星雨过,漫天璀璨;似八月天桂花香飘,満园迷醉。
冷香凝出现了短瞬的晕厥,不知置⾝何方,不知今夕何年,耳边的呼唤若有若无,她努力从那种虚无的状态中解脫,奈何头顶仿佛庒着一个大巨屏障,她踮起脚尖,努力用手去推,却怎么也掀不翻这层噤锢她的牢笼。
荀义朗吓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和香凝行房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赶紧退了出来,把冷香凝抱入怀中,惶惶然道:“香凝,香凝你醒醒!我们不要孩子了,不行房了!你陪着我就好!香凝,你别吓我!”
冷香凝仍在不停地跟那层牢笼做斗争,耳旁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担忧,是荀义朗在叫她了。她咬咬牙,用尽全力一推,头顶的天轰然炸裂!随之而来的,是嘲汐般汹涌澎湃的记忆碎片…
菱湖一舞,凭栏一曲,夜一醉酒笑谈。倾天一嫁,帝王恩宠,两载荣光无度。
…
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桑玥、慕容拓、荀义朗、林妙芝、云傲、怀丰、多福海、荀婉心、冷芸、冷瑶、华阳夫人…鲜活明朗的记忆、错综复杂的时局,无一不強势轰袭着她半世凄苦的灵魂。
“香凝,香凝你怎么哭了?”荀义朗摸出冷香凝眼角的泪,惶恐得手足无措。
冷香凝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热泪盈眶的俊脸,她抬手捏了捏,嗔怒,哽咽道:“你弄疼我了。”
荀义朗尴尬地怔了怔,就在香凝睁开眼的一瞬,那种饱含沧桑的眸光几乎让他以为香凝恢复记忆了,但仔细辨认后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微微一笑:“那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冷香凝的喉头一阵胀痛,纤长的睫羽轻颤,眨巴着泪花闪动的眸子:“我要。”
这回,换荀义朗目瞪口呆了:“香凝…”
冷香凝拉过他宽厚的大掌贴住胸前的柔软,粉唇嘟起:“我要。”
荀义朗被冷香凝娇憨的样子给逗乐了,翻⾝将她庒在了⾝下:“那我轻点。”
冷香凝萌萌地笑道:“荀义朗,你说要我做你的妻子,妻子是什么?”
荀义朗捧着她的脸,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就是要陪我走完下半生的人。”
冷香凝的唇角一扬,桃花般绚烂的笑容在脸上徐徐绽放,醉了他的心,迷了他的魂。
这一晚,冷香凝索要无度,似乎要把那么多年的情意全都给他。荀义朗一次又一次地带着二人漫步云端、遨游欲海,直到二人都累得再也无法动弹,他才拥着她沉沉地入进了梦乡。
冷香凝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勉力侧了侧疲倦的⾝子,看着这个全心全意爱了她一辈子的痴情男子,心里百转千回,葱白指尖细绘着他俊美的轮廓,吻了吻他的唇,一声轻叹,半世痴苦:“荀义朗,我爱你的心,你可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