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为仙界排行第一的恶人，无法无天、横行霸道，本应该是我最大的特色。你要是也能像我这么强，就知道践踏规则有多了。想当年我和魔王次子谈恋爱的时候，六界那叫一个风雨飘摇。

　　我俩的感情闹得仙、魔两界犬不宁，人人自危，哪个人不是看到我就退避三舍的。真真是无人敢试锋芒。

　　每次遥想当年风光无两的年月，我都唏嘘不已，恶人就要做到底啊。只因在凡界一时心软，捡了个小娃带在身边，谁曾想，命运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哎。哎！噫吁嚱！

　　实在说不好我这手气，随便捡到的小娃，竟然是天眷之子。这徒弟十年练气，百年金丹，千年元婴，待我留神时，他的境界已然在我之上了。此后，我这恶人当的啊…简直不能更惨。

　　我前脚跑去杀人放火，后脚他就给我救人救火，渡人大道，好生抚慰，还送了他们机缘和功法。我在前面打家劫舍，他在后面布道放粮。我做恶。

　　他圆场…原本看到我魂飞魄散的黄口小儿们，现在无一不对我笑脸相，简直把我当弥勒佛供着。更有甚者，还有人邀请我去打劫他们。

　　就等着这徒弟的事后补贴了。我的老脸全被他丢尽了！早些年我还能教训他，现在他功法莫测，我打不过他，只能认栽。惨。太惨了！

　　于是我更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给他炼丹炼器，挖空心思去仙境淘来传承给他修行，我想着。

　　等他有朝一得道飞升，我就解放了。这下界依然可以被我称王称霸，好不快乐。结果！这小子！大道飞升，已然成神，上届派人引渡他，他给拒绝了。

　　也不知道他和上界的仙人达成了什么共识，反正他留下来了，他说：“我要留下赡养师父，等她百年后再至上界。”谁他妈要你赡养啊！赡养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我不过年方过万，依然是妙龄少女好吗！气煞我也！天要亡我，我便逆了这天。于是我决定勾引我徒弟，把他睡了。破他道行。这竟然是我目前能做的唯一恶事了。怎一个惨字的了的！

　　我在拍卖行买下了一个上古魔族的方子，据说调制出来的魅药无人可挡。小徒弟，嘿嘿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你就等着被为师睡了吧！

　　我美滋滋地找来药草、灵虫，丹成时香气四溢，一闻就让人心神震。入的那瞬间，我眼前浮现了小徒弟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明明才千岁，却仿佛历经过世间所有大悲大喜一样。

　　有种阅尽千帆的漠然，眉如刀，眼如霜，长发高挽，发冠的白玉透亮，呈莲花形状，他似乎永远都是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我也想象着他动情的模样。

　　想象他被情支配，出那狰狞的巨物，覆着我的手把玩它。想象他在我耳边发出暧昧的声音，出于忌的身份出痛苦的神色，让快模糊了界限。

　　想象他抚摸我的身体，叫我“师父”于是我也抱住他。我觉得我了，都怪这魅药！哎，老树都能怀，更何况正当年的他了。

　　我对此行充信心。我进房间时他正在翻阅玉简，看到我过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对我行了个礼。

　　“哎呀，”我摆手“跟师父这么客气干什么嘛。”我端出了那碗莲子汤，魅药融化入汤里，无无味。

　　“小池很用功哈，但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师父给你做了碗莲子汤消暑。”我把汤放在他面前，他盯着那碗汤，没有说话。“哎？怎么啦？”

　　我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他搅动瓷勺，慢慢地抬起头，问我：“师父最近这些时闭关府中，没再去找其他上仙的麻烦了，可是心情不好？”

　　他竟然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那必然啊！我前面把人打了。你后面就把人救了。还一边说我好话一边给人好处，你把我这天界第一恶人的老脸置于何处！

　　当然了，这些话我只能想一想。我没有说。我说的是：“我现在想开了。”俯下身子，我凑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不想再给小池添麻烦了。”

　　他借拿起碗的动作阻隔我的进一步靠近，把汤一饮而尽，然后递给我，说：“谢谢师父。”我拿着碗，跟他面面相觑。半柱香过去了。

　　他的眉眼依然一片坦，还是那副无关风雨的表情。我：？什么情况？我狐疑地又看了他一眼。

　　他仍然保持那个表情，不咸不淡地拿起玉简，开始继续看起书。？什么玩意！我是不是买到了假货！12315，啊不，拍卖行售后出来挨打了！我刚想悻悻离去，准备转身的时候。

　　突然看到他额前一闪，一滴汗丛他光洁的额前落下，那汗到了他的脸颊，最后掉到了下巴尖。嗯？有戏诶！我把心一横，坐在了他身上。

　　照往常他早就把我赶下去了，然后念上半天仁义道德、纲常伦理云云，但现在他没有。不仅没有赶我下去，我还坐到了他身下滚烫的坚，那玩意儿抵得我有点硌得慌，我动了动。

　　他捏住我的骨“别动。”声音低哑，沉郁如丛林间的沼泽。我就说嘛！小样！师父吃过的比你喝过的还多，看你怎么跟我斗！

　　哎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算了不管了。我捧着他的脸，轻轻嘬了一口他的：“小池，师父想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嘴巴张合，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来，我的耳朵贴着他的才慢慢品出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他说：“我一直待您…如母亲。”我的老脸红上一红，但都已经进行到这里了。

　　只能继续破罐子破摔。我松了松身上的外衫，出双肩和脯，间的鲜红半不，贴近他，跟他说：“小池，我也一直当你是儿子呀。”“妈妈给你喂呢。”我移动着身体，把前的樱桃送入他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