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捂着肚子喊疼

　　DREAM在一边偷拍陈皎口水的睡相，打算一会等她醒了嘲笑她，却发现她紧锁着眉，眼角有些润。

　　他按了几下快门，见陈皎有要醒的趋势，DREAM慌的收起了手机，一脸正经的看着窗外。

　　“太感谢你了JOJO姐！ILOVEYOU…”DREAM冒着星星看着陈皎送给他的周边，其实陈皎只是单纯来看演唱会的，并不想买什么周边，只是周边每人限购一件。她看着DREAM一脸渴望的样子，一起排队买了送给他。

　　“当作你请我吃了那么多美食的回报吧！”还有在人生地不的地方还能到你个朋友，陈皎回答他。会场里面响起了鼓声，伴随着粉丝的尖叫。

　　“让我们GO！。”他们奔进了VIP区，会场的VIP区是一片无座位的草地，可以在里面跑圈圈POGO。

　　陈皎被DREAM拉着跑了一圈又一圈，放肆的POGO，帽子丢了也无所谓，陈皎大声的笑着。

　　大汗淋漓，在这里，只要开心，只要尖叫，只要放纵，其它什么都不要。接下来是一首慢歌，舞台灯灭了。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静。

　　DREAM把气吁吁的陈皎拉到一个奇怪的位置上，神秘兮兮的比了一个“嘘。”舞台的聚光灯打在了一把木吉他上。

　　一双好看的手拨着琴弦发出了温柔的和弦。陈皎抬起头，注视着。有什么在她脑子里蠢蠢动。

　　不知谁起了个头，会场里的成千上万的观众，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手电筒，像萤火虫样的，将VIP区和舞台包围在一起。

　　而陈皎站的位置就是整个VIP区的中心，VIP的人都挤在舞台的围栏上，中心的位置反而空了出来，此时此刻她仿佛置身于萤火之森。舞台刚刚还嘶吼着核嗓的声音开始温柔的唱。

　　温柔的声音，唤醒了陈皎抑制在记忆深处的温柔，那张眯着眼的脸庞，他在喧哗中温柔的看着她，他温柔的嗓音，温柔的抚慰，温柔的背影，温柔的拥抱。关于林北川的一切，都是温柔的。

　　陈皎蹲在闪光灯组成的温柔星河里，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两个星期以来，压抑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陈皎躲在万人大合唱里放声哭了出来，林北川，我好想你。＊＊＊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夜已深，人群渐渐散开，海风带着寒意。一件外套披在了陈皎身上，DREAM移开陈皎红红的双眼。“JOJO姐姐，我妈说了。女生不能受凉。”

　　“Thanks，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Nevermind，有句古诗叫什么来着。

　　痛（同）使（是）天涯沦落棱（人），象（相）风（逢）何比（必）蹭（曾）相识。”陈皎被DREAM蹩脚的发音给逗笑了。“能不能好好学中文。”在香港的最后一夜，DREAM带陈皎去了维多利亚港看夜景。

　　“每次我跟我妈BATTLE我都跑这来生气，坐一会就老实回去了。JOJO姐姐，这是MAGIC。”“DREAM，你很有魅力。”陈皎真心这么觉得。“Yeah，是我妈妈给我的。”

　　DREAM说起母亲的时候眼里泛着维多利亚的星河，他的母亲一定很爱他，陈皎想着。“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觉得我妈一定很喜欢你…我妈妈也是医生…”陈皎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市了。

　　DREAM送陈皎去了地铁，红着个脸，支支吾吾的。“古人有言，有缘千里来相见，再见。”

　　DREAM没懂这个梗（是个FLAG），笑的极为灿烂“我妈也经常这么文绉绉的说我听不懂的话。”等陈皎走了之后，DREAM才猛然惊觉。

　　他没有陈皎有联系方式，因为他用习惯了FACEBOOK，陈皎说她没有这个APP的时候竟然一时忘了还有WECHAT这个软件，OHSHIT！。

　　这一趟旅行虽然花销不少，但好在因为DREAM变得很治愈，陈皎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弟弟，希望有缘再会吧。

　　过了关口，陈皎换回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一堆未知的号码来电提醒，陈皎一个一个的加入黑名单。回到市已经是深夜了。冷的打哆嗦，快过年了。本来自己也应该回家过寒假了，可是…

　　“爸，妈，我今年过年要留在科室里值班。”“唉没办法啊…运气不好签的，谁也不愿意跟我换班。”“对不起爸爸妈妈…”陈皎一边呵着气打电话一边说完自己编好的谎言。

　　挂了电话后，陈皎在电梯里松了一口气，想着一会在自己巴掌大的小窝里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上班赚钱。黑漆漆的走廊里，其他租客都已经回家过年了。

　　静悄悄的，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大门口，看不清模样，只是他的身形，甚至他的呼吸，气味，都那么深刻，陈皎想忘也忘不掉。

　　陈皎心里冷笑一声，呵是啊，他什么查不到呢，估计是看到了自己的车票信息算准了时间在这等吧。

　　“林警官新年好。”陈皎用尽了力气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跟我回去。”一如既往温柔而沙哑的嗓音，只是在陈皎耳朵里已经不再动听。

　　“林警官这时候不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过年，来这跟我这个小姑娘开什么玩笑？”陈皎的眼里结了冰。她不懂他还来找她做什么？羞辱她吗？

　　“这里有什么好的？还没有家里一个浴室大，这么冷的天连暖气都没有，连个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你在这里干嘛？跟我回去。”

　　林北川向陈皎走近一步，陈皎就往后退一步，当退到墙角的时候，终于看清张魂牵梦绕的脸，看来是林太太很喜欢他这副留着胡茬的成模样。陈皎听着她最爱的人数落着她的小窝，附和着点头。

　　“林警官看来是不知道人间疾苦，我一个月2000不到的生活费加上累死累活挣的值班费，还不够租林警官的一个厕所。

　　这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跟林警官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请林警官赶紧离开吧，我这样的蝼蚁要是脏了林警官眼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陈皎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他非要把她最后一点尊严都践踏吗，脸上凉凉的，要是没尝到嘴边咸涩的眼泪还真不知道自己又不争气的哭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皎…你别这样…”林北川一把拉过陈皎颤抖的身体揽在怀里，他养在温室里的小花都瘦的没有了。

　　陈皎想起有一次跟陈墨松在急诊室值班，大半夜闯进来了个瘦骨嶙峋眼窝深陷的中年男子，捂着肚子喊疼，嚷着喊着要止痛药。

　　陈墨松让陈皎去配药，陈皎看到医嘱上的一剂美沙酮，以及给他输时胳膊上已经淤青的针眼，心下了然。待那男子离开后，陈墨松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