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自私这一回
六月雨后刺目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上,冷气开地很足。整个房间里是夏日难得的舒适。子染成棕色的短发陷在枕头里,睡地正。连天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将空调调成26度,纵然身上无汗,也还是习惯性的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董慧如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起这么早。”“睡吧。”连天轻声说,换上了西和衬衫。客厅里。
布艺的双人沙发上,女孩圆润如珠般的小脚放在靠垫上,指甲粉,白底蔷薇花的巾被盖在腿上,挡住了继续上移的视线。
连天看着窝在沙发里带着耳机看电影的连枝:“大早上的怎么睡在这?”“不早了。都九点半了。”连枝面朝着沙发背,背对着男人,轻声说。“吃饭了么?”
“不饿。”连天没在意她究竟看的是什么,进了厨房后开始做小米粥,清理昨天从纱窗里打进来雨渍,等他关上火准备去书房的时候。连枝在后面叫了一声:“爸爸。”她从沙发上坐起来。
巾被一半滑落在地上,上半身转着看着连天。眼睛红红的,更显的肤更白,发更黑。看样子倒不像哭过,应该是熬夜熬出的红血丝。
“怎么了?”连天转过身,眉目平静。连枝看着他,言又止,嘴角微微下拉,神情可怜地像一只小兔子。
她很少这样。可她惯会演戏。纵知如此,连天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连枝并不是典型的瘦美人。
她是纤细得度,抑或说是体态风。圆,翘腿,胳膊和腿像藕一样又白又,身上每一块都软的不可思议,可是却细地连天一只胳膊就能搂过来。连天的手抚过她的后背,她没有穿内衣。
微微低下头,看着温顺地靠在她前的少女,长眉,秀鼻,羽睫轻颤。出落地与小时候很是不一样,他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一只手伸向前去,握住了女孩的一只,在手中轻轻捏,把玩。连枝呼吸渐,五官四识里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里却渐渐镇定。一切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俩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有挂在墙上的长钟表滴答滴答走着。和娇弱的,随男人气力而起伏的轻声。连枝微微睁开眼,顺着男人的侧脸望去。
却见他的视线随着半垂的眼帘落在身前的一片空地上,心中又是一动,她咬咬牙,缓慢地挪身,主动去寻他的。男人却骤然松开了她:“别忘叫你妈妈吃饭。”
连天说完,身离开。连枝还未开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里,她有些不甘心。“过两天我要回学校。”顿了顿“去主持毕业典礼。”
“好。我让你妈送你回去。”连天脚步一转,回了卧室,那里,他的子依旧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官司。连枝黑了的手机屏幕上,是宫二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她说。
“从此我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回头无岸。”***连枝对父亲初始的印象是在十五岁那年。
高中的晚自习后,在是家长与私家车的校园门口,同桌杨曦突然双眼发光:“小连快看!有美大叔诶!”连枝从手上的英文单词书里抬起头,看见了黄的路灯下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修身的黑色呢大衣下是质量上乘的西装,拔的鼻梁紧挨着暗红围巾,面部英俊,好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嗯。是很好看。”连枝轻声说。直到那男人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时,连枝才意识到,这是她那极少谋面的,刚刚从新加坡回来的父亲。
连枝五岁的时候,连天为攻读博士学位去了英国,后来直接被分配到公司的新加坡总部。今年,他刚刚任回国,明降实升。儿时连枝对连天的印象,仅是母亲手机屏幕上常年不间断的短信和电话。
后来就变成了每周隔着时差的FaceTime,而她每次只是干巴巴地叫一声“爸爸”听几句夫二人的聊天,便会默默走开,她这个父亲究竟怎样,她那是还真不知道。
可后来连枝才感觉到。这是她遇见的最好的男人。成而风趣,体贴却不逾矩,温暖地好像阳光。史无前例,将来也会后无来者。连枝的心里,隐秘地对这个家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着近乎痴狂的爱慕与仰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的出现,让她身边那些臭未干的男孩瞬间黯然失。
连枝还是连枝,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小龙女,只是小龙女并非天生无爱无恨,活人死墓里也有芳草暗生。高中三年,连枝住校两年,等褪一层皮般的高考结束后,董慧如如释重负地接受了为期一年的访问学者的任务。
在送董慧如去美国机场回来的路上,连天边开车边说:“枝枝,接下来我们可要一起生活了。可别嫌弃爸爸。”副驾驶座上的连枝头发留长了些,披在肩上,素颜朝天可还是不住那透出来的绝。
一身白色的吊带短裙显得她更是出尘绝。“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怎么会呢。怎么会嫌弃你呢。***八月份高考之后的暑假,董慧如走后的一个月。连天喝醉了,他喝醉了之后表情严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连枝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他,便扶着他躺在上,坐在边手忙脚地去他的衬衣,随着衬衣扣子一个个地解开,男人的肌肤一寸寸地暴出来,连枝的脸越来越红。
连枝深呼一口气,将衬衣叠好放在旁边,继续红着脸去解他的带,手掌不经意地碰了碰那鼓鼓囊囊的下面,突然,她的人被人握住。连枝浑身一颤。
“爸爸。”连枝叫出声。看着男人恢复一片清明的眼睛,慌乱不堪。“你是谁?”连天坐起身,问道。
“我…我是枝枝呀…爸爸。”声音没底气的越来越小。男人皱眉:“你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化妆?”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从她红上抹过,抹下一片红“怎么会穿这种衣服?”
男人扯了扯她低的丝质睡衣,那睡裙将少女曼妙的身材一丝不差地勾勒出来,写了拒还的渴望。
“你在勾引我。”男人下了定论,语气尖刻。连枝咬着经过修饰的,整个人像被偷窃抓住的小孩子一样,从头红到脚,神情窘迫。逃,她想。还未身,便只觉天旋地转,男人把连枝锢在身下。
“可是,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男人吐出的带着酒薰的气息,将连枝整个人灼烧地滚烫。连天看着身下娇滴的女孩,嗅了嗅她的颈间“真好闻。”连枝听了。
神情胆怯地看向他,在对上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后,口中发出一声喟叹,一滴泪水从眼中出。
“亲亲我。爸爸。”她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间涌出。我不图一世,只图一时,就自私这一回,好吗?***连天正道:“我结婚了。”连枝的眼泪就这么不可抑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