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望着眼睛

　　许之越想越气，狠狠地切开餐盘里的鲈鱼。对方继续毫无边界感地聊天：“你知道为什么曼谷对我来说这么特别吗？因为我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里。”

　　许之觉得他已经是在扰了。聊不来天就不要尬聊啊。娜娜却很自然地接住了：“日本料理对我来说也很特别。”许之记起来了。

　　和娜娜吃完日本料理的那天的情形。第一次和娜娜做的情形，那种生涩的身体语言，凌乱狼狈的动作，带些羞怯又渴望的小鹿般的双眼。

　　他早就想过那会不会是她的第一次…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听说过她有男朋友，但仔细想想，他越来越觉得直觉是对的。娜娜和他是第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娜娜没有骗他。

　　她和那个学长不仅已经分手了。还从来…没有做过？＊＊＊晚饭用过，沙滩上摆了个小型乐队，穿着清凉的客人在音乐声里跳舞。

　　而不远处的客房里，许之穿着件刚换好的白衬衫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沉默地坐着。娜娜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化了淡妆，是要回到沙滩上去的样子。

　　她见许之没有理她，以为他在跟自己生气，只说：“我出去沙滩上走走，要一起吗？”见他没有回答，她识趣地走到门边穿了鞋，说：“我一个人也好，等会儿你困了就直接睡上吧。我睡沙发上就好了。”

　　她正要走，许之突然站起来转过身，眼神里突然又燃起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挑逗神色：“第一次，是吗？”娜娜愣在那里。这是为今晚的舞会准备的裙子。

　　金色雪纺长裙系在脖上，出光滑雪白的后背，间一条金属带，长裙曳地，只需穿平底鞋在里面就好。窗外，海风涌动，海面上星星点点。许之松了松领口，走到她身边。

　　“你的第一次？”娜娜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脸上一红：“你再不走我一个人跳舞了。”许之扶上了她的，把她抱在怀里：“不要走。”她愣在他怀里。许之摸着她的头：“是我不好。”隔着单薄衣料，他的体温是如此真实。

　　她又一次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那种松木的香气，萦萦绕绕，叫她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她鼻尖一酸，伏在他肩头哭起来，他的体温又一次包围了她，是她害怕再也得不到的温柔。“娜娜。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说得很轻，但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上次小熊生日的事情是我不好，但你原谅我好吗？突然冒出来一个男朋友…”她要辩解，他却抱得她更紧了。

　　嗓音也低了半分，像是委屈，又像是自责：“我很害怕。”精英人士许之，三年来在ks混得如鱼得水，走到哪里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害怕，永远有PlanB，但唯独在娜娜这件事情上，许之突然发现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无数次想过要去找你，但我害怕听到你的回答。你和那个学长有过什么过去我可以完全不在乎，但我怕你…”他怕她骗他。怀里的人停了啜泣。

　　她只是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那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许之沉默了，他一直以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被骗的那种滋味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但第一次骗他的不是娜娜，这一次也不是，他不该就这样丢下她。

　　“我错了。”娜娜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都要碎了。不知道做什么能让她不那么难过，只能把她抱得紧紧的，不停地亲吻她的头发和耳廓，小心翼翼又心愧疚。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又一次把他带回了和她肌肤相亲的那些夜晚。

　　他情不自。娜娜只感到上的一道力，就被许之捧起了脸颊，她抬起眼看他，那双眼微光闪烁，像是有千万句话藏在里面，却言又止。

　　“娜娜，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四目相对，她泪光闪烁的眼睛和哭得红红的鼻尖又叫他的心沦陷深了几分。

　　她是在拒绝回答？还是在默认？许之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心在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下一刻就要蹦出腔。许之低下头去亲吻她。绵长又浓情意的吻。星光沉醉，海风缭绕。

　　他的鼻息越发热切起来，像是快要点燃心中积累已久的寂寞，她还沉浸在他的吻里，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就快要倒下去，许之见她这幅样子，心欢喜，又捧起她的脸：“答应我，好不好？”＊＊＊

　　落地窗前，许之背对着娜娜坐在上，手里不耐烦地翻着一本杂志。窗外夜浓郁，上轻纱曼拢。

　　“我…穿好了。”许之兴致地转过身去，娜娜紧张地抓着纱裙的裙角。衣服好看是好看，只是…他要她下面什么也不穿。许之贪婪凝视她的身体，忍耐着不行动，只说：“过来。”

　　她扭捏走到他身边。许之牵住她的手往屋外走，她有些犹豫：“但我没有穿内衣…”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别怕。”她伸出光脚，踩在屋外绵软的沙滩上。

　　四下无人，不远处的躺椅上却不知什么时候被铺上了毯子，她望了他一眼，脸色绯红：“在外面？”许之笑了：“在屋里怎么看星星？”娜娜羞赧地跟着他往前走了。

　　海滩边的隐私做得很好，虽然前面是宽阔的海域，两侧却建了高高的挡板，让人可以在这里安心地泳或者沐浴。

　　娜娜被许之牵着走到靠海的地方，小声提醒他：“再往前走会被人看到我这幅样子的。”许之一笑，走到她身后，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发热，热得烫人。耳边是绵低语：“会被人看到什么？”还没来得及思考。

　　他就扯下了她边的蝴蝶结，纱裙飘落到了小腿处，桃般的和光滑紧实的大腿一览无余。

　　他逗她一般，只在上轻柔抚摸，另一只手却解开她前的扣子，两只房暴在空气里，她要伸手去挡，却被他轻轻抓住。

　　“娜娜，让我看看你。”着她尖的那只手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凸起，偏偏要慢，慢得她脸上像是要绽出血来。柔情意从他略显糙的之间阵阵传来。娜娜开始低声气。

　　许之满意地将手探进她两腿之间，早已经得不成样子，她本就有了些反应，被他这样一碰，下身轻轻地颤抖起来。

　　“之…”她的声音像是掺了糖，融化在空气里，全是娇柔。许之抱起近乎一丝不挂的娜娜，走到躺椅上把她放下，她望着他的眼睛，似乎海面的星辰都映在了这双眼睛了。不，璀璨更甚。

　　许之解开上衣，衣襟下好看的橄榄的皮肤和比之前健壮更甚的身材让她红了脸。“怎么了？你不是都摸过好多遍了吗？”她别过头去：“我才没有。”